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章：寶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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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章：寶跡
袁天爵看看蟒蛇的傷處，正好是炸爛了它的心臟位置，不然恐怕它還不會這麼快死去。
楊斐拿匕首費了好大勁兒豁開了巨蟒的肚子，在裡邊一陣掏，弄得兩手全是鮮血，哈斯高娃皺起眉頭問：“你在幹什麼？弄得好惡心。”
“我想找我的野兔是不是被他給吃了。”
袁天爵笑道：“大蟒一頓可以吞噬超過自己體重的食物，一隻野兔不夠它墊個底的，找出來你還要吃是怎麼的，不如直接吃大蟒的肉了。”
楊斐說：“是呀，這傢伙這麼大，夠我們吃幾天的了。”
哈斯高娃說：“吃它？好惡心呀！”
“總比餓肚子的強。”“哎呀，這是什麼？”楊斐說著在蟒腹中掏出一顆東西來。
哈斯高娃趕緊湊過來，拿過楊斐手裡的東西看看，又遞給了袁天爵，袁天爵看了看，在衣襟上蹭了一下血跡，說：“沒什麼，不過是顆沒有消化的普通石頭塊而已。”
楊斐失望地說：“嗨，我還以為是一顆紅寶石呢。”
楊斐切下好大一塊蟒肉來用腰刀挑起來，遞給哈斯高娃，說：“餓壞了吧，在火上烤熟它。”
哈斯高娃筋著鼻子皺著眉接過去，伸到火堆裡去烤，只烤了一會兒，肉香味就飄出來了，哈斯高娃一個勁兒的嚥唾液，感覺這蛇肉也不是太可惡了。
楊斐又掏出蟒腹中那顆碩大的蟒心，拿來切開，在火上烤的半生不熟的遞給袁天爵，說：“這個給你吃吧，補補血。”
見袁天爵拿著那顆石頭愣愣地看著自己，楊斐問：“怎麼了？”
“孩子，你是不是很想得到傳說中的寶藏呀？”
楊斐一邊咬著蟒肉一邊用詢問的眼光看著袁天爵，意思是你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天爵說：“我五年前就找到了這個山洞，那時這裡邊有很多的軍人的遺骸，看得出他們大多是中槍傷死的，白骨裡還夾帶著彈頭，這裡沒有其他服飾的軍人，估計他們是自己火拼死的。我在一個士兵的口袋裡找出了一封信，也可以說是他的遺書，是寫給他的家人的，在信中他提到了羅長官帶著他們來這裡是在藏一些東西，他們在山上建了一處石屋供羅長官休息，然後每天到後山山洞裡來挖坑，日復一日，他說從羅長官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安，感覺出來可能有危險，所以他才寫下了這封遺書始終揣在懷裡。”
“那又怎麼樣？”楊斐問。
“他把藏東西的地方用筆畫在了信上，雖然畫的不是很明瞭，但據我推斷，這些東西就藏在水潭下邊，不過他沒有註明水潭，說明這水潭也許是日後山體開裂，流出溫泉逐漸形成的。”
哈斯高娃肚子也墊住了一些底了，不再急著往嘴裡塞肉了，也跟著問道：“你說的就是草原上傳說的那個藏寶的軍隊的事情麼？”
袁天爵點頭：“應該是。”
楊斐說：“那他們起了火拼，會不會勝的子健已經把寶藏帶走啦？”
“他在信裡提到他們一行一共是二十五個人，但是在路上因為兩個軍官產生異議，結果那個叫羅長官的擊斃了他的副手，把他和他的四個親信都打死扔進了山崖，還說其中有一個親信在臨死前抱著一個裝東西的箱子跳進了山崖，所以損失了一個箱子，但是他信裡始終沒有提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我數過了，當時這裡有二十副遺骸，其中一個口袋裡還裝著*，上面寫著是姓羅的，我判定這個姓羅的一定是要殺人滅口，但是被手下反抗，所以他們都同歸於盡了。”
楊斐問：“就算你的推斷合理，但是已經這麼多年了，怎麼肯定他們藏的東西不會被外人拿走了？”
“是呀，我也不敢肯定，因為後來這洞裡又無緣無故添了不少屍體，有男有女的，看樣子應該是來尋寶的外鄉人。有一次我還引了一些被大雨困在山上的人來避雨，但是後來又過一段時間再來的時候他們卻都死在了洞裡了，一定是他們見財起意，自相殘殺了。後來我就封住了洞口，再不進來了。”
哈斯高娃問：“你說的避雨的人是不是你以前的部下姓水的兄弟他們？”
“是的，還有其他人我就不認識了，不過水家兄弟也沒有認出我來，我不想冤冤相報，所以也沒和他們算以前出賣過我的事情，畢竟傷天害理的事我也做過不少。”
楊斐和哈斯高娃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在想：看來他病得還真不輕，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記得這些人都是他自己殺的了。
袁天爵又接著說：“楊斐你的水性好，如果可以的話就到水底探一探，這水潭也不是很大，說不定會有發現。”
哈斯高娃問：“那你以前沒有想過要找出這些東西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寶藏麼？”
袁天爵搖頭說：“我已經這麼大年紀了，當初我以為我什麼親人也沒有，即便是有再多的錢對我來說也是毫無用處，我也不想回到城市生活了，本打算在這深山老林終老一生的，可是沒想到還會有一個……”他說到這裡看著楊斐，沒有接著說，眼神中充滿渴望，渴望楊斐能在叫他一聲老爸。
可惜楊斐並沒有接他的話題，而是說：“東西要是藏在水底那就真的很不好找了，他們說是埋了起來的，即便知道在哪裡也是無法挖掘的。”
袁天爵說：“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工程比較大，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行得通的？”
“怎麼辦？”
“如果他們真的把寶貝藏在水底，那我們完全可以開一條隧道，把山體流下的水源引開讓他流進通道里去，之後再到外邊挖開一條溝放水，直到把水放盡。”
楊斐嘆道：“這工程還真是浩大，我一個人幹也許要幹到鬍子白了，那個時候即便有再多的錢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了。”
袁天爵笑道：“反正在這裡待著也沒有事做，又出不去，幹些活兒可以增強體質，又有一個活著的目標，何樂而不為呢？”
哈斯高娃也說：“是呀，要是每天都坐在這裡發呆那還不如找些事情做。”
楊斐站起來就脫衣服：“好吧，那我就做。”
哈斯高娃下意識地裹了一下大衣，把身體包嚴，問：“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