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7.原來是你?】

【177.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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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原來是你?】

林杝與嚴安在昏暗窄小又潮溼的船艙裡大眼瞪小眼呆了一天,別的都沒有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的也可以拋開,可是唯一一點不能讓林杝容忍的就是——她總不能三天不上茅廁吧?!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人有三急,小解最急。林四小姐已經很有先見之明的儘量剋制自己的飲食,但很可惜,在第二天的太陽沒有躍出海平面之前,她被一陣腹脹憋醒,對著搖搖晃晃的處境十分無奈。

人尿急的時候,最怕聽到水聲,看到一切和水有關的東西。而這會兒小船在海上,晃得人頭暈眼huā不說,還能聽到颯颯的海浪與船身的拍打聲,弄得林杝難受無比。

她和嚴安身居船艙兩個對角,在可控範圍內,算是最遠的距離。船艙裡沒有**,嚴安將唯一一條散發著黴味的毛毯丟在林杝身上,自己背靠著一麻袋雜物,盤腿而坐,雙目緊閉。也不知道是在練功還是在打盹。

悉悉索索,林杝再也不能忍受,決定去解決生理問題,速戰速決。

嚴安其實聽到了那邊的動靜,但沒有睜眼,依舊保持著凝神靜氣的樣子。他心裡清楚林杝想要去幹嘛,這時候睜開眼睛倒會讓小姐尷尬不已。你看,人家還是有替別人著想的心思,只不過不肯輕易表現出來而已。

船艙內燈光微弱,比伸手不見五指好不上多少。林杝單手扶牆慢慢往外走,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這對於練武之人來說,並非一件難事。

這艘床肚子的設計大致是這樣:船艙有兩層,最底層放置雜物還有食物和水,沒有廚房,都是乾糧;另有四個舵手在底部控制小槳;上面一層,以中軸也就是林杝現在走的這條昏暗的通道為界限,對稱而建,分為三段,最前端與船長的駕駛倉相連,中間兩間大的是黑戶者和幾個船員吃喝拉撒之地;後面兩間,一間給了林杝和嚴安,另外一間一直房門緊鎖,不知道用來做什麼。

在船上的大多是男子,遇到生理問題一大半可以直接拔下褲子對著大海解決了去,也有木桶子給人坐便,只是林四小姐既不知道在哪裡,也不願意用那噁心的玩意。她想去底層找個木盆之類,勉強用一用。這勢必要從船尾走到船首,經過大倉外,聽到一間裡頭還有人在說話。

“老大,那兩人看起來有些huā頭,要不要……”

“嗯,但先不要打草驚蛇,他們謹慎得很。”

“是。”

“明天準備些好酒好肉,我親自送過去。”

“是。”

那個低聲下去的林杝不知道是誰,然後面那個發號施令的,林杝能清晰辨認出聲音的主人,就是那個高高瘦瘦的中年書生。這書生倒是很有一套,明明宛平的官兵和薰沐樓勢力左右夾擊得十分緊迫,就那麼一艘破破爛爛毫不起眼的小船居然逢凶化吉,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林杝對這個自稱海三爺的中年男子有幾分敬意,也覺得這人是個有故事的人,說不定年輕的時候還曾經叱吒風雲,但與此同時,他波瀾不驚的眼睛深處藏著的那股狠勁還有一種迫切的渴望,叫林杝不得不懷疑海三爺的目的。

果然,他目的是不純的!

有些huā頭,打草驚蛇,好酒好肉……

而且林杝發現,海三爺雖然當時和她說話用的是宛平語,可在四下無人之時和手下用的卻是東瀛話。她能聽懂,還要感謝他爹有先見之明,小時候讓夫子教過日常用的大夏話和東瀛話,再者東瀛與天翔關係甚密,原有許多東瀛文記載的書籍在書齋裡蒙塵,林杝買過幾本翻看,對東瀛也算有些瞭解。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倉內有腳步響動,正在往外走,林杝顧不得尿急,立即折回自己那間,那速度不是她扶著牆壁出來時可以比擬的迅速,跐溜一下,彷彿一道鬼影。人在被壓迫的環境中,潛力果然是無限的。

嚴安這次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懷疑地投向衝回來的女子,好像她的後面有吃人的老虎在追,驚人心魄。於是自個兒先在心裡悄悄盤算,這麼快的時間,她到底夠不夠時間完成脫褲子、蹲下、解決再站起來繫好褲子等一系列的動作。片刻之後得出的〖答〗案始終都是不可能。

“怎麼了?”他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尤為冰冷。

“海三爺,海三爺他要對付我們!”林杝喘了口氣,激動地跑到嚴安面前,向他彙報方才偷聽到的對話。

那些不完整的對話,應該是要對付他們沒錯!

嚴安聽得,淡眉微微一皺,沉默不語。

林杝在嚴安面前,氣場都被嚴安吞噬,自己的主見也比原來缺少,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相剋和制衡,她巴巴兒望著正在思索辦法的嚴安,只是乾巴巴望著。

公子被少女迫切的目光攪亂了思緒,抬眸掃林杝一眼,抿嘴冷冷道“你就老實在這屋子裡待著,別再亂走動,可知道?”

“……”四小姐知道歸知道,但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沒解決的生理問題,應該怎麼辦?!

嚴安從她僵硬的表情裡揣測出一二,無奈嘆了口氣,起身往門口去。

林杝則呆呆站在原地,猜不著嚴大公子想要幹嘛。

只聽他說。“走吧,我陪你去。”

???

“誒——?”

!!!

“誒——!“嚴安蹙眉轉頭重新看向林杝,女人怎麼都這麼婆婆媽媽。

“孟賴,你又怎麼了?”

林杝此時已經不站在原地,她蹲著身子,蹲在嚴安方才坐過的地方,正伸手撿起一個荷包放到眼前細看。倉房內的光線不怎麼好,只有一點豆燈,為了防止船波動打落燭臺而著火,蠟燭被按在牆壁上固定的燭臺中,與地面有些距離。

“這荷包……好眼熟。”林杝吃力地將目光鎖定在荷包上,可見荷包上繡著一隻白貓,雙色的眼睛在幽暗中顯得有些詭異,卻是鮮活。她摩挲荷包正面的貓,片刻,又翻過去看背後,像是在尋找什麼。

在背後,左下角,有個“杝”字。

林杝的杝。

她丫兒根本不是眼熟,荷包明明就是她親手繡的!卻怎麼會在嚴安身上?!

莫非……是這廝其實是個心理陰暗的變態,趁她不注意偷偷從她那兒偷去的?!

四小姐犀利的目光與嚴安冷漠的目光在半空交鋒,直有火huā四色之感,雙方對峙須臾,林杝忽然靈光一現,指著嚴安的鼻子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小販!驅魔夜那晚我撞了你的書畫!這個是我裝銀子的荷包,賠給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