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王辰逸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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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王辰逸的計謀
“那你說該怎麼辦,就快到銀行底層了,難道我們退回去。哪暱趣事”谷峰問出心中的想法。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從下水道入口上去。”王辰逸盯著谷峰驚疑的表情,繼續道:“這些人如此冷血,他們守住入口,我們冒然上去只有死路一條。但有條路他們肯定不會守,而且我猜他們也不知道。就是怕你們會受不了,也不願意。”
眾人面面相覷,都迫不及待想知道王辰逸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谷峰更是急切追問道:“什麼路,你快點說,只要能進入一樓銀行底層,在難都要走一翻。”
王辰逸死死盯著眾人,簡單快捷吐出幾個字,“洗手間排汙渠道。”
“這個簡單,平時訓練的時候,我們什麼樣的場面沒試過。但我們只知道這條主道通往大樓底層,其餘隧道就不清楚了。”谷峰說得毫不在意,其餘幾人也都默然不語。看來特種部隊的人平時訓練時很艱苦呀。眾人的態度使王辰逸不在湮沒拖言。
“我知道。”王辰逸淡言道:“我看過這座大樓的結構圖,也包括下水道渠道。竟然你們都沒意見,那就跟我走,給我把手電。”
下水道漆黑,靜謐。就快走到主隧道盡頭,碎石明顯要小很多也要少很多,但眾人更加小心警戒。這群匪徒的手段他們是領教過了,如果這裡突然衝出幾人,來幾槍暗槍,在沒有掩體隱蔽的此時,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平時訓練時的團隊合作,進退有序充分發揮。
小心歸小心,一切都很平靜,下水道在也沒有匪徒。隧道盡頭有個壁梯,上方就是銀行,主管辦公室。盡頭對面二十米處有兩個拐角,左邊就是王辰逸眾人來的方向,右邊直走幾米有三個洞口。
左邊第一個洞口就是直通一樓銀行員工洗手間的排汙渠道。十人小心翼翼進入。
踩踏在地表,都是稀泥水流,潮溼的黴嗅味迎面刺鼻,但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越加強烈,聞之愈嘔的糞嗅氣息。特種部隊幾人,都是面不改色,習以為常的樣子,王辰逸卻逐漸有些無法忍受。單手捂鼻,手電的弱光有意無意照射到特種兵臉上,那種一如既然又淡定自若的神態,使王辰逸不禁佩服起特種兵的忍耐力。
除了難以忍受嗆鼻的廢氣,排汙道並沒有王辰逸想象的那麼髒亂。沒有水泥地上面汙水流溢,穢物厚積,更沒有一腳踩在上面,整個腳面甚至整條腿都陷入其中的畫面。完全不是他想象中到處都是穢物的地方。
最初王辰逸真以為是帶錯了地方,但洞內橫七豎八的排汙管道直入地下,他才明白一切。看來全市最出名的商務大廈各項環節都做得很出色。
手電四處照射,片刻,在管道深處發現壁梯。壁梯上有一塊方形的鐵井蓋。
“找到了,就是它。”王辰逸指著井蓋有些許興奮,捂著鼻子對谷峰嗡聲嗡氣道:“撐開那塊井蓋,就是員工洗手間的一個角落。”
谷峰派了一人爬上去撐開井蓋,王辰逸看著那人,轉頭彷若道:“瘋子,剛才聽趙隊長和你們說,一層有六名匪徒,那是在暴露我們形蹤之前。現在對方已經知道我們行動,上面情況怎樣,我們一無所知。你應該制定一種作戰方案。”
“小牛,這種情況我們以前訓練過,一會兒上去之後,你別衝在前面,跟著我們就行。”谷峰漠然看著已經攀爬而上,正在撐開井蓋計程車兵,雙眼露出一絲寒光。“所有人準備。”
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王辰逸深深明白,他真的很氣憤,每次露出這種眼神,谷峰都會像瘋子一樣,他要為在一起身活幾年的部隊兄弟報仇,要以匪徒的血來祭祀。
用力死撐,井蓋卻像焊死在上面一樣,紋絲不動。“隊長,撐不開。”士兵怒氣最後撐了一下,無奈喊道。
“多上去兩人。”谷峰又命令兩人一起上去,只有開啟這口井蓋,他們才能安全進入一樓。
“不用了。”在士兵剛剛喊話時,王辰逸就皺眉思索。蕭瑟喟然道:“瘋子,我算漏了一樣。上面用水泥板磚把井蓋封死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立即明白。裝修時,一樓地面肯定用水泥和瓷磚砌地,乾硬之後,人力根本就不可能撼動。想到此時,谷峰怒火中燒,暗恨道:“媽的,早知拿把錘子來,敲開它。”
沮喪的氣氛象瘟疫一般瞬間傳開,所有人都是又惱又恨。機會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卻無法憾動。
“錘子,錘子。”王辰逸默默暗念,若有所思,頓有所悟。猛然,神情矍鑠,繪聲道:“瘋子,我想到個方法……”
在聽完王辰逸的計謀後,原來沮喪無比的谷峰,驚異上下打量他,欣慰喟然:“小牛,你真的變了很多。”
王辰逸摸出手機,開了機,拔通蔣局的電話。一句話還沒說出,電話那頭髮出喟怒的罵喊:“你個混小子,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可以活,現在在哪裡。居然膽大包天串通寒嫣獨自闖入下水道,我跟你說,這次回來非要記你次大過,以後去給我抱檔案,敢擅自行動。”最後幾個字完全是咬牙鏗鏘道。說到此處,蔣局怒氣稍減,但還是急赤道:“你有事,我怎麼對得起老王,媽的,活下來就好活下來就好……”
語無論次的怒罵,如連珠放炮一線疊置。蔣局雖然是在怒罵,但王辰逸卻聽出話語中的關心。他們老一輩三兄弟情如手足,蔣局和師父楊隊對待自己其實就像對待親人,王辰逸深深明白。聽到這翻怒斥,不僅沒有不滿,反而,從心底生出一股暖流。
斥責的聲音停止了,也許是蔣局罵累了,也許是其它的原因,手機裡只有人流篡動的嘈雜聲,緊張的氣氛。
王辰逸知道這次是自己衝動,自己不對。歉然道:“蔣叔。”想到他們的關切情意,卻有許多話都夾在嘴裡,一時間竟然啞語。
“犢子,有沒有受傷?”聲音平靜柔和,蔣局心也軟了,關切問道。
“蔣叔,我沒事,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有什麼事先上來在說,難道你上不來,你等著我立刻派人下去救你。”聽到這句話,蔣局以為王辰逸被困在下水道,好不容易平心靜氣,在次急促道。因為第二次爆炸恰恰是他下去沒多久,有很大可能是被壓在了下面。
“蔣叔,我很好沒受傷。”蔣局沒有說話,促眉靜靜聆聽王辰逸訴說:“我和一小隊特種部隊的兄弟剛剛想到個方法能夠進入一樓,但需要你們在外面的準確情報。”
“等等。”事情的來龍去脈蔣局是一點也不清楚,問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把下水道的匪徒全部擊斃了?你們全部上來,我們在系統分析一下。”
王辰逸開始有些焦急了,蔣局的話他明白,是想要他們回地面,在從長計議,然後真正制定計劃以後,以蔣局對自己的關照,他根本就不可能在讓自己去執行。熱血衝動是每個年輕人的特點,更何況這次的事件如此激烈,難得一遇,以王辰逸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明白歸明白,還是耐心的講道:“蔣叔,不論怎麼,這件事我做定了,如果沒有你們的情報,我們也打算拼死一搏。”
威脅,以下犯上,不從命令,以自己的命作為威脅。蔣局知道王辰逸的性格,他決定的事別人很難改變,也不在勸他回到地面。喟然道:“說來聽聽,如果計劃能行,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情報和資源。”
得到蔣局的答覆,王辰逸心中很是愧疚,這是用他人對自己的關心為威脅呀,很煩亂,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但還是開始訴說自己的想法。
“現在我們在下水道排汙渠裡,我記得結構圖紙上注視這裡是一層員工洗手間正下方,洗手間裡某個角落有塊鐵井蓋,只要開啟就可以直通一層與排汙渠,但問題是地面已經裝砌了水泥地磚,人力根本打不開。所以,我就想到一個方法。
下水道有四名匪徒,我們已經解決了,從樣貌上看,他們應該是新疆人。從一名匪徒的對講機中我們已經和他們的首領對過話,首領是個頭腦聰明,而且冷血的傢伙。最初他們打算炸死我們,他們雖然沒有完全成功,但我們的行蹤也已經暴露,原先的路肯定不通了,他們也肯定會加派人手守住出口。”
“新疆人。”蔣局聽到此處自語,多年的從警生涯有種不好的預感,促眉繼續聽王辰逸的彙報和計劃“我們會留下一人用力敲擊排水渠上方的鐵井蓋,他們聽到動靜肯定會派一兩人去檢視,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他們去了幾人,我們需要很準確的人數資料,還有守在原出口處的人數,和大廳裡匪徒的人數分佈。然後你們在外面造勢出一幅要強攻的勢態,守在出口的人受到壓力,肯定也會在分出人數。只要守在出口的人被吸引到別的地方,或者只留下一兩人,我們就有把握衝上去幹掉他們,然後順利潛入一層,與你們理應外合。匪徒居然佔領了三層樓,但圖紙上顯示銀行每層都是**,這也給他們的增援帶來不便,只要守住安全通道,一層的匪徒就是甕中之鱉。”
王辰逸說完自己的想法,蔣局那邊沉默一瞬,發出蓄意的笑聲,有興慰,有激動。“犢子,我突然發現你變聰明瞭,雖然還很衝動,卻懂得思索,更懂得用計謀了,好一個聲東擊西,好計策。”但蔣局話鋒一轉,嚴肅道:“竟然下水道已經沒有匪徒,我派老楊下去增援你們。計劃可行,我同意,但也有風險,你也說了對方匪徒不簡單,你們要多加小心。如果他們發現我們的意圖不為所動,我不許你們強衝,立刻回到地面來,聽明白了嗎?”
“蔣叔,謝謝你。”王辰逸慰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