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53章 方向感

正文_第53章 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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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3章 方向感

那人不死心的看了一眼西瓜,唐應竹蓋上草帽接著睡覺,只是手裡揮舞蒼蠅的長鞭還在來回的掃動。

看著那人漸漸遠去,明珠和孩子玩累了,跑過去啃了一口西瓜,“你剛剛指的方向不太對吧。”

“是嗎,沒注意……”

唐應竹把草帽扔在她身上,起身,“你在這看著,我去玩一會,再睡下去就癱瘓了。”

明珠就坐在唐應竹原本的位置上,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中間千里來送過飯,問有沒有人來打聽橫千秋,明珠想了想,搖了搖頭。

正當明珠興致勃勃的看著兩個孩子**著唐應竹的技術的時候,唐應竹被打得落花流水,明珠在那裡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唐應竹,你真是白長這麼大了,司青沒有教過你怎麼玩沙包嗎?連個孩子都不如。”

兩個小孩得意的拿過了他們的獎品,一人搬著一個西瓜回了家,唐應竹像只鬥敗的公雞坐在一旁。

看見一個有點眼熟的人慢慢地走過來,一瘸一拐的,來往的人這麼多,眼熟也不足為奇,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袱,幾本書,看起來像是落第的秀才。

他走到攤子前面,拱了拱手,“請問……”

“西瓜一兩銀子一個,不切開不兩半,有銀子就買,沒銀子走人,不送。”明珠依然說著一下午編好的生意經。

那人明顯的一噎,打量著明珠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那個,敢問縣衙在哪裡?”

明珠想了想,又是一件冤案啊,“直走第三個路口左轉,碰見對面的街道,第五個路口右轉,再直走半個時辰,就到了。”

那人千恩萬謝的拜別了明珠,明珠覺得自己有些小氣,人家如此有禮貌,自己連塊西瓜都捨不得給,可是轉念一想,西瓜又不是自己家的,當然不能隨便給人啊。

唐應竹在他走了後,皺著眉頭看著背影,“明珠,我覺得他的身影有點眼熟啊。”

“我也覺得。”

“那會不會是師父讓我們等的人啊?”

“怎麼可能,師父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我們的先生一定是坐馬車來的,你見過那個先生出門不坐馬車,馬車後面不放一整車的書?再說,我們眼熟的,會是好人嗎?”

唐應竹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那你跟他說的地址是哪?”

明珠想了想,“不是縣衙嗎?”

唐應竹皺了皺眉,“應該不是吧,你讓他左轉右轉的,還不是轉到這條街上?”

明珠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糟了,我忘記了一句話,讓他路上看到人記得問路人。”

兩個人沒接到人,悻悻的回到住處,原本想提前討好關係以此過舒服以後生活的打算也就此收場。

原因就是兩個人一會去,就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端端的坐在大廳裡喝著茶水,跟一旁的橫千秋抱怨著什麼。

“老橫啊,真不是老夫不給你面子,你說是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也就算了,你要是提前說這個地方會經過土匪窩,老夫就是被我老婆打散了這把老骨頭,我也不能來你這啊,這哪是逃難觀光鄉村度假啊,這是狼入虎口,油鍋裡撈米啊--”

“就是啊,老橫,今天來的時候還碰見街頭一個賣西瓜的,連口水也不讓喝不說,還指錯了路,我轉了好一圈才覺得不對,打聽了人才知道被戲弄了,你看看,這裡的風氣也不好。”

“是是是,兩位老兄能來這裡,讓老弟我心裡著實是感動,畢竟我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比不得當年年輕力壯,想幹什麼都可以,可是選在這裡辦學堂,的確是有我自己的打算,日後在與幾位老兄慢慢的說道說道。”

“師……師父……”明珠怔怔的站在門口,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明珠?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快進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兩位就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你們以後的先生,這位是樂理先生,姓文,這位是德育先生,姓烏,還有一位先生在路上,今天趕不回來了。”

“就是……就是她……”那個烏先生看見她指著說道:“就是她告訴我來回轉,故意讓我找錯了地方,害得我一把年紀還受這個苦。”

“對,我也看見了,她和一個年輕人在一塊,連塊西瓜都不給我,什麼一兩銀子一個西瓜,他們賣的是金子啊還是西瓜啊。”那個姓文的先生也跑過來指責。

明珠向後退了一步,才發現唐應竹根本沒有跟她一起出現,這個唐應竹一定是發現了兩個人,才跑的,他們把氣都撒在了明珠的身上,這個怕死的東西,真是欠揍了。

“明珠,兩位先生說的是真的?”

橫千秋聽了之後,冷了聲色,臉色耷拉下來,明珠無奈的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他們就是先生啊。”

“不知道就可以把兩個老人家戲弄於鼓掌?你小時候,我就是這麼教你的?”橫千秋指著兩個年過四十的“老人家”呵斥道。

明珠低下頭輕聲說道:“小時候你也沒教過我怎麼戲弄老人家啊,這不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嘛。”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先生不都應該坐著馬車,後面還有一馬車書的嗎?這才是你教我的啊,他們什麼都沒拿,我當然認不出來了。”

“你這孩子……”橫千秋指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知那烏先生快步走上來打量著,“老橫啊,這小子口才不錯啊,有點意思。”

“淨是些黃口小兒的狡辯之詞。”

“哎,我在京城的時候,你嫂子不給我零花錢,我不也是靠著嘴皮子在茶館說書賺點酒錢?這小子機靈誠實,不錯,不錯……”

“見笑了。”橫千秋這才緩了緩辭色,對著明珠眨了眨眼睛。

他越是嚴苛,那兩個老傢伙才會輕易罷休。

明珠忽然想起來,那天在那個小茶館,第一次見到唐應竹的時候,就是在聽書,自己還救了那個說書人一命呢。原來就是面前的烏先生。

明珠頓時笑顏大開,“烏先生,您不認識我了嗎?您在京城的時候,有一次在一個茶館說書,說的是唐國公府的事情,當時趁亂,我還救了你呢!”

烏先生迷濛的想著,指著她恍然大悟,“對,就是你,你當時還問我說結局的對不?”

明珠連連點頭,“是的,就是我。”

烏先生頓時來了興致,拉著明珠的胳膊就是誇讚,“老橫啊,這小子不錯啊,就是他還救了我一次。”

橫千秋連連點頭,“都是湊巧,緣分吶,緣分。”

一旁的文先生穩穩當當的坐在位置上,喝著茶水,“投機取巧。”

文先生就是明珠指錯了路的人,故而十分不待見明珠,這小子長得娘氣,心眼又壞,必不是什麼好料子。

明珠對著橫千秋挑了挑眉毛,橫千秋皺眉瞪了她一眼,明珠就老老實實地過去拿起一杯茶彎下腰舉到眉前,“文先生,對不起,今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那個文先生沒有料到明珠有此一舉,臉上有些掛不住,烏先生看不過去,就說:“得了,人家小子都認錯了,你還計較些什麼,你生氣土匪搶了你的行禮,也別把氣撒到娃娃身上啊,我的不也都搶光了嗎?既來之則安之,日後有機會再搶回來就是。”

“就是,文兄,有老弟在這,您的行禮就包在老弟身上了,一定把兩位先生的行李拿回來。”橫千秋也趁機上去說道。

“好吧。”文先生伸手拿過明珠手裡的茶盞,看了她一眼,有點戲謔,“小子?也就騙騙別人了。”

明珠一愣,他是看出自己女兒身了嗎?烏先生都沒看出來,明珠看向橫千秋,橫千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多說話。

那文先生就算是消了氣,明珠在一旁說了好些好話,順便罵了罵獅虎山的土匪。

當她說出她依然決然決定捨棄自己的清白名聲,嫁給秀兒這個土匪大小姐,來換取千里同伴的自由,卻遭另一個同伴的果斷出賣的時候,幾個人眼裡都滿眼淚水同情的看著她,明珠甚至還能聽到千里偷偷倚靠在門口抽泣的聲音。

心裡暗暗的想到,唐應竹啊唐應竹,一定沒想到吧,這就叫做因禍得福,她在兩個先生面前,好一頓褒貶,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橫千秋把衙門的大堂設成了學舍,安上了兩道門裝樣子,卻是常開啟的,把縣太爺做的官椅換成了方桌,上面安放上了戒尺書籍,下面都是學生用的書桌,下面是蒲榻。

橫千秋很是滿意自己的作為,多次邀請了文先生和烏先生來看,兩位先生皆是搖頭不語,衙門成了學堂,已經是晴天霹靂,誰能跟一個走火入魔的人說的三到四呢?

可不幸的是,大堂是橫千秋安排給烏先生的地盤,也就是烏先生上課的地方,在多次爭執之後,烏先生覺得不會有什麼結果,就放棄了鬥爭,語重心長的對著明珠說:“不能做無所謂的反抗啊,那是浪費自己的生命。”

樂坊設在了縣太爺的後院,那裡假山林立,又有幽幽清泉,是文先生親自捨棄了橫千秋挑選的書房,執意把課堂設在外面的,倒是意境中的樂曲,生活中的琴譜。

至於橫千秋的課堂,他意味深長的解釋道:生活中,戰場無處不在,家裡廚房是戰場,鄰里戶外是戰場,風雲朝堂是戰場,蕭瑟邊疆是戰場,他所傳授的是武藝。

多麼鄭重其事的說辭,連唐應竹和千里都一臉崇拜的看著橫千秋,可是唯有明珠心裡明白,說得再好聽,逃跑才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