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1 以牙還牙(萬更)

91 以牙還牙(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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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以牙還牙(萬更)

邪幽王大壽,普天同慶!

時間飛快流逝,今日便是邪幽王二十六歲的壽辰,往年他的壽辰都是像尋常日子一樣過去的,但是今年卻大肆鋪張,不但邀請了朝中的文武百官,就連當今聖上和皇后也親自來祝壽。

邀月閣

南宮姒慵懶的靠在男人溫暖的懷裡,從懷裡取出一條紅繩子,系在他的手腕上。

軒轅逸抬手望著那條紅繩,低垂下眼簾,深視著南宮姒:“姒兒,這就是你送給本王的壽禮?”

“這輩子都不許取下來,哪天若是取下來的話,便是我離你之時。”南宮姒笑著點了點頭,食指在他胸膛上打了個圈圈。

軒轅逸捧著她的臉蛋,俯下頭,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蜻蜓點水的烙下了一個吻,“好,本王答應你,這輩子都不會取下來,就算是到死的那天。”

南宮姒古怪的凝著他,道,“逸,你知道嗎,我發現有時候你很陌生,陌生到讓我沒有依靠感。”

軒轅逸伸手為她理順額前碎髮的動作停滯了下來,深視著她,眼底一片深邃,“是嗎?原來我讓你沒有依靠感,看來我要好好反省反省。”大掌按落到她的小腹上。

南宮姒的頭輕輕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裡溢位一股暖意,這個男人就算是失憶了,卻還是對她這般柔情,就像是她之前失憶一樣,對對方那份愛一點也沒有少。

良久,她突然抬頭認真的看著他,“逸,你忘了我,會不會因此娶別的女人?不乾淨的男人,我不要。”

軒轅逸見她眼神之間盡是憋屈,骨骼分明的左手順著她的右手緊緊的扣在一起,似笑非笑的凝著她,應道:“這輩子除了南宮姒,本王誰也不會娶。”

有他這句話,就足矣了。

“王爺,皇上和皇后駕到,您還是快去大堂迎接皇上和皇后吧!”從屋外傳來的管家的聲音。

軒轅逸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明顯有了反感的表情,若不是要配合南宮姒,他才不會辦什麼壽宴,嘆了一聲,深視著南宮姒:“姒兒,準備好了嗎?”見她點了點頭,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陰謀的笑意,起身便推門,隨管家走了。

“咯吱”一聲脆響,門被推了進來,如月端著一碗藥走了進屋,見南宮姒要起身,連忙擱下手中的碗,上前攙著她,坐在梳妝檯前,“王妃,該喝藥了。”說著,端起藥遞給了南宮姒。

南宮姒端著碗,望著那碗深褐色的藥湯,看了眼隔著窗櫺閃過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她昂頭便皺著眉頭喝下了苦澀的藥汁,輕咳了幾聲,面色蒼白,有些虛弱道:“如月,不知道為何,這些日子我胸口像是被一股氣給堵著,很難受,昨夜還差點流了小產。你一會子讓御醫幫我把脈,看看是哪裡出了毛病。”

聞言,如月手為她梳理著頭髮的動作停滯了下來,透著鏡子看著那張蒼白沒有血絲的臉,心中劃過一絲愧疚感,把頭低得很沉很沉,紅脣緊抿成一條直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在心裡不斷徘徊著這充滿愧疚的三個字。但是一想到她弟弟還在牢中受苦,這藥她必須得下,一切只為救她弟弟。

“如月?”南宮姒看得出她臉上的猙獰,挑眉輕聲喚道。

如月緩回了神兒來,見南宮姒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頭皮不由一緊,連忙道:“是,奴婢一會子就去請御醫。”

南宮姒點了點頭,從梳妝盒內取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子,伸手為如月戴上,笑著道:“如月,喜歡這玉鐲嗎?”

如月微愣,看著手上那隻鑲著寶石的玉鐲子,連忙要取下,卻見南宮姒搖了搖頭,用嚴厲的眼神盯著她,“王妃,奴婢不能收下這隻鐲子,這是王爺送給您的定情信物啊。”

南宮姒臉上似笑非笑道:“如月,過兩天你就要嫁給慕天問了,這隻玉鐲子就當是本宮的一點心意,等你出嫁那天,本宮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

如月眸光微顫,很快低垂下眼簾,想起這一年來王妃視她如姊妹般,從未將她當奴婢使喚,她卻為了一己私利要害王妃,心中愧疚感更加重了,雙手緊握起,指甲深深刺進了手心裡,良久,才道:“謝王妃的賞賜。”

“王妃,您要的人已經帶到了。”突然從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只見小廝領著一個蒙面女子走了進來。

南宮姒透過鏡面看向站在身後的女子,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瞳空洞無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著如月道:“如月,讓她為本宮挽發。”

如月手中的動作停滯了下來,轉眼看向站在身後的蒙面女子,皺著眉頭,她是誰?良久,才應了一聲:“是。”將梳子遞給了那名女子,退在一旁鋪著床單。

南宮姒見她拿著梳子瑟瑟發抖,心裡當即冷笑,抬手撫了撫腮邊的髮髻,餘光淡淡掃了眼南宮玉,柔聲道,“玉兒,過來!”

“是。”南宮玉狠狠的咬著下脣,上前幾步,撈起南宮姒後背烏黑髮亮的長髮,輕輕的梳理著,透過鏡子看著那張白皙如玉的臉頰,心就像是被刀子一遍又一遍劃過,曾經她也擁有過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卻被這個女人一手給毀了,若不是空淨大師救了她一命,恐怕她到現在還癱瘓在**。待她醒來時,南宮家早已家破人亡了,這個血海深仇,這口氣,她如何能吞得下?

可是如今的她已是無依無靠,毀了容,家破人亡,淪落到給這個女人當貼身丫鬟,她拿什麼來報仇?

南宮姒雙手撫摸著小腹,似笑非笑的凝著面色蒼白的南宮玉,道,“玉兒,你甘心是嗎?想殺了本宮報仇嗎?如今你什麼都沒有,只是本宮身邊的一條狗,狗若是不聽話的話,或是揹著主子做錯了事,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把你的不甘心和仇恨給本宮吞在肚子裡去,聽明白了嗎?”

南宮玉狠狠咬著下脣,舌尖嚐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為她梳理著頭髮。

可這話卻讓如月心驚膽戰的,雖然王妃提醒的人是南宮玉,但卻像一把針刺進她心坎裡,本來就心虛,這會子更加坎坷不安了。

“王妃,宴會已經開始了。”

聽到管家來催,南宮姒淡然起身,穿了一件雪裘,手撫在南宮玉的手背上,挺著大肚子,拖著長長的裙襬,迎著溫暖的風兒走了出去。

蜿蜒曲折的走廊上,丫鬟、婆子忙碌的端著茶水一路往大堂走去。

南宮姒慢悠悠的走著,經過拐彎處時,就見柴郡主蒙著面紗,身後領著幾名丫鬟朝她這個方向走了過來,無視!無視,她懶得去理會她,與柴郡主擦肩而過。

柴郡主停頓下腳步,背對著南宮姒,指名道姓道:“南宮姒!”

若不是那位吃了苦頭不知好歹的柴郡主執意要向南宮姒挑釁的話,她早就去了大堂,順著計劃進行了。

南宮姒手撫摸著隆起的小腹,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目中充滿火藥味的柴郡主,道:“柴郡主這個時候下挑戰書,跟本宮比武?”

柴郡主眼睛跟刀子般鋒利的射向南宮姒,一張偽善的臉,看了她就惱火,想想自己這張被她毀得面目全非的臉,這個仇她如何息事寧人?再加上她是隨阿爹一同前來,她算準了邪幽王是不會因南宮姒,而跟她阿爹鬧翻臉。視線充滿火藥味的落在她那隆起的小腹,冷笑道:“怎麼,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青兒向前跨了一大步,擋在南宮姒跟前,反駁道:“王妃才不是怕你,只是柴郡主你沒看到我家王妃現在是身懷六甲,如何跟你比武?今日王妃若是跟你比了,你算是贏了,那贏得也不光彩。”

聞言,柴郡主火氣騰地就一股腦的冒上來,眼睛睜圓的瞪著青兒,臉上陰陽怪氣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本郡主說話,哪裡有你這個賤蹄子插嘴的份?”說著,揚手要朝青兒臉上揮去,手腕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的扣住了,就像鐵鉗一樣的掐緊了她的手腕。

“柴郡主,打狗也得看主人,再說了,動手打人有**份呢!”南宮姒抿嘴一笑,鬆開了手,轉眼看向如月道,“如月,去通知王爺,說柴郡主向本宮下了挑戰書,要與我比武呢!”

“慢著!”柴郡主見如月轉身要離去,上前一步邁三步飛快的拉住如月的手臂,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將如月狠狠的推到在地上,怒瞪向南宮姒道:“誰讓你去找逸哥哥的?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恩怨?

言下之意是挑戰比武是假的,要找她報仇才是真正的用意。

“柴郡主,我不知道你說你我之間恩怨是指什麼,但是我腹中懷的可是王爺的骨肉,就不是你我之前的事這麼簡單了。”南宮姒一字一頓的道。

“你不知道?”柴郡主目光頓時跟喝染血般戾氣,伸手往臉上的面紗一扯,只見那張清秀的臉蛋凹凸不平的浮出十數道刀疤,其醜無比,令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敢說這張臉不是被你親自給毀的?你敢說逸哥哥不是被你這個狐狸精給迷惑的?因為你,逸哥哥不要了我,因為你,毀了我的容貌,我的未婚夫也不要我了,是你毀了我的一生,你卻說你不知道?”

南宮姒眨了眨眼皮,看著眼前這張奇醜無比的臉,還真是倒胃口啊!不過她何時毀了她的容,為什麼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她看向如月,一臉兒疑惑道:“如月,柴郡主說得可是真的,當真是我毀了她的容?”見如月點了點頭,頓時冷笑,想必是在她失憶的時候,這個不知死活的郡主來惹她的下場吧!惋惜的嘆了一聲,“可惜下手輕了。”

“南宮姒!”柴郡主火氣騰地徹底爆發了,她食指瑟瑟發抖的指著南宮姒,怒道,“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我毀了容,就算逸哥哥不喜歡,但是他必須得娶我!因為我的臉是被你給毀的,逸哥哥他必須要負責任。逸哥哥他最聽我阿爹的話了,他是不會違揹我阿爹的意思。你妄想霸佔逸哥哥!”

南宮姒不由冷笑,邁開步子,步步緊逼著柴郡主,“柴郡主,你也聽好了,只要我南宮姒一天還是邪王府的王妃,他軒轅逸休想再迎娶他人女人進門,別說你一個小小的雲南王之女,就算是皇帝之女,我也絕不會答應!想威脅我,呵呵,勸你還是別自討苦吃,不難真是鬧了起來,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她眼波流轉,看向從不遠處走來的纖長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見柴郡主氣得雙手緊緊的握著,更加是言語譏諷道,“怎麼?不服氣,想打我,你倒是試試看!”

聞言,這話算是撞到了槍口上了,先是搶了她的逸哥哥,後是毀了她的容,這口氣!她咽不下,也吞不下,再看看南宮姒一臉兒挑釁,心中那團火燒得有多旺就有多旺,捏緊拳頭,怒喝道:“南宮姒,你這個下賤的蹄子!”一腳朝南宮姒的小腹踹了過來。

眼瞅著那一腳就朝南宮姒提來,她猛地向後退了幾步,跟著倒在青兒的身上,臉色頓時間蒼白,吃痛道:“啊……我的肚子……好疼…。”

柴郡主腳根本就沒有提到南宮姒,她一下子踢了個空,猛地做了個高亮度的劈腿動作,疼得她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卻見南宮姒捂著肚子吃痛道,裝得還真像啊,她壓根就沒踢到啊!

“姒兒!”從走廊上傳來軒轅逸的聲音。

南宮姒扭頭看向款款走來的男人,一下子就撲倒在他懷裡,抬起了臉,小臉委屈的不得了,兩顆晶瑩剔透的淚水在眼眶裡滾動了許久,才流淌在臉頰,“逸,你總算是來了。”

軒轅逸目光跟刀子般犀利的瞪向柴郡主,心疼的抬手為南宮姒拭乾臉上的淚水,皺眉道:“姒兒,有沒有傷到哪兒?怎麼回事,是誰欺負你?”聲音裡的質問透著徹骨的寒意。

南宮姒食指頓時矛頭指向了愣在原地的柴郡主,抿了抿脣道,“她!”

柴郡主委屈之極,跺了跺腳道:“你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先刺激我的,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又沒踢著你。”

“血口噴人的人是你,分明是你先來挑釁王妃比武的,王妃不肯,你就踢王妃肚子。”青兒不悅的反駁道。

軒轅逸臉色陰沉了下來,餘光冷然瞪向隨來的雲南王,“雲南王,方才你也親眼看到了,令嬡如此不將本王放在眼裡,踢了本王的愛妃,若是愛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豈是她的命能償還得了的?”

軒轅逸的話,聽得讓雲南王心中一顫,雖說他是軒轅逸的恩師,但是跟軒轅逸相處了三年,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倘若軒轅逸真的要柴溪兒的命,作為軒轅逸的恩師雲南王怕也是攔不住。

“阿爹,我沒有錯,是她,是她含血噴人,沒有的事。”柴郡主一面哭著,一面拽著雲南王的袖子委屈跺著腳。

“啪——”地一巴掌聲,在寂靜的走廊上顯得格外的響亮。

一道鮮紅的巴掌印赫然印在柴郡主凹凸不平的臉上,她愣愣的看著阿爹嚴厲的表情,“阿爹…。你竟然打我…。”

雲南王冷哼了一聲,這丫頭還真是不知死活,早就聽聞邪王妃是出了名心狠手辣的毒蠍婦,他那是恨鐵不成鋼,怒道:“還不快向邪王妃認個錯?”

柴郡主氣得只跺腳道:“我沒有錯,我沒有錯,阿爹你怎麼胳膊往外拐,明明就沒踢到她,她是裝的,憑什麼要我道歉。”

“你沒有錯?”南宮姒冷視著她,挑眉道,“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你踢了本宮,難道本宮還誣陷你不成?”

這話一出,柴郡主頓時語塞,氣得直磨牙。

南宮姒突然眯起眼瞪向軒轅逸,冷道:“逸,聽說你要娶柴郡主,當真有此事?”

軒轅逸微怔,觸到南宮姒眼底深處細微的波動,臉上隨即露出淺笑,對她輕聲道:“本王說過,這輩子只要你一個女人,至於其他女人,在我眼裡如糞土。”

雲南王臉色大變,方才他正提起柴郡主的婚事,還未等軒轅逸回覆,就出了這事,現在軒轅逸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也毫不客氣的讓他丟進了顏面,頓時火氣騰地哽在心頭上,老臉氣得面紅耳赤的,失望鄙夷的瞪向沒出息的女兒,“溪兒,我們收拾東西,回雲南!”

“阿爹,我不回去,你不是要為我向逸哥哥提親嗎?你怎麼出爾反爾呢?我說什麼也不會回去的。”柴郡主絞著繡帕,撅著小嘴憤憤道。

南宮姒頗有興趣的挑起了眉尾,冷嘲熱諷道:“柴郡主,你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沒聽到王爺方才姒的那番話嗎?倘若你再跟王爺糾纏不清的話,你爹的臉面可是被你給丟光了。”

聞言,柴郡主目光凶神惡煞的瞪向南宮姒,氣得直磨牙道:“南宮姒,你別欺人太甚,你別以為有逸哥哥撐腰就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了,我告訴你!這門親事是皇上欽點的,你不願意也得同意,逸哥哥他必須得娶我,負責任!”

南宮姒心中一陣冷笑,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比這貨這麼不要臉的,柴郡主的挑釁,讓南宮姒最後的那一絲憐憫也耗盡了,對著軒轅逸笑道:“逸,怎麼辦呢?看你給我招惹來的野花。”

軒轅逸嘆了一聲,苦澀笑道:“本王從不打女人,但是為了姒兒,我願意破例。”

從不打女人這五個詞讓柴郡主聽的格外的刺耳難聽,誰說他沒打過女人?她上回就被軒轅逸給打了一個耳光。

“逸,打女人有失風度呢!”南宮姒笑眯眯的道,轉眼冷然看向柴郡主,冷聲道:“本宮就是欺人太甚了,你一個小小的雲南王之女也敢欺負到本宮頭上來?看來上次的教訓,並未讓柴郡主吸取。”

她一步兩步朝柴郡主逼近而來,每步看似很輕鬆,卻像似踩在她的心尖上,心臟像被徒然勒住似的喘不過氣來,“你…。你要做什麼?”

“沒做什麼。”南宮姒停下了腳步,笑意濃厚的對著如月道,“如月,柴郡主哪隻腳踢了本宮,就給本宮廢了。”

聞言,柴郡主急了,她連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雲南王,“阿爹,救我,救我啊!”

雲南王雙手緊緊的捂住,發出咯吱脆響,是柴郡主錯在先,他根本就沒有發言權,可她畢竟是他的女兒,只得向軒轅逸求情道:“邪王爺,求你念在當年我救你的份上,饒了溪兒這回吧!”

軒轅逸一臉的冷漠,漠視著雲南王,道,“饒了她?她要害本王的愛妃和孩子,廢了她一條腿,已經是給足了恩師的面子。”

聞言,雲南王臉色頓時大變,一時間語塞。

如月得令,上前毫不客氣的朝柴郡主的後腿用了吃奶的力氣,狠狠的踢了下去,“咯吱”一聲發出骨骼的脆響,柴郡主登時睜開充血的眼眸,“啊——”那隻腳頓時扭曲,她整個人就坐在地上,抱著右腿嚎嚎大哭了起來。

雲南王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抽了一下,痛在柴郡主身上,疼在他心裡啊!那是心疼的不得了,瞪了眼南宮姒,卻什麼也沒說,對著隨從催道:“還不快將郡主抬回去!”

“是!”兩個隨從扛著柴郡主往王府的大門方向走了過去。

南宮姒見雲南王臭著臉拂袖要離去,笑著道:“雲南王,今天是王爺的壽辰,您身為王爺的恩師,宴會還未開始,就要走了,這樣不好吧!”

雲南王身影一顫,掩在長袖中的拳頭髮出咯吱脆響,心裡儘管燃燒著旺火,卻還是強壓住火氣,轉身強顏歡笑道:“邪王妃言重了,只是本王身體不適,再加上水土不服,這頓壽宴怕是無福消受了。”

軒轅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拉住南宮姒的手,一把將她攬入了懷裡,“竟然如此,本王就不強留恩師了。”

雲南王暗暗冷哼了一聲,拂袖便殺氣騰騰的走了。

望著雲南王離去的背影,南宮姒皺了皺眉頭,抬頭疑惑的看向軒轅逸,“逸,你明知道雲南王對你不利,為何不趁此機會將他拿下呢?”

柴郡主被她毀了容後,雲南王一氣之下將部下十萬大軍投靠二皇子,要廢了邪幽王。這次她又將柴郡主的腿給廢了,雲南王回去必定會調動十萬大軍,直逼邪王府。

軒轅逸冷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慕天問從走廊另外一端匆匆走了過來,看了眼如月,低下頭道:“王爺,宴會開始了。”

“嗯。”軒轅逸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大堂內,兩排紅色的桃木椅子上坐滿了文武百官,然而從他們臉上露出了幾份不耐煩,高堂兩個位置上坐著皇上和皇后,他們臉上更是露出不滿之色,堂堂的一國之君、一國之母竟然這麼不給他們面子,可是這位壽星勢力可遠遠比他們大,哪天不高興,他們這個至高無上的寶座可都得下臺。

軒轅逸牽著南宮姒的手走了進來,見大堂內氣氛有些凝重,卻被他給漠視了,從容不迫的走上前,淺淺的福身:“微臣參見陛下。”連給皇后基本行禮的規矩都免了,皇后那是氣得臉色很是難堪。

“陛下安康,皇后吉祥。”南宮姒倒是行了禮,這禮是做給文武百官看的。

“免禮!”皇上強顏歡笑的抬手道。

“謝陛下。”

南宮姒眼前突然一黑,搖搖晃晃的往後倒了下去,軒轅逸迅速伸手接住了她,眾人紛紛緊張了起來,只見她裙下流了好多血,痛苦道:“王爺,我的肚子好難受,好難受啊。”說話的同時,她目光不忘掃了眼在座的各位,視線深深停頓在皇后臉上那抹明顯是陰謀得逞的笑意。

皇上猛地從座位上站起,連忙道:“快,快傳御醫。”

軒轅逸橫抱起南宮姒,急著道:“姒兒,你再忍忍。”說著,大步往屋外走去。

如月看著皇后投來的滿意之色,狠狠的咬著下脣,想想南宮姒平時待她視如親姐妹般,心裡很是難受,像是刀子般劃過似的難受,她連忙轉身跟隨了出去。

頓時間,大堂內議論聲沸騰。

邀月閣

御醫正為南宮姒把脈,軒轅逸在屋內來回的走著,心裡那是不安的打著鼓,剛剛還見她好好的,怎麼突然流產了?莫非是柴郡主那腳真的踢中了她?想到這,他更加不安了。

如月則是不安的站在屏風外,手中的繡帕都快被她給絞碎了。

良久,皇后見御醫揹著藥箱走了出來,連忙問道:“胡御醫,邪王妃怎麼樣了?”

胡御醫什麼也不說,也不開藥方,只是搖頭嘆聲著。

軒轅逸猛地放下茶杯,怒道:“說,王妃到底是怎麼了?”

胡御醫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回皇后、王爺的話,王妃她是中了蠱毒,怕是…。”

皇后頓時提神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不再掩飾,南宮姒,你也有今天,心中一陣陣陰笑。

皇上皺著眉頭追問道:“那胎兒能保得住嗎?”

“唉,別說是胎兒了,就連王妃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毒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怕是挨不過今晚了。”

聞言,如月整個人就愣在了那,視線被淚水模糊了,脣角哆嗦著。

軒轅逸激動的抓住御醫的手臂,情緒有些激動道:“你說什麼?”不再多說什麼,邁開修長的腿直奔向屋內,腳步深深的停頓了下來,只見南宮姒正悠閒自在的吃著蜜棗,嘴角狠狠的抽了三下,再三打量了南宮姒一番,明明就是死不了的樣子嘛!

南宮姒見來人是軒轅逸,笑著小聲道:“逸,我的演技是不是瞞過了所有人?”

軒轅逸愣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她這是在放長線釣魚兒,嘆了一口氣,彷彿將方才的緊張情緒都嘆了出來,看向南宮姒,有些氣憤,有些想掐死她的衝動,害他瞎擔心了一場。

“演技如此得了,為何不去唱戲?”

聽得出他的憤怒,南宮姒笑道:“不這樣做的話,魚兒又怎麼會上鉤呢?”

“不管怎麼樣,以後不許你拿自己的命和孩子來嚇唬我。”軒轅逸繼而眯眼道。

南宮姒眼波流轉,見屏風那抹黑影逐漸逼來,她迅速躺了下來,硬是擠出了兩顆眼淚,對著還未反應過來的軒轅逸含淚盈盈道:“王爺…。臣妾怕是不行了,你答應我,要幫如月好好籌辦婚禮,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

軒轅逸嘴角狠狠的抽了三下,這女人演技當真是了得,換表情簡直是比翻書還快,他正怒著什麼,耳朵動了動,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嘆了一聲,無奈跟她配合,坐在床邊,拂過她腮邊的秀髮,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姒兒……”

南宮姒豎起耳朵想聽他說什麼,可他憋了老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皮一抽,這個男人連句謊言都不會配合,心中暗歎了一聲。

只見如月走了進來,熱淚盈眶的看著南宮姒,哽咽道:“王妃……”

南宮姒虛弱的坐起身,靠在床頭上,對著軒轅逸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