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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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接站
得知小燕明天回來,我很激動,躺在**輾轉反側,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在給蔡敏輔導的時候,我竟有些走神,滿腦子都是小燕的音容笑貌,滿腦子都是我們的相識、相遇、相約、相愛的情景,以至於在給蔡敏講解議論文寫作的時候出現了失誤,跑題了。
蔡敏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長長的睫毛上下跳躍。
她好似看出了我心中的祕密,整個上午不住地問:“吳哥,你怎麼啦?在想什麼呢?” 我只能支支吾吾地敷衍塞責,最後實在躲避不開她的目光和追問,只好扯了個謊,故意揉著眼睛說道:“昨天夜裡可能因為淋雨的原因,著涼了。
眼睛發澀,不舒服。”
滿以為這話能擺脫她的追問,哪兒知道,這丫頭竟然伸出白白的手在我的額頭摸了摸,疑惑地說:“沒有發熱啊。
怎麼會呢?” 說真的,蔡敏的手在接觸到我的額頭的時候,我心裡竟然一顫,一種奇妙但又十分美妙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我感到口乾舌燥,不住地嚥著唾液。
我表情怪怪的,被蔡敏察覺到了。
這丫頭十分調皮,居然把手挪到了我的臉上,輕輕地揉了一下,清澈的眼睛裡竟然有了一絲柔情和關愛。
上帝,這怎麼得了!她只是個大孩子啊,真是罪過啊!我在心裡不住的祈禱: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罪過,罪過。
我不住地轉移著我的目光,但是還是感覺到了蔡敏那火熱的雙眸在緊盯著我。
書房裡一陣寂靜。
“嘀—嘀—”我的口袋裡響起了悅耳的鈴聲,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我的手機裡有簡訊來了。
我暗暗吐了一口氣。
“哇塞,吳哥,你什麼時候買的手機?我怎麼不知道啊?昨天還沒見你帶呢?”不容分說,蔡敏轉到我身邊,從我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我的手機,“哈,還是諾基亞的!” 那怎麼行?那可是小燕給我的簡訊啊,說不定有什麼肉麻的話呢,讓小丫頭看到那多不好。
我趕忙去搶,蔡敏早攥著我的手機跑到門外了。
我只好打消了搶回手機的念頭,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由這丫頭去吧。
蔡敏見我不再追她,就一邊笑嘻嘻地摁著按鍵,一邊說道:“有什麼祕密啊,看你緊張的樣子。
你聽,”她大聲讀著,“晚上八點十五乘火車到濱南。”
她抬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怔怔地問道:“這個燕是誰啊?”怎麼給她解釋呢?我和公孫燕還屬於地下活動,並沒有正式對外公佈。
我只好繼續哄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哦,那是我大學的同學,昨天晚上我們在網上遇到的。
她在北京工作,要回家探親。
聽說我在濱南,就想過來看看。”
她有些不相信,盯著我的眼睛問道:“真的不是你的女朋友嗎?要是有這種可能,我幫你參謀參謀。”
我禁不住笑了,這丫頭怎麼這麼鬼機靈啊。
我故作憂傷,搖了搖頭:“唉,誰能看上你吳哥啊?身無長物,居無定所。
典型的一無產階級啊!” 她偷偷瞟了我一眼,低下頭,聲音幾不可聞:“那可不一定。
說不定就會有人喜歡你這無產階級呢。”
我心中一懍,這丫頭在暗示什麼?絕對不能沿著這個話題下去了!這樣會影響這個半大孩子的。
我打了個哈哈,想調整一下氣氛,笑了笑:“借蔡小姐的吉言,那我就努力奮鬥,看我這大學同學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奇怪的是,蔡敏再也沒有說話,一扭頭拿著作業本回她房間去了。
下午即將結束輔導的時候,蔡敏忽然對我說:“吳哥,晚上你去車站接你的同學嗎?”她將“同學”二字說得很重。
我點了點頭。
她遲疑了一下,眼珠一轉,忽然笑了,對我說道:“吳哥,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接她吧?” 那怎麼行!那一切不都露餡啦!再說,我和小燕見面,帶上一個蔡敏,算什麼事? 我笑著說道:“小敏,蔡大小姐,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面了,彼此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可能會很拘束,很彆扭,所以,你去是不方便也不合適的。
明白嗎?” 蔡敏瞪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小燕要回來,我肯定要去接她,給她一個驚喜——我沒有告訴過她。
從蔡家出來已經半個小時了,看看時間,看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我決定先不回住處,在街上轉一轉,直接去火車站。
昨天大雨並沒有減輕夏日的酷熱,大街上像個蒸籠,路面上散發出的熱氣騰得人頭暈目眩。
但是我的心中卻是喜悅和激動,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籠罩著我的身心,對這酷熱的折磨也變得麻木了。
兩邊商店的霓虹燈逐漸亮了起來,夜色降臨了。
大街上並沒有因為氣溫的緣故而顯得冷清,下班後的人們在享受著輕鬆和自由。
我沿著甬道慢慢走著,一邊欣賞濱南的夜景,一邊想象和小燕見面後的情景,不時拿出手機看看時間。
今天是怎麼了?時間過得這麼慢!算了,天這麼熱,我還是到車站大廳去等她吧,好歹那兒有空調呢。
我招了招手,一輛計程車停在我身邊。
這是我在濱南第二次坐計程車。
車裡涼絲絲的,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我對司機說了聲“火車站”,就在座位上假寐。
正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車停了下來,司機喊醒了我:“師傅,到了。”
我揉了揉眼睛,透過車窗向外看了看,可不事麼,路邊一座高大的建築,上面霓虹燈圍成幾個大字:濱南市火車站。
我付了車錢,邁步下車,往周圍瞅了一會,邁步往出站口走去。
我看了看車站上方那高大雄偉建築上的的石英鐘,時針已經過了七點半。
出站口人頭攢動,人來人往,看來都是接人的。
看來進去比較麻煩,我到處看了一下,來到一個報亭跟前,買了一份晚報,站在報亭跟前看了起來。
我先看了看副刊,這是我的習慣,因為我一直往晚報投稿。
找了一遍,終於在一個不太醒目的位置看到一篇文章,題為《往事的落葉》,署名:流浪書生。
這是我的筆名,和我的網名相同。
我的文章又發表了!我一陣高興,看來我的郵箱裡又有錄用通知書了。
呵呵,我的小帳戶上又要增加近百元的收入了。
看了副刊,我才翻到頭版,仔細看起本市的新聞來。
這份報紙還沒有看完,出站口那兒聲音嘈雜起來,有人高喊:“從北京來的列車進站了!”我一陣激動,馬上要看到小燕了! 我將報紙捲成一個團握在手裡,來到出站口旁邊一個高臺階上,目不轉睛地瞅著出站口。
一會兒功夫,人流開始往外湧動。
我緊張地搜尋著。
忽然,人群裡走出一個女孩,手裡拖著一個旅行箱。
秀髮披肩,面帶微笑,秀美的臉龐上微微透露出一絲倦意,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如出水的荷花,又如超凡脫俗的仙女。
正是公孫燕。
我剛要開口打招呼,一個人手拿鮮花走到了她的跟前。
那是一個青年男子,帶著眼鏡,面帶歡笑,一身筆挺的休閒裝,腰裡彆著手機。
那人將手中的鮮花遞給了公孫燕,接過她的旅行箱,說了句什麼,就見公孫燕也笑著回了幾句。
由於人很多,又隔著一段距離,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車站停車場,來到了一輛北京現代汽車跟前。
那個人在說著什麼,像是徵求公孫燕的意見,讓她上自己的車。
公孫燕搖了搖頭,轉過身子,到處打量著。
難道是在找我麼?不會的,她不知道我來的。
兩個人繼續爭論著。
這時候,從停車場的一輛奧迪轎車裡下來一個人,跑到他們面前,我認得出,那是公孫燕的司機小田。
公孫燕笑著對那個青年男子說了幾句什麼,那人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擺了擺手,開車離去。
小田把旅行箱和那束鮮花放進了奧迪車的後備箱裡,打開了車門。
公孫燕又向出站口看了看,由於我被出站的人阻擋著,她沒有看到我。
我透過人群,見她低頭進了那輛奧迪。
車啟動了,我呆呆地望著車遠去的背影,腦子裡一陣悵惘。
那個人是什麼人?怎麼對小燕這麼親熱?小燕和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沒有聽小燕提起過? 我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自嘲地笑了,真是杞人憂天:說不定那人是小燕的親戚或者同學;再說,我和小燕才相愛多少日子,她哪兒有機會向我說明啊。
話雖如此,我還是不能完全擺脫這種感覺。
雖然才幾天的時間,我發現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美麗溫柔的女孩。
經歷過和小蝶的感情,我感覺自己在感情方面變得十分脆弱。
同時也納悶,自己這一次怎麼會投入得這麼快,投入得這麼專注。
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難道這就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感謝上蒼,畢竟對我不薄,賜給了我這麼一個乖巧、善解人意的伴侶。
我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拿出手機,準備給小燕打一個電話。
真巧,我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是小燕的資訊:我已經從北京回來了,正在回公司的路上,等會給你電話。
你在忙什麼?寫作嗎? 我站在路邊,給她回來資訊:我在火車站。
時間不大,那輛奧迪車停在我的身邊,小燕紅紅的臉出現在車窗裡,透著開心,透著喜悅。
她又趕了回來。
小燕開啟車門,往裡動了動身體:“進來吧。”
我沒有猶豫,低頭坐到了小燕的身邊。
這是我第二次離她這麼近,心怦怦直跳。
一種女人特有的芳香直襲我的鼻孔,讓我有些情不自禁——我抓住了小燕的手。
小燕掙了一下,看著我,眼角向前挑了一下。
我向小田看去。
那小田抬手扣下了內視鏡,一臉的莊重。
這傢伙,挺知趣啊。
小燕的臉更紅了,畢竟是當著員工的面,她一個總經理,一個姑娘家,臉上有些抹不開。
我直直地看著她,她也對視著我,眼裡全是柔情蜜意。
一會兒,她低下頭,輕輕地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呢。
難為你還有這份心思。”
我往座椅上一靠,看著前方,手裡仍緊緊抓住她的手說道:“我怎麼會不來呢?只不過,我沒有鮮花送你,有點大煞風景。”
她轉過頭,看著我的眼睛盯了一會,笑了:“我怎麼聞著一股酸味呢?小田,車上帶著醋罐子了麼?”小田嘿嘿一樂,頭也沒動:“總經理,咱們車上可沒有這東西。
你問問吳先生有沒有帶。”
我也樂了,抬手錘了小田一下,笑罵道:“你這傢伙,胡說八道,當心你們公孫總經理炒你的魷魚。”
小田回了一下頭,對我伸了伸舌頭,笑嘻嘻地說道:“吳哥,就是我們總經理想炒我的魷魚,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下我的。
是不是,燕姐?”這傢伙,一會吳哥,一會總經理,一會又是燕姐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小燕看我疑惑不解的樣子,頑皮地一笑,解釋道:“你不知道,小田是我爸老同學的兒子,從小就喊我姐。
田光,小心開車!”原來他的名字是田光,呵呵,和金大俠《笑傲江湖》裡的那個萬里獨行的採花賊差不多了。
“吳哥,我是田光,可不是田伯光!”小田看來也是金庸迷。
“行了,別白話了,沒人說你是採花大盜。”
小燕笑著訓斥他。
小田趕緊閉上了嘴。
“你都看到了?”小燕笑容消失了,她看著我問道,我點了點頭。
“小田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
小燕說道,“那個人叫牛斌,是咱們市裡組織部牛部長的兒子。
你看他衣冠楚楚的樣子,整個一花花公子,開著一個家電公司,身邊女人成群。
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整天來找我,我特煩他,但是又不能翻臉。
我都煩死了。”
我明白了,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那傢伙原來是落花有意,這邊是流水無情啊。
這時候的我哪兒知道,這個牛斌後來給我製造了多大的麻煩啊!差點讓我和小燕生離死別。
車子在一座建築前停了下來。
小田開啟車門,我和小燕從車裡出來,小田從後備箱裡提出了旅行箱。
我藉著路邊的燈光,仔細打量著這座建築。
這是一座六層的樓房,建築得豪華氣派。
大門前是四根大理石的柱子的有機玻璃的門頭,下面是一串臺階,對著臺階是一個碩大的水池,兩遍種滿了花草。
大門上方、兩邊,幾盞明亮的太陽燈放射著耀眼的光芒,映在水池裡,顯得五光十色,絢麗多彩。
我們來到門口,那是常見的電動感應門,自動向兩邊拉開。
我們三人順著樓梯來到了四樓小燕的總經理辦公室。
小燕的辦公室很大,佔了兩間,裡面是一個寬大的老闆臺,對著老闆臺是兩把皮椅,側面是一臺電腦。
老闆椅後面是書櫥,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
圍靠牆一圈沙發,飲水機擺在牆角。
靠窗擺著幾盆令箭荷花、肥厚景天、紫花景天,不過只在網上見過這些花的圖片。
小燕笑著說道:“我整理一下檔案和協議,你坐一會。”
轉頭對小田說:“田光,你回去吧。
時間也不早了。
這兒離家不遠,一會讓吳銘送我回去就好了。”
田光神祕地對我一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小燕走到我身邊,深情地看著我,紅著臉問道:“想我了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把這個心愛的女孩擁進懷裡。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擁著,誰都沒有說話,享受著分別後的思念和溫情。
過了一會,小燕從我懷裡抬起頭,在我耳邊柔柔地說:“我整理一下,你等我。”
說完,忽然在我臉上輕輕地香了一下。
我突然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定在那兒,一動也不能動,只感到一股強電流從我臉上直麻到腳底,熱熱的,酥酥的。
小燕見我傻乎乎的樣子,白了我一眼,低聲說道:“傻樣。”
就忙著收拾檔案了。
從濱南市貿易有限責任公司出來,我拉著小燕的手,笑著說:“公孫經理,今天晚上我給你接風。”
她笑著說:“好啊,你說去哪兒?” 我反問:“你說呢?”我們異口同聲地說道:“浪漫酒吧。”
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有著溫馨的回憶與浪漫。
那兒,離我原來做裝卸工的地方很近很近的。
來到“浪漫酒吧”,侍應生帶領我們來到一張僻靜的圓桌跟前,我先請小燕在沙發坐下,然後我坐在了她的對面。
侍應生微笑著問道:“兩位,需要點什麼?”我看了看小燕,她看著我微笑不語。
這傢伙,看樣子要宰我一刀了。
不過,美女相伴,佳人在懷,這時候由不得我不出血啦。
“來一瓶長城乾紅。”
我不敢要高檔酒,口袋裡那幾張紙幣怕不夠結賬的。
我又看了一下小燕,她還是笑眯眯的,看著我不語。
侍應生給我們斟上酒,說了聲“兩位請慢用”就離開了。
大廳里人不是很多,鋼琴師正在彈奏著理查德&8226;克萊德曼的《秋日的私語》。
空調吹出的徐徐涼意向我吹來,撫摸著人們的臉頰,格外的舒暢,但是此時大廳裡的人們已經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亦真亦幻的充滿秋意的世界,在那裡空中飄滿了落葉,而有一種聲音卻一直在耳邊迴響,那就是《秋日的私語》,那蕭蕭的秋意,寧靜的日落,金黃的樹林…… 我舉起酒杯,酒在杯子裡晃動,鮮紅如血,在橘紅色的燈光下,呈現出誘人的香氣。
我看著小燕,深情地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
小燕,歡迎你回來!我敬你一杯!”我一飲而盡。
小燕眼裡全是柔情,也端起酒杯抿了一下,微笑著說:“傻瓜,紅酒哪兒有你這樣的喝法,你這是喝酒麼,是牛飲,暴殄天物。
要細細地品,讓酒的香氣從鼻腔、口腔經食管慢慢吞下,讓酒的美味傳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我還以為你真的懂酒呢!”我不禁大慚,以前和工友們喝啤酒,都是這種喝法。
我也逗她:“你可真厲害。
不過,做到大言已經不容易了,難能可貴的是你還能做到不慚,佩服,佩服!”她白了我一眼,在我手上輕輕打了一下,我順手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柔荑。
她紅著臉向周圍看了一下,輕輕地掙了出來,小聲說道:“周圍有人呢。
有許多是熟人的。”
我笑了,不再逗她。
我們慢慢地品著酒,低聲訴說著彼此的柔情和思念。
在燈光下,在酒的作用下,公孫燕越發楚楚動人,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皓齒星眸,含嬌細語。
我不禁瞧得痴了。
我又想起了那句詩:“宛轉柔情人將醉,這般時節最銷魂。”
我吟給了她聽,她嬌羞無限,低低說道:“書呆子,又掉書袋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對公孫燕說:“你等等。”
匆忙站起身,在小燕一陣迷惑中離開了。
我來到鋼琴師面前,低聲對他說了幾句,然後回到了桌上。
這時候,大堂領班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各位朋友,各位來賓。
今天一位吳先生為她的女朋友公孫燕小姐點了一首樂曲,是著名的《梁祝》!希望這位吳先生和公孫小姐幸福美滿,同時也希望在座的各位朋友工作順利,身體康健!” 公孫燕直直地看著我,痴了。
音樂響起,古老的東方愛情故事在音樂中讓我們如痴如醉。
一瓶長城乾紅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我們的身體,我還好,臉色沒什麼變化,小燕的臉卻是紅紅的,嫩嫩的,有了幾分酒意,惹人愛憐。
這時候,侍應生走了過來,滿臉微笑:“先生、女士,還需要另一瓶嗎?”小燕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謝謝。”
侍應生轉身用托盤遞過了賬單:“您的賬單,先生。”
我一看:198元。
我拿起筆,簽了字,放上兩張主席像,“不用找了。”
我也瀟灑大方了一回。
扶著小燕走出“浪漫酒吧”,她有些無力,偎依在我的身上。
我們沿著街道慢慢走著,她柔情似水,媚眼如絲。
我伏在她的耳邊,吻了一下。
她嚶嚀了一聲,更加緊緊地抱住了我的右臂。
我們就這樣走著,品味著愛情的美妙。
什麼家境,什麼地位,我好像都已經忘記了。
我忽然感到背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回頭一看,沒有人,只有一輛北京現代轎車在燈光照射下從我們身邊駛過。
我輕聲對小燕說道:“燕,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她扭了一下身體,嘴裡撒嬌地說:“不嘛,這麼快就趕我回家啊。
我要吃宵夜。”
瞧我這豬腦子,只顧著喝酒了,忘記了我們倆都沒有吃晚飯呢。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10點半多了,我扶著身邊的這個我深愛的女孩,一邊走,一邊尋找飯店。
旁邊有一家小吃店,看起來非常乾淨。
我對公孫燕問道:“燕,我們來點小吃吧。”
這時候的小燕溫柔可人,百依百順,嗯了一聲。
我們走進小吃店,老闆娘迎了過來,非常熱情:“兩位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啊?請坐,吃點啥?”呵呵,地道的山東口音。
我看了看牆上的菜譜,要了一份薺菜春捲,一份玫瑰糖炸糕,兩份雞絲餛飩。
我夾了一個春捲,遞給小燕。
她閉上眼睛,讓我塞到嘴裡。
她也夾起了一塊玫瑰糖炸糕,輕輕地送到了我的嘴邊。
老闆娘嘎嘎地笑著,我們都紅著臉看了對方一眼,低下頭吃東西。
老闆娘爽快地說:“你們不用害羞,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啊!你們兩位,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絕對般配!”我忽然覺得這老闆娘真是太可愛了,連那嘎嘎的笑聲也不那麼刺耳了。
這頓宵夜足足吃了近一個小時。
已經接近午夜了。
我結了帳,攜了清醒了許多的小燕走出了小吃店的門。
在依依不捨中,我把小燕送回了家。
如果這時候我把小燕領回我的住處,我想小燕也不會拒絕的。
但是我沒有這樣做,小燕是一個女神,是一個仙女,我不能這樣草率地佔有她。
在分手的時候,我們深深地吻了對方,滾燙的吻,甜蜜的吻,讓我陶醉,讓我眩暈。
等我打的回到住處,已經十二點半了。
這一夜,註定我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