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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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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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爺自認不是善類。
但,也要做個有下限的敗類。
從前他殺過許多人,因為那些人本應該效忠於天翔卻背地裡賣國求榮,罪有應得。當然,李束樘不會否認林杝曾經對他的指責,那些官員的家人是無辜的,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一家之主做了什麼。可他的善心早就被他母親扼殺在童年裡,餵了留香長公主那幾條大狼狗,而母親對他的苛刻近乎變態的地步,只為向他的父親報家仇國恨,多糾結的家庭悲劇。
後來,林杝從滿是梅字軍的皇宮裡,時不時聽到一些關於皇上還是七王爺時候的軼事,忽然就覺得當初自己那麼對李束樘冷嘲熱諷,似乎有些過分。比如七王爺二三歲的時候是可愛無害的,見人就笑,小嘴極甜,愛護花花草草,貓貓狗狗,但是隻要晚上被揪到留香長公主的房間裡,便是嚎啕大哭,隨著時間的推移,哭聲沒有了,等到長大一些,七王爺不會笑了;再長大一些,他媽給了他一把刀,非要他捅死一個趙貴妃派來的小宮女,於是他又學會了殺人。試問一個從未感受到母愛,從小生活在仇恨之中的人,如何保持他一顆純良的心地?
所以啊,李束樘能做到一個有下限有原則的敗類,已然相當不容易。
說這麼多廢話,只是要引出下面的議論。
馮驥問嚴安:“公子為何要幫我?”
嚴安很不給面子的回答:“我幫的不是你,是瑞昭百姓。”
“……”
如果拿他從小被李留香灌輸的理念,殺光當初破我國門的那些強盜,作為人生目標,那李束樘現在肯定走火入魔了。其實在內心深處,那小小一塊被李束樘頑固保留著淨土之上,如林杝一樣,無論是誰的天下,只要國泰民安,便是好的。
再說如今瑞昭的局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管以後會怎樣,他舅舅當下的行為,那等同於讓瑞昭自我毀滅,所以就算被冠上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罪名,他也不能讓它發生。退一萬步說,本王看這舅舅不爽已經很久了,母后說過,怎麼可以把要殺你的人留在自己身邊?他發誓,李留雲死了他絕不會難過一下,但一定會幫他收屍。
他是一個有原則的敗類。
“這東西要如何是好?”馮驥六神無主,駙馬爺讀了一輩子的書,最喜歡和林丞相家那個憨厚老實的大公子呆在一起討論學問,如何見過眼前這等離奇的東西。一塊石頭丟進水裡,就變成了蠱毒,蠱毒他是知道的,可從來不知道有此類特別的。
嚴安瞟了一眼,十分不屑道:“你拿個水盆去井邊打一盆水,讓皇上一道跟著,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石頭扔進去。剩下的,留給皇上就行。”
在別人的眼裡,嚴安是一個無名小卒,皇上是從前的七王爺李束樘。馮驥亦然,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一邊慚愧這麼簡單的辦法他居然想不到,又佩服眼前這位公子,於是道:“公子姓甚名誰,在下進宮定會向皇上如實稟告。”
雖則說話之人無心,聽者卻冷笑,他作為真正的李束樘,名義上已經是天下的主宰者,還有什麼賞賜或者榮華富貴不能得到?!如果他想要回這些東西,皇位上坐著的那個假皇上難道還敢不還給他?!
恩,李束樘深信沒有脾氣和性格的梅四不敢,自己深信。
遂冷笑:“若皇上問起來,就告訴他是曾經一個背叛了他的手下想要將功補過。他不會再回去阻止,但請皇上放了歡喜樓樓主自由。”李束樘不喜歡欠人家,包括死去的嚴安,借用了他的身體,便拿其他還給他。
馮驥驚訝了半天,也沒搞明白他們的事情。為了表示七王爺獲得了新的身份,以後還將他說成嚴安。嚴安再無廢話,轉身離開。不平靜的夜,一夜又一夜。
※
林杝為了試探小青子和小德子的底細,琢磨了許多辦法。
比如,她正好瞧見小青子端著果盆進來,不當心有個橘子滾落在地上,他就彎腰去撿橘子。林上卿說時遲那時快略到小青子身後,掌風凌厲地往他的後脖子砍去,如果是有武功的人,定然會下意識地轉身躲避……手刀砍到堪堪一根頭髮絲的差距,小青子撿到了橘子,眼睛正巧從褲襠旁邊發現林杝站在他後面,於是乎他幽幽開口:“主子,你下次要偷偷嚇奴才的時候,記得把腳挪開點。”
“……”林杝收手,假咳兩聲以掩飾尷尬。
小青子不依不撓,“主子,你這樣叫奴才想起咱太監之間流傳的一個傳說。”
林杝見他巴巴兒望著,一定要讓她聽的樣子,就順著他的毛,介面:“什麼傳說?”還要假裝很感興趣。
“主子可知道宮裡的太監是和宮女一起洗澡,還是和侍衛一起洗澡?”
“就不能自己管自己洗嘛?!”
“那可不行,澡堂子只分男女,宮女們不給我們進去,我們只能去男浴室洗澡,那裡頭都是精壯的御林軍啊。那些御林軍見我們進去,笑得十分盪漾,故意丟皁角叫我們去撿起來,我們是最低等的小奴才啊,只能彎腰去撿。主子你也知道,宮裡的女人,哪怕是宮女那也是皇上的女人,御林軍哪能碰,浴火沒地方發洩,就趁我們彎腰的時候,拿硬把兒一下對準了我們的**……”說到此處,小青子那作死的球兒佯裝就抹起眼淚,真是一把辛酸的**血淚史。撿肥皂的傳說就這樣流傳開了,一有新太監進來,老太監們就會含淚告誡他們,“年輕人,去澡堂子洗澡的時候,千萬不要撿肥皂啊!”
林四小姐捂臉跑了。
又比如,她某一個陽光十分燦爛的午後,帶著小德子一個人去御花園裡散步,忍著畏水的心理陰影打算再以身誘餌一次。
“小德子啊,聽說你以前伺候慧妃娘娘?”
小德子寒毛豎起,緊張地答了個“是。”
她有意無意瞄了他一眼,腳步往池塘邊去了點,隨便扯扯:“都做些什麼?”林杝其實問的是小德子那時候都做些什麼,然,小德子那奴才的邏輯與主子的不一樣,還當是問他慧妃娘娘平時都做些什麼。
你也懂的,紅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鬥雞,不愛八卦,哪怕現在承恩帝死了,慧妃娘娘成了寡婦,也擋不住女人那顆雄糾糾氣昂昂的紅心。心虛地回:“慧妃娘娘不喜歡人多伺候,一般身邊就跟著流秀,無非在長春宮裡彈彈琴作作畫,偶爾去別的宮裡走動走動……”
林杝懶得糾正他,又覺得他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有些欲蓋彌彰,實在是小德子這會兒的表情不像是沒有事情瞞著她的樣子。不著痕跡地再往池塘邊挪了挪,都快貼著池塘走了,小德子卻是眼皮也不抬,一路望著地面找洞洞想鑽。
“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什麼瞞著我的,不妨坦白。我不是苛責的人,只要有悔改之心,我也不會為難你。”林杝見他無動於衷,準備開展迂迴戰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小德子頓時明瞭,難怪主子今天怎麼只叫他一個人陪著散步,原來是早有準備,要拿他開刀!頓時慌了神,噗通跪在池塘邊,對林杝磕頭求饒:“奴才知錯!求主子開恩!”
她剛想說,原來你真的是我二姐派來坑害我的人。
誰料小德子一簍筐先自己抖了出來:“奴才當時起夜,無意偷聽慧妃與趙大人之間的對話!奴才怕慧妃追查,到時候殺奴才滅口,才給趙公公塞了銀子求他將奴才調到主子這處的。奴才什麼也沒說出去!”
“……”林杝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敢情這奴才以為林家的二小姐和四小姐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現在她要代表二姐消滅這隻偷聽的小鬼?恩,這也情有可原,不過等等,“你說哪個趙大人,他倆說了啥?”
小德子噌地抬起腦袋,懵了,那老實的臉上就透露著:“原來主子您不知道啊!”的震驚和懊惱。被林杝的小眼神一嚇唬,才又吞吞吐吐說:“就是,就是趙若塵,趙大人啊……”
“他們說了啥?”
“慧妃娘娘說,你既愛我,就應當幫我留住皇上的心,今次那龐佼靈仗著舞陽公主的事兒爬到了我頭上,你也不想想辦法。然後趙大人說,德妃新寵,現在開刀必遭皇上嫌疑,等過段時間再說。慧妃娘娘不依,似是動起手來,趙大人大約抓住了娘娘就往懷裡帶,然後奴才瞧見兩個人影除了貼在一塊兒,也沒別的動作,真的。”
“你丫兒果然不光偷聽,還偷看了!”林杝重新打量小德子,發現他的八卦心和好奇心比他的外表真實許多。
小德子苦著臉,想說又不敢說。見林杝聽完就走,還當她是要放棄他,趕緊爬起來想追。不想腳底踩到了衣袍一角,往前衝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不說,因著林杝一直往池塘邊靠,現下小德子一摔就直接滾進了池塘裡。
“主子……主子救命……奴才不會游泳啊……”
林上卿又捂臉跑著,搬救兵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