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48.要不如偷?】

【048.要不如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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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要不如偷?】

醫館。

梅四見到林杝去而復返,妖冶的臉上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

“你怎麼還沒有歇息?”林杝進來一瞧梅四還醒著,微愕,這廝精神怎麼這麼好。

聽到說話的白牙,從裡頭屁顛屁顛跑出來,也挺開心:“林姐姐,你是覺得對不起白牙給你鋪的床,回來睡了是嗎?”

林杝委實不太忍心打擊小孩,無奈笑笑,“……不是。”

白牙瞪大了眼睛,包子臉瞬間又變成氣鼓鼓,一跺腳,回了內屋。

從此以後,白牙再也沒給林杝鋪過床,就連端茶送水也不幹了。

蒼山始終沒有露面,不過林杝猜著他應該是知道她來了,他既不出來相見,林杝也就不進去打擾人家治病救人,跟進自己家門一樣來去自如,倒也自在。

她搬了個凳子坐到梅四床前,靜靜守著他。

梅四嚇得險些從木板**滾下去,漂亮的臉蛋都有些扭曲:“姑娘你這是作甚?!”

“我突然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此地,故決定等天亮了再走,看看你傷勢是否穩定,也省得你動別的心。”

男子聽得呆傻,不疑有他,點點頭,心裡有千言萬語,到嘴邊只成了咽口水。

“趕緊睡吧,我守著你。”林杝綻放一個溫婉的微笑,把梅四的眼睛都看直了。

如何睡得著?!

又對著林杝乾瞪眼良久,林杝皺眉,“你受了傷,不睡覺怎麼好,倒是我來錯了,有人在旁邊監視所以你睡不著?”

“不是的!姑娘!”梅四一邊說,一邊立即把眼睛閉上,“我睡了,我睡著了!”

“……”

林杝掩面而笑,想不明白怎麼李束樘會收了一個這樣呆傻的手下。

李束樘這回探查到了林杝的疑問,冷冷道:“梅四易容,他認第二,無人第一。”

林杝領會,卻並不理七王爺,依舊盯著梅四,只是心裡在想,會不會梅四現在這張臉也是假的?

她在平靜背後,還是有些氣惱李束樘對她知情不報。

等到屋外打更的人敲響了三更,梅四的呼吸已然綿長,一點殺手的警覺也沒有。他受了重傷又連日奔波,此時更有林杝在床前守候,他十分信任林杝,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僅僅是要完成她給他的一個任務,好好睡覺。

所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子紙上透進來,柔柔灑在梅四臉上,他神清氣爽甦醒過來,睜開眼睛卻沒有見到預料中的那個人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莫非,他昨日傷重,不過是做了個好夢,不過是一場幻覺而已?

白牙正好從裡面揭開布簾子出來給他送白粥,“喂,漂亮人妖,吃飯了。”

“昨天晚上,林姑娘來過嗎?”

“她?!在你床邊坐了一宿啊,天沒亮就又走了。怎麼?肩膀受傷引發失憶?”

“……”

原來她真的來過,怎麼又不告而別呢?不是說好要緊緊看著他的嗎?

當梅四的小心肝胡亂撲騰的時候,罪魁禍首已經從范陽府衙借了大隊的衙役走在去往清河的路上。

李束樘問:“你為何不直接問他要?”

林杝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若我問他要,他給我,那你我就是一路人;然,我現在是偷,他不知情,我就是我。”

女子手中,正摩挲著一塊令牌。一株血紅的梅花樹,在衣袖掩映中顯得十分刺目。大拇指慢慢撫過背面刻著的字——梅四。

李束樘冷笑,嘲諷道:“林小姐與本王都是生死同盟的關係了,還裝什麼矯情?!”

林杝現在內心愈發強大,被罵矯情,眉頭也不皺一下,反正她自己心裡明白她在守衛的不過是自己最後那一點點自尊。冷冷反駁:“王爺昨晚在林中不願出言相幫,不就是要林杝憑一己之力解決困難險阻麼?林杝也不好辜負七王爺這一番苦心,矯情些又怎樣,能自己想辦法活著走下去就行。”

當夜對著睡著的梅四,林杝也想了許多。

殺手是誰?救人的又是誰?她沒有頭緒。

梅二為何至始至終都不出來援助?她若死了,李束樘也活不了。這點她尚能分析,原因不外乎兩點:其一是梅二知道還有其他人馬在保護她,不需要他動手,其二是不方便顯身相救,怕刺殺一方或者營救一方認出他來,或者是不想讓那兩方人馬知道有第三方人存在。林杝覺得這兩點各佔了一半,至於李束樘近在咫尺也冷眼旁觀,一點良言善策都沒給——方才她說的那些話,是林杝能找到的,最最積極,最最安慰,也最最虛假的一個理由。

李束樘不再說話,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需要他人來評定自己的對錯。

越靠近郴州腹地,災情越嚴重,林杝所乘馬車的半個車輪子,都被淹沒在了水裡面。

揭開車窗簾往外看去,大片大片的農田被淹,已然找不到農作物的影子。他們所走的官道,地勢略高,要下車去小坎兒上走,估計已經沒到腰際。眼看慶國使臣沒幾日就要經過此地,又郴州百姓生活完全被水災打亂,情勢迫在眉睫。

倒也不能說孫巡撫沒有盡力,她一路過來,有看到官兵在努力抗災,只是百姓不配合,所以收效甚微。

“林大人,前去還有三十里地就是清河城。”有小衙役間隔十里地就會來向林杝通報。

林杝應聲,再看天色,已近晌午,“休息一炷香再前進。”

這走了一大半的路,並沒有再碰到埋伏,好像昨天夜裡那場刺殺不過是個意外,其實人家要殺的並不是她。

小衙役送了乾糧給林杝吃,林杝搖頭拒絕,自己從包袱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乾糧。並不為其他,李束樘自從上次林杝在林府裡險些中毒,一直不放心外來事物,就連買來的乾糧,也要先從上面扒下來一塊來投食給野狗,看狗吃了沒事才放心。林杝剛開始會腹誹,堂堂七王爺居然這麼怕死,後來習慣成了自然,不吃來歷不明的東西,甚至頭上的簪子也換了銀簪,方便驗毒。

沒吃兩口,外面小衙役敲了敲車壁,“林大人,孫巡撫來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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