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化身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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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化身魔女
“小姐——”清波與前卿兩人分神之際看到南薔捱了一掌,那可是青木家族守護者的全力一掌啊,沒有武功的小姐如何承受得住?她們的三魂七魄像是被那一掌打散了般,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一刻,饒是有南薔之前的叮囑,南越與玄九夜也再不能安心呆在原處了。
他抱著她小小的身體,輕輕落在祭臺之上,眾人瞳孔在這一對璧人身上聚焦,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個神祕的男人,是為南薔而來。
“咳咳——”南薔咳了幾聲,忍住胸口的劇烈疼痛,努力做出一個笑容來,“墨焱,你還是來了。你看,不管我怎麼逃,總也逃不過你的手心,對不對?”
這個時候,她還有精力開玩笑。
君墨焱嘴角一抹苦澀笑意,“傻瓜,有你的地方,怎麼能沒有我?為什麼就不能等等我,非要自己冒險呢?”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仿若此刻的世界只有他們二人。
“咳咳——我身上有師父給我的天蠶絲寶甲,死不了的,最多就是受點傷罷了,你看看傷我的那個傢伙,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死透了?咳咳——”南薔摟著君墨焱的脖子,將自己的腦袋伏在他胸膛處,感受著他跳動得有些劇烈的心跳,是不是看到她受了傷,所以才跳得這樣快呢?
君墨焱對她的樂觀有些無奈,伸手為她把脈,看了看體內的傷勢,確實有大半掌力都被天蠶寶甲化解,但還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他沉著面具下的一張俊臉,幽深的眸子裡除了對傷害她的人狠狠的殺意,還有對她濃濃的擔憂,輕輕將手按在她的手腕上,一絲絲內力傳入她體內,為她蘊養經脈,在這過程中,他還小心引導,把玄機子傳給她的內力激發出來,這才回頭看向傷了她的罪魁禍首。
南薔說得很對,那個傷她的人,確實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南薔身上的天蠶寶甲有劇毒,還是木梵親自研製的急性劇毒,中毒之後,那毒性會立即進入人的經脈中,只要遇到內力催化,在片刻之內中毒者就會身亡,而那暴躁的老頭一掌打在南薔身上,瞬間感受到自己身中劇毒,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以內力驅毒,不料一催動內力,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最終結局,不言而喻。
眾人亦隨著君墨焱的視線看向那個倒黴的守護者,再看看君墨焱懷裡的那個弱女子,背後一陣冷汗嘩嘩直冒,真不愧是聞名已久的毒聖啊,這樣一個高手中的高手,人家一招就解決了,雖然這招也讓她自己受了傷,但這戰果,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尤其兩人的武功水平還不在一個級別。
小小年紀,能得毒聖之稱,果真是有兩把刷子。眾人心中只剩下這樣一個想法了。
被銀煞攔住的那個長老見到自己師兄滿臉烏青,七竅流血,已經毫無氣息,大喊一聲,“師兄。”隨即他血紅的眼睛盯著南薔,目眥盡裂,大怒道:“南薔,老夫今日要你血債血償。”
只見他瘋狂地將銀煞一劍破開,周身青色內力突然暴湧而出,從袖中拿出幾根金針毫不猶豫扎進自己的幾個大穴,頓時,他身上的內力突然蹭蹭蹭暴漲。
南薔咳了一聲,抓著君墨焱的衣袖,驚詫道:“不好,他以金針刺穴**激發出自身所以力量,只怕他的內力會成倍增長。墨焱,我們快離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是南薔的處事原則,她不知道君墨焱的武功有多高,但她絕不能讓他冒險,這老頭本身的武功已經很高深了,這時候內力成倍增長,有多厲害她知道。
卻見她話音剛落,那守護者已經以自己為劍,人劍合一,向著君墨焱和南薔的方向爆射而來。
“南越。”君墨焱低吼一聲,一個人影立即飛向祭臺,他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沉聲道:“護住她。”隨即凝聚自身力量準備擋住那守護者的致命一擊。
“墨焱,不要。”南薔來不及阻止,已經被南越帶到了安全之地。
一切都發現在眨眼之間,青色與金色的光芒撞在一起,劇烈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砰——
驚天動地的碰撞使得整個祭臺都震動起來,塵霧迷濛之間,根本看不清兩人此時的情況,只能隱隱看見用來建造祭臺的鐵石在碎裂。
這樣大的劇烈碰撞,是這些人生平所見。
在這巨大的對碰中,沒有誰注意到一個人把青木陽扶起,向青木塔中走去。
而云藍與玄玥,同時被這強大的餘波震傷,兩人嘴角溢血,倒在地上。
“大哥哥,你放開我,我要去看看墨焱怎麼樣了,他——”
“他不會有事的。”南越沉聲打斷南薔,扣住她的手越發用力起來。
她是這樣的擔心君墨焱。他閉眼輕嘆。
“咳咳。”塵埃中,隱約一抹玄色身影漸漸出現在眾人眼前,是君墨焱!
看到他雖然有些狼狽,氣息也微有漂浮,但南宮齊晨終於放下心來,之前那守護者的拼命一擊,他心驚膽戰,自認這一招就算他動用五靈草的力量,接下來的把握也只有三成,沒想到君墨焱竟然接下來了,他不得不去思考,這個男人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南薔眼角溼潤,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她蒼白絕美的臉上滑落,還好,還好他沒事。
天知道他把自己交給南越,一個面對危險時她心中的驚恐與害怕,原來沒有武功的自己,無法保護自己、保護身邊人的她是這樣無用。
君墨焱臉上的面具在這場驚人的交鋒中脫落,此時的他雖略微狼狽,但那一身的冷酷與邪魅,高傲與霸氣,睥睨天下的眼神讓人從心靈深處折服,因他一身冷傲的氣息而顫抖。
這個男人,是天定的強者,王者。
他背對著南薔,卻不回頭。嘴角一絲血跡,他扯出一個微笑,邪魅無比,肆意無比。那抹鮮豔,為他的邪魅增添一絲妖異。
只見君墨焱站定,片刻之後,踏著守護者的屍體向青木塔大門飛身而去。
只有青木家家主,或是以青木家主的血為引,方能進入。這是南薔一直不殺青木陽的原因,但現在,她眼睜睜看著君墨焱就這樣進去,毫無準備的進去。
“墨焱,不要,不要進去。”
南薔大喊著,這樣劇烈的情緒起伏使得她的內傷更為嚴重,胸口處的劇烈疼痛提醒著她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但此刻一切的疼痛都比不上即將失去他的害怕和恐懼。
她絕不能讓他去冒險。不能。
君墨焱身形微頓,最終還是進入了那扇無形的大門。
南宮齊晨輕嘆一聲,喃喃自語著,“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語罷,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飛身進入。
以他的精血,同樣可以引路。因為,淵木藤與五靈草,本就是同根所生。
“大哥哥,你放開我,我要跟進去看看。”南薔虛弱無力地靠在南越懷裡,眼睛卻一直定定看著那扇門。
她的愛人,進去了,卻不知生死。
南越不看她,也不聽她的乞求,“玄九夜。”
那邊,已經把玄玥扶起的玄九夜立即趕了過來,見南薔臉色慘白,搖搖頭,“你呀,怎麼能冒這麼大的險?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你好好看住她,不能讓她進青木塔。”南越將南薔放下,點了她的穴道,讓其坐在玄九夜從一旁拿來的椅子上,回頭看她一眼,“放心,君墨焱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
語罷,他轉身離開,那個方向,是青木家族的本家所在之地。
南薔能看出來的陷阱,南越又何嘗看不出來?
青木家族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勢力一直沒有出現,本就是一個最大的疑點,現在,他必須去把這巨大的隱患解決掉。
前卿和前琅等人已經把對手解決,才看到小姐受傷,驀然又看到主上拼命的前卿和前琅到現在還沒平復下來,真是太驚心動魄了。
他們急急向南薔走來,見她雖然臉色不好,氣息不穩,但並無太大危險,這才放下心來,但剛一放下心,卻又想起主上進了青木塔,瞬間又提起膽來。饒是主上再厲害,但剛剛與那守護者搏命一拼,現在進入機關重重的青木塔,豈不是死路一條?
哦,不不,說錯話,只能說是危險重重。
南薔被南越點了穴,根本動不了,她乞求地看著前卿和前琅,示意他們解穴。
前卿一向聽南薔的話,正要動手,卻被前琅攔住,只聽他惡狠狠道:“你解了小姐的穴道,她衝進青木塔受了傷,主上知道還不立刻發落了你?再說了,小姐身受重傷,如何能進那機關重重的青木塔?我們還是安心在外面保護小姐,等主上把木梵道人救出來吧。”
“可是——”前卿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解。
“可是什麼?咱們這樣做也是為小姐好。”不等前琅發話,清波已經冷著一張臉擋在了前卿前面,意圖很明顯,絕不能給小姐解穴。
玄九夜看著他們三人爭吵著,卻句句不離君墨焱對南薔的在意,句句不離南薔的安全問題,略有安慰之外,更多的卻是一種只能在遠處遙望的苦澀。
青木家的人扶著雲藍站在青木塔的大門處,只見雲藍燦然一笑,冷哼一聲,道:“進了這青木塔,就只能葬身埋骨在裡面,我倒要看看,誰能走出青木塔?”
她笑得淒涼,卻也悲哀。
“玄玥,你可知我有多恨你?”她忽然看向玄玥,似是自我嘲諷,又似是絕望的低喃,“夫君他即便娶了我,也從未忘記過你。有時候就連夢裡,都喊著你的名字,你可知那時的我,有多可悲?苦苦愛戀的男子愛的是別的女人,即便他已成為我的夫君,成為我孩子的父親,可他心裡,從未有過我,一絲一毫也沒有。你可知,我有多想親手殺了你?”
玄玥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慘笑一聲,“你真以為我會相信?我與青木陽,只有不生、不死的仇恨。”
“你看看這個不就知道了?”雲藍像是要在這一刻揭開自己以及玄玥心中依舊流著血的傷疤,拿出一張手絹,道:“這是他一直放於胸口處的東西,是之前我從受傷的他懷裡拿出來的,你可認識這東西?”
手絹隨風飛舞,似是有意識一般落在玄玥手中,玄玥沒有說話,此刻的沉默是對老天爺,對著命運最大的控訴。
這是他們初遇時,他撿起的手絹。
玄九夜見玄玥神色不對,不由冷聲道:“姑姑,不要忘了,青木家族可是我玄氏一族的仇人。今生只要我活著,我就要屠盡青木家族的人為我爹孃報仇。”
字字錐心,聲聲泣血。
昔日風流的少年模樣,這一刻已經被仇恨完全掌控。
雲藍抬眼看著一臉憤怒仇恨的玄九夜,一聲充滿陰森寒意的大笑,道:“屠盡我青木家族?哼,今日,誰也別想走,既然來了,那就為我青木家族死去的人陪葬吧。”
她手中拿出一個類似於煙花的東西,點燃,美麗的煙火在白日裡綻放,看不清它的繁華,卻聽得出這一刻的淒厲。
無數人拿著弓箭圍住了青木塔周圍,為首的,正是雲家家主。
“你們真以為夫君他,會甘心被你們算計至此嗎?”雲藍得意地看著驚詫不已的眾人,“知不知道,就是死,夫君他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這就是他,這就是青木陽,這就是這個當年可以為了權力,為了更高的位置而放棄愛情,親手把愛人置於無邊痛苦與死地的男人。”
南薔皺著眉,死死瞪著前琅,因為此刻玄九夜已經完全處於另一個狀態了,現在的他,怎麼會看到自己的眼神?只有前琅這個傢伙,一直看著自己,生怕自己下一刻消失了一般。
前琅猶豫了一下,解了南薔的穴道,卻立刻將她按住,“小姐,不能動,不然我可點穴了。”
這話比較管用,在前卿和清波反應過來的同時,只見南薔在自己的繡袋裡尋找著什麼東西,她拿了一顆藥丸一下吞進口中,又拿出先前拿出來的定海珠。起身,前琅想要按住她,卻被她森冷的目光嚇退。
前卿和清波跪在她面前,“小姐,我們不能讓你冒險。”
“滾開。”南薔大怒,目光陰沉。
如果她沒有料錯,弓弩手只是第一重危險,還有以青木家族老家主為首的第二重。
南薔從未以這樣凶狠的語氣同前卿和清波兩人說過話,如今的她,除了還是那個南薔,卻也不再是那個南薔。這樣的她,讓她們想起了她的另外一個身份,浮雲閣閣主。
當日處理浮雲閣叛徒之時,她就是這副模樣。只是今日的她,氣勢更加強大,眼底的森冷寒意更加濃烈。
前琅衝二人搖搖頭,隨即向圍在四周的暗衛和契衛招手,二十多個高手很有默契地把南薔圍在了中間,這是以命相護的姿態。
青木家族的人如今都知道南薔擅毒,所以都不敢靠近她,雲家家主也只是在遠處以弓弩手防備著,只要青木陽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放箭,亂箭射死今日到場之人。
“雲藍,你們西海域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南宮世家的人動手。”南宮琪琪飛身落在她面前,俏麗的臉龐滿是憤怒。
雲藍輕笑,“南宮家已經不守承諾,不僅插手我青木家族的事情,南宮齊晨他更是違背祖訓進入青木塔,今日就算殺了你們,也沒人敢說青木家半句不是。只要南宮齊晨死了,你們南宮世家也就倒了。”
她說的不錯,五靈草已經被南宮齊晨收服,此時就在他的身體裡,只要他一死,南宮世家的傳承就會就此中斷。
“你——”南宮琪琪大怒,卻也不能動手,因為南宮齊晨還在青木塔內,誰也不知道里面正發生著什麼,她現在只能忍,忍到看見她四哥安全從青木塔中出來為止。
“琪琪小姐,你還是好好乞求上天,讓你們南宮家的希望安全走出青木塔吧。”見南宮琪琪說不出話來,雲藍肆意地大笑道。
南宮琪琪似是想通了什麼,輕笑一聲,“放心好了,我四哥有五靈草在手,由淵木藤所控制的機關對我四哥無用,你現在才應該好好祈禱青木陽能夠收服淵木藤,不然等不到定海珠到手,恐怕就要毒發身亡了。水晴可是毒聖成名之作,你想想,除了她,還有誰能解?唔,若是他收服了淵木藤的話,興許可以保住一命。”
南宮琪琪陰惻惻地看著雲藍,不懷好意道。
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雲藍臉色一冷,“咱們走著瞧好了。”
“嗯,走著瞧。”南宮琪琪煞有介事地點頭,把雲藍氣了個絕倒。
在她們說話的時間,南薔已經放出了屬於浮雲閣的訊號,隱在暗處的人在這一刻也開始了行動。
南薔知道,這一次,她不會輸,因為墨焱還在裡面,師父也還沒有救出來,所以她不能輸。
只見她一步一步靠近青木塔,而前琅、前卿和暗衛、契衛們也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時時刻刻將她護在中央。
他們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所以只能以身體護住她!
“你要做什麼?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下令放箭了。”雲藍見南薔越來越靠近青木塔,卻很奇怪地沒有靠近唯一的入口,也就是青木塔的大門,她懷疑她有什麼計謀,威脅道。
南薔吃了最為珍稀的凝香丸,內傷雖然還在,但卻影響不了她的動作,她斜睨雲藍一眼,陰冷的嗓音響起:“你若想在射死我之前看到青木磊的屍體,就儘管讓人放箭。”
青木磊,雲藍的兒子,青木家族的少主。
“你——不,不可能。磊兒絕不可能在你手裡。”雲藍不可置通道,不會的,她已經把磊兒帶到了密室藏起來,南薔怎麼可能進得了青木家的密室並在重重高手中擄走磊兒,她一定是騙自己的。
“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南薔不再看她,自顧自向前。
只見她突然停住腳步,仰望著高不可攀的青木塔,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卷銀白的細絲,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那是什麼。
她毫不避諱地對前卿沉聲道:“只要雲藍讓人放箭,立刻點亮這焰火,我想,霓裳看到這焰火一定會很樂意讓青木磊陪我一起上路的。”
一字一句,說得殘酷狠辣無比。
她,已經不再是先前那個眼神清澈純淨,氣質空靈的女子了,為了她的師父,為了她的愛人,這一刻的她,已經化身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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