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5章   含糊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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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5章   含糊工匠
“那你知道,怎麼不來找我?”
“你今晚若是不來,我明日自會去找你。”
明珠頓了頓,估摸著時辰也該天亮了,便走了進去,幸好裡面每隔幾米就有一盞油燈,只是燈光有些微弱,不過已經很好了。
“那我先走了,我明日再來。”
蘭若點了點頭,要回頭把鉤子蓋上,明珠轉過頭問道“你剛說那人挖錯了,挖到哪了?”
蘭若思考了一番,“他說像是一間書房,可是那裡戒備森嚴,我沒有去過。”
明珠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點頭,“那我們明天晚上,就去那書房看一看。”
蘭若點了點頭,明珠順著密洞走了。
這密洞也不算是高,大約是一米五左右,明珠一直弓著身子走,避免碰上土壁,怕回去讓人懷疑。
畢竟是完工倉促,還能聞出些新土的味道,一踩下去還有的地方是個水窪,踩了幾腳的泥濘,明珠好歹是走到了頭。
隱約看著一絲的光亮,蘭若說洞口在木槿花林裡,想必也是十分隱祕的,於是就大膽的學了幾聲貓叫,然後才放心的摩挲著上面的木板。
好不容易找到了岔口,明珠用力的向著側面推開,看到滿天的星辰,呼吸到上面的新鮮空氣,頓時鬆了一口氣,會心一笑。
不過怎麼有些不對勁,周圍的樹呢?
不是木槿花林嗎?上面也該有幾朵花啊,怎麼上面沒有樹的倒影垂下來不說,就連花香也比之前淡了幾分。
明珠疑問的探出頭去,不禁身上一涼,一陣冷風襲來,接著隱晦的日月光澤,看清了周圍的景象。
木槿花林中央離著這裡還挺遠的,而自己所在的位置,卻是在當初霖琅公子談曲子的基臺上,真是孤零零的好不淒涼。
挖洞的人膽子也太大了些,這麼明顯的地方都敢挖,想必是老眼昏花了,又怕蘭若責怪,而蘭若還沒來得去進去看看,自己就當了出頭鳥第一人,她應該還不知情。
明珠打量了一下週圍,並沒有什麼人,才敢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來,就算是弄出些聲響,她相信,那兩個侍衛也不敢過來。
因為調虎離山的前例數不勝數,明珠算是看出來了,他們的職責是守著那空無一人的房子,也不知道破房子裡有什麼祕密,可是也相信不會輕易的離開。
明珠把木板移回原處之後,沒有多逗留,運起輕功,悄無聲息的走了回去。
天邊的日頭已經冉冉升起,東邊的天上被暈開了漂亮的雲彩,一層層,一疊疊的,明珠一向起的比狗晚,自然沒機會欣賞這等美景。
好不容易提心吊膽的回到了窗外,明珠特意搬開那兩塊石頭看了看,果然下面有一個比蘭若那裡小一圈的鉤子,周圍的土也有些鬆動。
明珠懷疑的上去拉了拉那鉤子,竟然直接拿了起來,底下沒有連線任何東西,只是單單的埋了一個鉤子而已……
明珠僵了僵嘴角,看著手裡的東西,這盜墓的老頭,做事情也太糊弄了,當年自己可沒少給他銀子賞錢。
若是有機會見到了,可得好好的算算這筆賬,欺負蘭若一個女子,就做工粗糙,烏查爾也不會虧待了他的錢。
聽著屋裡面傳來開門的聲音,想必是有丫頭進來伺候梳洗了,明珠一愣,趕緊的順著窗戶跳了進去,剛剛起來打哈欠的秀兒一愣,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
聽著外面的腳步原來越近,秀兒伸手指著她就要問話,明珠快速的上前一步,直接捂上了她的嘴放下幔簾,自己帶著秀兒滾到床裡面去。
聽著外面的丫頭挑起珠簾,輕聲說道:“兩位姑娘可起早了?若是二月打擾了,就先出去等著姑娘。”
明珠警告的瞪了一眼秀兒,秀兒面色通紅的點了點頭,含糊其辭的說到:“先出去吧,明珠還沒醒呢,她一向比較懶。”
“是。”聽著二月放下洗漱的東西,輕輕的走了出去,明珠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明珠鬆開了秀兒的嘴,秀兒一臉漲紅的有些羞憤,憤憤的看著明珠,“我知道你以前喜歡過我,可是咱們女女有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別以為咱們共處一室,我就看不出你在想些什麼,你到底也是有家室的人,雖然你心裡沒有他……可是……可是……”
看著秀兒激動地有些說不出來,明珠僵了僵嘴角,“可是什麼?”
秀兒羞憤的下了床,“那也不行,我可得罪不起司青,非讓小姨娘打死我不可。”
明珠默默地嚥了口唾沫,看著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她反覆的想著自己的動作,以前也是這樣突然闖入唐應竹的房間,他有的時候連衣服都不穿,還大大方方的跟她說笑,他怎麼就沒覺得自己喜歡他呢?
最後連句話都沒給她留下就走了,當然,他留給了她一條命,如果不是唐應竹,她現在怕是早就是一培黃土了。
認識了唐應竹那麼多年,她清楚地記得,每次遇到危險,唐應竹一定是第一個跑的,就算跑不了,她也要保護著他跑,都成了她的習慣,他的命比她貴重。
彷彿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小廝一般,處處為他著想,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應該是自己第二次見面的時候,簽下賣身契的時候?
可是她那個時候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有了危險,她要救他。
唐應竹第一次沒有跑,反而把她護在身後,也是最後一次……
看著明珠悽清的出神,秀兒念念叨叨的忽然停下來打量著明珠,“我忘記了,你和唐應竹是天生一對,你們都是沒有心的人,以為心都在彼此的身上,實則你們兩個都沒有心。”
明珠抬起頭看著她,眼裡有些迷茫,秀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明珠這個樣子跟唐應竹剛死的時候一模一樣,眼神,動作,神情……
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唐應竹。
誰又能知道,兩個黏在一塊的人,看似無心,實則死心塌地。
秀兒惋惜的搖了搖頭,哀嘆一聲,神情專注地看著她,“明珠,你是個可憐人,司青也是。”
末了,又加上一句:“我也是,大家都是。”
她或許是又想到了盧傾,盧傾的到來是她多年的一抹陽光,可是唐應竹死了,誰也不知道盧傾去了哪裡,只是聽說司青把他處死了。
明珠抬頭問道:“秀兒,你知道我昏迷的那幾天發生什麼了嗎?”
秀兒自然知道明珠問的是打仗到衡陽的時候,烏查和唐軍交戰,上面的一方還等著分出勝負。
“豐寧瑞死了,你跑出了城門,我和黑娃下去攔住你,可是我不知道他跟在我們後面到了城牆,我們跟著出城門的時候,就看到上面有人在放箭,唐應竹就……他就飛過去坐到了你的馬上,背後就中了箭……”
明珠知道秀兒嘴裡的“他”是盧傾,彷彿還能感受到那天置身沙場的慘烈,血腥之氣迎面蔓延,她自以為敵人已經被消滅,不管是在哪裡,都是自己人,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明珠苦笑了幾聲,“豐寧瑞死了,江子冉死了,唐應竹死了,當年的同窗就剩下我們幾個,所幸千里還是有福氣的,謝天還好好的,司青還活著。”
秀兒上前看著她有些愧疚,眼裡紅紅的,“明珠,對不起,我不該……”
明珠寬慰的一笑,“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我記得在獅虎山的時候,我爹答應過你爹,要給你找個好婆家,我爹死了,沒把你嫁出去,我還讓惡人遇到了你,是我不好,我若是能活著回去,一定給你找個富貴兒郎,不讓你在受苦,其實我看黑娃就不錯,他對你一心一意,如今也富貴了……”
“明珠……別再說了。”
秀兒哽咽了一聲,有些希冀的抬起頭來,“明珠,其實司青人真的很好,他不是那麼冷血,我知道外面說了他不少壞話,搶了唐應竹的所有榮耀,可是他也不想……”
“好了不要再說了。”明珠淡淡的打斷,她知道,在她醒了之後,也聽了許多風言風語,司青繼承了所有的榮光,一個商人之子富可敵國也就罷了,偏偏過繼給了老唐國公,一時間榮寵不斷。
都說他搶了唐應竹的功勞,可是明珠自己心裡清楚,有些事情,若不是他在一旁出謀劃策,也不會這麼順利,著榮光,他受得起。
明珠只是覺得,有時候看到司青就會想到唐應竹,想到當年他們五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想到物是人非,覺得把另外幾個人扔下了不好。
秀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走到了外面端進來痰盂和銅盆準備洗臉。
“不管你聽或是不聽,我都要說,人家司青對你可算是盡心了,自從唐應竹一死,訊息就傳了出去,他把你送回了徐州不讓你見唐應竹和……和那個狠心人,就是為了不讓你傷心。
皇上早就下令,要把那盧傾帶回京城去審問,一切都準備好了,可是他偷偷去看了你一眼,看著你不吃不喝的臉色憔悴,就剩下半條命了,人家二話不說,上去就讓人把盧傾……”
看著秀兒放下銅盆,語氣哽咽,明珠猜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把他怎麼了?”
秀兒吸了吸鼻子,“也沒什麼,就是帶出來在城牆上面千刀萬剮,那血流得到處都是,我嚇得幾天沒下了床,後來黑娃帶我到城牆下面一看,那城牆上就懸掛著他的人頭,你幾天沒吃飯,他就在上面掛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