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5章 師孃是個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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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5章 師孃是個狠角色
橫千秋嚥了口氣,站在門口,“這都是什麼事啊?”
“先生,要不我去給您解決了?”新來的秀兒同學一開始就就進入了角色,一心想著為先生排憂解難。
橫千秋連連擺手,“你可千萬別輕舉妄動,管好了自己的事情就好,一會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別亂走。”
“她是誰啊先生?”明珠湊上去問道,唐應竹也湊上來想知道答案。
橫千秋擺了擺手,“是烏先生的妻子,江湖上有名的繡花手,也是你們的師孃,以後見著,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知道嗎?”
明珠點了點頭,“繡花手?是繡花很好嗎?”
“不是繡花好,是繡花針使得好,一針就能讓人斃命,準得很,看誰不順眼就扎誰,當年要不是烏先生求情,我這隻胳膊就廢了知道嗎?”
橫千秋一邊說著自己的委屈的過往,一邊朝著烏先生的住處去。
“她怎麼你了?為什麼要廢了你的胳膊?”顯然明珠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
“就因為我請烏先生吃了一頓酒,沒有經過她同意。”
橫千秋留下一句話快步離開了,留下兩個人還在風中招搖的凌亂,如此師孃?烏先生何處覓得?
明珠深知十年不易相處,未免在開學以後的日子裡摩擦太多,故而就處處避讓,一見師孃必當先跑。
相反的,唐應竹一直以為師孃會如自己的親孃一般關愛他,因為他在他孃的朋友圈子裡,那是極其受寵愛的,他堅定的以為,這個年紀是需要天倫之樂的,像他這麼長相好,人又聰明的兒子,誰見了誰歡喜。
所以當明珠和唐應竹坐在後院的涼亭裡,數著買書本細軟等需要花費多少錢的時候,一直聞名不敢謀面的師孃就這麼出現在了兩個人的曠野裡。
明珠看見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速的起身逃跑,被師孃一把捉住,轉眼間就到了眼前,那速度和師父比起來,明珠眼中的懷疑“橫刀客”的名號,根本沒有經過江湖驗證過。
“小子,看見我跑什麼啊?我有那麼可怕嗎?我會吃人嗎?”師孃緊緊的揪住明珠的衣領,像提溜小雞一樣提溜起來。
“師……師孃……咳咳……放我下來……”
師孃一把鬆了手,明珠毫無預備的跌下去,原本都做好了和旁邊的欄杆親密接觸的心理準備了,心裡不禁為師父的錢又狠狠心疼了一把,便感覺自己頓時掉落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墊子上。
滾了滾,不疼啊--就是有點咯人。
“快……起來,我喘不過氣來了--”
明珠反應過來,這是唐應竹的聲音,只見他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痛苦的抽搐著。
明珠嚥了口氣,連忙上去把他拉起來,“你沒事吧?”
唐應竹撫著胸口咳了咳,“有沒有事你不知道嗎?跟你說了多少遍,吃飯的時候少吃點,胖死你才好。”
明珠瞪了他一眼,轉身又看向師孃,只見她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師孃,你怎麼能動手呢?”
師孃頓時瞪大了鳳眼,“橫千秋那小子的徒弟,會是什麼好果子?上樑不正下樑歪,還有,不許叫我師孃,你們這麼多先生,分得清我是誰的老婆嗎?你們分得清,別人分得清嗎?”
明珠一噎,“那我們叫什麼?”
“當然是叫烏夫人啊,”唐應竹見正是時候,連忙湊上去,拿著手裡的摺扇,殷勤的為她扇著風,明珠低頭一看,才發現唐應竹手裡唯一的一把摺扇,已經碎成了兩半,大概是剛剛壓碎了的。
唐應竹看向師孃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埋怨,當然是隱藏得很好,仍然不辭辛勞的扇著那把破扇子,“烏夫人好啊,一聽就知道是人人敬愛的烏先生的內眷,簡單明瞭,通俗易懂。”
師孃一眼瞪過去,嫌棄的看著他,“哪來的野小子?沒大沒小。”
唐應竹訕訕的收起了笑臉和摺扇,“在下並非橫先生的入門弟子,只是普通的學生而已,家父是……”
“一臉的浪蕩樣,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活像烏正先年輕的時候,這都收了些什麼學生?”
沒等唐應竹重點介紹自己的身份地位,就被師孃好一通的嫌棄,眼睛裡的鄙夷更加明顯,說完就施施然的離開了。
唐應竹還沒接受這個落差,自己長得一副迷死萬千女人的桃花臉,怎麼就到師孃那裡,成了一臉的浪蕩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決定收拾了東西回房間去整理,便看見師孃去而復返,提著搖曳的裙襬走上梯層,斜眼看著他們,“兩個小崽子,我警告你們,以後見了我尊稱我一聲先生,我姓讓。”
兩個人慌不迭時的點頭,終於送走了心滿意足離去的師孃,不,是讓先生。
後來讓師孃前腳剛走,就看見烏先生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明珠,應竹,看見你們師孃沒有啊?”
明珠回答道,“沒有,讓先生剛走不遠,現在追還來得及。”
烏先生聽著稱呼的變化,大概瞭解了幾分,“不用找,我永遠找不著她,等著她找我就行。”
而後滿是同情的上下打量這兩個人,“動手了?委屈你們了。”
明珠和唐應竹連連搖頭,唐應竹拉著烏先生的手說:“我們都是小事,烏先生才是真英雄。”
烏先生擦了擦頭上的汗,氣息未定,一屁股坐下來,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兩個人又誠惶誠恐的坐下去。
“你們啊,還小,不明白,你師孃雖然凶了點,但是人很好,年輕的時候為了鋤強扶弱,救助百姓,把家裡的家產都變賣了。”
說到這裡,烏先生哀嘆一聲,可以看出他眼裡的痛惜,“那是我珍藏了幾十年的字畫啊。”
明珠默默地遞上去一張寫字的紙,因為遍尋全身,實在是沒有拿的出手的東西,又捨不得自己的衣服。
“後來沒錢了,才知道拮据的過日子,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個樣子,她連酒都快給我戒了啊--”
烏先生雙手發抖的激動地控訴著讓師孃的慈善的行徑,真想不到師孃那麼凶惡的性格下,還有那麼仁慈的一面。
烏先生瞅了瞅四周,慢悠悠的從鞋底上摳下來一個銅板,“這可是我攥了兩個月的零花錢,你師孃當時為了找這個銅板,把家都快翻過來了啊。”
唐應竹擦了擦頭上的汗,“可見不能娶一個會武功的女人,三從四德還是有道理的。”
“可不是,應竹啊,一個男人就要有自己的尊嚴,出門連一文錢都沒有怎麼出門啊,當時我來的時候碰見土匪,你知道人家說我什麼嗎?說我穿的人模人樣,口袋裡比灶臺上的觀音娘娘都乾淨,你說,你說我這張老臉丟人丟到土匪窩了。”
烏先生越說越激動,一隻手拉著唐應竹傳授著“御妻之道”,一隻手拿著明珠遞過去的紙張亂比劃。
明珠一抬頭突然看見不遠處的身影去而後返,嚥了口氣,拍了拍唐應竹。
唐應竹也跟著一驚,拿起旁邊已經涼了的茶水給烏先生遞過去打算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過程中幾滴茶水滴到身上,他也毫不在意的拂了拂袖子接著說著。
明珠眼看著讓師孃的臉色已經鐵青到一種地步了,閉了口氣,大聲說道:“我們覺得讓先生還是蠻好的,女兒當自強,那個,我師父找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一溜煙就溜了出去,獨留下烏先生張著嘴拉著唐應竹的手一動不動,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最後烏先生嘆了口氣,拍了拍唐應竹的肩膀,“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唐應竹看了看師孃的臉色,連連點頭,“先生,我回去吃飯了,您老保重。”
唐應竹跑到欄杆盡處,才聽得烏先生慘叫的聲音,閉了閉眼睛,頭也不回地跑回去。
自從上次唐應竹和千里住了一晚之後,他一直覺得那個房間裡陰森森的有鬼出入,同樣的,明珠也覺得有什麼詭異的東西,每次她睡覺前準備好半夜起來的喝的茶水,等半夜起來之後,杯子裡都空空如也。
起先還以為是做夢喝光了,可是每次早上都會很渴,不知不覺的就有些心驚膽戰了。
於是唐應竹打著“保護”的名義,第二天就搬著僅有的幾件行李,去和明珠住在一起,裡面安放了一張硬榻,實際上是他住在裡面的**,明珠睡在榻上。
誰主誰僕,還是千里這個中間人來給他們分的。
陸陸續續的,什麼都準備好了,準備開學的時候,又來了兩位同學,長得還算是清秀,一看就是富貴家的公子被土匪打劫了來到這裡的,兩個人說是互不相識,在路上碰上了。
在秀兒一頓努力之下,兩個人終於拿回了自己的行李,拿出了學費,橫千秋自然很樂意收這兩個人,白白淨淨的,一看就老實巴交的。
一個叫謝天,一個叫豐寧瑞,謝天家裡是做茶葉生意的,聽說了橫千秋的大名才趕來拜師,豐寧瑞家裡是做官的,幾品官到沒有透露。
不過唐應竹不可一世的坐在前面打量這兩個人,優越感油然而生的樣子,都是官宦子弟,豐寧瑞身上就沒有唐應竹身上的吊兒郎當的習氣,反倒是謙遜謹慎,深得諸位先生喜歡。
兩位同學來的結果,就是把明珠和唐應竹的關注點都剝奪了去,千里本來就處於一個可有可無的位置,一直為大家打掃做飯,橫千秋答應給他一定的工錢,那也是聽說了他和淑芬之間的故事才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