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開誠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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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開誠佈公
晚餐過後茶以然和季可悅又陪著兩位長輩聊了會天才驅車回家。一路上季可悅都保持著沉默，茶以然跟她說話的時候也沒應，似乎是沒聽到。他見她心不在焉的，最後也沒再煩她了，反正她若是有什麼事情要同他商量的話，也遲早會說出口的。
直到茶以然將車停好在車庫，兩人一齊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她才終於開口說話。
“我們到附近的公園散散步吧！”季可悅說話的同時已經上前挽住了茶以然的手臂，仰著頭期待地看著他。
而茶以然被她這麼看著，如何能說出拒絕的話？所以最後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此時的夜幕已經降臨，街道兩邊的路燈也都已經亮起，天氣似乎慢慢地轉暖，因為風颳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前些時候那種刺骨。兩人出了小區又走了一段兩旁種著木棉樹的馬路，才終於走到離他們住的地方最近的一個公園。
此時的公園已經有幾個小孩子在那裡跑來跑去嬉鬧著，歡快的笑聲傳了很遠，還有一些中老年人開著音樂聚在一起跳舞。而季可悅一直拉著茶以然到一個涼亭裡的石凳上坐好，才斟酌著緩緩開了口。
“你愛我嗎？”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問他這個問題。
不得不說，能提起這個勇氣問他這句話，茶母飯前跟她說的那一番話起了很大的作用。的確，她以前對他們的感情，以及對他，都是沒有足夠的信心的，而現在，她願意去相信，相信他對她是有愛的，相信他們之間其實是存在愛情的。
“你問的這是什麼鬼問題？”茶以然的第一反應就是生氣，明明一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她都要問出口，他怎能不生氣？“季可悅，別告訴我我們都曾經差點走進婚姻了，你還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情。”從他的語氣就可以聽出來他此時壓抑著多大的火氣。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付出自己的感情遭到了漠視一般，真TMD感覺不好。
“我要你從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季可悅也不甘示弱地提高嗓音，反正都已經惹他生氣，她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茶以然只是怒瞪著她，沒再說話。那種話，讓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說得出口，她這不是在為難他嗎？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剛才跟她說了些什麼，竟會讓她突然想起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我愛你，很愛。”季可悅跟著茶以然沉默了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而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上一次我會逃婚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愛我，我覺得你給不了我要的幸福，所以……”她說不下去了，因為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她真的很愚蠢，竟然會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就逃避問題，甚至都沒先去跟他詢問清楚。
“季可悅，你可以再蠢一點。”再開口，茶以然的聲音變得從未有過的冷漠。
他想過很多次她會離開的原因，但是即使兩人又重新和好了之後她也沒告訴過他為什麼，所以他一直耐心地等，卻沒想到，自己今天竟會等到這種愚蠢的答案。
“對不起嘛，對不起……”茶以然的冷漠嚇到季可悅了，她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他擱在石桌上的手，因為她怕他會一時生氣而走開，留她一個人在這裡。
而她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說開，那就得馬上解決掉，再拖下去的話，對他們誰都不好。
“你哭什麼？”茶以然聽出季可悅話音裡的哽咽了，雖還在生氣，但他還是伸出那隻沒被她抓住的手去擦已經在她臉上暈開的淚水，只是動作稍嫌粗魯。
女人果然就是比男人厲害，她們生氣的時候男人怎麼哄都還是生氣，但是當男人生氣的時候，她們只要掉幾滴眼淚就讓男人沒法再氣，甚至還會情不自禁地心疼她們。
本來季可悅沒打算哭的，先前那滴眼淚完全是不受控制地落下來，她還想著趁茶以然沒發現就偷偷擦掉，再繼續裝出堅強的模樣。但是當茶以然為她擦眼淚之後，她就再也忍不住輕輕地嗚咽起來，像是真的受了什
麼極大的委屈。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她受到的委屈還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再加上被拋棄的是他不是她，明明就是他比她還委屈，可她卻還是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或許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在難過的時候內心的世界就是灰色的，然後就覺得全世界都遺棄了自己，全世界都在跟自己過不去，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頭號可憐的人。
此時此刻的季可悅就有類似這樣的想法，不過她並沒有覺得全世界都遺棄了她，最起碼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會要她的。可她之所以會哭得這麼傷心，也跟這個認知有關，她討厭自己沒早些發現他對自己的感情，又或者是她早就發現了而不敢去承認罷了。
季可悅一直沒有停止哭泣的跡象，原本坐在她對面的茶以然到底還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身旁的石凳坐下，然後再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輕生細語地安慰。
“別哭了，嗯？”再哭，他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你剛才不是問我愛不愛你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好不好？”懷裡的女人沒回答，只是哭泣的聲音變得小了一點，茶以然無奈地嘆氣，還是接著道：“我承認，我也愛你。”雖然沒有她愛他那麼早，但他就是愛上她了。
“真……真的？”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季可悅終於停止了哭聲，然後淚眼朦朧地從茶以然懷裡抬起頭看他。
“嗯。”茶以然點頭，然後又問：“哭夠了？”那語氣分明是在調侃她剛才孩子氣的行為。
不就是沒回答她的問題嗎，不就是因為生氣對她說話凶了一點兒嗎？居然就跟個愛哭的小孩子一樣，委委屈屈地哭個不停。他所認識的季可悅根本就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可是現在看到她這麼哭，他卻一點兒不反感，有的，只是心疼。
“怎麼不說話？”見季可悅真的沒有再哭的打算，茶以然忍不住繼續逗她。
而她的反應是哼了一聲，然後又將頭窩回他懷裡，蹭啊蹭的，直到將眼淚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才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