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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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皇上明察?】
同七王爺一樣生悶氣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林杝忙完了青杏受傷的事情,已然是華燈初上時分,她叮囑柳綿幾句,又與拓跋朔客氣道別,再爬上馬車見范陽王仍是躺在馬車裡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沒睡著。她不敢出聲,對唐管家指了指皇宮的方向示意他趕緊回宮,小心翼翼守在馬車中。
李束樘的火氣一直沒消,林杝也就保持沉默,省得自討沒趣。
御書房內,穿著明晃晃龍袍的男子用犀利的目光射向縮在一邊瑟瑟發抖的趙福貴。
他銀牙磨得嘎吱響:“讓、你、帶、回、來、的、人、呢?”晌午出宮至今未歸,某些人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趙公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饒命,奴才這就去找!”
“當時你怎麼有膽子滾回來?”
“這不是,這不是被范陽王趕……”
一本奏摺猛地飛射而來,砸在趙福貴的腦門上,生疼。那人吼:“朕是你主子,還是范陽王是你主子?!”
趙福貴居然還有膽子,縮著脖子怯怯回了一句,“反正奴才都是奴才。”
又一本奏摺砸下。
其實趙福貴跟著承恩帝這麼久,哪裡不知道他的脾氣,這皇帝該心狠手辣的時候毫不含糊,但正常情況下還是個十分明理的帝王。當承恩帝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小皇子時,趙福貴就經常守在他身邊。如果今日把他攔下來的七王爺,趙福貴是定然不敢回宮見皇上的,但若是范陽王的話就另當別論,儘管承恩帝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很喜歡這個病弱的四弟弟。
有小太監輕叩門聲。
趙福貴立馬跪爬過去開啟一條縫隙,“何事?”
小太監跟在趙公公身邊多年,亦是個識時務的,悄聲快答:“人回來了。”
“到哪兒了?”
“已過隆宗門。”
趙福貴淚目轉向承恩帝,“皇上,奴才去接林大人?”
“不必,讓她自己滾過來。”
但承恩帝沒明白,所說已過隆宗門,其實不是穿過,是路過。
馬車直直往北六所而去,范陽王有特權,因為身子不便,進宮不用換軟轎,馬車隨意出入。只不過范陽王自從離開這皇宮,這還是第一次利用這個特權。
他沒看窗外,連眼皮都沒有睜開,卻是算得出馬車此時剛過隆宗門,忽然開口對林杝說:“林大人不去見皇上?”唐管家死皮賴臉也賴在馬車裡,聽到李束檮的話連忙附和,“是啊,林大人公事要緊。”
林杝這時才想起來還有承恩帝這麼個人來,右手拍在腦門上一陣懊惱,“我怎麼把皇上給忘記了!”
唐管家趁機朝外面的小廝一喊,馬車停下來,她還親自出來給林杝撐起門簾,笑眯眯:“那林大人趕緊去吧!聽說咱皇上脾氣不太好哦。”
“這便告辭。”
匆匆跳下馬車,往御書房的方向奔去。
小太監通報林執筆求見時,比承恩帝預計的又晚了半會。皇上的臉色有些迷茫,林執筆怎麼總能出乎他的意料,連走路都不再他的算計範圍,以至於方才準備好要慢慢喝的茶都涼了。
“讓她進來。”鬱郁說了一句,換成認真批閱奏章的樣子。
“微臣參見皇上。”林杝現在也挺忐忑,的確如唐管家所說,咱們皇上的脾氣不是個好的,無法預料等會他會說怎麼樣的話,或者提出怎麼樣懲罰。
承恩帝沒讓起來,連回也不回她一聲,於是林杝只能繼續這麼跪著。
御書房裡詭異的氣流湧動,安靜之餘有沙漏流沙的細細聲,時光寂寞。
林杝跪在那兒眼珠子亂轉,承恩帝打算冷處理了她,可她這會兒有十分要緊的事情想要回報,“皇上……”
承恩帝只當沒聽見,合上一本奏章,又拿起另一本。硃砂筆在那兒是不是圈一下,好像十分認真的樣子。
“皇上,微臣晚歸,是有原因的。”
林杝抬頭偷看了一眼承恩帝,正巧他也抬眼去偷看她,兩廂目光相撞,頗覺尷尬,李束權冷哼一聲,不算迴應也沒打斷她。
她便繼續說下去,“微臣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大夏國來的商人叫木果兒塔,無意中打傷了臣的婢女,臣送婢女去醫館療傷,順便發現那個叫木果兒塔的人十分可疑。”
“哪裡可疑?”承恩帝終於問了一句,他也是被“大夏”這詞刺激了。
林杝不能直接說此人就是小可汗的義子拓跋朔,一個常年深居閨閣的小姐如何會識得大夏國的貴族,只能旁敲側擊道:“那木果兒塔與人過招時失手將一截木頭打飛,正中臣婢女的手臂,竟是能將手臂打折,武功了得。且見他身邊跟著的四人雖是隨從打扮,可目光銳利,舉止有素,總覺的與瑞木將軍的從軍氣質相似。不知是臣否,當下慶國公主來瑞昭,見他國人亦在京城走動,便覺不妥。”
承恩帝當下不再生那小孩子氣,認認真真思索起來,後問:“那個木果兒塔長何樣?”
“高壯,絡腮鬍子,三十歲模樣,舉止豪邁,有彎刀配飾,未見其使過。”林杝儘量把人描述清楚,可靠說的畢竟十分抽象。
書案前的人皺眉,這就是普通大夏人的打扮,一點沒特徵。
“皇上,不如微臣畫下來給你看。”
承恩帝看了林杝一眼,隨後招招手,示意她上前。林杝猶豫,上到龍案前?!其實她是想回自己房間畫啊!
“你畫不畫?”承恩帝眯眼。
“畫……”
龍案上點了龍麝香,爐煙嫋嫋,林杝慢慢挪到桌子邊,不小心瞥見了被承恩帝攤開著的某本奏章,以及奏章上硃砂的墨跡。臉不由瞬間黑下來,皇上!您剛才真的是在批閱奏章嗎?!!但見那可憐的,用紙極貴的摺子上,被承恩帝的硃砂筆塗鴉凌亂,圈圈叉叉無數,倒也寫了兩個字,“已閱”。試想大臣收到這樣的奏章,該吐血而亡的吧?
李束權也發現林杝臨近奔潰的臉色,“啪!”地合上那本奏摺,從邊上抽了張宣紙,“趕緊畫!”
“是。”
寧靜的時光,案前女子右手執筆,仔細勾勒著一副畫像,鼎爐裡的菸絲彌散,伴著迷人的香氣。龍袍加身的天子在書案那頭悄悄打量,他覺得自己與眼前人相隔不過是一張桌子的距離,只要一伸手就能觸及,卻不知實際上在兩人之間橫著一條跨不過的鴻溝。而像今日這樣寧靜的時光,也只能在他的一生中顯得彌足珍貴。
有一縷髮絲散落,遮住林杝的視線,她無奈舉頭,想把要那髮絲挽回去。本來不用那麼麻煩,誰叫現在她的左半身被李束樘那死人佔據著,左手不聽話,只能放下握著的筆拿右手去弄。誰想筆還沒放下,對面襲來一隻淨白如玉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如蔥,林杝被承恩帝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沒顧得上躲避。
正在龍爪子即將觸及髮絲之際,四小姐的左手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在承恩帝之前把那縷青絲扣回了右耳後面。
承恩帝頓時愣住,
林杝也是傻愣無語。
方才,發生了啥麼?!
只有七王爺像沒事的人一樣,左手穩穩放回身側,沒了聲息。
“林執筆……”承恩帝幽幽喚了一聲。
“臣在……”林杝怯怯回了一聲。
“畫完,趕緊給朕滾!”
“……是。”
承恩帝后來對著林杝畫的木果兒塔畫像研究了半天,卻並不告訴林杝結果,只問:“你與他關係可好?”
“尚可。”
“繼續保持,這幾**隨便出宮吧,隨時給朕彙報情況。”
“是。”
林杝躬身,這算是皇上不生氣了吧?於是就準備滾。誰料承恩帝那陰晴不定的,突然又出聲把她喊住,林杝正疑惑地回身,誰料直面而來一本奏章,砸在了林杝的腦門上,然後摔落在地上。
好疼。
林杝抽口氣,直接跪在地上,平靜道:“皇上息怒。”
承恩帝本來不打算給她看這本奏摺,但委實還是沒有忍住,所以沒肯好好遞給人家看,而選擇了用粗魯的方式砸在林杝面前,“自己看!”
她仍跪著,疑惑地伸手把奏章拿到自己跟前,快速掃了兩眼。撲面而來的感覺是這寫的人辭藻華麗,天花亂墜,感覺就是寫錯了地方的一篇辭賦,再仔細一看當中涉及的人名和內容,瞬間崩潰。
這奏章的內容翻譯成白話文其實意思就一句:臣在郴州與林執筆已發生肌膚之親,萬望皇上賜婚,修百年之好。
申請人:孫青眇。
李束樘在林杝奔潰凌亂之際,還冷笑三聲,十分有看好戲的心情。
承恩帝也在龍案前捉摸四小姐的表情,他摸摸下巴,怎麼看林杝都不覺得是欣喜的樣子。
最後林杝咬牙回:“皇上,此事有誤會,孫大人是頂天立地的正人君子,並未與下官發生任何關係,還望皇上明察。且下官心有所屬,並非孫大人,不可能與孫大人結白頭之盟。”
承恩帝挑眉,悠悠然答曰:“哦……朕倒是險些忘了,你與瑞木家的公子還有一腿。”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