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66 十里紅毯(萬更,求票票)

066 十里紅毯(萬更,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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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南薔,沒有誰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個酒樓窗戶之後的一個藍色身影,南明顯然沒料到南薔的態度竟然如此惡劣,要知道,即便是南家的一些小姐少爺對自己都是禮貌有加的,她一開口便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下不來臺,實在是太囂張了。

然而不待他緩和下心緒說話,南薔輕輕邁出一步,幽深的眸子裡閃現著耀眼的光芒,面紗下的一張出塵小臉冷意連連,只聽她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若是沒事的話,就開始做你該做的事情吧,不要礙著本姑娘看熱鬧。”

慕容非凡微微搖頭,南兒這個樣子真是太調皮了,沒看見那南家的管家臉都被她氣青了了嗎?若不是那老者眼中帶著一絲忌憚,只怕現在周圍的那些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只見南明深吸一口氣,大聲道:“今日的事情明日再說,各位先回去,我家少爺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但若是有人敢暗中給我南家使絆子,那就不要怪我南家不留情面了。”響亮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那些百姓神色不一,甚至有一些人眼看著就要開口咒罵,但攝於身邊那些拿著刀劍的南家護衛,他們還是老老實實閉上了嘴,祖墳土地對他們確實很重要,但南家的人也說了,會給他們一個交待,就再多等一天吧,切不可為了一時之氣而喪失了自己的性命。

但那些暗中勢力派來的人可就不這麼想了,眼看著他們就要從懷裡拿出武器,打算和南家的人魚死網破,最好是惹起眾怒,到時候遠在帝都的南家就算想來救火都來不及,而南一等人對那些人早有防備,凌厲的雙眼直直盯著那幾個最為可疑的人。

只有南薔,好似沒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情況,相反的,她還很有閒情地就南明剛剛的話點撥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是我做事,絕對不會留下如此多的麻煩。”

語罷,抬眼看向一臉無奈的慕容非凡,道:“非凡哥哥我們走吧,這裡的熱鬧也沒什麼可看的,別一會打起來傷著我們就不值得了。”

“好,我們走。”慕容非凡拉起南薔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只聽一聲蒼老但卻充滿精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是南明瞭。

“怎麼?還不讓姑娘我走了?”南薔回頭,挑眉道。

南明對於這個囂張無比、言語句句諷刺自己或是南家的女子很是無奈,若是旁人,他一聲令下,膽敢詆譭南家的人都得死,但是這個女子不一樣,如果她真的就是六小姐,那麼他還真不能對她怎麼樣,至少,現在不能對她怎麼樣。

“小姐您說笑了,既然您也承認了您是主子,那麼還請隨我回南家驛館吧。”南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點,因為慕容非凡在南薔身邊,若是他態度強硬,只怕今日還真不好把人給請回去。

“我承認了?承認什麼了?”南薔有些無語,無辜的眼神落在慕容非凡的眼中尤其明顯,那意思就是——我剛剛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

對於南薔的反應,南明額間青筋直冒,感情她罵了自己還打算什麼都不承認?

就算她戴著面紗,就算她從未說過自己的名字,但他就是知道,眼前這個少女就是家主急於迎回南家的六小姐。

“這裡人多,小姐可否給南明一點時間,我們慢慢聊?”南明打量了一下四周,一些百姓已經離開了,但還有一些不知什麼原因留下來的蠢蠢欲動著。

“好啊。”南薔一口答應,卻在南明明顯鬆了口氣的同時涼涼再加了一句,“讓你家少爺親自來請我,唔,我這個人比較看重面子,若是要我點頭,最好是十里紅毯的陣仗哦。”

“這——”南明皺眉了,少爺是什麼人?是南家未來的家主,是這個大陸未來最尊貴的人之一,如何能讓他向一個小小女子低頭?但是,若六小姐真的不願意回去,那麼後果——

在他兀自糾結的同時,南薔衝哭笑不得的慕容非凡聳了聳肩,輕聲道:“非凡哥哥,南兒做得對不對?”

其實她本來沒打算和南家的人有多少牽扯的,但這明顯身份不簡單的南家管家竟然認了她這個被拋棄的庶女為主子,還對自己如此恭敬,由此可見,她逃不開南家,也逃不開接下來的糾纏,與其被動地接受事實,倒不如主動掌控一切。況且,她要和墨焱在一起,就必須要有自己的手段,必須要,清除阻礙自己的一切,讓自己有資格、有能力陪他站在那個高度。

南薔今日的舉動,算是向那不可一世的大晉第一世家示威了。

慕容非凡點頭,“只要你想,那就是對的。”

“動手。”一聲低喝,只見就在南薔身邊的幾人突然齊齊亮出武器攻向她,看那模樣,應該是要她的命。

不待南薔反應,慕容非凡已經擋在了她身前,慕容非凡武功高強,自然不懼這些人,只見他一面對付眼前的人一面護著南薔漸漸退遠。

南薔握緊拳頭,眼睛微微眯起,再次睜開時,已然是冷然一片。

很好,看來除了南家的人,在這大晉,她的敵人還真不少。既然這些人這樣不想自己與南家的人有牽扯,那麼這七河城的事情,她是必須插手了。他們越是在意的東西,她毀了,心裡越是開心。

“南一,立刻去通知少爺這裡的情況。”南明不會武功,被幾個南家的護衛保護著,但圍攻上來的除了那幾個冒充普通百姓的人,越來越多的蒙面人出現了,他們攻擊的物件只有一個,那就是慕容非凡護在身後的那個女子。

“非凡哥哥不用管我,看我的。”南薔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也不是那種柔弱不堪的人,只見她順手解決一個蒙面人,嘴角輕揚,從袖中取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慕容非凡餘光瞥到她作怪的眼神,再看到她手中的瓶子時,一顆心完全放了下來。對於南薔的手段,他還是很相信的。

素手輕揚,微風輕拂,瓶子裡的藍色煙霧忽然瀰漫開來,隨著淡淡的香味飄散開的,是除了南薔和慕容非凡以外所有人眼前出現的一種極為神祕的幻覺。

“把這個吃了,可以抵抗幻覺的。”南薔走向慕容非凡,見他面色有些不對,遞上一顆白色藥丸。

慕容非凡接過藥丸,看向那些已然失去心性變得無比麻木而呆滯的人,沉聲道:“南兒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話音剛落,前琅和前卿已經帶著人趕來了,其實前琅一直都在暗處保護著南薔的,他見那些人武功雖然不弱,但對慕容非凡絕對構不成威脅,況且他們這位小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人家不僅是神醫傳人,更是用毒高手,甚至前昱才查出一個讓他無比吃驚的事實,那就是這位看似柔弱而絕美的少女其實是大陸最為神祕的毒聖。

“小姐,你沒事吧?”前卿皺著眉,執行內力阻止那些藍色煙霧進入自己的體內,但饒是她內力不弱,對於南薔特製的晶藍幻砂抵抗力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強大。

“沒事。”南薔拿出另一個瓶子遞給她,示意她給前琅一顆藥丸,不然那廝一定不會主動開口問自己要的,為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大概是那什麼,英雄相恨吧。

其實不是,只是前琅還念著第一次進入煉獄的事情呢,那可是他吃過的最大的一次癟了,偏偏那罪魁禍首還一點意識都沒有。

“這些人要怎麼處置?”慕容非凡指著那些毫無反抗力,眼神呆滯,神色慘然,瞳孔渙散七手八腳倒在地上的人道。

南薔一手撫額,故作嘆氣狀,“誠然我是個善良且可愛的女子,自然不能多做殺孽了,這樣吧,非凡哥哥我們先回去吃飯,前卿和前琅留下來善後,這些人嘛,全部放了,但是解藥,一千兩黃金一顆,記得告訴他們背後的人,若是沒有解藥的話,他們活不過三天。”

前琅睜大眼睛看著南薔,嘀咕道:“這還叫善良?這還叫可愛?這明明就是趁火打劫,明明就是物盡其用。”

見前琅這樣的神情,南薔微微皺眉,道:“前琅,我一直以為你比前卿聰明些,但沒想到你竟然誠實成這樣?唔,這件事就交給你吧,辦不好可別怪我到墨焱面前告你的狀。前卿,我們回去休息,明日還有很大的一齣戲要唱呢。”語罷,淡淡然離去。

慕容非凡輕輕搖頭,多年不見,南兒她,還是這樣的可愛,也還是這樣的善良。別看她表面上是想用這些人換取黃金,但其實只是不想殺人罷了,她的心,從來都是純淨而柔軟的,只是那些不瞭解她的人一直覺得毒聖是個陰狠毒辣的人罷了。

前卿很是慶幸自己剛剛只是默默在心裡腹誹了一下小姐的厚臉皮,不然的話,估計她得和前琅一樣的下場了。回頭看看因小姐的一番話傻愣著的前琅,她滿意地點點頭,悠悠然跟著南薔的腳步離去了。

良久,前琅終於回過神來,也似乎明白了南薔的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只見他一張俊逸的臉龐黑成一片,“果然,寧可得罪主上也不能得罪這位小氣的南薔姑娘。”

感嘆完畢,前琅認命地吩咐帶來的那些暗衛把在場的人都帶回去,這些人後面的勢力很好查,其實就是殺了也沒什麼,但小姐既然發話了,她要用這些人賺錢,誰敢拒絕?只希望那些勢力能夠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和小姐討價還價了,她說得很對,明日還有一出好戲呢。

而在遠處的酒樓上,那個身著藍色錦衣的男子此刻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南薔離去的方向,斜飛的英挺劍眉微微挑起,下面是一雙細長的眸子,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裡蘊藏著淡淡的精光。

“南薔,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確實是一個很難得的合作人。”男子微不可聞的聲音低低響起,在他身後,赧然站著一個長得與南一一模一樣的黑衣男子。

“清波,剛剛小姐我遇到麻煩了,怎麼不見你去找我啊?”南薔一面吃著清波夾在自己碗裡的美味飯菜,一面抱怨著,看那模樣,好似受了委屈似的。

清波一臉嚴肅,道:“有慕容少主在,小姐不會有事。”

一旁的慕容非凡好似沒聽到清波這句理所當然的話,只是柔和下來的臉龐此刻顯得愈發好看了些。

南薔無語地看著清波,半晌,忽然嘆了口氣,道:“清波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淡定?”

“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淘氣?”

“額——”南薔認輸,老老實實吃自己的飯。

見南薔這樣的神情,清波輕笑出聲,道:“今日還未給皇上寫信呢,小姐不要忘了才是。”

“嗯嗯,我知道的,墨焱真是的,我都快到了還得寫信,我都替那些鴿子心疼了,每天這麼飛也會累的好不好?”南薔自顧自說著,絲毫沒注意到慕容非凡沉下來的臉。

他早已知道南薔和君墨焱的事情的,只是,一直都無法接受罷了。三年前他本該是最有機會的那個人,卻不曾想,再見,她的心裡已經住進了別人。但是,他又能說什麼呢?

——

看著南薔的信件,君墨焱先是嘴角微微揚起,但看到後面時,卻是一臉的沉重,以及濃濃的怒意。

邪魅冷傲的俊臉再次因某個女子的大膽行為而變得森冷而嚇人,前風默默看著主上眼底越來越濃的怒火和擔憂,不敢弄出一點聲音來。

他才從鳳棲國辦事回來,不是特別瞭解主上對那位小神醫的在意程度,但是他聽前昱說過,那位小神醫不是一般女子,並且在主上的眼裡,她重過一切。因此,現在看到自家主上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臉色,他覺得很正常,畢竟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不是?之前主上丟下一大攤子事情到漠北國去找她時便已經說明了主上的心,多的不用說,總之那位小神醫以後也會是他的主子就是了。

“前風,立刻把契衛二隊調回來,讓他們暗中隱藏在七河城外,聽命於前琅。”君墨焱沉聲吩咐道。

“是。”前風領命,正要踏出御書房卻再次被君墨焱叫住。

“等等。”

前風詫異地回頭看著他,等候吩咐。

“我親自去,你留守皇宮,還有,吩咐暗衛樓的人,立刻,馬上給我把隱藏在皇宮的那些釘子全部解決了,他們現在已經沒用了。”君墨焱沉聲吩咐完,身形一動,早已消失在御書房內。

“沒用了?不見得吧。”前風聳聳肩,面具下的臉帶著些非常明顯的意味,嘀咕道:“明明是擔心到時候把南姑娘接到皇宮會給她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想要讓她安心留在皇宮才會提前除掉那些釘子,主上怎麼這麼會找藉口呢?”

“找什麼藉口?”一個人影突然從天而降。

前風握劍的手在看見來人時又輕輕放開,無奈道:“殿下,您什麼時候能正大光明地從前門進來?一旦被皇上發現,您是不是又想被禁足了?”

很明顯的,來人正是被封為瀾親王的君亦瀾,但前風幾個已經習慣叫他殿下了,這會兒索性也不改變稱呼了。

君亦瀾一聽到要禁足,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上次他雖然出賣了前琅,但是在把皇兄書房裡的那幅畫弄壞之後他立刻就被禁足了,本來已經很無聊了,禁足之後,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前風,你千萬不要告訴皇兄我來過哦。”君亦瀾說著就要走了,卻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直直看著前風,直到前風有些繃不住嚴肅的臉龐後他才緩緩問道:“皇兄是去找那個女子了嗎?我聽說她叫南薔,是神醫的傳人,還是南家的六小姐?”

“殿下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前風有些詫異道,畢竟現在知道南薔姑娘就是南家的六小姐的人確實沒幾個。

“這是祕密,看你這模樣,我猜對了是不是?看來皇兄喜歡的這個女子很不簡單嘛,不行,我得親自跟去看看,萬一她對皇兄別有用心怎麼辦?”君亦瀾說著就要悄悄跟著君墨焱去七河城,卻被前風一把攔住,“你做什麼?怎麼,只有皇兄是你主子不成?”

君亦瀾對君墨焱身邊的人還是有一些懼意的,因為他們的氣息,真的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一樣,饒是他再怎麼大膽,也不敢主動挑釁啊,況且,他們的主子確實只有皇兄一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自己把他們劃分為自己的屬下呀。

“主上說了,若是殿下有所舉動讓他不高興了,他就把上官家的傾城小姐賜婚給殿下。”

前風面無表情地說道,見君亦瀾愣在原地,索性施展輕功離開了。

主上都走了,他也該去完成任務了,務必要在主上把未來的皇后接回來之前把皇宮打掃“乾淨”。

“皇兄你不能這麼對我。”君亦瀾仰天長吼,漂亮的娃娃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

迴應他的,是呼呼的風聲。

次日,南薔被清波從溫暖的被窩裡抓了出來,越來越接近冬天,這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尤其是夜晚,所以溫暖的被子成了南薔最好的夥伴,奈何在清波冷冷淡淡說了一句:“各大勢力帶著黃金來贖人了。”這句話時,她的瞌睡蟲立馬死亡,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除了黃金,她要的還不止呢。南薔美麗出塵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符合平日裡的森冷和算計,身旁的清波怔了怔,好似沒看見似的繼續給南薔穿衣。她一直都知道,小姐從來都不是普通人。

來的勢力尤其多,因為想要拿到南家手裡的那些土地的人不在少數,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想要藉此機會打擊南家的人。

慕容非凡因慕容家內部出了一些問題便離開了,他本想等今日過後再離開的,只是南薔堅持自己能夠解決,不用他擔心,況且她的底牌,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加上還有君墨焱留下的前卿前琅兩大高手,甚至連暗處都隱藏著不少煉獄出來的暗衛,他就是再不放心也放心了。

剛到的只是一些比較小的勢力,還有幾個七河城的家族,畢竟他們手中的一些商行也被南家以一些特殊的手段給購買了,但是從昨日的情形看來,這位南姑娘是絕對不會幫著南家的,相反,她好像也與南家有仇呢,那些被控制的人裡確實也有他們的人,但是若能借著這個機會和這位南姑娘合作的話,他們的來意就可以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讓南薔大吃一驚的是,七河城第一世家明家家主明逵居然親自來了,還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目測應該是某個宗派的人,當然,少不了的還是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南家管家——南明。

這三位是在場能夠讓南薔唯一看得上眼的勢力了,只是,還有一個人呢?在她的猜測中,那個人今日一定會出現才是。

南薔今日身著一襲白衣,純白的錦緞上用銀線繡著幾朵海棠,額間盛開一朵臘梅,雖仍舊蒙著面紗,但卻給人一種來自九天之外的感覺,清靈而高雅、冷傲而自信。

前卿和前琅兩人神色嚴肅地站在南薔身後,她慵懶地看在檀木椅的後靠上,手中端著清波倒上來的茶,也不管此刻的氣氛是多麼的沉默,自顧自地品著茶,看那模樣,好像不打算主動開口。

一些二、三流勢力的老大看到這樣的南薔,額間紛紛冒出冷汗,敢這麼當著南家的人和天地宗、明家家主的面悠閒品茶的人在這大陸上真的很少很少。

但是天地宗的那位老者卻在看到南薔身後那兩個人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驚懼了,他先前一直以為膽敢扣押他天地宗弟子、並且獅子大開口勒索他天地宗的女子是個頑劣且目光短淺的少女,這才從分宗來七河城看看是何人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在天地宗面前撒野,不料今日一見,先是這位蒙面女子的氣質和氣勢讓自己大吃一驚,然後就是她身後的兩個人。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兩個人就是邪帝君墨焱一直活動在明處的暗衛之首——前字輩的高手,而且那個妖媚無雙的冰冷女子他也交過手,端的是有著各種好手段,不得不說,那個女子算得上是一個不能小看的對手。也對,既然是邪帝親自培養出來的,還是有資格在明處做事的暗衛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看來今日這事是很難善了了。白鬍子老頭,也就是天地宗分宗的長老邱林暗暗道。

而南明也同樣臉色難看地看著南薔,他昨日被南薔解毒,甚至是將自己給放了回去,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給少爺帶話,昨夜少爺的話一直盤旋在他腦海,而今日一見,卻看見了他們大晉王朝最為強大的皇帝陛下身邊的兩大暗衛都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邊,看來,六小姐真的如傳言一般與邪帝關係匪淺。

“如此盛事,怎能少得了我沐寒?”溫潤的嗓音從豪華酒樓外傳來,南薔嘴角微彎,他來了?

眾人齊齊看向門外,只見一個白衣少年從門外邁步走來,如玉俊雅的臉上噙著溫潤的笑容,一襲月白長袍,帶著笑意走到南薔的身邊,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道:“來晚了,不好意思啊,本來昨日就想來看你的,不曾想被師父給截住了,好不容易才溜出來呢。”

可惜,先前出現的翩翩儒雅情狀在這一系列話語中完全變了味。

南薔搖搖頭,有些無語,道:“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你能來咯?專程來看我還是來看熱鬧的?”

沐寒聽了南薔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恢復了最初的高雅形象,脣角噙著溫柔的笑,緩緩的說道:“我確實是來看你的。兩年未見,南薔你出落得越發水靈了。”

“是嗎?”南薔挑眉,似笑非笑看著沐寒,“其實,兩年未見,你還是這樣溫潤如水,可惜,一旦遇到刺激,立刻恢復原形。”

“南薔你這丫頭嘴巴還是這麼厲害。”沐寒眼看著就要生氣,卻看見周圍所有人都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和南薔,不由努力維持臉上的溫和笑意。

南薔對他這樣的反應很是滿意,想當初就為了一株**草,這廝差點和自己打起來,暴躁脾氣一點就著,但偏偏在陌生人面前他卻是另一種形象,唔,南薔曾經暗暗揣測過,沐寒這傢伙一定是雙重人格。

“南姑娘,我們帶了黃金來贖人,不知姑娘什麼時候才能放人?”一個不知名的勢力老大忽然出聲,打斷了南薔的思緒,南薔斜眼看向他,這人長相平凡,卻一身邪氣,莫非修煉了什麼陰邪武功不成?

“黃金既然帶到,人我自然會給你們,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在座的各位,有沒有想要得到南家手中的那些土地的?”沒有提到商行,沒有提到南家在七河城別的產業,只有土地,只有那些無辜百姓最為在意的祖墳土地。

只見南薔緩緩站起身來,美麗而飄渺,猶如一朵青蓮,但眼底的冷意卻讓人不敢直視。

“我明家必須拿回屬於明家的東西。”明逵站起身來,直直看著南薔,一字一句道。

“明家好像只有一些商行被南家收購了吧?”南薔淡淡道。

“確實如此。”

“若是你明家鬥得過南家,這與我南薔無關,我祝福明家主能夠從南家手中奪回產業,但是,作為一個善良懂禮的晚輩,南薔在這兒還是提醒一下明家主,南家可不是你們這些根基不穩的家族可以對付的,切莫為了芝麻而害了全家。”

冰冷異常的提醒,但卻可以理解為警告。

“南姑娘憑什麼這樣說?”明家主氣急,臉上神情難看,眼中的怒火猶如實質,幾乎要以眼神砍殺南薔了。他承認他們明家鬥不過南家,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要任由南家欺負,況且,他們明家也有著底牌,相信南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待南薔說話,外面傳來一句不是很大但卻無比清晰的話,“就憑她是南家尊貴無比的六小姐。”

沐寒挑眉看向門外,只見一個黑衣男子從門外走進來,衝南薔行了禮,隨即恭敬地退到一邊。

南薔能夠猜出這人的身份,想必是和昨日那位南一一樣的身份了,唔,看這模樣,這人應該和南一是親兄弟吧。

“十里紅毯,六妹可以跟我回家了嗎?”再一道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這人的聲音低沉醇厚、充滿磁性,但南薔此刻卻沒有一點欣賞的心思,因為,稱她為六妹的人,一定就是從未露面的南家家主的嫡子,也是南家最為神祕莫測的一個人——南越。

幾個護衛以及長相俏麗的丫鬟把傳說中南薔要求的十里紅毯直直鋪進了這家豪華酒樓裡,為首的那一襲藍色長袍的俊美青年,不是南越又是誰?

傳聞南越是大晉王朝除了邪帝君墨焱之外最有天賦、最為神祕的人了,他做事從不留下任何痕跡,更重要的是,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他的野心,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野心?

沐寒看向南越的眼神變得異常冰冷,就連一旁的南薔都感覺到了那股不尋常的氣息,擔憂地對上沐寒的眼睛,輕聲道:“沒事吧?”

沐寒搖頭,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沉聲道:“沒事,我今日只是來看戲罷了,其他的,來日再說。”

他和南越是事情可不是一會半會就能算清楚的,哼,既然遇到了,那他便不會輕易離開,勢必要把那一口氣出了才行。

只見一襲藍衣,眼神看起來略帶些寵溺的南越俊逸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緩緩走到南薔的身邊,他視線落在目光灼熱的沐寒身上時頓了頓,隨即好似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瞥了瞥眾多勢力的老大們,輕輕一笑:“若是在座的各位想要要回自己的人大可奉上黃金,我六妹妹自會遵守諾言放人,但若你們想強迫她做其他事情,那就問問我南越同不同意。”

南薔看著南越,看著他眼底的真誠,忽然笑了,輕輕道:“六妹妹?南家大少爺確定自己沒有認錯親戚,又或是,確定你就能代表南家?”

這樣的神情、這樣的氣質,與她所謂的母親一點兒也不像,與父親,更是有著天大的差別。

但是他知道,他絕對不會認錯人的,這個囂張狂傲的女子,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十七年前被父親和爺爺決定丟棄的那個女嬰。

“我自然能夠代表南家,即便你不承認,但我知道,你就是南家的女兒。”南越定定看著南薔,一字一句道。

南薔淺笑,目光淡淡:“既然你執意認為我就是被南家狠心拋棄的那個女兒,那麼我希望,在不久之後的某一天,不要後悔今日之舉。”

“絕對不會。”南越旋身找了個地方坐下,突然對上沐寒森冷的目光,不由移開,心中卻是覺得今日不是個好日子,迎回南薔是南家的一件大事,若是沐寒執意阻止,即便他能解決,也會多上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會?既然如此,南薔也只能說,恭敬不如從命了。畢竟大少爺可是連十里紅毯都準備好了不是?”南薔餘光瞥到沐寒極度陰沉的臉,默了默,繼續道:“不過在去南家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大少爺能等等南薔嗎?”

“你可以叫我大哥哥。”南越答非所問,但對南薔先前的話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句話讓南明整個人都愣了,大少爺居然讓這個被拋棄的庶女稱呼他為大哥哥?要知道不管是南家那些受寵的嫡支小姐還是旁支小姐,從來沒有人敢稱呼他為哥哥的,全都是以少爺稱呼,如今這是要······

南越乃是南家家主唯一的嫡子,他的母親難產,生下他便去了,但南家正室位置卻遲遲空著,原因便是南越的能力和手段,他不會允許旁的女人覬覦自己母親的位置。

南明不禁懷疑自己的聽力了,這位六小姐,真的值得少爺這樣做嗎?固然她的勢力很不錯,利用價值也很高,但是能讓高傲如斯的少爺親自允准她叫自己大哥哥,這是什麼樣的優待啊?

南薔也被南越的這句話給雷到了,他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他真的天真的以為自己很想回到南家,做什麼勞什子的六小姐?

不過,看南越這個樣子,南薔有種矛盾的感覺,這個南越如果不是雲淡風輕,那便是野心勃勃。能屈能伸之人也許不能成就多大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個人心機深沉、聰慧無比,甚至擁有極大的勢力和背景,那就很難說了,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遇到極其變態的對手,那麼一定不會安居於一方。

他,會是墨焱的對手嗎?南薔不禁暗想。

“各位今日來到這兒也算是南薔的客人了,前卿,吩咐下去,若是要直接帶人就走的好好送出去,若是想留下吃飯的就好好招待。”語罷,就要離開,卻在旁人開口前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大聲道:“各位,不要忘了留下黃金哦。”

這話一出,饒是南越多淡定的人也不由嘴角抽了抽,她還真的如傳言一般,愛錢愛得誇張,行事詭異卻不會讓人不喜。

“等等。”明家家主明逵叫住南薔,卻見眾多人的眼神全部落在自己身上,尤其南越那森冷的目光更是直接,讓他額角冒出一滴冷汗,他自然聽說過南越的行事為人,但是這一次,或許南薔能夠幫他。

他算是看出來了,南越很是寵溺、不,應該說是忌憚南薔,而南薔此人,行事章法雖然有些讓人不解,但是她絕不是那樣狠辣自私之人,這一次的事情,或許她能夠解決。

前卿不由皺眉,這些人真是太不識趣了,沒見小姐眉宇間已經露出疲憊了嗎?真是該死!

南薔豈會不知道這明逵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這件事她不會管,除非她真的查出這其中有著什麼對墨焱不好的事情才會出手,對於一些家族的鬥爭,她真的沒有興趣。

“前琅,送客。”南薔頭也不回,冷聲吩咐道。

沐寒見南薔已經離開,趕緊跟了上去,開玩笑,讓他再和南越這傢伙呆一會,他真的會忍不住動手的。

南越劍眉微蹙,對南薔這樣的態度有些不悅,但很快的,他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來,低聲道:“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才是你最為正確的選擇。”

“你與南越有仇?”南薔輕輕撫著手腕上墨焱送給她的珊瑚手釧,淡淡問道。

沐寒知道南薔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與其被她威逼利誘,還不如自己招供了呢。

“上次師父派我去帝都尋他的一個仇人,給我的考驗便是廢了那人的武功,本來我就要得手了,不曾想會被隱在暗處的南越將人給救了,為了這事兒,我被師父罰面壁思過一年,南薔,這是我唯一一次失手,所以,我不能放過南越。”說著,他原本清亮的眸子忽然變得暗沉了許多,隱著幽幽的火光。

“你輸給他了?”南薔很不給面子地揭開沐寒的傷疤。

只見沐寒那張隨時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俊臉瞬間黑沉下去,咬牙道:“南薔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

“不能。”南薔扭頭,傲嬌道。但心裡卻很是驚訝,沐寒乃是獨臂劍聖的關門弟子,他的劍法在整個新月大陸沒有幾個對手,如果連他這樣的高手都輸在了南越手中,那麼,南越的武功又高到了何種地步呢?這個看似溫和實則沒有人能夠猜透他心思的人今日一番作為又是為了什麼?

南薔忽然搞不清南越的目的了,這樣一個人,越是接近,你越是會發現他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更像是一個揭不開面紗的祕密之源。

這樣的人,真的很危險呢。

沐寒見南薔如此表情,又看她目光閃爍,自然也猜到了她的想法。

“雖然很不想承認南越那個傢伙武功比我好,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一句,這個人的武功,很奇怪,好似融合了百家之長,但又帶著一股陰邪氣息,總之,他不是個好人。”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好人了,南家出來的人,哪有什麼好人?”南薔白了他一眼。

“說起來我更好奇的是南越要那些商行和土地做什麼?南家其實並不缺七河城的這一點商行,這些產業與南家的龐大產業比起來真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還有那些土地,那是百姓的祖墳所在,他要那裡做什麼?難不成他也是迷信之人?”沐寒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水,悠悠然看著南薔,等待她的解答。

他一直都知道南薔是個聰明的女子,很多事情能夠直接剝開外表看本質,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這麼個奇女子。

“你覺得南越看起來很像迷信的人?”南薔淡淡道,很是嫌棄沐寒這番猜測,她撐著下顎,片刻之後,神情嚴肅,道:“在我看來,你前半句話說得很對,南家根本就不需要明家以及一些小勢力的產業,但是,他要那片土地,而那些商行什麼的,就是他對自己意圖的一種掩飾。”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真是這個理了,可是,那片土地有什麼呢?莫非有金礦?可是那些百姓世代守護,並未發現有金礦或是其他什麼值錢的東西啊。”沐寒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疑惑地看著南薔。

“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他要那片土地做什麼?”南薔瞪了他一眼,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來,衝沐寒眨眨眼,道:“很快就會有答案了,你不是和他有仇嗎,等著看好戲吧。”

沐寒被南薔這詭異的笑容給震驚了,我的乖乖,這丫頭越長大越漂亮,尤其是這樣生動又富有靈氣的時候真是個妖孽啊,不知有多少人見過隱藏在面紗下的這副容顏,好在他心智堅定,對南薔也只是朋友之情,不然看得到卻得不到,這得多傷心啊。唔,珍愛生命,遠離南薔。

見沐寒發愣,南薔再次眨眨眼,這廝怎麼了?怎麼傻了?難道他不想報仇?

而沐寒此刻卻驚覺身後傳來一股刺骨的涼意,好似有一道眼神就要貫穿自己,驀然回頭,順著自己的感應看去,只見一個俊美如神、妖孽邪魅的紫衣男子站字不遠處涼亭之上,而他那雙幽深漆黑的眸子裡,映出一個美麗的倩影來。

君墨焱立在涼亭之上,周身的氣息是越來越寒冷,深受其威脅的沐寒身子抖了抖,打個寒顫,接收到他危險的眼神,不由扁了扁嘴,暗道:不用想也知道這男人是南薔的男人君墨焱了,傳說中的邪帝原來長得這樣妖孽啊,唔,和南薔這丫頭其實挺般配的。

但是,為毛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敵意?難道他以為他和南薔那什麼不成?

他看不出來自己喜歡的女子不是南薔這一型別的嗎?他沐寒喜歡的可是溫柔似水的那種,像南薔這樣囂張狂傲的女子,他可制不住。

倒是南薔,順著沐寒的視線看去,看到那個熟悉無比,思念到骨髓裡的俊美男人站在那裡,即便一身寒冷的氣息,但此刻她的心也無比溫暖。

能夠見到他,真好!

見心愛的女子看向自己,君墨焱收起那嚇人的氣息,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弧度,從空中飛身而下,沐寒傻傻看著這個一襲紫衣,眼神溫和的強大男子,不由自主的就為他讓開了道路,將站在自己身後的南薔現出在他面前。

君墨焱走到南薔的身邊,薄脣微微揚起一個溫暖的弧度,幽深的眸子靜靜看著吃驚的她,也不說話。

沐寒看著這完全處於兩人世界的人,默默退去。

沒辦法,這男人氣場太過強大,他不敢留在這裡做電燈泡。

突然被擁入一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南薔的心重重一跳,良久,雙手緊緊環抱著他勁瘦的腰身,聲音有些顫抖,低聲道:“墨焱,我想你了。”

只是一句話,就讓一向嚴肅的君墨焱神色柔了下來,抱著她的那雙手更緊了些。

“小傻瓜,看了你的信,讓我如何能不來?”君墨焱輕聲道,南薔寫給他的信裡提到南越的不尋常舉動,對於南越這個人,饒是君墨焱有多狂傲,也從來沒有小看過他。況且,南家還隱藏著一個大祕密,他現在不適合對南家下手,這也是南家還保持著大晉王朝第一世家地位的其中一個原因,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南家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南越。

“我以為你會相信我的能力呢。”南薔嘟起嘴巴,她明明告訴墨焱不用來的,等她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去帝都找他,誰知道這男人這樣沉不住氣。不過一想到他是為了自己,心中更是甜蜜了些。

“南兒的能力我如何不信?只是,我很想你。”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在南薔耳邊響起,她白皙的臉龐一下飄起了紅雲。

“你真的要回南家?”君墨焱忽然想起之前前卿給自己彙報的那些,沒想到南越真的應了南兒十里紅毯、親自相迎的要求,南家,真的以為他的南兒是那種任人利用的人嗎?

“回,當然要回,我還想回去弄明白一些事情呢,總覺得當年的事情有些複雜,偏偏師父也不告訴我,只說讓我按著自己的意思做,其實對於我的身世,我現在真的不怎麼放在心上了,畢竟,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不在乎那些東西。”

“既然不在乎,為何還要回去?”

“因為,南家對墨焱來說,是個很重要的環節啊。”南薔輕輕推開君墨焱,漂亮的眸子看著他,吐了吐舌頭調皮道。

“傻瓜,我愛你,你只需在我身後讓我守護著你便好,你不喜做的事情不要強迫自己去做。”他一直都知道南薔的心思,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她不喜鬥爭,但此刻聽到她願意為了自己而捲入這場紛爭中,他一向冷靜自持的心不由顫抖起來,這樣美好的女子,是他君墨焱的。

“我雖然不喜歡,但也很有挑戰性的呢,況且有你護著,我不怕。”

一句“有你護著,我不怕”讓君墨焱低低笑出了聲音,“對,有我護著,你可以盡情折騰。”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若是惹出什麼事端來你可別後悔。”南薔下額揚起,傲嬌道。

“嗯,我說的。”

無邊的寵溺,消散了秋日裡的絲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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