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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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節:暗算
“呃?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王辰逸立即迴應。剛剛那一刻,太像了,太像從前的影像。一向穩重的他,居然有些無法自拔。
寒嫣的活潑開朗,天真率直,婉嘉的文靜善良,出落大方。兩人的優點被眼前這個日本女人展現得淋漓盡致,她們過得好嗎?時隔一年,是否忘卻當日緣?
一處繁華一頁箋,一筆前緣一縷煙,言到紅顏難相會,舉酒邀約獨自醉。望而相思,思而苦悶。在堅強的人也始終有脆弱的一面,王辰逸暗自苦笑,看著宮崎櫻卻強顏歡笑。他突然好想喝酒,把酒顏歡,一醉泯恩仇。
要了兩瓶日本清酒,依然未動筷子,酒不入杯舉瓶而飲。看似閒情逸致,卻又有誰清楚他此時的傷懷,本是以感激宮崎櫻的機會,想不到反而觸景傷情。
宮崎櫻混然不知王辰逸的心境,驚聲凝問,清翠銀鈴,聲帶拉得很長。“咦————清酒不是你這麼喝的!你這樣喝很容易醉。”
“這樣喝才痛快!”放下酒瓶,王辰逸咂嘴而笑,笑得開懷,笑得舒坦。酒是個好東西,自古以來,文人以酒會友,借酒抒情,悠遠流長的詩篇廣泛傳誦。綠林豪俠以酒會友,義薄雲天,豪氣肝膽,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開心高興時要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醉得人生來相會。失落傷懷時更要喝酒,以酒借愁愁更愁,明日愁來明日愁,醉了什麼都不用想,醉了才能抒發心中的不快,疏通心寂的堵塞。
宮崎櫻不明所以,嘟起紅潤的薄脣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隨即又靈巧的在王辰逸杯中倒滿。喜笑顏開的歡聲解釋:“王君,清酒要一口一口喝,吃著海鮮才能品嚐出味道。”說著趕緊放下瓶子,拿起一杯酒遞給王辰逸,自己也端起一杯。“王君喜歡喝酒,來,幹了,今天我陪你。”
接過酒杯,王辰逸在次深深打量宮崎櫻,他發現,原來這個女人不僅如此,還十分豪爽。日本清酒頂滿天也才在二十度左右,酒精含量與中國的白酒相比簡直差太多了。但這畢竟是酒,王辰逸要的大瓶,估算下來差不多接近一斤。雖然宮崎櫻現在只倒了一杯,可這份爽快著實令人佩服,她說幹就幹,仰起頭,一眨眼的工夫,一杯酒下肚。
完了還用手背抹抹嘴脣,促眉凝望,咋舌哈氣。樣子十分可愛。王辰逸忍不住笑了,這次是真心的微笑。提起日本女人,難免讓人想起在結婚以後,丈夫工作回家,剛一開門就看見美麗的賢妻雙腿緊閉跪在面前,雙手扶地,斂衽不起,溫柔關懷,細語如絲:“夫君,歡迎回來,您辛苦了。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妾身立即準備。”
丈夫鼻氣如牛,關好門,或橫眉怒眼或冷漠以對,地包天的下嘴脣不宵一顧,霸道且猥褻:“先吃你……”
誰說日本女人只會相夫教子,矜持持家,整日閉門不出不經世事?其實那都是過去的老思想,對日本現如今的狀況不瞭解而已。雖然日本依舊是大男子主義極重的國家,男人在外工作,女人包攬家務。如今女人的地位已經提高很多,強硬的職業女性不比男人差,相夫教子的人妻在家地位也相當高,只要得罪那位家務控,就等著內褲惡臭在洗衣機裡吧。就算沒結婚的女人,性格也早已不是舊年代那般對內對外唯唯諾諾。發展至今,被壓抑了幾千年的日本女人如雨後春筍,很多思想,很多性格都展露而出。在也不是從前地位底下,夫君說一是一,說二也絕不可能是一的低濺內子。
所以,對於傳統的王辰逸而言,很多觀念都還處於從書籍電視上舊日本的認識。即使來了日本一年,瞭解了很多當地人文,日本的人情事故也並不完全瞭解。所以在當初朱曉幾次提到日本人的民族自豪感幫王辰逸分析,出謀劃策。他聽後才若有所思,應謀以對。
“好,今天不醉不歸,來,宮崎櫻。”給各自倒滿酒,王辰逸在次舉杯,滿滿自喜,瓷聲輕嚓,一口喝了個乾淨。宮崎櫻毫不驕縱,邊吃邊喝,見王辰逸未動筷子,將他那份也一併消滅個精光。
兩條墨魚兩條金槍魚,宮崎櫻一個人全部吃完,這等食量王辰逸也不得不稱讚。還有一點,明明宮崎櫻是個活潑開朗的女人,兩人沒有過多的話語,只顧喝酒。桌上只剩空盤子,酒卻各自喝了三瓶。王辰逸除了感覺肚子微脹其它也無妨,倒是宮崎櫻小臉通紅,眼神略顯迷離,坐姿搖晃不定。看來是喝多了。
這一頓下來怎麼說也有個多小時,兩人話很少,相互敬酒都是一乾而盡。但兩人都感覺得出對方那份坦蕩,真誠的相交。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是多年未見,久後重逢的知已。感覺一但到位,語言已經成了多餘,赤誠的心能清楚明白對方的感受。
朋友相交,有時需要一段時間的接觸,瞭解。久而久之,心底慢慢預設對方。可有時不過是彈指之間的感覺,瞬息就能清楚,這個人值得永遠深交。此時此刻,二人就是這等心境。
暮色蒼茫,繁華的新宿霓虹四起,映得昏暗天際一片紅氳。海鮮店外,宮崎櫻自己能走可也明顯有些踉蹌,高跟鞋“咯噔”錯亂緩步。突然腳一扭她“啊”的一聲痛嘶,柔軟的身體眼看就要摔倒,王辰逸手疾猛然摟抱宮崎櫻扭動的水蛇腰。
微風,絮絮拂過,宮崎櫻的秀絲清揚飄逸,摩挲在王辰逸剛毅的臉龐。四目相對,近在咫尺。鼻息灑在臉上暖和,炙熱,滾燙。睜圓的眼眸平靜凝望,最後略有閃躲,沉穩的眸神直視片刻也撇向別處。
認為宮崎櫻已經站穩緩慢放開,鎮定的表情掩飾被強行壓抑心中的撩動。王辰逸關切細語:“小心點,別摔了。”
宮崎櫻整了整衣角低頭“嗯”聲,遮擋了半邊臉頰的翩翩秀髮下,是矜持,觸動。日本人一向禮貌,日本女人更是溫柔靦腆,還不忘面向王辰逸鞠躬道謝:“王君謝謝。”
就在剛剛,王辰逸又似乎看到了婉嘉和寒嫣,似乎剛才那一刻抱著的就是遠在家鄉的兩人。可冷靜的他立即明白眼前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值得交際的日本女人。夜幕的風涼爽得很,吹打在臉上,能使人冷靜清爽。
王辰逸溫文而笑,顯得風度翩翩。加之剛毅的氣迫,讓普通人望風披靡或是一座高大的山峰,能讓人敬畏又可讓人安全。“你家住哪兒?我送你。”
撥動額前的髮絲,賞心悅目的笑容能夠溼潤乾枯的心,溫暖過去被強行塵封的記憶。眼眸如彎彎的月亮,漂亮,乾淨,舒心,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捨。自然被清楚捕捉,先前赤誠相對雖言語不多都能感受到和她舒怡的交心,此時王辰逸卻看不懂。
“恩,那麻煩你了。”沒有多話,宮崎櫻依舊禮貌,矜持靦腆。倒不如之前喝酒那般灑脫,活潑。
途中,車內突然變得沉悶,宮崎櫻除了回答住址該往哪個方向開,卻沒有在多說什麼。她似乎變得不愛說話,王辰逸也不知為何,實在忍不住這壓抑的氣氛問道:“宮崎櫻你怎麼了,剛剛不是很開心嗎?”
“沒什麼。”勉強笑著回答,宮崎櫻又看向擋風玻璃前方。離開新宿的繁華區道路變得越泛昏暗,周邊房屋也愈加破舊。終於宮崎櫻主動靠邊停車,說話顯得無力。
一路來都是開開心心的,現在突然變得沉默寡言,強顏歡笑。宮崎櫻不願說,可王辰逸更想搞清楚怎麼回事。這裡是一座很小很舊,甚至看上去有些破的土木瓦舍。在日本,幾乎是很窮的人,或者租給那些來日本留學的學生住的地方。王辰逸微感驚詫,難道宮崎櫻住這裡?
開門,踉蹌下車。宮崎櫻禮貌站在車門外勾著身子雙手優雅捂在腿上,恍惚可見的飽滿月圓,發簾輕垂溫顏而笑:“王君,今天謝謝你,我好久都沒這麼開心了。如果有機會,真想與你在喝一次酒。”
“只要有時間,我們隨時都可以找地方喝。”王辰逸也和善的笑了,真心的微笑。“我也好久沒像今天這麼開心了,其實我應該謝謝你。”
“那,下次見,拜拜。”宮崎搖晃不定的鞠禮,轉身朝家門口走去。只是在跨過街沿宮崎櫻不甚摔倒,雙腿捲曲趴在底上。
王辰逸正準備開車離去,拉起手剎下車幾個箭步跑到宮崎櫻身前,半跪俯身關切問道:“你怎麼樣?”當她抬起頭,眉梢緊促,一臉痛苦的表情,王辰逸緩慢扶起她這才發現,左手左腕處擦破了皮,珠粒般的血冒了出來,還有右腿膝蓋下側黑絲襪被磨破,也擦傷了面板,片刻就將絲襪染了一圈紅漬。
仰望著那關切,剛毅的臉龐,宮崎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搖頭輕柔細語說道:“我沒事,王君,你回去吧。”
見她沒有大礙,王辰逸稍感寬心。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王辰逸一看居然是朱曉打來的。好多天都沒有她的訊息了,自己也一直很忙沒時間打電話給她,心中說不出的舒坦。
還來不及開口,電話對面就傳出急促的詢問:“辰逸,你在哪裡?身邊怎麼不帶手下?我得到訊息,有人要暗算你,快……”朱曉的話還沒說完,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遠射燈直射得眼睛難受。
多次的生死險情,練就出王辰逸特殊的危機感,他暗到不好。下意識撲到宮崎櫻朝旁邊翻滾,同時手槍沉悶的消聲器從耳邊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