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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節-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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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節:協商

“呃?李傑還有個親妹妹在御苑學院上學?”聽到這則訊息,王辰逸有些意外。看“訊息準確嗎?怎麼查到的?”

趙龍迪肯定點頭,含聲道:“準確。聽八檔頭一個手下說,有一次去御苑學院喝酒無意間發現的。今天早上我們的人特意去查了一下,她叫李靈芸,18歲。勤工儉學,沒有住學校宿舍,只是李傑沒和他在一起。”

若有所思,王辰逸沒有繼續探討這個話題。吩咐道:“龍,安排一下,誰都不要驚動。”隨即又對朱曉說道:“幫我聯絡一下高山清司,有些事當面說會更好。”

雖然不明白要做什麼,對於他的話,趙龍迪一向沒有異議。王辰逸總有自己的想法和做事方式,到是朱曉微急憂心:“你還有傷,子彈剛剛取出。”頓思愁緒講道:“要不我去幫你談。”

“這是我們社團自己的事,你不能摻和進來。”王辰逸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見朱曉還要說話,他平靜又篤定:“就算我同意,你的家族也不會同意,他們肯定會撇開所有關係干涉你,要是讓其它人知道,後面的事就很難辦了。有些事,我必須親自出面。”

言及於此,朱曉默不出聲。她明白王辰逸是以她的名義祕密邀約高山清司,這樣做不容易被筱田建市發現,畢竟朱曉是在日本的掌舵人,而高山清司又是山口組的二把手,許多生意的事都由他們協商制定,就算發現端倪也可以說成是朱氏集團和山口組生意上的來往交流。而王辰逸就能借這次機會和高山清司祕密商談,他要趙龍迪不驚動任何人,安排路線,也是這個原因。

而朱曉擔心的是王辰逸的槍傷,畢竟昏睡了一天,剛剛取出子彈縫合完傷口,哪裡還能亂動。但見他如此堅定,朱曉也只好無奈作罷。王辰逸就是這麼一個人,一但決定誰都阻止不了,除非他死,可朱曉不願意發生那種事,更何況他說得也對。

午夜十分,一名年輕醫生臉戴口罩,推著一輛蓋上白布的推屍車下到醫院後門,最後將“屍體”送入早已等候的靈車內,平緩開離。汽車剛剛駛出,車箱內的“屍體”豁然掀開白布,醫生扯下口罩展開摺疊式輪椅,扶起“屍體”充滿敬意說道:“逸哥,來,小心點。”

屍體自然便是王辰逸,醫生也是剛從長崎過來的一名兄弟,他叫楊猩科,高高瘦瘦,清新的圓寸頭,樣子斯斯文文,人很機靈,做事細緻。如果硬要描述他的樣貌,到是擁有一張明星臉,三分像余文樂,七分像胡哥。但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矇蔽,雖然他身手不及張銀小磊,更別說李傑這種難得一見的高手(毒蛇和大兵殺手級別的除外),只算和趙龍迪持平,也沒跟王辰逸一起出去做過事,但他的心卻很野,講義氣,要麼不打架,打架就是通宵,而且從來都是下死手,不要命的那種狠角色。王辰逸就是看準他這幾點,今天才選中他隨同。

但王辰逸自己都沒料到,在經後的路途中,楊猩科和李傑的狠勁兒,義氣,為這個社團多次立下汗馬功勞,簡直功不可沒。這都是後話。

算上王辰逸車上共有五人,都是從長崎剛到的兄弟。王辰逸要的就是生面孔,這個節骨眼,無論住吉會稻川會,還是山口組都不知派了多少眼線在醫院,趙龍迪那幫人已經被他們熟悉不能動用,正好以保護王辰逸造成掩人耳目的假象,王辰逸則神不知鬼不覺的金蟬脫殼。

此時麻藥已經消散,王辰逸才感覺到身體疼痛引發的遲鈍。就算剛剛吃了阿司匹林也只起到一定緩解作用,本來就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得像死人,他沒有多大力氣硬是咬牙忍著。靈車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早已停好一輛豐田皇冠,王辰逸被楊猩科和另外兩名兄弟抬過去,徑直開往新宿臨近銀座的一家小餐館。

這是一家日本非常普通常見的餐館,上下兩層。午夜,這裡已經打洋,周圍寂靜無人,昏暗的路燈和屋內從窗戶透出的光使這裡並不那麼漆黑。像是迎接王辰逸一行人的到來,餐館側面緊閉的居家鐵門“咣噹”幾聲開啟,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警惕環顧四周迅速走向相隔不遠的皇冠豐田。

王辰逸靜座在車內並沒有動,這家餐館是朱曉在新宿祕密開設,平日生意平淡,並非以盈利為目的。其實真正用意就是為了方便在某些特殊時間約見特殊的人,主要目的是為了安全起見方便行事。用處非常大,既能祕密接見平日不可見的人商談要事,也能在非常時期用於保護某人某物,甚至還可以作為祕密的情報連絡處。王辰逸並不清楚朱曉在日本的佈置,到底有多少潛伏隱藏的據點,但肯定不止這一處。

當他從朱曉那裡得知還有這等地方,不得不暗自歎服。她能接管家族在日本的生意,一個女人能在日本立足,光憑家族的光環,自己沒有手段和底牌是不可能的。王辰逸很感動,這種暗中隱藏的據點朱曉居然毫不保留告訴他還幫他接頭,換了誰會如此大方不惜暴露自身實力。

就算這裡是朱曉的祕密據點,此時的王辰逸也不得不小心,首先他要確認這裡是否安全,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確認那名青年是否可信。如果出現意外,他們可以立即開車逃遁。

青年走到車旁敲了幾下車窗,副駕駛的楊猩科搖下小半車窗玻璃,這種環境光線從外往裡看一時半會兒看不清楚,但從裡往外卻能清楚看到一切。還不待楊猩科開口,那名青年矮身觸攏,客氣沉穩問道:“我是高山會長的助手,請問王先生在嗎?”

對方自報名稱,看態度也誠肯客氣,就憑這點王辰逸可以肯定他是高山清司的人。如果對方存有惡意,一開始也不會介懷環顧四周,態度也絕不可能這般客氣,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點殺氣。

“我在。”王辰逸揉了揉眉頭,淡若輕風,語氣平靜又略帶渾厚,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鎮定迫人的威嚴。“麻煩你帶路。楊猩科扶我下車。”

兄弟們整齊蜂擁下車,由楊猩科推著王辰逸,其它人簇擁緊隨。青年剛剛領著他們進入,便立即有人快速輕巧關好鐵門,加上那名青年一樓只有三個人,他客氣引路伸向樓梯:“王先生,會長在樓上,我帶你上去。”

抬起王辰逸上到二樓,這裡的格局一目瞭然,和黃金街大本營的小木樓大同小異,層次分明的房間,寬敞的走廊,不同的是,這裡是典型的日式風格。最深處一間房的落底門敞開,那道已經發福的身體跪坐在茶機前安詳的沏茶品味,他帶著一幅金絲眼鏡,頭髮略有花白,老遠望見他就感到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他不是別人,正是此次約見的高山清司。

第一時間高山清司也望見王辰逸,淺淺的小酌一口茶水靜等王辰逸被手下推到跟前才放下杯子,不緩不急講道:“王君,看來你受傷不輕呀。”

“皮外傷,不礙事。”並不嬌縱,但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探討。對楊猩科幾名兄弟吩咐道:“你們下去,我有事和會長商談。”楊猩科猶豫一秒便冷峻點頭帶著其它人退出房間,高山清司對那名助手使了個眼色,他深深的鞠了躬也退出房間順手拉上落地木門。

高山清司為王辰逸斟好一杯茶,以茶道的禮節王辰逸喝下一杯,氣定神閒但隘露出謀定方動的威勢,開門見山絮絮講道:“高山先生,這次請你出來主要是談從前我們的合作一事,還有未來的走勢。”

“王君,既然你開城公佈,那在談這件事之前,我也一直有個疑問,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高山清司不緊不慢,接著王辰逸的話,一雙泰然自若的眼神突然變得古井無波。“之前我與王君有過承諾,住吉會和稻川會那邊由我全力壓制,可據得到的訊息,前段時間王君似乎去找過組長,之後,組長下令要我全力壓制住吉會稻川會。”

原來高山清司對於這件事有所介懷,也難怪,當時一心只平息內亂。還沒來得及跟高山清司解釋。一是的確抽不開身太過繁忙,二是他受到筱田建市監視日趨嚴密,王辰怕被筱田建發現暴露,因此一直想找個穩妥的機會,但因為社團的事始終沒來得及,所以耽擱到現在。本來他想打電話知會一聲,就怕被人竊聽,一但暴露那所有部署都將白費。

王辰逸誠然解釋,但從高山清司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不管他信還是不信王辰逸繼續說道:“高山先生,有句話我就直說不晦。組長筱田建市之所以同意與我合作,完全是因為鐵爺這些年將社團發展得太過龐大,你們山口組一致決定和鐵爺合作無非是為了這批貨,雙方各取所需,事實證明,你們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一年時間你們從住吉會稻川會那裡搶到不少地盤。可是你們把榮辱名利民族自豪感看得極重,又非常排外,表面上重承諾,可暗地裡依然不願意將交換的股份讓我們得到。所以組長暗地裡搞了不少手段,暗中聯絡越南人,鼓搗李易策化一次又一次暗殺行動。

表面上都是越南人和李易這個叛徒所為,其實都是組長筱田建市精心導演。目的昭然若揭,第一,鐵爺一死只要筱田組長暗中佈置得充分,那些股份你們可以名正言順收回。第二,利用我們這些外來幫派相互殘殺,各傷元氣,要想恢復現有勢力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說得難聽點你們那是坐山觀虎鬥,坐享其成,好來個一石二鳥。高山先生,我沒說錯吧。”

聽聞,高山清司無動於衷,倒了一杯茶,小酌品嚐,默不出聲,似乎王辰逸所講與他無關。王辰逸心中冷笑,其實他說這句話的目的,無非想試探高山清司是否知情,雖然他可以肯定高山清司知曉,但為他此次前來商談作了一個很好的鋪墊。

雙方商談,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技巧,那就是要先敲打對方心理的思緒,讓對方不得對自己小覷,甚至產生重視。這樣就能保持自己和對方處於一種平等的趨勢,如果對方心理承受力弱,壓迫於對方,那自己的優勢就會更佳。但顯然高山清司不是普通人,只要能讓他不小瞧自己,處於平等的席位,不被他牽著鼻子走,那後面的事就好辦多了。

“這一點,我在第一次跟高山先生協商合作時,就已經知道,只是我一直敬重高山先生沒有說出來。”這句話,其實王辰逸講得有些虛偽,什麼敬重不敬重的,無非就是先震懾一下對方,然後在給根紅蘿蔔說點委婉的好話,不至於把局面搞得僵硬。他端起茶杯禮敬高山清司,一飲而盡,娓娓講道:“所以,我的意思是,組長筱田建市是我們兩共同的敵人。你功高蓋主,他早已有了害你的心,而我,他既認為將來是危害而且又想將那些股份收回去,所以也不會放過我。我講這些,就是明確我的立場態度,對於那次會見組長,完全是因為形勢所迫,不得不那麼做。”

終於,高山清司淡然靜謐的目光直逼王辰逸,展露出詳和的微笑,可就是這麼看似安詳的神態無形之間散發出攝人心魂的威壓,換個人絕對由心感到戰慄。但王辰逸卻絲毫也不畏懼,一切不以為然適得其所。

“年輕人,我相信你。”高山清司一口喝下茶水,玩弄茶杯,看著杯底殘存的茶液自顧自講道,似乎又是警告:“你很聰明,膽子也不小,從來沒有一個年輕人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講話的人。”猛然間,他盯著王辰逸雙眼,直逼不違,頤指氣使,沉著:“既然你知道我們排外,也不可能真正把股份交給你,就算這次我們合作,你就不怕以後我也像組長那樣,設計害你?”

短短一句話,頓時讓王辰逸語塞。沒錯,他一心只想到以方案跟高山清司暗中密謀,卻疏忽這點,這可是關鍵。高山清司的言下之意還有一點,是在暗示他交出股份,不要枉想染指其中。

腦海中的思緒飛速轉動,王辰逸也笑了,笑得含蓄,適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