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十年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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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7.十年前3
少年微微頷首,笑意深遠,眉目清透,“怎麼,這是要對本少的溜鬚拍馬嗎?”右邊身子斜倚在門框上,左腳勾住右腳,膝蓋屈彎,正好擋住夕陽落下的餘暉,朦朧了視線,好似一層披上金光的斷翼天使,脣邊若有似無邪魅的笑,如時光溫柔了歲月。
“那這是拍到馬腿上呢,還是被馬一腳踢飛?”少女淺薄疏離,不解釋不掩飾,索性照著少年的話問下去。扔掉手中的掃帚,拿起地上的揹包,轉身,從少年的身邊而過。
她這樣的落荒而逃猶如做了壞事的小孩被抓個正著,耳根薄紅,心跳加速,手心薄薄溢位黏膩的汗漬。她是有些扭捏的,不習慣自己順手的事在他眼中又變成了冷嘲熱諷,與其每每的爭鋒相對,到最後都會變成對她變本加厲的折磨,到不如她知情識趣,省得明裡暗裡還要看何歆妍的臉色和刁難。
少年拉住少女的手,在外人看來不過是簡單的扣住,但他卻是用了力的。“準了。”
“額?”孟晗吃驚,少年眼中是倨傲的笑意,撩起脣角淺薄的弧,不明白葉之塵是什麼意思,瞥了眼左手腕上輕搭著他的手,白皙、修長,指骨分明。
葉之塵將孟晗到社裡,嘆息,“本少今日心情好,看你平日勤加鍛鍊身體的份上,就教你兩招吧。”
勤加鍛鍊和心情又有毛關係了?孟晗腹誹。後來事實證明,有關係的是她的耐力明顯的提升了,所以這個嚴格的老師才會恩准了她這個資質貧庸的徒弟來傳承衣缽。
而葉之塵彼時還是笑的顯山見水,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留情面,他教的認真,她學的認真。
“手腕的力要快、狠、準,動作有力,步伐穩健,過肩摔時手肘頂著對手的肩甲骨,腳腕曲肘,踢向對手,然後用自身的力量將對手狠狠拉向自己,摔出去。”葉之塵揉揉眉,“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你是吃屎長大的嗎?不對,身體前傾,手腕用力……”抓住孟晗的手,腳對腳,手對手親自示範。
“你才吃屎長大的,你全家都吃屎長大的……”
少年憤怒,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孟晗摔在鋪墊上。“靠。”“sht。”暴怒的咒罵。
孟晗揉揉摔疼的身體,第十次在心中哀嚎,再摔下去她都要散架了。這廝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才不信他會這麼好心教她,太陰險,太腹黑了。
葉之塵挑眉。你丫的才陰險腹黑呢,老子好心教你,犧牲大好的青春浪費在你手裡,真是上輩子倒了大黴,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外面陽光明媚,夏風舒爽,夕陽西下,薄薄橙光籠罩,實年兩人認識的第二年,傍晚5:15分。
接下來每個星期的一三五放學的四點半到五點半這一個小時,兩人都像是約好了,會不期而遇。從一開始的,哦,忘了拿書,拿衣服,拿水,到老子本來就該在這裡,這是老子的地盤,你管的著嗎?再到順理成章,也不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本來嘛,也就是兩人對彼此都有成見,孟晗參加空手道比賽的時間也很緊迫,既然葉之塵對她放下偏見,她是求之不得,自然不會沒事去惹他。
有一次他們在練習,被一名學員撞見,那人也是大嘴巴,將他們單獨相處的事添油加醋的傳出去,搞得兩人好像偷情似的。孟晗很鬱悶,葉之塵無所謂,他本來名聲就不怎麼好,多一件緋聞少一件區別不大。孟晗本人是有點冷漠的,和同學之間的關係處的不算好,也就懶得去解釋什麼。後來學校裡就漸漸傳出這樣幾個版本。四少的正牌女友何歆妍不敵小三貌美,校花浪得其名,現正宮之位被迫讓出;四少與孟才女珠聯璧合,男才女貌,堪稱天作之合;孟才女平日假裝清高,不甚與人接觸,實則是想釣金龜;四少的風流韻事名滿天下,孟才女你又是第幾個,下一個又會被誰擊敗?可憐的何歆妍,何小姐何其無辜,人貌美如花,家世品性樣樣出眾,反觀孟小姐,哦不,孟小姐的背景是什麼?
眾人搖搖頭,不知孟小姐的底細,人家太過低調又神祕,家裡父母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都一無所知。原因是孟小姐當時進聖德是特招生,成績優異越級升學,在這層光環籠罩下,難免對於其他就忽略了許多。於是,不管是暗戀葉四少的女生,還是嫉妒孟小姐的男生,都紛紛開始背地裡去調查窺探別人的隱私,敢情要把人住哪都挖出來。
孟小姐欲哭無淚。你們都知道我進空手道社不就為了要年底的比賽嗎?難到你們都不想我為校爭光嗎?我與葉之塵見面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你們這幫不愛校,不愛國的傢伙……
毛。你這是假公濟私,我們明眼人都看見了,對,我們兩個眼睛都看見了,我們四個眼睛都看見了……
靠。你們這幫睜眼瞎,沒看見老孃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嗎,沒看見老孃天天奔著操場跑八百米,沒看見老孃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嗎,啊啊啊啊啊……
孟晗被火的發飆,髒話噌噌噌往外冒,眾人又被嚇的不輕,直呼孟小姐好彪悍。知道孟小姐不好欺負,也就乖乖在背地裡議論,不敢明目張膽指著她說。
於是,孟晗最近都很少出現在空手道社,原本一三五給人補習,二四六去藍調賣啤酒,週末全天在蛋糕店打工,每天的行程都安排的很滿。因為回去的時間晚了,又要伺候生病的母親吃飯喝藥,做好這些都要近七點,她自己也要做功課,後來就索性辭去家教的工作,這份收入對她來說其實很重要,但為了將來能出人頭地,掙更多的錢給母親治病,她還是會把聖德的事放在第一位,她要做到最好,她要檔案上評語都是優秀,她要保送出國,才能在沒有背景的前提下找到好工作。
現在葉之塵教她的一些動作她都能自己在家練習,就又恢復了幫人補習。對方是還在讀初中的學生,每次見她都會親切的喊她姐姐,問姐姐是不是有事,怎麼好久都不來看他,那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患有多動症管不住自己,所以父母為他請了家教,可他卻經常偷偷畫她的肖像送給她。孟晗總是笑罵他不務正業,然後摸摸他的頭,再耐心教他題目。也只有在這個孩子面前,她才能完完全全放鬆下來,連笑都帶著明媚快樂,繃緊的神經如上了閥的開關,需要暫時的麻痺。她很累,可再累都要撐下去。
小男孩見孟晗若有所思,也就乖乖剋制自己,不去打擾她。他很喜歡這個大姐姐,當時的他並不知這種喜歡意味著什麼,可當一個多動症兒童能堅持去畫畫這種枯燥的事又意味著什麼?或許答案直到很多年後兩人再次相遇才真正明白。
孟晗去小男孩家並不近。她家現在租的房子離聖德比較近,走過去大概二十分鐘,是為了孟晗讀書方便。繞過一大片槐樹林,林蔭小道盡頭的貧民區的第一幢兩樓,街道狹小,路燈婆娑,政府對這塊土地要規劃,很多人乘機分了新房子搬走,有些又想拖著坐地起價不肯搬,所以便多了些危房拆了一半,搖搖欲墜,看著著實可怕,每日又有拆土機的聲音轟隆隆吵翻天,從天未亮直到夜深入眠。孟晗他們那裡偏巧拆不到,房東太太見房子老舊,經常有小混混喝醉酒鬧事,再說那裡住的人不多,無人管理不安全,也就便宜租給了他們。聖德其實有學生宿舍,但一般富家子弟都不願意吃苦,家裡也都住在市裡,每日都有私家車接送很是方便,而孟晗不肯住宿的原因卻是不想浪費錢。所以她從家裡到小男孩家要繞過危房,走一站路搭乘公交再坐一個小時的車才到。
最近小男孩孫慕言要期末考,孟晗給他補課的時間延長了,常常不到十點是不走的。天氣炎熱,坐車回家都要到十一點,孟晗有些疲憊,胸口悶悶的,頭也有些昏沉,即使深夜的清風撲面都無法趕走這股鬱燥。
槐樹林在身後沙沙作響,這個點街道上早已沒了行人,只剩下危房在婆娑路燈下搖晃,身影被拉的老長,偶有一兩隻貓從屋房瓦礫中跳出,嚇的人半死。有點像電影中的鬼片。這段路隱在鬧市之中,必須要自己走進去,連呼吸的聲音都變得沉重而細微。平日裡孟晗是並不怕的,但說來也怪,自從傳了她和葉之塵的事之後,她每次回家都覺得身後有輕微的響動,不似貓的,可再轉頭,又什麼都沒有。她安慰自己,是太**了,她是不信鬼怪的,要說被人搶劫,她一介窮學生搶她的人算他倒黴,除非劫色,這點孟晗還是害怕的,劫色什麼的跟美醜無關,碰到這種事只能怪自己倒黴,手臂上起了密密的雞皮疙瘩,腳步也不免快了些。
“嗚嗚……”身後一隻手從烏黑的夜中探出,捂住孟晗的口鼻,力氣很大,使勁往後,連人帶物拖著地劃出一條長長的直線,灰塵都遮蓋不了。
孟晗驚恐地睜大眼,腦子裡各種思緒飛過,她要努力保持鎮定和清醒,否則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鼻翼間稀薄的空氣越來越少,橫隔在她胸前的手力氣大的像是要將她胸腔間的呼吸全部擠出,她想呼吸,喉嚨卻乾澀的發疼。那人能捂住她口鼻,手很大,又能將她拖的動,且不費力氣,種種跡象都擺明身後的人是個男子。既是男子,又能對她做什麼?無非就是上面幾種情況。靠,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她的運氣也忒好了點,這都可以去買彩票了。
孟小姐在心底暗暗罵著,無助地望著越來越黑沉的天幕。男人一隻手捂住她,在孟晗奮力的掙脫下,另一隻拖著她的手則索性移到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更好的緊緊箍著,口中嘖嘖說著,滿口黃牙的汙穢氣息噴薄在孟晗頸側,“這學校裡走出來的知識小姐就是不一樣,要摸樣有摸樣,要身段有身段,就不知這滋味會不會比老子花八十元一晚的妓女銷魂,老子今晚到要嚐嚐。”
孟晗怔忪,乘男人不注意,早已悄悄將手肘頂到他腹部,腳再一勾,利用技巧巧妙將男子從肩部甩了出去,動作乾淨利落,好一個完美的過肩摔。男人或許未料到她會功夫反擊,以為頂多就是小打小鬧,踢他兩腳或害怕的嚶嚶哭泣,這對他來說簡直隔靴搔癢不痛不癢,竟一時大意被她得逞,頓時倒地上悶哼一聲。
“憑你也配?”孟晗拍了拍手,從正面看那男子,是個中年人,一身彪悍的肌肉,臉上斜紋橫飛,雙眼凸出,鸛骨高聳,很驚悚的長相。這樣的人也能招到妓女?孟晗顫抖,覺得自己很可悲,竟然惹到這種人。
男人似反倒有了興趣,如打了雞血般亢奮,從地上蹦起,朝孟晗逼近。“好,老子就喜歡有挑戰性的,夠衝夠帶味。”他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手中的骨頭捏得啪啪響。兩人過了幾招後,男人憑藉著自身的優勢,加上臂力驚人,孟晗的弱勢很快顯露,腹部捱了兩拳,疼得她彎腰,男人順勢將她撲倒在地,反手鉗住,腳壓著腳,活生生魚肉訂在砧板的感覺。他低頭吻上孟晗,她偏頭側開,只親到了臉頰,這讓男人更來了興趣,制服她這隻囂張鋒利的小貓。孟晗掙扎的厲害,心中既是恐懼,又是害怕,思緒亂的一團麻,男人也很難抓住她。紛亂中,摸到地上因拆遷而散落的牆釘,細細小小的,觸手冰冷堅硬,這是孟晗唯一的機會。狠狠地刺入皮肉的聲音,啦一下,伴著空氣中凝濁的血腥味,刺鼻的令人作嘔。
“媽的。”男人捂住脖頸,從孟晗身上直起身,鮮紅的**沿著指縫慢慢流下來,眼中目眥欲裂,燒灼了瘋狂的慾望,發誓要撕裂了身下的女孩。“狗孃養的,你個婊子,教你敢扎老子,教你破壞人家姻緣,教你不識好歹勾引男人,裝什麼烈女,老子先上了你,再給你立貞潔牌坊……”男人瘋狂的扇著孟晗耳光,掐著她脖子,一邊爆粗口一邊撕爛她衣服。
“唔……”她快要透不過氣了,鼻翼間的呼吸越來越稀薄。肉體的疼痛反倒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他說破壞、勾引男人?從男子的話中孟晗隱約猜到什麼,腦海裡也越漸清晰,這不是普通的劫色,而是有預謀的,想要毀了她。並且不惜下血本,必要時恐怕會殺人滅口。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機,要做到這麼絕,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竟如此霸道。
她不能讓他們稱心如意,憑什麼,她不甘心,她什麼都沒有做,究竟為何要遭到此般迫害?
命運,在這龐大到無人能撼動的軌跡,原來,早已成了他們一生都逃脫不掉的,宿命。
黃色的法拉利跑車劃破夜空,瘋狂的急剎車驚起林中飛鳥作散,繁花落盡。因剎車踩得過猛,勒緊的保險帶隨著身體的前傾再反彈回來。隨之而來的是細碎的腳步聲,不止一人。
孟晗渙散的神思慢慢聚攏,映入眼底的是一張倨傲的笑臉,斜倚在抱著的女孩身上,閒懶的無骨。隨著他們的到來,連空氣中都帶著一絲氤氳的香水味。
女孩的脣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居高臨下。一身紅裙在夜風中襯得人比花嬌,美得妖嬈。被男孩抱著的身子貼近幾分,動的嘴脣譏諷而嘲弄,“之塵,我就說美夷說的是真的,她從來不會騙我,孟晗果然是做這種事的,為了錢她都可以和男人在外野戰,真是不知羞恥,她是藍調的公關小姐,沒想到我們學校竟出了這樣的人,要是被校長知道肯定要開除她,免得丟我們聖德的臉。”
“夠了嗎?”葉之塵冰冷的陰沉著臉望著她,對著地上的兩人慵懶的說道,也不知他到底是對著他們說,還是對著懷裡的人說。又好似在談論天氣如何那樣平淡無波,臉上也平靜淡然,彷彿剛剛急剎車的慌張和焦急都是幻覺,從不曾存在過。
“靠,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了老子的好事。”男人暴戾的轉過身,卻在看清身後的人時臉色一陣慘白,從孟晗的身上滾了下來。
“葉,四少……”哆哆嗦嗦的嘴脣上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