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轉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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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轉折（中）
“今天讓雲姐和你一起去青學辦手續吧。”
母親經過幾天的休整之後，又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看著資料喝著紅茶。
坐在椅子上，接過雲姐遞給我的熱巧克力“不用了。”簡短的拒絕。
“那辦完了就早點回來，今天晚上在跡部集團有一場……”母親看著我將擴張器放近隨身的包包說道。
“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知道。”
也許，我們之前已不會在存在溫暖了。就算是有，那，也是稍縱即逝的。
雲姐在一邊關切的問“小姐這兩天你的身體情況不太好，你要注意啊~~~而且現在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喝完手中的熱巧克力，將杯子放在桌上“沒事的，只是冷了一點而已。”
手被那杯熱巧克力捂得暖暖的，可是心——早已冷卻。
“我走了，再見。”拿著椅子後的包包，簡單的道別，離開了家。
走在去學校的路上，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青學的校服“雖然你長的不好看，可是就要不穿你了還是有點……”
沒有在自語下去，是因為在路口看見了阿桃學長……還有他。
依舊和學長爭論著昨天在網球社的比賽，或是在挑釁對方的球技。
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一陣風吹過，有些冷。捋了下被吹亂的頭髮，繼續往前走。
變了嗎？什麼變了什麼又沒變？
“靜羽，不要再動搖了。搖擺不定的話傷害到的不止是你。”我好像自我安慰似的。
最後一次踏進青學的大門，徑直走向的不是自己的教室，而是班導的教職員辦公室。
是啊，今天我又不是來上課的。。。
“篤~篤~篤~”敲著辦公室的門。
“請進。”裡面傳來的聲音。
走進開著暖氣的房間，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溫暖，說話的聲音也是冷冷的“這個。”
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轉學手續交給了班導。
我需要的只是一個班導確認簽名而已，僅此而已。
班導看著我遞上的東西，沒有絲毫的驚訝“靜羽，老師很高興你是我的學生。”說著，在上面簽了字。
“到了新的學校一定要好好學習啊，特別時你的化學，你要知道……”
好不給面子的打斷“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包括有些我原本不知道的，老師。”我看著自己的班導。
“餓？”班導有些心虛的樣子。
深深的一鞠躬“這些日子以來謝謝老師的教導，再見。”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開啟門的時候，背後時老師平淡的聲音“要和同學道別一下嗎？還有整理一下在教室裡的物品？”
沒有回答也沒有道謝，就這樣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走廊邊的窗臺，外面那些在我剛進青學時爛漫盛開的櫻花，現在早已不見。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經受著寒風的洗禮。
剛剛一腳踏進教室，所有在場的同學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默默的走到自己在窗臺邊的座位，坐下，整理者在課桌裡的東西。
將不會再用的教參，課本放進包包裡，最後只剩下一本書，拿在手上靜靜的看著它。
這本《小王子》是小的時候爸爸送的生日禮物，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把它帶到青學來。
看著明黃色的封面，一個小小的王子站在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行星上向遠處伸著手，想要得到什麼的樣子。
突然這本書被另一隻手拿走了，接下來看到的那隻手的主人閉著眼睛也知道是誰~~~
“你還真悠閒啊~~”莉亞看著從我這裡拿走的書“還有心情坐在這裡看書發呆啊？”毫不客氣的樣子。
沒有接她的話，沒有立刻將書搶回來，只是繼續整理著課桌裡別的一些雜物，順便問了一個問題，讓全班同學瞠目結舌的問題。
“知道，人和狗的差別嗎？”
語氣平淡的簡直是像在問“今天星期幾？”的樣子。
莉亞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我，修長的手指依舊緊緊的捏著那本《小王子》。
沒有聽到任何一個人的回答，拉好包包的搭扣我站起來看著莉亞“怎麼？還不知道人和狗之前的差別嗎？”
沒有絲毫的挑釁，感覺這就是一個在物理課上老師問的基本常識題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莉亞輕蔑的看著我“啞謎嗎？還真是幼稚的問題啊~~~呵。。”有些僵硬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
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稍稍用力的拿回在莉亞手上的書，仔細看著上面是否有什麼破損。
“你倒是很目中無人啊！”莉亞的這句話像是從牙縫你中擠出來的。
我轉過身看著她，給了一個微笑“bingo~~你知道我的我問題答案了呀。”
這樣一講，所有抱著看好戲的同學，以及依舊一臉疑惑的莉亞更加的莫名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莉亞對於被我耍的團團轉的感覺極為不滿。
將《小王子》輕輕的放進包裡，拿著包包準備離開，不過被莉亞攔住了。
莉亞抓著我的右手“把話說清楚再走，怎麼樣？”誓不罷休的反問。
“別激動啊~~”我挪開莉亞的手“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為什麼還要我說呢？”現在輪到我發問了。
莉亞再次抓住我的手，比上一次還要用力就好像怕我會跑掉一樣“你！……”
“人和狗的差別是什麼，”一反剛才無所謂的樣子，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人，是不會和狗一般見識的。”
接下來一句只有我們兩個聽得見“上次我在樓梯口就說過了，我不會在放過你。”
教室裡，漸漸的瀰漫著一種危險的氣體，滲入心理深處的，可以去挖掘你所有不為人知嫌惡的事實的感覺……
我的聲音放的大了些“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目中無“人”】了。”
莉亞無聲的甩開抓著我的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一個叛徒居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高橋靜羽，我真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哈哈~~”
叛徒？
“是啊，叛徒怎麼還有勇氣再回到這裡，還肆無忌憚的不可一世啊~~~”莉亞那幫姐妹們開始放話了。
“就是就是，竟然會轉去冰帝~~~”
“原來在青學的網球部待過一陣子，要是把學長們的特點都說出去的話……”那個女生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那可就不妙了啊~~~”
“青學的人，轉去冰帝……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丟光我們青學的臉了！！！”
聽著她們的控訴，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我會是“叛徒”了。。。
沒有任何的辯駁，拿著自己的包包往門外走去。
“啪！”
腦後一陣疼痛，側目看到的是一本書落在我的後面。
“快滾啦~~~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啊！！”莉亞在我身後大聲的喝道。
這樣一來，我這個青學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難免會被洗禮一番。
莉亞那幫人一帶頭，班級裡本來就好事的同學也開始紛紛效仿起來，一本一本的書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
這個時候感覺從心底的好笑，沒有頭腦的人永遠就只配被人利用當做提線木偶。
看著他們扔過來的東西，沒有想過要躲。
想扔你們就扔吧，反正答案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清楚……
你們，對於我來說，無所謂。。。
“啊？……”
一切直到身體被一股力量猛的抓過去，感覺到一股熟悉但卻又是想極力忘記的味道……為什麼，還是碰到了他……
微微的靠在龍馬的身邊，始終沒有抬頭看他。
不敢觸及他的那雙永遠純淨的雙眸，琥珀色純淨的雙眸。
班上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幕，似乎還沒有緩過來，當然除了莉亞“越前龍馬，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保護的人，馬上就要轉學去青學網球部勁敵——冰帝那裡了啊？”
被龍馬抓著的左手感覺到了一絲壓迫，你也驚訝了嗎？
“與你有關嗎？”龍馬拉著我往外走“她的事，她的選擇，與你有關嗎？”
在大家莫名與憎恨的眼神中，龍馬帶我離開了教室。
那句話，是說給他們聽的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
不知不覺的，被龍馬帶到了天台。
一路上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現在看著在冬季冷清的天台，地上還有昨晚那場雪留上的痕跡，在早晨的陽光中，漸漸汽化，漸漸消失，漸漸不見……
龍馬站在我的面前，不過是背對著我。
兩人之間的沉默就好像是中間有一塊無形的玻璃阻隔了我們之間的感覺……
“謝謝。”我輕聲的說。
“對不起。”與此同時前面的龍馬也開了口。
兩個極端的語言，同時瀰漫在空氣中，有種墜入死海的感覺。
龍馬轉過身面向我，但是將頭撇向一邊“為什麼？”
“為什麼？”我依舊低著頭，閉著眼睛站在那裡問道。
又是這樣……
鬆了一下一直緊繃的肩膀，今天，從那天以後第一次抬頭正視著龍馬“為什麼說對不起。”
龍馬的雙手插在口袋裡，要不是隱約看到他眼眸中的疲憊，旁人一定認為這傢伙又在傲慢的挑釁著什麼了。
“那你呢？為什麼說謝謝？”頭依舊撇在那一邊。
“因為要不是你，我可能會站在書堆裡，所以，謝謝。”我簡單的繼續“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對不起是為什麼？”
風吹過，帶走了落葉；雨下過，帶有了快樂；雪飄過，留下了寂寞……
不知不覺的，原本純藍色的天空飄起了雪……
“因為，因為……”龍馬看著從天而降的雪花“那天，我把蛋糕扔在了地上，對不起。”
蛋糕嗎？
那天在電話裡的確聽到了一些聲音，原來是蛋糕啊~~~
“那麼什麼，我……”
這次似乎是我打斷了龍馬還沒有說完的話“還有……”聲音稍稍有些大的提醒我。
“還有，我應該早點拉你出來的，我早就站在門外了……”說道後面反而越來越小，像是犯了錯的小孩。
毫不掩飾的睜大眼睛看著龍馬，就是到現在你還是會為了這個向我道歉嗎？
你知不知道，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對自己的決定搖擺不定。
不要再讓我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錯覺了！！！
有些雪花很巧的飄進了眼睛裡，好涼……
“蛋糕的事，我早就無所謂了，你吃或不吃。”我嘴角上揚樣子就好像時對著剛才的莉亞一樣。
龍馬皺著眉看著我“……”
高橋靜羽，繼續說下去！繼續說下去！讓他知道你就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壞女孩！！
繼續說下去！！！
心裡暗暗的催眠著自己“還有，被那些傢伙雜也不管你的事，你不過是多管閒事而已所以不用道歉。”
嘴裡說著這些，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當初我曾今握在手裡的那把小刀一樣。
它一刀一刀不是在割著我的血管，而是在割著我的夢……因為我知道，夢早醒了……
“怎麼，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只是說事實而已罷了。”緊緊的拎著自己手上的包包“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轉過身剛想走，龍馬突然抓著我的左手手腕“還有最後一件事。”
放手吧龍馬，早在那天的時候你就該放手了！放手吧！！
硬是忍著自己的梗咽“我不想浪費時間，那你就快一點說吧。”
抓著我的那隻手稍稍又握緊了，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因為用力而變的有些發白“我……”
讓這些都快點結束吧~~~我求求你了~~~
“你什麼時候得了語言障礙啊~~我說了我不想浪費時……”
“我曾今在這裡給過你一分鐘，現在你可以給我一分鐘嗎？”
龍馬說的很簡單，可我聽來，心如刀絞。。。
見我沒有回答，龍馬又問了一邊“可以，給我一分鐘嗎？We are among the last minute。”
last minute，我已經沒有資格了。
眼淚悄悄的從眼眶中落了出來，滴入了已有雪花在地上，隱藏的恰到好處。
“你覺得呢？”我始終沒有回過頭，因為我不想讓龍馬再看見我的眼淚“別說是一分鐘了，一秒鐘……我都不會給你。Let alone a minute, and I don’t give you a second.”
說完這句，甩開龍馬的手，跑出了那個有喜有悲充滿著我夢的回憶的天台。
沒想到最後一次來到這個天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逃離那裡……
天台上的那個人……
雪漸漸的下大了，龍馬抬著頭看著雪花紛飛的灰色畫布。
“真是一直愛逞強的笨豬，”龍馬笑了“也許真的是該說再見了，只是我還在期望著。”
自語之間，一滴溫熱的**從少年的眼角流下。
就像，是天上的雪花落在眼睛裡融化了一樣，只是那不是冷的，而是熱的……
裡面還有什麼？
不甘、傷心、痛苦……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