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0 被吃幹抹淨(--)

070 被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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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被吃幹抹淨(**)

軒轅逸眸光顫動,他……沒聽錯吧?可是這話的確是從南宮姒嘴裡冒出。

雖然從未行夫妻之禮,但是名義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姒兒,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又何須再婚?”軒轅逸挑眉道。

南宮姒目光滿含幽怨的盯著軒轅逸,眯眼道,“你娶不娶我?”

軒轅逸一怔,對上那雙眯成一條直線的眸子,好似在說不娶我,我就休夫。

他挑了挑眉,笑道,“你這算是在逼婚嗎?”

“可以這麼說!”南宮姒隨手挑起水果盤上的櫻桃,塞進軒轅逸嘴裡。

軒轅逸嚐到了她遞來的櫻桃,很酸,但舌尖卻溢位絲絲甜蜜。

“再婚理由!”

“理由很簡單,因為跟我成親的人不是逸,而是別人,而且還是個傻子!”南宮姒不悅道,她雖然有很多事不記得,但她是怎麼嫁進王府的,跟誰拜過堂她都記得,唯獨她忘記了當初三番兩次逼軒轅逸合離。

“哦……這樣啊!”軒轅逸頓時恍然,原來她還耿耿於懷這件事,不過經她這麼一說,他們就連名義上的夫妻都談不上,萬一這事被那個死皮賴臉的二皇子知道了,或是被陳子軒那隻老狐狸知道了,指不定哪天他的愛妃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搶走了。

南宮姒見他頓時醒悟般,像是同意了,眼瞳頓時亮了起來,“那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軒轅逸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想了想,開口道:“竟然姒兒都逼婚了,本王只好婦唱夫隨了。”竟然他的愛妃要再婚,他便如她所願,反正親也親了,該摸的地方也都摸了,也該是時候……

南宮姒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更加火熱,她的臉頓時像被火爐子烘烤一樣通紅,心裡暖滋滋的。

但是她很快收斂起情緒,微微抬眸,強調道:“不是逼婚!”

軒轅逸嗤鼻而笑,任誰都可以聽出這笑聲充滿著愉悅,眼都眯成一條直線。他用面頰蹭著南宮姒的玉臉,肌膚上相觸有種柔軟到心裡的親暱,輕聲細語呢喃:“是,不是逼婚。”轉眼看向候在屋外的天問,沉聲道,“天問!”

慕天問強忍臀部上劇痛,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王爺!”

“傳令下去,選個吉日,本王要八抬大轎的迎娶南宮大小姐過門!”

軒轅逸這話一出,慕天問不由莫名其妙地“啊?”了一聲,抬眸看向王爺,他是不是被打糊塗了?給聽錯了?還是糊塗的那個人是王爺?王爺口中的南宮大小姐不就是王妃嗎?雖說當日跟王妃拜堂的人不是王爺,但是在外人看來,他們已經是夫妻了,而且眼瞅著皇后都逼上門來的,虧得王爺還有心思拜堂,若是他早愁著怎麼應付皇后。

“王爺,您這玩笑很冷。”王爺一定是在開玩笑,一定是這樣的,但是當慕天問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那眼神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他臉上露出猶豫之色,道,“可是王爺,王妃的孃家不是已經被抄家了嗎?從哪八抬大轎迎娶王妃?”

這話不由提醒了軒轅逸,想了想,抬眸道:“南宮家還留幾個活口?”

慕天問道,“回王爺的話,南宮家七十餘口人如今只剩下五個活人,分別是南宮夫人、南宮老爺的兩個年幼的女兒、羅老太、至於南宮二小姐整日癱瘓在床,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聞言,軒轅逸挑了挑眉,道,“傳本王口諭,凡是南宮家的人都必須送南宮大小姐出嫁,若有違抗者,定斬不赦!”

慕天問嘴角抽了三下,南宮家六十餘口人皆死在王爺手上,南宮家的人對王爺和王妃那是恨入骨髓,更別提會送王妃出嫁了。就算肯送王妃出嫁,那也是被王爺逼的!

“是,屬下領命。”

見慕天問從屋外走了出去,軒轅逸低垂下眼簾,掬起南宮姒的下巴,“姒兒,你還想要什麼?”

南宮姒挑眉對上那雙似水柔情的眸子,手指在他胸口上畫個圈圈,“要你的心。”

軒轅逸回神又發出歡悅的笑聲,道:“這顆心一直都是屬於你的。”

如月端著洗臉盆正往書房走去,就見慕天問從書房走了出來,她皺了皺眉頭,剛剛他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怎麼就成瘸子了?還捂著臀部……

慕天問抬眸看向如月,見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沒好氣道:“藩婆,你盯著我做什麼?”

如月將手中的洗臉盆放在一旁的長凳上,她走了過來,看向他右手捂著臀部,“你又被捱打了?”

什麼叫‘又’被捱打了,這話怎麼就聽起來好似他常被捱打?慕天問暗歎了一聲,確實,打從南宮姒出現後,他常挨板子,也不知道他是跟王妃是不是八字相剋。

見慕天問要走,如月連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能走!”

慕天問扭頭厭惡的看向如月,“別碰我,最討厭像你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口氣帶著濃濃的鄙夷,上回他話都說得那麼絕了,她怎麼就一根筋賴上他了?

如月強忍心頭那團隨時會爆發出來的火,從長袖內取出一瓶藥水遞在他面前,沒好氣道:“誰稀罕碰你了,若不是看在你伺候王妃的份上,我還懶得理你呢!”

慕天問眯起眼眸,道,“這是毒藥?”

“慕天問!”如月徹底被激怒了,這是你逼我的!她伸手當即給他來了個過肩摔,慕天問狠狠的在地上摔了個跟頭,正中臀部要害,疼得他那是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如月“哼!”地一聲,往書房走了進去。

“疼疼疼——”慕天問連聲吃痛,目光憋屈的盯著如月離去的背影,看來他不是跟王妃八字不合,是跟如月八字不合。

一彎新月高高掛在墨藍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著大地。

軒轅逸站在走廊上,負手凝視著柔和的月光,眸中泛起一抹複雜的神色,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手中的絲帕捂住嘴猛地咳嗽了幾聲。

慕天問從屋內走了出來,將手上的金絲斗篷披在軒轅逸肩膀上,視線落在王爺手中絲帕上的血,心不由一緊,眼底劃過一抹擔憂,他沒有打攪軒轅逸,只是靜靜站在一旁。

“天問。”軒轅逸薄脣輕啟,手中的絲絹隨風捲走了。

慕天問低聲道:“天問在!”

“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很自私?明明就是個快……卻還是抓著她不放。”

聞言,慕天問抬眸觸到王爺眼裡前所未有的憂傷,有些驚訝,是錯覺嗎?記憶裡,王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跟隨在王爺身邊這麼久,他從未見過王爺眼神這麼……悲涼。

“王爺,鬼醫不是說能治好你的病嗎?”

軒轅逸倒抽了一口薄涼的冷氣,“誰知道呢?”他的病是日積月累,就連妙手回春的鬼醫都沒有把握治好他的病。

慕天問低垂下黯淡了眼眸,不知該如何安慰王爺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來,抬起頭道:“對了!王爺,木將軍送來幾位姬妾,你看……”話還沒說完,被軒轅逸一個陰冷的眼神瞪了過來,打了個冷顫,“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第二天

一大早南宮姒就被如月從**挖起來,說是大婚就定在後天,必須按照禮俗回孃家等待大婚之日,結果南宮姒一邊打瞌睡一邊任由丫鬟沐浴更衣。

媒婆扭著屁股走了進來,催著道:“好了沒?王妃必須要趕在辰時回南宮府,過了辰時不吉利。”

只聽如月道,“好了。”

南宮姒慵懶的睜開眼眸,透過銅鏡,那頭長髮在如月心靈手巧下挽成牡丹髻,兩腮留有兩縷微卷的絲髮,斜插著一致精緻的赤金銜珠步搖,髮髻中間戴上一條金鍊子的華勝,中間鑲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紅瑪瑙,柳眉間點綴著一朵牡丹妝。

微微一愣,平日裡她習慣了素顏,如今卻濃妝豔抹,還真有些不習慣。

媒婆走了進來,看著南宮姒這身打扮,不由感嘆道:“好生漂亮啊!”說著,她便樂滋滋地將南宮姒送上了轎子,哪知道南宮姒一上了轎子就呼呼大睡起來。

她的身體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搖晃了一下,轎子緩緩懸在半空中,一路往西街行駛。

“咚咚咚——”鑼鼓震天響,南宮姒心猛地一驚,悚然睜開了眼眸,白皙如藕的玉手掀起了簾角,只見一匹烈馬從大街上衝過來,一邊敲鑼一邊大喊,“南宮大小姐回閣,閒雜人等自行退去。”

聽到鑼鼓聲,周圍的百姓趕緊退到一旁,他們摩肩接踵,紛紛探著腦袋打量著,議論聲滔滔不絕。

說起南宮大小姐,不知者定會被道一句無知。

“喲,邪王妃這又是唱了哪齣戲?”

“誰知道呢?”

“邪幽王該不會休了邪王妃吧?要不怎麼那敲鑼的人直呼邪王妃‘南宮大小姐’?”

“錯,都錯了!據說邪幽王和邪王妃是要再婚。”一人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向前,道。

不出所料,人群一片驚呼,不是吧?眾人皆知南宮姒一年前代妹嫁給了邪幽王,他們就已經是夫妻了,邪王妃這是唱了哪齣戲?

“呸!整個洛陽城的人都知道南宮大小姐已經是邪幽王的人了,還搞這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靠山是邪幽王,南宮家六十人口皆糟她毒手,虧她還有這個臉回去,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另一人吐了一口唾沫,吐糟道。

見轎子緩緩行駛了過來,其中一人連忙道:“少說幾句,別讓邪王妃聽到了,這腦袋就保不住了。”

聽著邊上百姓的風言風語,南宮姒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泛起一道冷咧的寒光。

良久,她開口道:“停轎!”

鑼鼓聲停了下來,轎子緩緩落在地上。

南宮姒在如月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她,她淡眸一掃,視線落在那瑟瑟發抖的男子身上,“方才說我不要臉的是你嗎?”

聲音裡的冷煞得那男子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抬頭就對上了那張笑容滿面的玉臉,媽呀!邪王妃這不明擺著笑裡藏刀嘛,這不笑還好,一笑嚇得他腿腳鬥得更厲害。

“王妃饒命,草民嘴賤,草民嘴賤,求王妃饒命啊!”說著,那男子自抽自己耳光。

“你也知道自己嘴賤啊?”南宮姒笑意濃郁,挑眉道。

如月走了過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揚眉道:“出言不遜冒犯王妃者,罪當死刑!”

男子被如月這麼一嚇唬,嚇得臉色更加蒼白,連忙跪地求饒道:“王妃饒命啊!”

“如月,瞧你這記性,我還沒嫁給王爺呢!又何故王妃之稱?”南宮姒強調道。

如月會意,改口道:“是,小姐!”

南宮姒一雙狹長的鳳眸肅殺的看向那男子,眼裡迸出一縷深寒的涼意,嘴角邪侫的勾起,一字一頓沉聲道:“如月,他不是覺得我不要臉嗎?那就讓他說個夠!”

“是!”

“咚咚咚——”隨著鑼鼓聲再次響起,轎子緩緩行駛離去,眾人紛紛鬆了口氣。

那男子每說一句“南宮大小姐不要臉!”便自抽自己一個耳光,一旁還守著一個丫鬟,監督著他,若不知情者還以為他是傻子。

轎子在南宮宅邸前停了下來,轎外便傳來如月的聲音:“小姐,到了!”

當南宮姒從轎子走了出來,就見慕容氏面色憔悴的站在門前揪著頭髮,在那自言自語著,整個一副失心瘋的樣子,羅老太佝僂著身子牽著兩個足足少南宮姒十一歲的小女孩。

羅老太一見是南宮姒,板著個臉,福身道:“見過邪王妃!”聲音卻格外的疏離冷淡。

“玉兒,我的玉兒……。”慕容氏渾濁的眼眸突然間亮了起來,三兩步直徑在南宮姒面前,佈滿皺紋的雙手捧著她的玉臉,淚水逐漸湧了上來,“玉兒,娘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南宮姒紅脣緊抿起,玉兒…。她心底忍不俊一陣自嘲,在慕容氏心目中,只有南宮玉這個女兒,她南宮姒什麼都不是。

如月見這個瘋女人把南宮姒緊緊抱在懷裡,對著隨來的丫鬟沉吟道:“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拉開!”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慕容氏見幾個丫鬟走了過來,驚慌失措的將南宮姒護在身後,衝著她們囔囔著。

南宮姒一個犀利的眼神瞪了眼前來抓著慕容氏的丫鬟,厲聲道:“退下!”

幾個丫鬟跟著鬆開了手,慕容氏轉身將南宮姒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腦袋,喃喃道:“玉兒乖乖,不怕不怕,有娘在,誰也別想從我身邊帶走你。”

娘,呵呵,這個詞對南宮姒來說多陌生?多諷刺……

慕容氏視線突然定定的落在南宮姒脣角上的美人痣,一把將她推開,“你不是我的玉兒,你不是玉兒,你是妖怪,是災星轉世。”情緒突然激動的上前抓住南宮姒的衣領,“你把老爺藏到哪裡去了?你把老爺還給我啊,還有我的玉兒,你把他們還給……”話還沒說完,就被如月從後部擊暈了過去,軟在南宮姒身上。

“帶夫人回房,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她出房門半步!”南宮姒淡淡開口道。

“是!”丫鬟上前將慕容氏扶了進去。

羅老太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好好一個家被你拆散了,你現在滿意了是不是?”

南宮姒挪著腳步與羅老太擦肩而過,停頓下腳步,淡聲道:“是他們欠我的。”拋下這句話,大步朝大門走了進去。

此時,正是餘輝斜照的傍晚,黃昏挾著習習涼風飄然而至,透若蟬翼的寒,微風搖曳著白楊枝葉,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蒼勁,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葉透著一抹斜陽的餘暉,斑駁的斜陽就掛樹梢上,一點點地墜落。

南宮家第五進有幾個小院子,皆是之前小姐們的住處,中院有一個假山,假山後便是一個荷花池,每到夏日的時候,池水裡佈滿了白色、粉色的荷花,周圍則是種滿了月季花,滿院子都是沁人心扉的清香。

南宮姒坐在鞦韆上盪漾著,抬起眼眸凝視著天邊的夕陽。

突然她的袖子被什麼給扯住,她轉眼看向站在跟前的兩個小女孩,穿粉色衣裳的小女孩皺眉道:“大姐,大娘說你把爹爹給藏了起來,是不是真的?”

這兩個小女孩一個叫南宮蘭,一個叫南宮琉,是南宮姒同父異母的妹妹,南宮家本該是滿門抄斬,但是兩個妹妹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孩子,所以便赦免了她們的死罪。

南宮姒想了想,挑眉問道:“蘭蘭、琉琉,你們希望他回來嗎?”

聞言,南宮蘭和南宮琉互視了各自一眼,看向南宮姒不約而同的搖著頭,這很出乎南宮姒的意料。

南宮琉扯了扯南宮姒的袖子,道:“大姐,不要讓爹爹回來好不好,他很凶,一回來就欺負孃親,害孃親每天晚上痛得‘嗯嗯’叫呢!”

“是真的呢!爹爹老是愛欺負孃親,還不讓蘭蘭、琉琉跟孃親睡。”

“所以大姐,求你一定要把爹爹給藏好了,不要被大娘找到哦。”

兩姐妹你一言我一句,南宮姒臉上的表情就古怪了一分,談話完畢後,似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面色呆滯的抽搐著嘴角,本來還擔心她們會追著管她要爹,結果絕對是出乎她意料。

“哧——”地一聲宛如山谷泉水般溫潤悅耳的笑聲從南宮姒嘴裡低低發出,兩姐妹疑惑的看向她臉上愉悅的笑容,很快,她剋制住了笑聲,點了點頭道:“我保證,這輩子你們再也不會見到他。”

“嗯,大姐最好了。”兩姐妹激動的道,南宮蘭從袖子裡取出一包用絲絹包裹好的蜜棗,遞在南宮姒膝蓋上。

南宮姒挑眉道:“這是什麼?”

“是收買哦!”南宮琉天真無邪的笑著道。

收買?

南宮姒嘴角微微抽了幾下,這兩個小屁孩才幾歲,就知道收買人。

“琉琉,我們回去吧,天快黑了,我會怕的!”南宮蘭雙手緊緊抱著南宮琉的手,可憐兮兮道。

“恩!”南宮琉點了點頭,領走前朝南宮姒使了個眼色,你懂的……

“……。”南宮姒徹底無語,這兩個孩子還真是早熟啊!不過看著就喜歡,特別是那水嫩嫩的臉蛋,有種衝動想去捏捏。

三天後,大婚之日。

邪幽王和南宮姒再婚一事鬧得滿城風雨,這婚事辦得空前的隆重,在外人眼裡,這只不過是一場奢華隆重的婚事,但在陳子軒和二皇子眼裡,這絕對是在挑釁!

大清早,軒轅逸就派人專門的人來為她梳妝打扮。

早晨,清風徐來,捲起紗慢的一角,窗外花落入內,清香撲鼻。

室內,薄紗帳,繡花屏風,雕花攏櫃,一張寬大的檀香木床榻上,南宮姒側臥在床榻上,睡意正濃,只聽耳邊傳來如月的呼喚聲:“王妃……王妃……”

南宮姒眉頭輕擰,嚶嚀了一聲,良久,她睜開眼睛那一刻,看著眼前身穿紅裝的數十名宮女整整齊齊的站列成兩排,南宮姒的脣角微微的抽了一下。

換個新娘喜服,梳個頭發,化個妝也不至於用這麼多人手吧?

王爺這也太誇張了…。

喜慶的樂聲悠揚響起,三匹白色烈馬揚起蹄子在前方引路,發出‘噠噠噠’的馬蹄聲,一頂寬大的大紅花轎,約有十名轎伕,一路往南宮府駛去。

南宮府外,一匹高頭白馬上停了下來,只見軒轅逸赫然危坐在馬背上,一頭烏黑的長髮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在日光照射下,泛起一抹精芒,脣角掛著一抹是人都看得出來愉悅的笑意,白皙的膚色,襯著大紅喜服俊美絕倫,身姿高挑。

軒轅逸很少出來拋頭露面,見到他的人沒幾個,所以街坊鄰居一聽說邪幽王親自來迎娶南宮姒,紛紛來湊熱鬧,多半是來看邪幽王到底是不是傳聞中其貌不揚,紛紛探著腦袋打量著,其中一個老太婆驚呼道:“喲,這哪裡是其貌不揚,分明就是俊俏美男。”

“聽說邪幽王不僅其貌不揚,而且還是個七老八十的人。但見真人,完全是兩個人啊!”

聽著那些百姓議論的話題,軒轅逸面色沉了下來,嘴角抽了抽,轉眼看向慕天問,道,“找出惡傷本王的人,男的,滅了,女的,送軍營。”

慕天問猶豫地說道,“只怕王爺知道她是誰,就不會把她送進軍營。”

聽他的口氣此人是女的,軒轅逸眉尾半挑而起,冷哼道:“本王不管她靠山是何等人物,得罪了我,本王要她吃不兜著走!”

慕天問斬釘截鐵道:“王爺你不會把她怎麼樣,因為她正是王爺今日迎娶的物件!”

聞言,軒轅逸愣了一下,看了眼慕天問,“是姒兒傳的謠言?”

慕天問用力的點了點頭,不錯,惡傷王爺的人正是王妃!

“姒兒為什麼要這麼做?”軒轅逸臉上盡是疑惑。

“王妃說了,男人本性風流,招架不住美人死纏爛打,當然!王爺也不例外,為了避免日後招蜂引蝶,王妃便從前幾天開始散播謠言,惡傷王爺形象!”

軒轅逸頓了頓,不由嘆了一聲:“早知道愛妃用心良苦,就應該坐轎子前來迎接。”

慕天問嘴角微微抽搐,王爺還真是婦唱夫隨啊!

“新娘子出來了!”南宮府傳來喜慶的笑聲,只見南宮姒頭戴紅蓋頭,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身穿了一件豔紅色對襟裙,在媒婆和如月的左右攙扶下走了出來。

軒轅逸面上的笑容與愉悅是人都可以看見,望著南宮姒坐進了花轎內,他心中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姒兒,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鞭炮聲噼裡啪啦響起,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往邪王府的方向駛去。

很快迎親隊伍停在邪王府的門前。

“邪幽王、邪王妃駕到,所有人鞠躬行禮——”

隨著司儀扯著嗓子道,前來赴宴的賓客紛紛恭敬的朝駿馬上的男子鞠躬。

“請新郎下馬,踢轎子三下,便揹著新娘過火盆——”

軒轅逸縱然掠下馬,邁開修長的腿直徑在大紅花轎跟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腳‘叩叩叩’踢了轎子三下。

轎邊的玉簾簌簌垂落,微風徐徐拂過,簾上珠串發出悅耳靈動的銀鈴聲。

良久,一隻白皙如藕的纖纖玉手伸了出來,扶在軒轅逸遞來的手上。

軒轅逸濃眉一挑,猛地一拉,將南宮姒從轎內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將她橫抱起,那長長的裙襬隨著他步伐移動拖在地面上,過火盆時丫鬟連忙將拖在地上的裙襬拾起,順利的過了火盆。

很快到了大堂門前,丫鬟將早已準備好的大紅卷綢一端遞給了軒轅逸,一端遞給了南宮姒,嘴裡像是吃了蜜棗般甜,“恭祝王爺、王妃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百年好合,永結連理。”

這話說到了軒轅逸的心坎裡去了,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管家掏出一包錢袋遞給了丫鬟。

“謝王爺賞賜!”

大堂內左右兩旁坐的皆是高官俸祿的一品官員,所有人起身朝軒轅逸行禮,“參見邪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軒轅逸目光淡然掃了眼眾人,抬了抬手道:“眾卿家無需多禮!”

“謝王爺!”接著來賓紛紛就座了下來。

“一拜天地——”司儀拉長了聲音喊,聲音莊重又不失喜慶。

南宮姒也記不清自己行了多少禮,磕了多少頭,只記得喜帕下充滿著喜氣洋洋的笑聲。

“送入洞房——”耳邊再次傳來司儀尖細的嗓音,南宮姒手緊緊的拉著大紅卷綢的一端,緊隨著軒轅逸的步伐走去,很快來到了新房。

天色逐漸黯淡了下來,走廊上懸掛的燈籠隨風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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