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52.是自己人?】

【052.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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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是自己人?】

林杝臨走給孫青眇遞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去找崔牧禾。

崔夫人臉上十分震驚,扯扯侄子的衣袖,盯著林杝離去的方向,嚴肅問:“臭小子,給姑母從實招來,這女子是誰?!”

孫青眇被承恩帝派來郴州的時候還沒有見過林杝,只聽說了皇帝封林丞相的四女兒當了執筆女官,坊間眾說紛紜,所以對林杝的名字有些印象。今日突然接到來報說林杝來了郴州,還是帶著皇上的隨身信物來的,顯然此女在皇帝面前十分吃香。又看了那道聖旨,心中對承恩帝和林杝的做法諸多疑惑,但也不得不承認此法是另闢蹊徑,若能成功,事半功倍。

“姑母,她是皇上派來給我擦屁股的人。”孫青眇沒敢告訴崔夫人那道聖旨的存在。

不過他這說法倒也實在。

自從孫青眇踏上郴州境內,孫家龐大的親族就不斷有人上門來砸他的臉,意思都很統一:你瞧瞧新朝新帝這政當的,我們都要被洪水淹死了,被饑荒餓死了,你居然還再給人家賣命,要皇上真的拿人命當回事,早幹嘛去了?!還不如學學人家崔家,自保得多好?!

孫青眇又不能目無尊長直接反駁,崔家是另謀出路了,生意能做到西域,你們卻還在吃老本,光靠長房這點收入,這點置業,如何能與崔家比?孫老爺心地不壞,只是自己與孫青眇如出一轍,學富五車,但是百無一用是書生。真的遇事了,牽絆太多,猶豫不決,沒有狠勁。終究是良善的血脈相傳。

崔夫人聽得,吃了一驚,她也知道自己侄子這些日子碰到許多釘子,事情都十分棘手,但也想不到皇帝會派個女子來給他當左臂右膀,這女子究竟有何神功蓋世?轉念想到林杝居然只說了一句話就自己那固執的老爺放鬆了態度,似乎真的藏了幾手。再看孫青眇,“你臉紅什麼?”又不是真的給你擦屁股。

“我,我是趕來太急,熱出來的。”孫青眇舉袖掩面,“表妹可在後院?我去看看她。”

“她被老爺禁足了,正和她叔公無所事事,你去吧,可別噱她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崔夫人瞪他,警告道。畢竟血脈相連,連他接下去要做的事情也那般容易就給說中。

孫青眇訕然笑了一記,提著衣襬往後院去了。

而崔殷帶著林杝,來到自己的書房,將房門反鎖,請林杝上座。

林杝不過是試試運氣,若非真的認得梅花令牌,彼時或許不會注意,或者當是她的配飾,因為她並沒有露全,只是有技巧地送進崔老爺的視線範圍之內。沒想到他居然態度大轉變,還請她上座,林杝忽然覺得自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了。

蟄伏在林杝左半邊的李束樘沒有任何動靜,只悄悄配合著林杝的動作,或走或立,或起或坐,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態度,對林杝可能發現的祕密也不聞不問。

“姑娘方才袖中之物……”崔殷眼神閃爍,視線投向林杝的袖間。

林杝大方地將從梅四那兒偷來的令牌放在桌子上,保持了淡定的女聲對他說:“出門在外,未以真面目拜見先生,還望見諒。”要演梅四,就應該演的逼真一點。

誰想崔殷渾身一抖,不再去看那穩穩躺在桌子上令牌,“梅四公子有令在身,崔某怎會在意這等無關緊要之事,只是公子易容成皇上的女人來我崔府,意在何為?”

皇上的女人?!林杝第一反應就是想瞪崔穎,誰說我是皇上的女人?!繼而反應過來,他足不出戶,居然也知道她是皇上派來的,方才卻請君入甕,還在花廳裡裝腔作勢,好深的城府。

林杝眼珠子一轉,悄悄看向桌子上的梅花令,心中一驚。

令牌的數字是翻在下面看不見的,崔殷眼皮也沒往那下面抬一下,篤定她是擅長易容的梅四,想來十分了解七王爺那些梅花死士,或許他自己就是那梅花死士中的一員。這是林杝多種設想中,最省心省力的一種可能。當初她思忖崔家態度強硬,誓死不與新朝有所瓜葛,定然是心懷前朝,所以偷了梅四的梅花令,若她用七王爺親信的身份去勸崔殷,定然會容易許多。

卻原來崔殷本就是七王爺的人。

暗暗對李束樘多了份戒備,他既然能拉攏崔家,那麼其他江南世家和江南舊部,不知還有多少隱藏在瑞昭國的眼皮子底下與李束樘有所勾結。不禁也為當朝皇帝捏了把汗,他這弟弟委實不是個省油的燈,難怪登基四年了也還沒把他扳倒。

“在下如此打扮,也是為崔先生看清七王爺的意思。”從背上解下包袱,拿了承恩帝的聖旨,送到崔殷面前。

崔殷不太敢相信,“王爺要我們幫朝廷?”

林杝十分淡定地反問:“王爺可曾做過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無。”

“所以崔先生何必懷疑,照王爺的意思辦就行了。”

“是。”

所以李束樘一直對林杝有一個評價,十分中肯的評價,那就是林四小姐四兩撥千斤的功夫,相當地一流。

林杝看崔殷接了聖旨去看,心底鬆下一口氣,但當他看完聖旨上的內容,“啪”地一聲,又把聖旨摔在了桌子上,精瘦幹練的臉上浮現紅暈,但說他是惱怒,不如說是委屈,哀怨地對上林杝的眼睛,“還要把牧禾牽扯進去……”

看來崔殷對這個女兒很是愛護,多說父愛如山,林杝忽然想起了遠在京城的林紅梅,不為具體哪一件事情,只是突然覺得這天底下每個父親都相當不容易。

無聲嘆了口氣,鄭重道:“在下能替七王爺保證,崔小姐只管救災,等洪水一過,民心安撫,就能功成身退。至多流芳百世,並無性命之憂。”

崔殷搖搖頭,“崔某倒是不擔心小女性命,王爺自然也不是坐視不管之人。只是公子你不知道我這女兒的個性,放任她這麼幹過一場之後,哪裡還肯乖乖留在我身邊。”

“崔小姐志存高遠,崔先生應當高興才對。”

“不提也罷。”

林杝立即收住此話題,起身抱拳對崔殷道:“崔先生,在下能去廳內宣旨了麼?”

“公子請。”

“容我把官服套上。”林杝看向包袱裡的衣服,微微皺眉,這脫來穿去得還真麻煩。

李束樘左手幫林杝拿起衣服,兩隻各自操縱的手嫻熟地配合著披上衣服,林杝低頭係扣子,七王爺默默說:“四小姐越發與本王親厚了,連本王的人也使喚地這般自如。”

林杝笑,“七王爺是怕我想皇上告密麼?”

李束樘也笑,“本王是怕你到時候如何脫身,你一定懂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的道理。”

四小姐心中一緊,她又如何不知道這麼淺顯的道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裝作無所謂,答曰:“七王爺要保護的人沒人能殺,七王爺要殺的人也沒人能逃,林杝就在這裡,請自便。”

正在這時,崔殷忽然開口:“四公子……”

林杝抬頭,詢問地看向他。

“阿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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