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五章 燕歸

第三十五章 燕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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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燕歸

從濱南火車站出來,已是第四天晚上七點多了。

今天是二??四年一月十九日,按農曆來算,是臘月二十八,後天就是年三十了。

在南京的時候,妹妹曾打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家裡年貨都準備好了,爸媽都惦記我,讓我早點回去。

她還告訴我,她的期末成績非常好,在整個年級是第三名,這讓我很欣慰。

今天時間不早了,明天陪小燕一天,後天買點東西,回家過年,正月初二立即趕回來,時間應該是沒問題的。

回到蔡老闆家,他們正在吃飯,蔡敏也放假回來了。

看到我進門,這丫頭高興得幾乎跳起來,也不問我有沒有吃飯,就把我拖到桌前,給我拿過一個酒杯,從酒櫃裡提出一瓶酒,對蔡老闆說:“老爸,你別吃了,和吳哥喝點吧!” 蔡老闆看著女兒,皺著眉頭說:“丫頭,咱們家誰是一家之主啊?好像是你說了算。”

然後又噗哧笑了。

蔡敏樂呵呵地給我們斟上酒,坐在我身邊,那乖巧的樣子,像一個小婦人在溫順地看著外出歸來的丈夫。

劉媽又炒了兩個菜,我和蔡老闆慢慢飲了起來。

我先詢問了蔡敏的成績。

這丫頭高興地抿著嘴,告訴我她這次期末考試總成績在整個高三是第十六名,語文成績也不錯。

我也為她高興,衝她舉了舉杯子,說:“小敏,祝賀你!這樣堅持下去,明年考重點大學是沒問題的!”蔡敏一高興,又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和媽媽倒上,一杯酒下肚,這丫頭臉已經紅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我又問了問老闆公司的情況,知道公司現在已經放假,只留下幾個值班人員。

今年公司效益不錯,員工們都得到了不同數額的紅包。

我為老闆高興,也為我的同事們高興,尤其是劉壯和大張,共同和老闆碰了幾杯。

我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蔡老闆一愣,不解地問道:“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說:“大哥,我從這兒離開的時候,你給我解了燃眉之急,兄弟我知道不能說什麼感恩不盡之類的話。

現在,我多少有了點錢,馬上也要過年了,我沒有給小敏和嫂子買什麼禮物,這裡面的一萬五千塊錢作為我的一點心意,請大哥收下。”

蔡老闆看著我,忽然笑了:“兄弟,我知道你現在比以前好多了,哥哥我為你高興。

但是,你現在剛剛起步,一切還都需要錢。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能比得上哥哥有錢嗎?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還我是不是?如果這樣,你太不拿我和你嫂子當回事了!你趕緊立馬給我收回去,否則,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兄弟,沒有你這個朋友!” 我臉一紅,分辨說:“大哥,我不是這意思,我……”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你趕緊收回去,這錢,你回家的時候留給家裡吧。

你不是還有個妹妹嗎?她正在上學,就留給她吧!” 我還想說什麼,蔡敏已經把那張銀行卡從桌上拿起來,塞回到我兜裡。

我感激地看著這一家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當他們得知我的作品要改編為電視劇的時候,他們都非常高興。

蔡敏一個勁地追問:“吳哥,什麼時候能拍成電視劇啊?對了吳哥,到時候我去演一個角色怎麼樣?” 我逗著這丫頭:“好啊小敏,要不你演女二號?” “女一號不行嗎?幹嘛讓我演女二號啊?”蔡敏故意撅起了小嘴。

“哈哈,女一號是一個二十多的女人,人家可是結了婚的。”

蔡敏臉紅了,蔡夫人笑了起來。

夜裡,我躺在**,腦子裡全是公孫燕,不知道這幾天她又遭受了什麼樣的痛苦,又擔心公孫軒能不能給找到合適的骨髓。

在紛紛思緒中,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早上六點半,蔡老闆一家人還沒有起床。

我悄悄地洗刷之後,開啟門,偷偷走了出去。

今天天色陰沉沉的,寒風嗖嗖地吹著,讓人感到深深的寒意。

離開“飄逸莊園”,坐上計程車,直奔醫院。

今天我要好好陪小燕一天,明天準備回家。

到了醫院門口,我迫不及待地付了車費,進入了醫院,坐上電梯,直奔小燕的病房。

走廊裡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

昏暗的燈光照在牆壁和地面上,顯得無力而又蕭瑟。

來到小燕的病房門口,裡面沒有亮燈,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穩了穩心神,輕輕地推門。

門沒有動。

我手上加大了力氣,還是紋絲未動。

奇怪,難道里面的人把門反鎖了?我抬起手,輕輕地敲了幾下。

裡面沒有反應,依然是漆黑一片。

“裡面有人嗎?請開門,我是吳銘!”我依然是輕輕呼喊著。

依舊是靜悄悄的,只有我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

我心裡產生一種不詳的預感,使勁推了推門,大聲喊著。

病房裡沒有迴應。

正在我著急的時候,走廊的另一端有人說話:“大清早你吵什麼吵?不知道醫院裡應該肅靜嗎?”隨著聲音,從那天我和公孫軒說話的房間裡走出一個女孩,睡眼惺忪,嘴裡還打著哈欠。

看樣子應該是值班的護士,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我想問問,這病房裡怎麼沒有反應啊?”我陪著笑臉問道。

“哦,你是問濱南商貿有限責任公司的總經理公孫燕嗎?”我連忙點頭稱是。

“你還不知道啊?病人前天就走了。”

那個小姑娘揉著眼睛說。

“去哪兒了?轉院了嗎?”我提心吊膽地問她。

“轉什麼院啊!前天她的病情突然惡化,沒有搶救過來,不到中午人就不行了。”

小姑娘說話的表情怪怪的。

“你說什麼?”我的頭嗡地一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抓住了小姑娘的胳膊。

“你要幹什麼?”小姑娘大驚失色,臉立刻變得蒼白。

“你,你再說一遍!”我聲音哆嗦著,放開了手。

“我說公孫燕病情惡化,人沒有搶救過來。”

小姑娘離得我遠遠的,小聲嘀咕著,“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她媽媽的話還會有假?她親口對我說的,我們醫院裡的人都知道。

不信?不信你去問醫生,你去問她媽媽!”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腦子裡嗡嗡作響,頭痛欲裂。

這不是真的,不會的,她在說謊,我的小燕怎麼會走呢?她才二十五歲,她那麼年輕,那麼善良,怎麼會呢? 眼淚順著臉頰躺下來,落在地上,滴滴答答像雨點一樣。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少時候,只覺得後背冰涼冰涼的,心裡一陣陣絞痛,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的小燕,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怎麼不等我回來?你不是說要等我回來的嗎?臨別的時候,你微笑著對我說:“我會等你的。”

但是現在,陰陽相隔,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我使勁咬著牙,捶著自己的頭,痛恨自己。

明明知道小燕病情嚴重,你為什麼還要回南京?為什麼還要離開她?為什麼不在她身邊陪她度過最後的時間?難道對你來講,那些事情還能比你心愛的小燕還重要嗎? 我沒有想到,那天和小燕的告別,竟然是最後的一面!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不敢相信這一切。

不行,那個小姑娘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掏出手機,調出田光的號碼,撥了過去。

他的電話關機。

我走出醫院,站在門口愣了一段時間,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

我攔下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去濱南市商貿有限責任公司。

到了公司,我開啟車門就跑,司機一下子把我扯住了:“幹什麼?不付錢就想跑?” 我腦子昏昏沉沉的,自己做什麼事都忘記了,我顧不得道歉,掏出五十塊錢扔給司機,直奔公司前臺。

前臺上有工作人員已經在工作了,看看大廳裡的落地鍾,已經是八點半多了。

我撲到跟前,沙啞著嗓子對前臺的小姑娘問道:“告訴我,田光在哪兒?你們公孫總經理呢?” 我想那個小姑娘被我嚇壞了。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樣子,但是也應該感覺出來,我面目猙獰,臉上的肌肉一定是扭曲了。

那個小姑娘看著我,緊張得直往後退,聲音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青年連忙過來,客氣地問我:“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這時候的我哪兒有這麼多的禮節,大聲喊道:“我問你,田光在哪兒?你們公孫總經理呢?” 他沉吟了一下,從後面繞出來,把我領到門口一個偏僻的地方,小聲地說道:“先生,請問你貴姓?” “吳銘!”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只覺得嗓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心裡緊張得要命。

“哦,我知道的。”

他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我們總經理已經走了。

前天董事長夫人來過,眼角紅紅的,她說我們總經理已經,已經……”他說不下去了。

不用說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我最後的一絲幻想破滅了。

我的小燕,我生命中最心愛的女孩,那個溫柔清秀的笑臉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會在我身邊,再也不會對我笑語嫣然。

我的世界崩潰了!我心愛的小燕,就這麼走了,我沒有見到她最後的一面。

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走了,離開這紛繁的紅塵世界,離開了她的親人、愛人,離開了養育她這麼多年的土地。

我痴痴地站在那兒,頓悟了生命的真諦。

人生匆匆,如白雲遊蕩。

人這一輩子,長命百歲也好,少年夭折也罷,這個過程的短暫的。

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其實就是為著死來的,為著這個目標而來。

“到頭這一身,難逃那一日”,誰能擺脫這個日子呢?即使每個人都不想提這個字,都想繞開這個字,但是古往今來,又有哪個人躲避開這個字了呢?帝王將相、才子佳人,最終不都成為一具骷髏,被一堆黃土埋在裡面了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忙碌了一生,奮鬥了一生,奔波了一生,終有累的時候,最終才在那個地方長久地休眠,不再醒來。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誰也無法預料。

一個年輕而又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走了,她才二十五歲啊!小燕在這個世上忙碌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的歲月,一定是很疲乏、很勞累了,她休息了,在一個我再也見不到、找不到的地方休息了,從此長眠不起。

但是我的小燕,你一個在那兒一定很孤獨吧?你這麼善良、嬌弱,他們會欺負你嗎?冰冷的地下,你能承受得了嗎?燕,你在那個地方先休息,我會去找你的,我會和你作伴的,別怕,我的小燕。

我呆立了好久,忽然想到,我應該去看看小燕,和我的小燕告別。

我又回到前臺,打聽小燕家的地址。

那個小夥子看了我好久,最後說道:“吳先生,你還是別去了,去了家裡也沒有人。

董事長夫人說,他們都回老家去了。

董事長老傢俱體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

我徹底失望了,心如死灰。

小燕走了,我的心也隨之而去。

不,小燕還活著,活在我的心中,永遠陪伴著我度過今生以後的歲月。

在我的後半生裡,將不會再有另外的女人能夠代替小燕,永遠都不能。

小燕走了,她本來就是一個仙子,現在,她不再牽掛這世上的任何煩惱與憂傷。

她是一隻蝴蝶,脫繭而出,不再受到任何的約束,去自由地追尋自己屬於自己的世界,而留下一個孤獨的我。

小燕,今後的歲月裡,我們只有在夢中相見了,那個時候,你還認識我嗎?那個時候,我已經變得蒼老,變得憔悴,你還認識我嗎? “《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 明月夜,短松岡。”

我忽然又記起了蘇軾的詩,我現在才深深地體會到,當年蘇軾在夢到妻子的時候是一種什麼心情。

那是一種無法說出的痛,是一種無法表達的愛,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情。

現在,蘇軾的這首詩是為我寫的,是為我了表達我對小燕的情、愛寫的,現在的我和當年的蘇軾,有什麼兩樣呢?只不過他思念的是亡妻王拂,我思念的是愛人公孫燕。

我淚流滿面,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一個空曠之地,我對著天空,靜靜地望著。

天上彤雲密佈,我知道,小燕就在那雲層裡,正微笑著看我。

她那燦爛的笑臉,正是天空中明亮的太陽,只是被烏雲遮住了。

我掏出口琴,輕輕地吹起了那首《梁祝》。

“碧草青青花盛開 彩蝶雙雙久徘徊 千古傳頌生生愛 山伯永戀祝英臺 同窗共讀整三載 促膝並肩兩無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誰知一別在樓臺 樓臺一別恨如海 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 歷盡磨難真情在 天長地久不分開” 小燕,我對不起你。

當年祝英臺為了梁山伯,能追隨而去,而現在卻做不到。

我現在還不能去,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永遠陪在你身邊。

我一遍又一遍地吹著,淚水沾滿了衣襟,也打溼了我的心,那心是冰冷冰冷的。

那音樂,如泣如訴,如孤雁哀鳴,似杜鵑啼血,像子歸夜啼。

我忘情地吹著,耳邊想起了那個清脆的聲音。

“你肯定是好人,因為……因為……因為壞人是不吹口琴的。”

“晚上我去浪漫酒吧,你有時間過來找我。

我想聽聽你對那首《梁祝》的感受。”

“你不是喜歡《平凡的世界》嗎?我也喜歡。

裡面的田曉霞對孫少平是怎麼說的?‘不要見怪,不要見外’。”

…… 這時候,天上飄起了雪花,我看到,小燕在蒼茫的宇宙中,翩翩起舞,看著我,笑靨如花。

我痴痴地看著,淚水又湧了出來。

“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毛主席的詩恰恰反映了我當時的心情。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蔡老闆家,躺在沙發上,面無人色。

他們一家都嚇壞了,圍在我身邊,追問我。

蔡敏急得抓住我推搡,嘴裡大聲喊著:“吳哥,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你到底怎麼了?” 我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人,嘴裡喃喃說著:“小燕走了,沒有跟我招呼就走了。”

蔡敏愣了,蔡老闆愣了,蔡夫人也愣了。

蔡敏看著我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心痛得眼睛裡滾動著淚花。

她背過身去,擦了擦眼睛,默不作聲地走進洗手間,拿出來一塊毛巾,輕輕地擦拭著我臉上的淚痕。

“吳哥,別難過了。

小燕姐姐她終於脫離了痛苦,不再煩惱,不再遭受折磨,她終於解脫了,你應該感到安慰,難道你忍心看著她遭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嗎?”蔡敏柔聲地勸著我。

“是啊兄弟,小敏說的對,別再難過了。

公孫燕遭受了這麼多的痛苦,這對她來說,確實是一種解脫。”

蔡老闆也在安慰我。

“吳哥,我知道你非常愛小燕姐姐,她也很愛你。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能這樣頹廢下去,否則小燕姐姐在天上看到你這個樣子,她肯定是不開心的。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振作起來,把小燕姐姐記在心裡,讓她看到你幸福的樣子才對。”

蔡敏又給我擦去了流出的淚水。

我從沙發上直起身來,結果蔡敏手中的毛巾,擦了擦臉,對蔡老闆說道:“大哥,對不起,這大過年的讓你這樣,我真的不應該。”

蔡老闆坐在我身邊,拍著我的肩頭說:“別說這樣的話,只要你振作起來,什麼都無所謂,因為我們是兄弟。

我知道公孫燕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別忘了,在我們的生命中,除了愛情,我們還有親情,還有友情。

除了公孫燕,你還有父母,還有妹妹,還有朋友,還有大哥我和你嫂子,還有小敏。

我們都在你身邊,都在關心你,為你擔心。

兄弟,你不能因為公孫燕而忽視了你身邊的這些人啊!你不是說,南京還有你的朋友嗎?你能因為公孫燕的離去而忘記我們和他們嗎?振作起來,兄弟!那才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否則,就像小敏說的,公孫燕在天上也會不安的,甚至會瞧不起你。”

我怔怔地看著他,機械地點了點頭。

蔡夫人見我精神好些了,轉身到廚房給我做了點熱湯,溫聲說:“吳兄弟,你大哥說得對,人死不能復生,你只要永遠記住她,這就是對她的愛。

不能忘了,你身邊還有許多人呢。

因為你不是單純地為著一個公孫燕活著,想想你年邁的父母,可愛的妹妹,想想你真心的朋友,你就會明白過來的。”

我端起碗,和著眼裡的淚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臘月二十九,蔡老闆一家拖著我到商店裡買了許多東西,有菸酒、衣服、鞭炮等等,他沒有讓我付錢,只是說,這是給我家人過年的禮物。

在我的要求下,蔡老闆開著車拉著我們到了濱南市商貿有限責任公司門口停了一會,然後又來到“浪漫酒吧”看了看。

他知道,我這是在和公孫燕做最後的告別。

“浪漫酒吧”沒有受春節的影響,依舊是歡聲笑語,依舊是音樂聲聲。

物是人非,裡面已經沒有了我和小燕。

當天下午,蔡老闆和蔡敏把我送到了汽車站,讓我坐上了回家的汽車。

臨別,我抓住他們的手,沒有說話。

蔡敏眼睛裡滿是擔憂,一個勁地囑咐我:“吳哥,到家後一定給我們打電話呀!” 我默默點頭。

我告訴蔡老闆,春節後我會很早趕回來的,一方面我要在濱南陪公孫燕一段時間,處理一下我和小燕的一些事情;另一方面,我要在濱南進行我的創作。

蔡老闆很高興,笑著說:“兄弟,你早點回來,我們再聚在一起,那方便多了。

我把那座房子給你打掃好,讓你更好地進行你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