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相見

第三十一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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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相見

“啪”,我手中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下,摔了個粉碎。

房間裡鴉雀無聲,蔡老闆一家人靜靜看著我,目光裡充滿了同情和擔憂。

我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蔡老闆一把抓住我,問道:“兄弟,你幹什麼去?” “我要去醫院看小燕!”我頭也不回。

蔡老闆急得直跺腳,大聲說道:“兄弟,你看看時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去醫院?醫院裡讓進嗎?即便你能進去,公孫燕是重病號,人家能讓你見她嗎?早知道你這麼心急,我今天晚上都不該告訴你!怎麼這麼莽撞?” 我垂頭喪氣地坐回去,無助地看著蔡老闆。

“聽我的,明天早飯後過去。

你晚上好好休息,想想明天見了公孫燕該怎麼說,她的家人會不會讓你見她,還不知道。

你要有思想準備。”

蔡敏看著我說道:“吳哥,你別太著急。

公孫姐姐是個好人,她不會有事的。

你也不急於在這一晚上。”

蔡夫人也點頭稱是。

當晚,我在蔡老闆家住下了。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我仔細回憶了與公孫燕的相識、相愛的經過,回憶了和小燕的花前月下,又重新體味到了那闊別已久的溫馨和風情。

小燕,你現在好嗎?你在想我嗎?你要堅強起來,我會和你一起共同和病魔鬥爭的! 淚水不知什麼時候順著臉頰淌下來,沾溼了枕巾。

第二天一大早,蔡夫人準備了早飯,我心急如焚,哪兒有心情吃飯。

在蔡敏的一再催促下,我勉強吃了點,然後和蔡敏一起坐上蔡老闆給我們準備好的汽車,離開了“飄逸莊園”。

蔡敏看著我,柔聲說道:“吳哥,你別擔心,會沒事的。”

我感激地看著她,發現這小姑娘真正長大了。

途中路過一家鮮花店,我讓司機停下車,到花店裡買了一束粉紅色的康乃馨。

汽車先把我送到了醫院門口。

蔡敏盯著我看了一會,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我抱著康乃馨疾步走上臺階,來到醫院門口。

在前臺諮詢了一下病房樓的位置,我直奔病房。

大約是公孫燕和牛斌的婚禮影響很大,她的病房很好打聽。

我乘著電梯,到了病房七樓。

我急匆匆的樣子,引起了守在走廊裡的兩個人,他們上來攔住我,問道:“先生,你找誰?” 我不耐煩地闖過兩人的阻攔,邊走邊說:“我看一個病人。”

他們仍然彬彬有禮:“先生,這兒是公孫燕總經理的特護病房,未經董事長批准,任何人不得打擾總經理的療養。”

我心急火燎,哪兒有時間和這些人在這兒浪費時間,我擺脫了他們,繼續往裡走去。

那兩個人緊追上我,再次把我攔住。

“先生,請體諒我們兩個人的難處,否則董事長會怪罪我們的。”

其中一個人說道。

我停住了腳步,看著他們。

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請問,誰在病房裡照顧呢?” “是夫人。”

一個說道,“董事長今天早晨出去了。”

我把其中一個人拉到一邊,低聲說道:“麻煩你把夫人請過來好嗎?她見到我會讓我過去的。”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試試吧。”

我說了聲謝謝,走到一邊等著公孫夫人的到來。

一會工夫,公孫夫人走了過來。

我一眼看出,這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明顯蒼老了許多,臉色憔悴,原來烏黑的頭髮竟然有了幾縷銀絲,眼角出現了皺紋,可能休息不好的緣故,眼圈有些發黑,神色和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愁和痛苦。

雖然這樣,但是還是顯示出她的高貴和沉穩。

我迎上前去,輕輕地喊了一聲:“阿姨你好!” 公孫夫人看到是我,不禁一愣:“是你?” 我心情沉重,低聲說道:“是的阿姨,是我。

我剛剛聽說了小燕的事情,這才趕過來的。”

她點了點頭,看著我手裡的康乃馨問道:“你要做什麼?小燕病得很厲害,經不起刺激了。

她不可能和你再回到過去。”

我著急地說:“阿姨,您想到哪兒去了。

我今天來,並不是要和小燕再回到過去,而是非常擔心她的身體,牽掛她的情況。

我就是想看看小燕,和她說說話,我想,這對於她的病或許有些好處。”

她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我,點頭說道:“好吧,難得你有這份心。

你就去吧。

不過,我要提醒你,她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你千萬不能讓她過於激動。

要好好開導開導她,這幾天,她一直不說話,我知道,她心裡苦著呢。

我的小燕,怎麼會這樣啊?”淚水隨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我無言地看著這位可憐的母親,心裡像刀扎一樣,畢竟,這是我所愛的女人的母親啊! 我對她說道:“阿姨,我進去了。”

她點了點頭,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你去吧,我先不過去了。

記住,千萬不要讓她再受到刺激。”

我輕輕推開病房門,向裡面看去。

這是一間特護病房,一些常用的搶救設施和必須設施都有。

床頭上擺著一個大花籃,裡面插滿了蘭花、水仙、馬蹄蓮、百合。

公孫燕穿著病號服躺在那兒,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閉著眼睛。

我悄悄地走到床前,坐在椅子上,把康乃馨放在**,抓住了她的手,仔細地看著我心愛的女孩。

我的小燕,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小燕,她還是那麼美麗,像一個下凡的仙子。

只是臉色蒼白,眉宇間透出一種淡淡的哀傷。

我痴痴地看著,淚水流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小燕身子一動。

我趕緊擦乾了眼淚,使勁攥住小燕的手。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媽媽。”

小燕閉著眼睛輕輕地叫著,“媽媽,我想喝點水。”

我連忙站起身,端起床頭上的水杯,坐在床頭,將小燕輕輕扶起,把水杯放在她的失去血色的脣上。

小燕張開嘴,喝了幾口,長長嘆了一口氣,眼角上,幾滴淚水滾了下來。

我放下水杯,把小燕輕輕抱在懷裡。

“媽媽,今天幾號?”她閉著眼睛問道。

我努力控制著眼裡的淚珠,低聲說道:“今天是十四號。”

“哦,我來到醫院快半個月了。”

她低低說著。

可能是聽到不是媽媽的聲音,公孫燕睜開了眼睛。

我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又流了下來。

她看到我,猛地一愣,接著身子一顫,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抽咽著說道:“小燕,是我,我是吳銘。”

淚珠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小燕眼裡洋溢著異樣的神采,她摸著我的臉,柔柔地說道:“吳銘,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小燕,你不是在做夢,我就在你身邊。”

我把臉貼在小燕的臉上,纏綿地說道:“小燕,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我很好。”

因為我的到來,小燕精神好多了,眼裡卻滿是淚水,“吳銘,你去哪兒了?幹什麼不在我身邊?” 我給小燕擦著淚珠,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我愧疚地說:“小燕,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在你身邊,你就不會這樣了。

你知道,我是多麼擔心你嗎?我的心都要碎了。”

小燕示意我把枕頭塞在她背後,然後讓我坐在椅子上。

我握住她的手,目光再也離不開她清瘦的臉。

“你不是在南京嗎?”小燕看著我,“你什麼時候到的?” “我昨天來的。

之前我並不知道你生病。

小燕,這次來,我再也不走了,我要一直在你身邊。”

小燕搖了搖頭,神色黯然。

她把目光轉向窗外,喃喃說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的心一痛,使勁攥住她的手,說道:“小燕,別灰心,你會好起來的。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好好地陪著你。

小燕,我們一起和病魔鬥爭,相信我,你會康復的。”

我把康乃馨遞到她另一隻手上。

“真美呀!”小燕痴痴地看著鮮花,自言自語地問道:“我以後還能看到這麼美麗的鮮花嗎?” 我站起來,坐在**,一字一板地說道:“小燕,別這樣。

聽我的話,你會好起來的。

這點病算什麼!我們要樹立打敗病魔的信心!人吃五穀雜糧,哪兒有不生病的。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 小燕看著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眼睛一亮,接著又暗了下去。

“晚了。

我和牛斌已經結婚了。”

她幽幽地說著,“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公孫燕了。”

“你胡說什麼?”我真急了,聲音高了許多,“小燕,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要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把身體養好,然後再說別的。

只要你身體好了,什麼事都不重要。

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我最美麗的小燕。”

她把我的手放在臉上,輕輕地揉著,目光又變得溫柔了。

“吳銘,我雖然和牛斌結了婚,但是,我還是清白的。

他沒有得到我的身體,更得不到我的心。

在我心裡,我是屬於你的,你才是我的新郎,我應該是你的新娘。”

小燕痴痴地說著。

我流著淚點了點頭,拼命抑制著心中的悲痛,說道:“小燕,等你病好了,我們再去‘浪漫酒吧’,重溫我們的美好時光。

小燕,我們以後還有更幸福的生活,為了我,為了你,也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振作起來!” 公孫燕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溫柔地說道:“吳銘,我會好起來的,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

我心裡鬆了口氣,她畢竟有了信心,有了戰勝病魔的勇氣。

病後的小燕變得非常脆弱,抓住我的手不放,眼睛裡充滿了幸福和不捨。

我知道,她怕我再一去不回來。

“當初你為什麼不告而別呢?”小燕想起了以往的事,說出了縈繞在她心中已久的疑問。

怎麼說呢?她病成這樣,不能再說這些了,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我笑著說道:“小燕,這個問題說來話長了。

等你好了,我慢慢講給你聽。”

小燕抬起頭看著我,撒嬌地說道:“你現在就說吧,萬一以後我沒有機會了呢。”

我捂住她的嘴,生氣地說:“小燕,你再這麼說我生氣了!”她趕忙笑著在我臉上吻了一下,說道:“我不說了好嗎?你講給我聽。”

我正躊躇著要不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門開了,小燕的媽媽公孫夫人走了進來。

我連忙把小燕輕輕放下,讓她靠在床頭,自己站起身來。

“阿姨。”

我結結巴巴地喊道。

小燕的媽媽看到我們兩個人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隨即又消失了。

“小燕,你感覺怎麼樣?累不累?休息一會吧!”她沒有看我,徑直走到女兒床前。

公孫燕搖了搖頭,目光一直看著我,對母親說道:“媽媽,我今天感覺好多了,一點都不累。

你別擔心。”

我轉過身對公孫燕說道:“小燕,你該休息了。

我先回去安排安排,明天我再來看你。”

公孫燕搖著頭,說道:“你別走,你說過要陪在我身邊的。”

我勉強微笑著說:“傻丫頭,我不是走,是處理一些事情,我怎麼會走呢?” 公孫燕睜著明亮的眼睛說:“那你明天早點過來。

你在我身邊我感到好多了。”

我點了點頭,對公孫夫人說了句“阿姨,我走了”,看了看小燕,轉身走出了病房。

我剛走到電梯門口,身後傳來一句“你等等”。

我回過頭,是小燕的媽媽,公孫夫人。

“阿姨,您有什麼事嗎?”我不安地問道。

“吳先生,我不知道你剛才對小燕說了什麼,她看起來精神很好,氣色也不錯,真的非常感謝你。

可是,她畢竟是一個病人,而且是一個重病人,我不希望你再像以前那樣來打擾她、糾纏她。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公孫夫人話裡有話。

我直盯著眼前的這位面如寒霜的貴婦人,沉聲說道:“阿姨,您不應該這樣想的。

您應該知道,小燕得病的主要原因是來自於她的心情。

她不愛牛斌,您卻別有企圖地非要她嫁給牛斌。

可是,您知道她心裡有多苦嗎?現在她不是一個健康的人,而是一個病人!我愛小燕,她也深深地愛著我。

如果她不是病倒了,我怎麼會來打擾一個已婚的女人?如果她是一個健康的人,或許她會在你們為她安排好的生活道路上默默地走下去,可是現在情況變了,小燕躺下了,您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我現在和小燕一樣,和你們一樣,在承受著巨大痛苦。”

公孫夫人顯然被我的話震懾住了,本能地說道:“但是她現在已經不能和你談情說愛了呀!” 我冷冷地笑著,看著這個可憐而又可悲的母親,說道:“不錯,小燕是病了,但是您知道她現在最需要什麼嗎?她需要的是愛,是感情!我要用我全部的感情、全部的愛去溫暖她,去鼓舞她,讓她重新鼓起生活的信心和勇氣,早一天戰勝病魔,早一天健康起來。

至於以後的日子,我們現在還有時間和機會談這個問題嗎?” 我拋下目瞪口呆的公孫夫人,走出了醫院。

站在醫院門口,我淚流滿面。

我心愛的小燕,現在是這麼脆弱,是這麼嬌弱,讓人擔心,又讓我心痛。

我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腦子裡竟然浮現出蘇軾寫給死去妻子的一首詞《江城子 · 十年生死兩茫茫》: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斷腸處, 明月夜,短松崗。”

我責罵了自己幾句,晃了晃頭,清醒過來。

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多,我想了想,走進了網咖。

我在網上尋找著有關“急性骨髓性白血病”的有關資料,努力尋找有關的治療方法,但是所有資料表明,這是一種比較可怕的疾病,除了骨髓移植,並沒有什麼良策。

我心情低沉到了極點,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網咖。

這時候,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南京來的。

我接聽了電話,裡面傳出了蘇倩溫柔的聲音:“書生,還在濱南嗎?” 我做了個深呼吸,走到一邊說道:“倩倩,你好嗎?我還在濱南呢。”

“事情怎麼樣了?”蘇倩在電話的另一端問我。

我想了想,實事求是地對蘇倩說:“倩倩,看來近幾天我回不去了。

公孫燕病了,在婚禮上病倒的,是急性骨髓性白血病,非常嚴重,我要陪她一段時間。

到時候我再給你電話。

“ 蘇倩沉默了幾分鐘,安慰我說:“書生,別難過。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她的病會治癒的。

倒是你,不要過於著急,自己注意點身體。

我瞭解你的心情,不要牽掛我,我很好。

多給我和哥哥電話,我們都會為她祈禱,也會為你們祝福。”

我低低地說道:“倩倩,謝謝你!我,我對不起你!” 蘇倩在那邊笑了:“傻書生,你沒有對不起我啊!這正是你可愛的地方,正是值得我尊重的地方。

好好陪陪公孫燕,如果有機會,我會去看望她的。”

我們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蘇倩真是一個好女孩,我想,這麼好的女孩子上天會給她幸福的。

剛走了幾步,電話又響了,是蔡老闆的:“兄弟,還在醫院嗎?見到了嗎?” “我剛從醫院出來。”

我邊走邊說,“她今天氣色不錯。”

“那回來吧,我在家呢。”

蔡老闆掛了電話。

我坐上計程車,趕回了蔡老闆家。

蔡老闆夫婦都在,正在客廳裡等我。

見我回來,他們都站了起來。

“大哥,大嫂。”

我打了招呼,坐在沙發上。

蔡老闆看著我的氣色,問道:“到底怎麼樣了?”蔡夫人吩咐劉媽上茶。

我揉著痠痛的眼睛說:“情況不太妙。”

把在醫院的情形以及和公孫夫人的對話完完整整地訴說了一遍。

蔡夫人同情地說:“這位小燕姑娘真可憐,在婚禮上病倒,做媽媽的怎麼還這樣想呢?” 蔡老闆也附和道:“兄弟,你說得不錯。

公孫燕得病的主要緣由就是感情上不順心和精神上的壓力,壓抑得太厲害。

我聽說前一段時間她去南京出差,回來後在**躺了三天,不吃不喝,之後就鬱鬱寡歡,經常是沉默不言,有時還自己一個人到酒吧裡飲酒,把公孫軒夫婦都急壞了。

後來和牛玉水商定元旦舉行婚禮,說是什麼沖喜。

公孫燕沒有拒絕,但是更加沉默寡言,經常一個人呆呆地出神。

她這病就是這樣得的。”

我一個激靈:從南京回來以後?我想起了在南京酒店裡遇到她的情形。

難道她是因為看到我在南京和蘇倩、小蝶在一起,從而傷心欲絕,才勉強答應嫁給牛斌的嗎?那罪魁禍首不是我嗎? 蔡老闆見我發呆,推了我一下,說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

我從沉思中驚醒。

“兄弟,中午了,先吃飯吧。

飯後你出去轉轉,再瞭解點訊息。

晚上早晚趕回來。

這一段時間你就住在這兒,這兒就是你的家。”

蔡夫人也微笑著向我點頭。

這樣肝膽相照的朋友,這樣體貼入微的家庭,讓我感受到了人間的真情。

中午我和蔡老闆喝了點酒,由於心情不好,我竟然有些暈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