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女名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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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女名傾落
天縱四十八年
那一年的冬,雪下的異常大。
京都丞相府,燈火通明,不時有下人端著盆子從房中進進出出,痛苦的呻吟聲時時傳來,全府上下籠罩在緊張憂心的氣氛中。
是夜,丞相喜獲一女。取名傾落。
外面下雪了。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比往年要早,氣候也比往年要冷。剛入初冬,一場大雪紛紛揚揚落下。
傾落推開窗子,一股寒風湧入室內,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心下道:“今年的冬天真冷。”緊了緊身上的貂皮斗篷,傾落倚在窗前,看著外面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心生嚮往:要是能到雪地裡玩該多好。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傾落默然了。
傾落是當朝宰相沈知明的么女,從小就體弱多病,曾有道士預言:“此女活不過十八歲。”面對嬌弱的女兒,父母對她可謂是關懷備至,冬天怕冷著她,夏天怕熱著她。對於她的自由也有了一定的限制。記得十歲那年,傾落看道大哥和二姐在雪地裡打雪仗,便禁不住**,也加入他們。結果那一次,傾落連續三天高燒不退,母親陪在床邊三天未眠。大哥和二姐也跪在祠堂裡思過了三天。醒來後,母親並沒有斥責她,而是將她摟入懷裡,一個勁的怪自己疏忽大意。大哥和二姐站在床邊,大哥眼眶紅紅的,二姐哭著將她摟入懷中,問她還有哪裡不舒服,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不配當她的姐姐。經過那一次後,傾落變乖了,所有的孩子心性通通藏了起來,看到大哥和二姐玩的瘋癲,自己則是站在一旁羨慕。傾落很少出自己的院子,母親說了,她的身子弱,禁不起風吹日晒。十六年的光陰中,傾落有一大半時間是在閨房中度過的。
父親為她特地在她住的院子裡植入了一片竹林和梅花林。冬天的時候,大雪紛紛,傾落的院子裡,紅梅傲雪,翠竹迎風,別有一番意境。父親的意思傾落是知道的,十歲那年,連續三天的高燒,當傾落醒來後,看到為自己擔心勞累的父母,傾落說:“爹,娘,大哥,二姐,你們不要再為傾落操心了,傾落的身子是無法醫治的,你們放棄吧。”母親聽後直流淚,說女兒命苦,父親聽後卻是勃然大怒,在傾落的記憶中,那是父親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父親說:“沈傾落,我和你母親生你養你十年,就換來你這麼一句話嗎?你有沒有替父母想過?特別是你娘,你娘生你時差點因難產性命不保時,想著也是你的安危,她寧願放棄自己也要將你帶到這個世界,十年裡,你的一舉一動,你娘都時時刻刻惦記著,深怕自己一個疏忽失去你,可是你自己呢?父母沒有放棄你,你自己倒先放棄自己,你對得起我們嗎?”
母親抱著她垂淚,大哥二姐也哭了起來,那一次父親整整一個月沒有理她,後來她向父親去認錯,父親老淚縱橫,抱起她對她說:“傾落,你的命不是你一人的,不要放棄自己,一旦你放棄了自己,你的身邊有很多人會傷心,你忍心嗎?”傾落在父親懷中哭了:“爹,對不起,傾兒以後會好好照顧自
己的,傾兒不會放棄自己的,傾兒會一直陪著爹孃的。”從那以後,傾落便不怎麼走出自己的院子,她知道自己身子弱,一個小小的傷風感冒都可能會奪取她的生命。父親怕她悶壞了,便在院子種植了一片竹林和梅林,竹子和梅花都是抗寒的植物,壞境越是惡劣它們生長的越是茂盛,父親想以此來鼓勵傾落不要放棄。
傾落的目光落在那片竹林上,竹林裡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小路邊有一張石凳,夏天的時候傾落最喜歡躲在竹林裡,躺在石凳上納涼,然後數著上方的竹葉。二姐怕她受涼,便讓大哥給她在竹林裡安置了一張小吊床,後來石凳就被母親命人撤了。於是吊床就取代了石凳的位置,那張吊床可以容納兩人,二姐來找她玩時通常第一時間就是來竹林裡找她,於是姐妹兩個就躺在吊**一起聊天,傾落喜歡縮在二姐的懷裡,偷偷看著二姐長長的睫毛,一根根的數著。
大哥沈書彥二姐沈輕碧和傾落是一母同胞,傾落的父親沈知明原是一個貧窮的書生,傾落的母親林水顏是當時浙州知縣的獨生女兒,一次偶然的機會,父親遇到了母親,對母親一見傾心,母親亦是對父親一見鍾情,得知母親是知縣的女兒,父親一度很自卑,母親說:“我不在乎什麼門當戶對,不在乎你是窮是富。我只要你是真心愛我,只要你有志氣。”於是兩人私定終生,外公得知後勃然大怒,一度想拆散他們,可看到母親態度堅決,無奈只好認同他們。
在外公的支助下,父親才得以上京趕考。父親上京趕考三年沒有音訊,外公曾勸過母親忘掉父親,重新嫁人。母親死不同意,外公無奈也只好隨她。那時母親已經生下大哥,有時大哥會問母親:“娘,爹爹怎麼還沒有回來看我。”母親會笑著告訴大哥:“爹爹在外面努力掙錢養彥兒呢。”後來爹爹回去接母親了,外公冷著臉不讓爹爹進門,而母親則是笑著說:“你回來就好,我從來都沒有懷疑你不要我了。”後來爹爹告訴母親,這三年他是在戰場上度過的,三年前他高中狀元,鄰國正好此時向朝廷宣戰,爹爹讀過很多軍書,於是自發請旨以軍師身份隨軍出戰。母親聽後撲入父親懷中大哭。外公知道後臉才有所緩和,說三年也不知道給家裡捎個信。父親則是笑著說怕家裡擔心。後來母親隨父親進京,外公卻是留在了原處,外公說,他是這個地方的父母官,不能離開自己的子民。
許是見到父親的才能,進京後曾有很多達官貴人慾將自己的女兒許給父親,但通通都被父親拒絕了。
傾落看著外面飄舞的雪花,暗暗的問自己:“十八歲的那年冬天,我的生命裡還有雪嗎?”傾落很喜歡下雪,縱使不能像大哥二姐一樣在雪地裡打雪仗,她也會靠在窗前看雪景。她喜歡看雪地裡的那片梅花,有時她會幻想著自己在雪天在梅林裡起舞。
“哎呦,我的小姐啊,你不能吹風的,那風那麼冷好好的人都受不了,你怎麼可以站在窗前吹那麼久。”玉瑤端著湯藥走進屋中將湯藥放在桌上,伸手
拍掉頭上和衣服上的雪花,看到傾落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也顧不得身上的雪,趕忙將窗子關上,嘴裡埋怨道:“小姐怎麼就是不聽玉瑤的話,玉瑤知道你待在屋中悶,可你也不能待在窗前看那麼長時間,萬一生病了怎麼辦?”玉瑤是傾落的丫頭,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見到玉瑤的那一年傾落四歲,那個時候,父親帶她上街玩,傾落看到玉瑤穿了一件破陋不堪的衣衫跪在路邊,於是拽著父親的衣服硬要父親給她錢,父親從懷中拿出一定銀子遞給傾落,傾落在父親懷中掙扎著要下來,父親寵溺的任由她。傾落拿著銀子走到玉瑤面前將銀子遞給她,玉瑤抬起髒兮兮的小臉便看到眼前有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大的女孩笑著遞給自己一塊銀子,玉瑤將自己髒兮兮的小手努力在身上擦了擦才敢去接。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許是見傾落比較溫和,玉瑤怯怯的說:“你能收留我嗎?讓我做你的丫頭。”傾落回頭仰起小臉,帶著詢問的神色看向父親,沈知明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點點頭,於是玉瑤就跟著傾落來到相府。
玉瑤這個名字是傾落幫取的,傾落曾問她叫什麼,她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於是傾落給她取名玉瑤。
看著叨叨不停地玉瑤,傾落笑著討好道:“好玉瑤,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饒過我的耳朵吧。”
玉瑤端起冒著熱氣的湯藥吹了吹氣,抬起頭瞪著傾落:“小姐嫌玉瑤囉嗦啦?”
“怎麼敢呢?”傾落接過玉瑤遞來的湯藥,捏著鼻子一飲而盡。隨即揮著小手大喊苦。
玉瑤將蜜餞遞給她,小臉依舊板著:“小姐要是不想多吃藥,就要好好照顧自己。”
“恩恩。”傾落一個勁的朝嘴裡塞蜜餞,腦袋似小雞啄米般點著。
見此,玉瑤臉上才微微有些許笑意,仔細瞧一下,你會發現玉瑤是硬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傾落不動聲色的打量玉瑤,這個丫頭怎麼越來越強勢了。想笑就笑唄,何必憋得那麼辛苦。
許是察覺到傾落打量的目光,玉瑤又板起臉色。
“想笑就笑唄,幹嘛憋著,你憋著不難受啊。”傾落白了一眼玉瑤,毫不客氣的拆穿她的偽裝。
“撲哧”玉瑤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見玉瑤終於憋不住了,傾落也笑了起來。
玉瑤站在桌邊捂著自己的肚子,笑的前仰後合,“小姐,你....你剛才那個樣子真是太.....太可愛了,感覺就像.......就像幾輩子沒吃過蜜餞一樣。”
傾落站起身頓時就給玉瑤一記爆慄:“嘲笑我啊?我就是沒吃過,怎麼了?”
玉瑤一手捂著被敲痛的頭,一手捂著肚子,笑的蹲了下來。
“哼,臭玉瑤,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傾落小臉一仰,佯裝擺起小姐的架勢。
“呵呵..呵呵”玉瑤依舊笑的不能自已,“小姐忘了玉瑤跟你差不多大嗎?”
“哼”傾落不以為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