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1 回家

41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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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回家

41、回家

快夏至了,夏至就要掛鋤了。有一天我給老爸打電話,無意間他說起天老下雨,家裡的地還沒鏟呢。我說:“爸,天也晴了,讓地皮兒幹一幹,週六我回去幫你鏟。還有,山上的蘋果樹也該剪枝了。”

我家在山區,家裡有幾十棵果樹,還有十幾畝地,每年種些莊稼和蔬菜。我爸的弟、妹們都出去工作了,他和我媽一方面伺候我爺爺奶奶,一方面也經營著這些果樹和地。這幾年我爸年紀大了,乾地裡的活有些吃力,登高也不行了,而經營果樹是要搭梯子的。五年前我爸他們兄妹幾個集資,給我家蓋了座二層小樓,還套了個大院,讓爺爺奶奶、我爸我媽住進去。大家商議,我爸兄妹幾個,還有各家的孩子,誰有空誰就回來,幫我爸乾點山上、地裡的活計。小樓很寬敞,條件也算舒適,還留了兩間客房,誰來誰住,也當度假了。我們家的人親情厚,對老人都很孝敬,三叔三嬸每年都能回來一次,他家的袁淵一家也常回來。我和盧剛毅每年都回來兩三次,有時是一家,有時是我自己,我果樹的疏花疏果、剪枝、施肥打藥都不生疏,地裡的活兒也都會幹。

盧剛毅事兒多,週六回不去,我就打算自己回去幫幫老爸。但這件事不知怎麼讓我的同事知道了,他們就嘈嘈著要跟我回去幹活。這些孩子有家是農村的,可能幹過農活;有城市長大的,別說鏟地了,連農村啥樣都不知道。我說你們跟著瞎攙和啥,以為是遊山逛水呀?

張若其說:“領導,他們就是在城裡呆膩了,想跟著你去山區裡釋放釋放,要說農活,他們都不行,但我行,我幫你幹。你們家那點地,分分秒秒就鏟完了,再在山裡轉轉,吃頓小雞燉松蘑,我靠,爽死了!

我猶猶豫豫,想了想說,那行吧,你們就都去,我家也有地方住,你們看看農村也好,省得整天干點活就說累死了,看看中國農民是怎麼累死累活地為市場經濟做貢獻的。

結果他們真當成了一回事,揹著我開了個小會,分了工,分頭去買小食品、燒烤爐、睡袋,著裝,我聽說後樂不可支。

我沒想到,這件事又牽扯了彭舸。我們部裡五個人,坐我車正好,但是陳雷閒得跟李子渠說了,李子渠也想去。這事繞來繞去就讓彭舸知道了,彭舸給我打了個電話,熱心地要把他們公司的麵包車借給我們,他說我們人多,一輛車不夠,開兩輛車又沒必要。

我挺感動,很長時間都沒見到彭舸了,電話也沒有一個,沒想到他為這事主動來了個電話!我說:“彭總,週六、週日你幹嗎?既然李子渠都去,你也跟著去吧?一起度個週末。”

彭舸說:“我真想去,但我這個週六有點事,我看看吧。小山,藥品招標遴選結果因為些特殊事情延遲公佈,這事你知道吧?你當然知道。現在故障解決了,很快就要公佈了,你是不是很期待?”

我幽幽地說:“林月橋給我來過電話。你能跟她說一些事,卻從未跟我透露一個字,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難受!”

他解釋說,那是林月橋來電話問,她對你真是很關心,我就說了點,我知道她一定會跟你說的。其實我也沒太多的訊息。

我說:“不說這些了。我希望你跟我們一起去!”

他笑起來,說:“我爭取。”

週六一早我來到公司,他們都已來到,個個穿得色彩花哨,每人還帶了個大包。我詫異地問:“幹嗎?長途旅行啊?”

他們說,不是說山裡冷嗎?我們把抓絨衣都帶上了,還有睡袋,還有頭燈,還有充氣枕頭!我哭笑不得。

不久,一輛麵包車駛進了院子,李子渠跳下了車,他穿了一身卡通畫似的衝鋒衣,喜滋滋地跟我說:“袁經理,我們彭總也跟著去,他沒帶司機,他要親自駕車。”

我很心暖,向駕駛室看了一眼,果然,彭舸坐在正駕駛的位置上,戴著一副深沉的墨鏡,隔著玻璃向我揮了揮手。

我走過去,他搖下車窗,我說,謝謝。

我們亂紛紛地裝東西,上車,很快就上了路。

我老家離徙陽不遠,200多公里,兩個多小時就到。路過青龍山旅遊度假區時,我讓彭舸把車停下來,我問,你晚上住哪?

彭舸一臉奇怪,“你們住哪?”

我解釋說:“我們是要住我家,我們這些人在哪兒湊合一宿都行。但你不同,你是大老闆,能住我們農舍麼?青龍山這個地方有幾家三星級賓館,要不你自己住這兒?”

彭舸說:“你們住哪我住哪,我沒什麼特殊的。”

我勸他,住炕你不習慣,一幫人睡一鋪炕,晚上打嗝放屁的都有,睡不好。

彭舸笑了一下說,沒問題。

我說那好吧,咱們走。

很快就進了村,進了我家院子。我爸、我媽一聽見汽車響,就都迎了出來,看到大夥下車,笑逐顏開,連說,來啦?

彭舸過來的時候,我給我爸介紹說:“爸,媽,這是彭總。”

彭舸親熱地問候道:“老哥,嫂子,你們好!”

我很不滿,“彭總,別亂叫,這是你叔你嬸!”

我爸就問:“彭總屬啥的?”

“屬鼠,庚子年生人。”

我爸便說:“哦,那差不多。山子,這就是你公司的老總?”

我說,不是,他是另一家公司的老總,跟我們出來玩的。過去管丘八才叫老總呢,彭總也是個丘八。說完,我笑吟吟地看了彭舸一眼。

我們鬥嘴,把我爸也給弄二唬了,他愣了愣說,山子,快招呼大夥進屋涼快涼快!

中午在我家吃點便飯,就要去幹活。小萬、陳雷、李子渠扛著梯子,拿著剪枝剪跟我爸上了山,其他人跟我來到我家地頭。我說小張咱倆鏟地,小馬你去那邊菜地裡拔拔草,認得草不?小馬不好意思地說,草我不認得,但我認識小白菜。我說那就好辦了,除了小白菜別的都拔掉。對彭舸,我說你開了一天車,挺累,地頭歇著吧。彭舸沒說什麼,地頭有棵樹,他就在樹蔭底下坐下,掏出煙來。

今年我們家種了些粘苞米和高粱,夏至前需要鋤最後一遍草。我從小在農村長大,農活不生疏,張若其看來手也不生,只是動作慢些。一共就那麼七八畝地,兩個人小半天兒就能幹完。我們幹了一氣兒後,彭舸走過來對張若其說:“小張,你看來沒幹過多少農活。把鋤頭給我!”

我很是驚訝,彭舸鏟地還真行, 鋤尖翻飛,速度也快,鏟過的地也沒有漏鏟、傷苗的。我們一人把三根壟,彭舸很快就把我超過去了。

到了地頭,我問:“彭總,你在農村呆過呀?活幹得這麼好!”

彭舸笑笑,說:“你是農村丫頭,我就不是農村小子呀?我的經歷複雜著呢,以後再告訴你。“

我們回家時天還大亮著,我媽給做好了飯菜,還真是小雞燉蘑菇,自家的遛達雞。另外還做了幾道菜,說是晚上讓我們喝酒。媽還小聲跟我說:“閨女,那個彭總給你爸送兩瓶茅臺酒,你爸說這禮太重了,不能收,要給他送回車上去呢!

我說,你跟我爸說,別送回去,那多傷人面子呀,回頭我再報答他一下不就得了麼!

我爸他們也回來了,我爸一回來就開始找酒,找出來兩瓶習水大麴。他要去村裡小賣部買啤酒,李子渠說,大叔別去買了,我們車裡有。那個晚上大夥都吃撐著了,酒也喝得不少,吃完飯多數人都要出去散步,我怕他們找不回來,要陪他們一起去,彭舸說,多大人了還找不回來?你就別去了,我跟你說說遴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