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99.出師不利?】

【199.出師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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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出師不利?】

199.

林杝見識過梅二的功夫,自然不會以為鶴之瀾這間偌大的院子裡是沒有人當看門狗的。甚至,她還想朝著那山那樹那屋頂那小池塘大吼一句,瑞昭七王爺身邊的影衛梅二可是你們家師兄?

不過這做人呢,貴在低調,你會武功也好,不會武功也罷,鶴之瀾既然認為她林杝的武藝不精,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的花拳繡腿,那便讓這裡的人都這麼以為著,放鬆了他們的警惕,逃走的時候也容易些。

她用非常拙劣的手段,一會兒躲到東邊的柱子後面,一會兒貼在西面的牆角,再摸摸樹枝,鑽鑽假山洞,居然也能尾隨桃虞一路走過假山草木,繞過小橋流水,愣是沒叫可愛善良的桃虞姐姐發現。

所以不難總結出一個真理,但凡純良的丫頭,只會跟的純良的主子。不是因為心心相惜,僅僅是因為惡毒的主子手下活不了純良的丫頭。

桃虞最後走進了一處小院,進門就是淺淺的池塘,估摸著半徑有三丈開外,像一面大鏡子落在厚土之上。而水只到腳踝,其中鋪滿白色的鵝卵石,還有大大小小的錦鯉遊動。池塘中央以吊腳樓的樣子建了一所房舍立在水面之上,四周圍了及腰的欄杆,門口有小廊橋直通,站在橋上可見水面波光粼粼,景色這邊獨好。

林杝在橋頭等了會,算好桃虞向千姬打好小報告了才雙手背後慢悠悠踱步過去,心下正尋思著送點什麼感謝人家。她身上除了幾千兩錢,沒有其他外物,包袱留在神戶三郎的船上,裡面也就兩件衣服和一些乾糧,人家千姬缺什麼也不會缺錢,見面禮讓林四小姐有些為難。

然,林家四小姐向來聰穎,待從橋頭走到橋尾,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這主意也不是她自己原創,不過借了另外一個女子的心意。

“吱呀”一聲,水閣的門也恰好開啟,像迎接她一樣。立即響起桃虞的怒吼:“你怎麼在這裡?!你跟蹤我!”反應倒挺快。

林杝燦然一笑,臉皮很厚地點點頭,隨後更加厚地繞過桃虞自行往屋子裡擠。桃虞當然不讓,兩人在門口左左右右晃了幾回,最後四小姐慧黠的眸子一亮,眼睛彎成了月牙,同時右手閃電一點,桃虞就動彈不得。

漂亮丫頭怒目圓睜,嘴還能動:“你使詐!”

“兵不厭詐。”

她那是不屑點桃虞的啞穴,反正屋子裡面的人什麼也聽不見。

小姐反客為主將大門關上,把桃虞的怒罵阻隔在門外。

水閣之內的佈置也花費了一番心思,簡單中不缺雅緻,低調裡不乏華麗,隨便一件花瓶就能換神戶三郎一艘海盜船。而這裡只不過是鶴之瀾的一處別院,林四小姐無法想象在東瀛的都城裡,極貴的大皇子殿下給自己極愛的紅顏知己準備了怎樣的金屋銀屋。

錢什麼的倒還是其次,這屋子最重要最玄妙的設計其實是四面八方的格局皆十分方便影衛丟暗器。林杝都不知道那人躲在哪裡,一把雪亮的三角飛鏢就已經險險擦過她水嫩的臉蛋,“噔”地釘在後頭鏤空的裝飾花窗上。

警告某些入某些人別玩得過火了。

一切僅發生在眨眼之間,水閣裡的氛圍驟然冰降。

千姬耳朵聾了,眼睛沒瞎,感官更是敏銳。在林杝準備反攻之前,掀開珠簾從裡屋走出來檢視狀況。她見到不請自來的人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一副貓兒炸毛了的模樣,並未顯出驚訝,而是徑直走過去,素手挽住林杝的胳膊,請她去裡屋坐。

影衛立馬消停,殺氣頓收。

“謝謝。”林杝用小狼豪在流金底紋的上等小箋上寫了兩個東瀛字。

千姬溫柔一笑,把泡好的茶遞放在案几邊,滿屋子的茶香和美人香。

所以說,數不清的事實證明,人要多掌握幾門語言才能十分吃得開,林杝現在十分感謝她爹,當初十分英明地,給她請了那麼多十分博學的夫子。

只是當她第一眼看到那流金底紋的信箋時,心底某處忽地落空、沉陷、崩塌然後天搖地動。曾幾何時,她與誰人常有云雀傳書,那人還承諾與她三年後來娶,卻如今一年匆匆,他倆早已錦書難託。那些關於瑞木俊的訊息偶有傳來,林杝能知道他過得還算好。

腸子百轉千回之後,她終於找到了一絲清明。對啊,她為何會在這裡?種種因由歸咎下來,還不就是為了幫瑞木俊刺探敵情,助他早日得償所願,清理了東南海岸沿防之患,成就一番功名。嚴安、梅十四什麼的,不過浮雲!

如此想罷,神清氣爽。

千姬耳不能聽,口不能言,偏生有著顆玲瓏心,黑曜石般的眼眸含笑看著走神走到十萬八千里去的女子,拿起筆寫下娟秀的字:“可是在想情郎嗎?”把紙頭推到林杝手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杝低頭入目就是“情郎”二字,小臉刷地飛霞,原先還挺厚的臉皮這會兒又變薄如同蟬翼。一個勁搖頭,對著千姬心虛地笑。她是枝頭的槐花,被雨打落輾作塵泥,但他還是搏擊長空的雄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她現在哪裡還配得上他。

這當中的往事要是再想下去,簡直不堪回首,林杝遂拿起筆認真寫起來:“聽桃虞說你身子弱,我也沒什麼好謝謝你,倒是巧機緣巧合之下學會了一些女子專用的武功心法,不費勁又可以強身健體,你爹爹是武士,從小耳聞目染,肯定比我當時學起來快。不如我們試試?”

千姬接過紙頭看完,回答:“姑娘的好意千姬心領,只不過家父試了許多方法都無果,恐怕要讓姑娘失望。”

林四小姐自然不肯罷休,懶得動筆去勸,直接拉了千姬到一旁的美人榻上要證明給她看白羅公主留下的《冰心訣》是何等神奇的武功祕籍。功夫不能一蹴而就,但總有辦法讓千姬相信她是可以的。

感覺最重要。

方才碰到千姬的手發現這姑娘指尖冰涼,一看就是血脈不暢,東瀛本是海島,錦繡鎮又毗鄰大海,鶴之瀾還讓她住在水汽這麼重的地方,溼氣入侵肺腑,用市井裡的土方子就歹刮痧。於是林杝挑了一招如沐春風,結合了當初李束樘的言傳身教,把真氣灌入千姬體內依次而行。

只見千姬柔和無奈的臉上顯出了一絲驚訝,她是聰明人,身邊許多習武之人,她該懂的都懂,僅僅是不能實踐在自己身上。林杝蜻蜓點水那一下,已然叫她知道行與不行。

“你看,我就說可以吧。”林杝一高興忘記了千姬聽不見,自己說得很歡騰。

千姬點頭,拱手對四小姐表示佩服。

林杝心虛,側身不受。

千姬走到案几邊又提筆寫下一行字:“姑娘這份重禮,千姬只怕受不起。”她現在不是說失望,而是受不起。什麼叫受不起?是她能夠給予林杝的同林杝想從她身上獲得的不能成為等價的關係。千姬顯然早就看出林姑娘是有備而來,甚至可能已經猜出林杝的計劃。

四小姐忽然想到昨天第一次看到千姬時候的場景,她失聰卻能把琴彈得行雲流水,用的是心;鶴之瀾明明知道千姬耳朵聽不見,卻依舊十分專心地**附和她的琴聲,以至於旁人絲毫察覺不出異樣,用的也是心。

在這一刻,林杝擯棄對東瀛大皇子的成見,由衷敬佩他和千姬的感情。這種信任和依賴,已然超越愛情的片面。更是朋友,是家人,是靈魂的伴侶。堂堂東瀛未來儲君,就算談不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百八十個美女簡直易如反掌。而正是這種唾手可得之下的放棄,襯得鶴之瀾對千姬難能可貴的執著。天下又能有幾人?

“千姬小姐既然不願接受林杝的好意,也是相信大皇子定能護得小姐周全,這便告辭。”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人家不願意被她利用,那就再想別的辦法。

只不過臨走總要邪惡地戳一戳千姬的痛處。鶴之瀾為何總要把她帶在身邊?難道光是想方便兒女情長嗎?比起世人流傳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想必有更多的人希望千姬死掉,或者挾持了她去威脅鶴之瀾。千姬心善,見不得所愛之人疲於保護她的周全,若有法子能教她強大起來,必想一試。

那張紙捏在千姬手裡,千姬低頭看了很久,林杝小心瞄了兩眼,心裡默數到五,不見千姬動作便自行起身離開。

門外不見桃虞的身影,想必是影衛幫她把穴道解開,氣呼呼走了。等林杝走進落腳的院子,一眼就看見嚴安和崔牧陽坐在大太陽下面喝茶,十分悠閒愜意。

“林姑娘,你去哪裡了?我和十四等你許久,肚子好餓。”崔牧陽後知後覺的毛病這會兒犯得挺嚴重,高興地拉她過來坐下,絲毫沒察覺面前這兩人之間霜凍似的氣氛。

崔牧陽一聲肚子好餓剛落下,就有下人魚貫而入,請他們用午膳。

鶴之瀾好像還算待見他們。

“方才千姬小姐送來吃的,已經吃飽了,你們吃吧。”

林杝起身想走,崔大公子那沒有眼裡勁的人才還不肯撒手,“吃過有何妨,再陪我們吃一些。”

你丫兒當本姑娘是青樓裡陪酒的姑娘嗎?!

正要拒絕,某人冷冰冰好像撲簌撲簌掉冰渣子的聲音搶答:“你在此地一日就都去吃那千姬給的飯,莫在我處礙眼。”

林杝頓時感覺到有一股火氣從腳底心直竄上頭頂心,震得整個人微微亂顫,她不自誇伶牙俐齒,也不至於口吃,嚴安這一句噴得卻是讓她啞口無言,明明喉嚨口有一堆想要反擊的話,可張嘴的時候舌頭好似沒了,什麼也說不出。怒極反笑,只道一聲:“好!”轉身就走。

崔牧陽終於察覺出一眯眯的不對勁,扯扯嚴安衣袖不解尋問:“光天化日的,幹嘛不憐香惜玉?”爺,你的意思是黑燈瞎火就能不憐香惜玉隨便折磨了?!

嚴安刷地一個犀利的小眼神飛過去,繃著臉拿起筷子夾菜往嘴裡送。崔牧陽素來對梅十四的印象不溫柔,乾淨閉嘴也跟著他乖乖吃飯。

待到三口下肚,某些人薄涼性感的聲音響起,“這菜裡被大殿下下了料,你回去記得叫大夫給看看。”就好像在說,天要下雨了,你記得回家收衣服。

“噗嗤!”

媽蛋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