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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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兄妹情深?】
無垠的海,湛藍的海,自由自在的海!
林杝站在甲板上,深深吸了口氣,空氣裡面有淡淡的鹹味,卻是怎麼聞怎麼叫她舒心。船舷掛了一面黑色的旗幟,其上是鯊魚的圖案,發出獵獵的風響。神戶三郎終於重振旗鼓,大海啊~星鯊號又回來了。
“咳咳。”林仲之站在林杝身後,假咳兩聲,方才看了她的背影許久,這妹子都沒有發現有人在注意她。
“二哥!”四小姐回頭,燦然一笑,難得像個天真,喜歡和哥哥撒嬌的小女孩。
男子背手踱步走到林杝身邊,同她一起眺望無邊的海面。太陽將將升起,遠處的地平線撒落整片的金輝,跟著波濤跳躍起舞,生命在這裡被賦予了神祕而壯闊的色彩,你可能下一刻被暴風雨吞沒,沉屍大海,可能因為迷失了航道缺糧斷水,變成一艘幽靈船,但是也可能在絕望的最後一瞬發現新的大陸,暴風雨終將過去,只要活著便是王道。
兩人沉默地看著遠方,感受這種浩瀚與渺小之間的差距,許久,林仲之才開口:“可曾怪二哥欺瞞於你?”
林杝端正神色,凝視林仲之的俊臉,使勁點頭,恨得牙癢癢:“既到這地步,二哥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娓娓道來:“當時你落水,全因我聽說爹想把你送進宮,一時情急煽動沈清秋,想借她的手阻止此事。誰料沈清秋那麼狠,想將你置於死地。我來不及向你檢討,你便告訴我七王爺附了你的身……”林仲之頓一頓,回味彼時的胸潮澎湃,爾後感嘆一句,“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萬萬沒想到原來二哥才是罪魁禍首!念在二哥好心才辦了壞事,不妨礙你我兄妹情誼。可大娘即是你嫡母,又是你姨母,怎地能直喚她的大名。”林四小姐嗔他,明顯是以牙還牙地揭林仲之傷疤。
“王爺告訴你的?”林仲之驚訝一瞬,立即反應過來,目光透出清冷,搖頭說,“沈清秋害我母親的事情要細數起來,配不起我叫她一聲姨母。你也是,二姨娘生九妹的時候難產而死,你道是誰搞的鬼?”
有時候爺們說起深宅大內裡的八卦,舌頭不比女人短,林仲之此刻鬱結在心中的不痛快被勾起,滔滔不絕:“三姨娘能在沈清秋眼皮子底下活到現在,不過是你母親的死叫爹爹起了疑心,怕自己被丈夫更加厭惡才隱忍著,八妹出生三天就夭折,雖則沒有證據,你就從來沒懷疑過誰是凶手?呵,只有四姨娘最會明哲保身,你定然不知道四姨娘其實醫術了得,防沈清秋就跟老鼠防著貓兒。”
前面那些林杝聽過算過,反正已經是陳年往事,如果沈清秋死了能換回她孃的命,林杝必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斬之,可人死不能復生,林家大夫人整日在屋子裡吃齋唸佛,也洗不乾淨手上的血。當她夜半從噩夢中驚醒,孤枕難眠的時候,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四姨娘會醫術?”林杝驚奇的是這點,平日裡見四姨娘柔弱膽怯的樣子,想不到背後還藏著一手。
林仲之挑眉,但笑不語。
“二哥。”
“恩?”
“那你恨爹嗎?”
“怎麼不恨,他強迫了我娘,又對我娘始亂終棄。我娘是天翔大儒長女,從小學得就是大仁大義,忠君愛國。可爹不但背棄了天翔血脈,背棄了與我孃的誓言,跟著天英破天翔城池,易江山,妄為一個讀書人、大丈夫。”林仲之的手握在船欄杆上,骨節泛白。
林杝心裡還有許多疑問,林仲之今年二十差一歲,瑞昭開國卻已二十六年,也就是說林仲之的孃親是在天翔國破之後六七年才生下的林仲之,那這段被紅塵掩埋的歲月,沈綠蟻和林紅梅之間都發生過什麼?沈綠蟻現在又是死是活?
平日裡林仲之都喜歡穿紅衣,花枝招展,紈絝子弟的模樣,然,現在他穿了一身玄衣勁袍,英俊挺拔中散發著沉靜內斂的氣質,如若讓柳棉丫頭見到此時此刻的二少爺,她定會聲淚俱下,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二公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林紅梅老謀深算,怎會看不出林仲之平日裡的嬌柔做作,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主動掩埋了林仲之死亡背後的真相,誰又能說得清楚林丞相的心思呢?
起碼她一直堅信自己的父親有難言之隱。
林仲之發現林杝的臉色凝重,乾脆換了個話題,用手肘撞撞她的胳膊,調侃道:“二哥不學無術,見過的人卻不少,想來你也知道,嚴安從前是王爺手下的梅十四,向來以殺人如麻出名,梅字軍裡沒人敢惹的主兒。今次怎麼會與你在一起,還這般出生入死護著你?”
大姑娘自從被她哥哥順利救出水色坊,看見嚴安就繞道,避之如蛇蠍。說到底還是對他在酒窖之中的所作所為無法釋懷。此時林仲之哪壺不開提哪壺,惹得林四妹妹的小臉蛋上又是一陣火騷雲飄過,杏目怒瞪,脖子一梗:“他那是血債血還。”
“什麼意思?”林仲之滿腦門霧水,大宗要殺林杝那晚他忙著和濮生救妹妹,根本沒空關心是誰被派來執行命令,所以就不知道梅十四和林杝的那一段恩怨情仇。
而四小姐深知她二哥不是善罷甘休的人,如果他知曉了嚴安曾要殺她,估計會立刻馬上迅速衝過去把正在**養傷的大活人丟到大海里餵魚。於是含糊帶過,趕緊又換了個話題,“二哥,七王爺和東瀛大皇子之間到底有無勾結?”這個問題魂牽夢縈她心頭已經許久。
“鶴之瀾想利用王爺撈的好處,前些年已然撈到不少好處,王爺一直提防著東瀛這幫子小人,但是大宗主張和東瀛聯手,如果成功了,到時候少不得要割讓幾個州給東瀛,王爺在的時候壓制著大宗那派勢力,後來被承恩帝一個離魂計叫王府上下亂了套,大宗有機可乘掌管大權……”
某人忍不住打斷林仲之的話,追問:“李束樘的魂不是歸位了麼?”
林仲之聳肩,無所謂答:“一年前小爺我就一怒之下離府出走,不關心前朝復業那檔子破事兒,誰知道他們舅侄兩個後來都在想什麼。”
正是因為生氣,林二哥才會在崔牧陽通知他快來東瀛救妹妹的時候,依然選擇和半個叛徒的梅十四一夥兒,自己的妹妹自己救,**七王爺屁事!何況他已然認清,天翔舊部之所以耗了二十幾年還沒有做成一件上得了檯面的事情,歸根究底的原因還在於內部的矛盾。
既然上天已經給長公主一個李束樘,又何必再讓李留雲活著。
再往深裡想一點,不難發現他兩人又之所以不能誰吃掉誰,是因為各自身上都有著缺陷。李束樘身體裡流淌著一半天英皇室的血,自古以父為尊,早就過了母系氏族的年代,這點無法分離出來的血,叫舊部們心裡長了根拔不出的刺;李留雲則是個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順,何況這廝的智商與李束樘根本沒法比,慕容將軍的部下護短,不肯承認而已。
按理說當前李束樘把北方的兵權交了,又與大宗鷸蚌相爭,狡猾如狐的承恩帝不應該放棄當那個漁翁,可偏偏也沒聽說他有什麼動作。林杝想來想去,越來越想不通男人們的想法。
恰在這時,神戶三郎跑到甲板上,意氣風發地朝著海面的某個方向一指,大吼道:“那裡有艘商船,兄弟們,覺醒的時候到了!”那急吼吼的樣子,不像威震四方的雄獅,倒像是半輩子沒見過女人的老漢突然在草地上遇見了個睡著的ji女,急著脫褲子要去幹一把。
若神戶三郎知道林杝是這樣想的,定然悲傷逆流成河,想來這位爺也不容易,跟林杝與嚴安談不上熟,只不過兩人答應了他重振星鯊號,他便兩肋插刀,冒死來救。
他是愛海盜如生命了。
林杝順著神戶三郎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一艘船正在緩緩朝星鯊號駛來。一般在這片海域往來的商船,要麼與某些海盜有契約,像大街上收保護費的流氓似的砸幾個錢,打個標記跟其他海盜說這是我的人,保一次平安;要麼提高了警惕,隨時看著有沒有海盜船在周圍,好及時逃跑。
今次這艘沒有逃,也沒有其他海盜船跟著,想必是被星鯊號現在的外表給騙了,神戶三郎還沒來得及給星鯊號漆油漆,打扮成原威風凜凜來的模樣,所以對面的人以為駛過來也是艘商船。等到看清船頂上那面小不拉幾的海盜旗幟,為時已晚。
“神戶三郎!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林杝扯住他的胳膊,眼神凶悍,威脅十足。
神戶三郎收起興奮的模樣,一本正經對著甲板上的小海盜們下令:“一起說,我們的目標是——?”(沒有蛀牙。我呸~!)
小海盜們也一本正經用蹩腳的瑞昭語對著林杝發誓:“東西都入襠,船客皆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