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3章 以身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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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3章 以身試法
“皇上，不可，這痘疹可是使人致命，怎麼能以區區一個卑賤的奴婢便來說著種牛痘的法子能夠拯救天下百姓？”梅將軍拱手道。
鳳璽君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花洛千是奴婢不錯，可那也是他鳳王府的人，怎麼能算是卑賤，“父皇，兒臣以為若是這牛痘法可用，今日若不試驗，那他日京城必定會死無數的百姓，父皇，兒臣以為應該採取這牛痘法。”
“哼，鳳王爺說的可真好聽，這牛痘法，老臣聽都沒有聽過，你卻要拿它在人的身上做試驗，若是萬一失敗了，鳳王爺是打算如何承擔這一重責？”梅將軍冷哼道。
溫丞相看著鳳王爺臉上一片坦然，再看那太醫著急的模樣，遂道：“梅將軍，這牛痘法，張太醫不是說了嗎，古籍中也有記載，若是不信大可以將古籍拿來給你一看，不過你一個武將，這古籍你未必也看的懂，鳳王爺既然說他府上的奴婢曾種過牛痘根治了痘疹，你也不信，莫非，你是想京城裡的人都死完了，連守城的將士都死光了，等著城都破了，你才會相信嗎？”
一番連珠炮語，將梅將軍說的直接愣在原地，他本來就是個老粗，只會帶兵打仗，哪裡看的懂書籍，但是，所謂打人不打臉，這溫丞相明擺著說他不識字，這梅將軍可就不幹了，當即從頭上摘下官帽扔在地上，便要上前和溫丞相較量一番，若不是旁邊的人拉著，恐怕這個時候，溫丞相已然是躺倒在地上了，溫玉見此，對著永安帝道：“皇上，鳳王爺和丞相大人說的都沒錯，若是此刻不盡快化解這痘疹，只怕往後京城內死的人會更多，到時候，別說是他人來攻打咱麼，只怕，光這痘疹便可直接滅了咱們京城。”
永安帝眉間一皺，看著下方的鬧劇，思索良久道：“好了，就按照張太醫說的辦，就用牛痘來接種，先試試看，若是有效果，朕便下旨推行。”
“多謝皇上，只是，皇上，可要找誰來試這牛痘法？”張太醫問道，然後接著說道：“這接種一事，首先要找一個得了痘疹的人，然後等他病情發作的時候，微臣在給他種上牛痘，此人一定要身強力壯，否則，微臣怕他挺不過去啊。”
“這，各位愛卿，你們可有誰自願的。這可是造福百姓的事情，若是誰自願，朕賞他黃金千兩，良田千頃。”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是沒有一個人自願，也是，這麼危險又沒有保障的事情，誰願意去做，就算報酬再多，那也要有命花不是，命都沒了，還要這麼多銀兩幹什麼。
永安帝看著眾人，沒有一個自薦的，當即大怒：“一幫廢物，居然都這麼怕死，怎麼，還怕這牛痘會失敗嗎？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眾人連忙跪了下去。
“息怒，你們說，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眾人見永安帝發怒，不敢再所說一句話，生怕永安帝將自己給拉去種上牛痘。梅將軍心下轉了轉，起身道：“皇上，既然這張太醫說要一個身強力壯，且身份高貴的，微臣以為，這鳳王爺乃是
不二人選，各位，你們說是不是啊？”
“梅將軍，你怎麼能，怎麼能讓鳳王爺去試，鳳王爺可是皇子，怎麼能夠輕易的去接種牛痘，若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承擔的起的！”溫丞相抬起頭與他對峙，這老匹夫處處與自己為敵。
“皇上，老臣之所以推薦鳳王爺，乃是因為他就是皇子，皇上，您想，若是皇子親身接種牛痘，那成功後，百姓豈不是更相信這種牛痘的法子。”說完回過頭望了一眼張太醫，“太醫，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這。張太醫不敢接他的話，畢竟這種牛痘的法子誰也沒有試過。
鳳璽君的目光越過溫丞相的身子，看向永安帝道：“父皇，兒臣願意以身試法，只是，兒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父皇能夠答應兒臣。”
永安帝聽鳳璽君自己答應了，也省的他再多費脣舌，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自己願意，那自己便不用去逼他：“說罷，你有什麼請求？”
“兒臣希望張太醫能夠親在在兒臣府中為兒臣接種，然後請父皇派御林軍封鎖鳳王府，畢竟在這牛痘法還沒成功前，兒臣不想府中的人與外人接觸，以免會禍及他人。”
聽到鳳璽君如此情真意切，為他人著想的話，永安帝十分動容，“好，朕答應你，不愧是朕的好兒子，等你病好後，朕便宣佈將太子之位傳給你。”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鳳璽君卻面不改色道：“多謝父皇，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本分。”
“起來吧，既然你答應了，便和張太醫下去準備吧！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行宮禮道。
出了金鑾殿，下了早朝，鳳璽君看著那天上的太陽，這初春的太陽沒有夏日毒辣，可是卻依舊灼人眼球。
溫丞相父子二人終於在東華門口看到了鳳王爺，連忙喊道：“風王爺，等等，老臣有話要對您說。”
鳳璽君聽到身後有人喊他止住了欲要上馬車的腳步，轉過身子，看著奔向自己的二人，輕聲問道：“溫丞相可有何事？”
“王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王爺讓我們父子二人跟隨您回王府。”溫丞相對著他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便上車吧！”說著便掀了簾子上了馬車，二人緊隨其後，趙文驅車便回了王府。
到了鳳王府的大門，鳳璽君吩咐趙文將馬車放好，便和二人一起進了洗秋院。
溫柔聽的他們三人一同回府，連忙從愛蓮院裡出來，笑臉相迎：“父親，兄長，你們今日怎麼會一同來看我？”平日裡，若是無事，父子二人是不會同時來看她的，再看二人的穿著打扮，明顯的是一身的朝服，便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連忙將下人趕了出去，對著坐在圓桌子旁邊的三人道：“王爺，父親，兄長，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弄些點心。”說著，便領著一干下人都離開了。
臨走時，鳳璽君突然開口道：“去將花洛千給本王帶過來，本王有事
情問她。”
本來便要跨出門檻的人，突然聽到這句話，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好不容易努力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是，王爺，我這就去叫她過來伺候。”
清雅堂。
三人坐在室內，一片寂靜，溫丞相率先開口道：“王爺，您為何要以身試法，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
“溫丞相不用擔心，本王既然敢答應接種這牛痘，便有一定的把握，再說，本王府邸上不是有一個種痘成功的嗎？雖然這痘疹較為下人，可是本王有信心一定能夠成功，若是成功，那豈不是離我們的計劃更進一步嗎？”
“話說如此，可是，萬一這接種沒有成功，怎麼辦，更何況，她不過是一個丫鬟的，她的命怎麼能和您的命相比。”溫玉在一旁說道。
“好了，你們都不用再說了，本王既然已經決定了，就相信她的話。”
“王爺，還請三思啊！”二人勸阻道，“現在反悔還來的及。”
此時，門房外傳來花洛千的聲音，“王爺，奴婢洛千！”
“進來吧！”鳳璽君咳嗽了一聲，眾人立馬噤了聲。看著她推門而入。溫玉則是扭過頭不去看她。
“奴婢花洛千參見王爺，參見丞相大人，翰林院大學士！”一一向眾人行禮，便朝著鳳璽君走了過去，伸出手給他續了一杯熱茶。
“就是你和王爺說的，那痘疹可以接種牛痘？”溫丞相直言問道。
花洛千倒茶的手微微一頓，放下手中的茶壺道，看了一眼鳳璽君，見他點頭示意，便對著溫丞相點了點頭，道：“是，奴婢小的時候曾接種過牛痘，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只是還有少許的疤痕。”說著將袖子掀開一角，露出白皙的胳膊，果然上面布著一些淡淡的痕跡，想來是由於時間長久，痕跡才不甚明顯，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溫丞相坐回座位，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大膽花洛千，居然就憑這點點的痕跡，就敢慫恿王爺以身試法，你說，你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花洛千當即楞在原地，轉過頭看向了鳳璽君，“王爺，丞相的意思是您要親自接種這牛痘？”滿臉的不可置信，自己當時也是看到自己的身上有類似水痘的疤痕，而且接觸過得了水痘的孩子，沒有被感染，這才確定自己應該是接種過牛痘，這才隱隱的透露給他，可是現在他要親在實驗，萬一出了事情，那自己豈不是罪魁禍首。
“王爺，您為何要親自試驗，萬一，萬一由於突發的其它隱患，失敗了，如何是好？”花洛千猶豫了一下問道。
“本王相信你，這段時間就由你來親自照顧本王，直到本王痊癒為止。”鳳璽君盯著她的眸子道。
“是，王爺。”站好身子，看向他。
溫丞相父子二人見此，都是怒不可遏，這個奴婢遲早會壞事，溫玉上前恐嚇道：“若是王爺有辦法差池，你也別想活。哼！”
門外的溫柔聽到書房內的談話，握緊了手，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