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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節-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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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節:危機四伏

“不過你的命可真大,中了這麼多槍,醫生的斷定,皮外傷。txt電子書下載/”朱曉徑直站在床頭,冷氣逼人,淡淡的眼神直盯王辰逸。

好冷的氣勢,王辰逸的第一感覺。怎麼話裡聽著非常刺耳,朱曉在生氣。無聲的冷不盯防,甚至動也不動,就那麼死寂般的盯著自己,王辰逸居然從心底感覺到了畏懼,顫慄。

他是什麼人,在生死邊緣徘徊,一次次闖過死門關的人,早就看透了生死。在此時的朱曉面前,竟然不敢正視。就連王辰逸自己都搞不清為何如此,那種情感,似乎是愧疚。

“呃,那我,身體裡有沒有子彈?”不知為何,說話都吱吱唔唔,低聲囁嚅。生怕會糟到朱曉斥罵。

但王辰逸想錯了,朱曉依舊冷冷淡淡,直視他面不改色,一副嘲諷的樣子。“你命這麼硬,就運算元彈留在體內又有什麼,何況已經取出來了。嗯,下次繼續,只要見到漂亮的女人,什麼都可以不顧,和漂亮的女人約會多好多重要啊。”

趙龍迪在一旁聽出火藥味,他覺得混身不自在。其實,朱曉的身份幫中兄弟都清楚,但是朱曉和王辰逸的過去只有趙龍迪知道。至從王辰逸上位以來,朱曉多次幫忙出謀劃策,還有他們兩人那昭然若揭的默契趙龍迪清清楚楚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早已將朱曉視為王辰逸的女人。很明顯,朱曉在為王辰逸孤身與宮崎櫻約會的事耿耿於懷,其實就是在吃醋。趙龍迪見勢不對,立馬撤退。似恍然驚愕,吱聲說道:“對了,呃,醫生說你要留院觀察幾天,手續還沒辦,我這就去。”

這個節骨眼,王辰逸多麼希望趙龍迪能留下來,至少,他心裡還些底氣。趙龍迪一走,碩大房間就剩他們兩人,誰都沒說話,氣氛很尷尬。須叟,王辰逸實在忍不住接著這個話題唔聲說道:“哦,子彈取出來就好,如果留在裡面以後就麻煩了。”

在說這話時,王辰逸自己都覺得沒底氣,甚至很奇怪。他又沒做什麼,為何不敢正視朱曉,渙散瞟了一眼,看她反應如何。出乎意料的是,朱曉透露出深深的擔憂,責備,還有滔滔不絕的唸叨。

“你怎麼這麼大意,以為沒了李易,就很安全了是不是。不要忘了,你是幹什麼的。一但走上這條路,處處都要提防。你看看哪位大哥,出門走巷不是帶著一大群手下,誰還單獨一個人在大街上走。就算表面上很平靜,誰又能非常肯定暗中沒有人想要你的命。很多人都自以為是沒有大礙,結果恰恰掉以輕心橫屍街頭。你以為你做上大哥就沒人敢動你,要你命的人很多,鐵頭幫屹立日本多年,生意對頭,暗中對手不計其數,就算哪方勢力不動手,很多混際底層的混混都想一槍結果了你,好揚名立萬。你以為你很了不起是嗎?其實比起沒有保障的小混混,你比他們更沒保障,更危險。你這是在玩命,是在玩命知不知道,命只有一條,死了什麼都沒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底要跟你講多少次你才明白,你說呀,怎麼不說話……”

朱曉一翻數落,越說越起勁。王辰逸不可思議望著朱曉,一向以理性和睿智著稱的朱曉,剛剛講到最後情緒激昂,甚至是吼著出聲,記憶中,她還從未這樣過。終於,她說完了,也說累了,哀怨盯著王辰逸,娓娓忘倦。“那個,宮崎櫻到底什麼來頭,值得你撇開身邊的人。”

女人,一但醋勁上湧,總是先繞個圈子說一大堆題外話,發洩完了,還是會將主題扯出來。王辰逸被朱曉數落得啞口無言,的確,朱曉句句真理。混道上的人,表面上風光無限步步為營,同樣也步步驚心,整天都在想如何算計別人如何自保,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其實很累很累,王辰逸近段時間才真正體會到其中的滋味。指不定哪天,一個疏忽,就被人幹掉了也說不準。這次,是他大意了。

此時此刻,被髮洩一通,王辰逸的心反而好受了很多,同時也很感動。表面上朱曉跟本就算不上自己什麼人,頂多是知已良友。每次在遇到困境時,她總是不離不棄站在自己身邊,實話實說,出謀劃策。一次又一次幫他解決困境還無時無刻給他帶來心靈上的慰藉。就算是知已,也有置身事外的時候,可她總是在身邊默默支援著自己。這早就超出了原則性的範圍。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建立深深的默契,心底對彼此的位置早已很深很深,只是有層紙還未被捅破。看到朱曉醋意大發,心底真誠的擔憂,王辰逸又一陣糾心。痛心疾首望著朱曉,平靜,淡然,忍不住歉意的解釋:“我真沒想到那麼深,我也以為不會發生什麼。龍應該跟你講了宮崎櫻,朱曉,還記得從前我跟你說過剛剛偷渡到日本遇見的那個女人嗎,就是她。”

此話一出,朱曉不禁愕然,王辰逸繼續講道:“在見到她之時,說真的,我很激動。我只想感謝她,答謝她點什麼。這條路是見不得光的,我不想對她暴露身份,所以撇開其它人,想單獨和她相處一會兒,沒別的意思。”

朱曉非常瞭解王辰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剛正不阿,即便走上這條路,原則性的問題仍然沒有改變。他更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如果真是這樣,也就不難解釋。朱曉心裡有了底,突然踏實了很多。憂愁和斥責淡化很多,還是將信將疑問道:“真的?”可明顯,情緒平穩不少。

“真的。”

得到肯定答覆,朱曉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她又恢復了理性睿智的神態,坐在王辰逸床邊輕輕幫他牽了牽下滑的被單,知性美的神韻惹人垂涎。盯著她輕柔的動作,王辰逸感到暖意。其實,生活就是如此,從平淡的細節中體會,享受,感悟。或者更簡單一些,不去想,不故意而為之,順其自然,隨遇而安,點點滴滴就促成了生活。

女人變臉真是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醋意大發,大失常態,下一秒又淡定自若。換在平時,對於睿智貴雅的朱曉還好對應,可在剛才她表現出的另一面,倒令王辰逸措手不及,忐忑難安。如果不去理會,心底過意不去,說得過多,反而還會糟到壞果子吃。

朱曉是聰明的女人,王辰逸一言一行她都清楚看在眼裡,所以將信將疑,但也只是將信將疑,並沒完全相信。輕聲嘆息,斥責一掃而空,眼眸變得迷離,柔和。“在大在急的事,也必須帶人在身邊。你已經不在是一個人,整個社團千多兄弟都跟著你,你要做的事還沒做。你不是想風風光光回國嗎,答應我,以後不許在一個人行動。”

“嗯。”知我者謂我心憂,朱曉什麼都不索要,無慾無求,只為埋在心底深處那分異變的羈絆甘願心憂。王辰逸清楚感覺到她真切的深意,心扉糾結,卻又不敢正視。他不敢正視朱曉,總是害怕,一但害怕,就開始躲避。他自己都說不清到底在怕什麼,在躲什麼。

“辰逸,我查到策劃這次行動的人。”朱曉肅然盯著王辰逸,也許得到想要的答案,也許感覺到他異動的心,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把握分寸度量。立即轉移話題。

如果不是之前在電話中聽到朱曉急迫的喊問,也許王辰逸在當時就丟了命。現在,他當然要知道是誰幹的。王辰逸有一個原則,人不犯我,絕不欺凌它人,但如果有人想對他不利,絕對要還回去,而且要讓對方徹底服輸,後悔。

他淡然望向朱曉,眼神平靜,卻又蘊藏著隱晦的凶光。每當王辰逸發出這種眼神,就說明他要幹大事。“誰?”

朱曉平靜講道:“住吉會,太田真朗。”

太田真朗,熟悉的名字熟悉的人。還記得當初在拍賣會上,朱曉絲毫不給面子,不僅當眾拒絕他的表白,最後還將那條龍紋之鱗捐回給拍賣會。這種**裸的當頭炮,完美將了太田真朗一車。可是為何太田真朗要派人暗殺他?

注視著沉眉思索的王辰逸,朱曉繼續講道:“上次我跟你說過,要小心筱田建市,李易,還有太田真朗。李易已經被你取締,還剩筱田建市和太田真朗。”

王辰逸若有所思,問道:“我和太田真朗並沒有過節,這次派人殺我,難道是因為生意的緣故?”

“恩。”朱曉應聲點頭。“這次生意牽扯的面過大,而唐春華當初把這條生意鏈壟斷給筱田建市,其它勢力不僅沒得到好處,反而還被山口組佔了先機搶走不少地頭。住吉會把這次任務交給太田真朗,不僅沒完成,還損失東京很多地頭。他感覺大失顏面,按照規矩,沒完成任務的幹部,要麼剁手指,次數多了,就切腹自盡,就算是總本部長太田健真也保不了他。這是日本暴力團的鐵定規則,誰也不能打破。太田真朗已經到了自盡的地步,所以他不能失敗,但他更不想死,既然生意做不成,那山口組也別想做,所以他才破釜沉舟策劃這次行動。你一死,山口組還未接手的一半貨源也就斷了,無奈之舉的亡羊補牢,按照規矩他剁掉一根手指就能保命。”

聽明緣由,王辰逸恍惚若失。日本暴力團傳統的武士道精神的確令人咋舌,他們以完成任務為目標,甚至以此為榮。如果達不到預定的任務,會覺得很沒面子,無臉見人。這種鐵一般的紀律和規則,必定鑄就日本暴力團的實力和國際地位。可是換言之,他們的壓力也很大,試想,沒完成任務就以切手指或自盡,那需要多大的勇氣,責任心,榮辱感。

“如果太田真朗消失結果會如何?”王辰逸並未因日本暴力團的紀律而產生心裡上的束縛,雙眼寒光一閃而過,沉聲鎮定,似乎由他判定結果。

“哪有那麼容易。”朱曉言及此處,當然瞭解王辰逸在想什麼。頓了半響若有所思,分析情況的關鍵。“辰逸,你現在面對的不單是太田真朗,表面上,住吉會高層不會主動幫他解決,但你別忘了,他是太田健真最喜歡的兒子,太田健真絕不會坐視不理。暗地必定幫他指定路線,收集情報打通人脈。遭受任務壓力的不光是太田真朗,還有其它暴力團。太田健真雖然不能出面,但他可以幫太田真朗出謀劃策,指明路線,拉攏利用其它組織的關係勢力一同對付你。你手底下的人個個都是敢打敢拼的好手,這不假,但你面對的幾乎是全日本的暴力利,一但伊地和集體排擠你,你的路也就到頭了。”

伊地和是日本所有暴力團的統稱,就像中國的洪門已經分成眾多派細,統稱仍然叫洪門,三合會。王辰逸聽朱曉這般分析,大感詫異。凝神皺眉。“有這麼嚴重?”

坐直身體側面緊盯王辰逸,朱曉繼續分析:“當然有。你現在的情況是危機四伏!據我得到的情報,當初唐春華在決定把這批貨壟斷給山口組之前,其實其它暴力團也找過唐春華,就連福清幫,東北幫的人也來跟他談過。可唐春華一意孤行,因為他想讓社團勢力更大發展更好,暗地與山口組達成協議換取山口組某些公司的股份,他想融入日本上流。但同時,也與其它暴力團,華人社團塑造成敵人。唐春華野心極大,這是在冒險,他打拼幾十年,一心想在日本把自己洗白,可他卻忘了一點,日本是個非常排外的國家,由其是黑社會這條道,絕不允許外來勢力的真正融入。與山口組合作,表面上社團將來的發展前景極好,卻是條死路。等山口組不在需要他的提供,不僅不會在與其它組織對立保他,更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這個禍害。唐春華一死,你上位,這個難題也就留給了你。

還有一點,是最關鍵的。筱田建市看來並不打算在貨全部接手在斷掉與你的合作,現在,他已經在暗中佈局害你。你想想,既然太田真朗策劃這次行動,我都能得到訊息,筱田建市會不知道?他不僅知道,比任何人都看得清看得透。如果我沒猜錯,筱田建市居然不抵制住吉會,看來是默許太田真朗動手。太田健真自然也能看透筱田建市的用意,這次行動雖然失敗,假如在暗中聯絡其它暴力團的人,找準時機,說不定會在很短的時間將鐵頭幫連根拔起,從此在日本除名。

你現在處於非常時期,稍有差錯,就是萬劫不復。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筱田建市竟然沒有明面上和你撒破臉,說明還是很顧及那批貨,還有對於承諾的重視。承諾與鐵頭幫合作期為一年,那麼在這最後幾個月內就算不抵制其它暴力團,也必定不會動你。只要在最後這段時間以更加可靠的合作讓山口組改變決心,你就安全了。雖然日本黑幫不可信,但他們也重利益,在利益驅使下,只要不影響他們自己,影響日本國民,就一定會同意。”朱曉突然語重心長,凝重思索。“這是最後時間,我們一定要想出方案。”

病房頓時鴉雀無聲,氣氛凝重,壓抑。朱曉的分析聽上去危言聳聽,但不得不承認處處到位。的確,在日本,這就是日本的國情,形勢。

倏然,王辰逸展露眉頭,問道:“有個想法,我已經想了很久,不知道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