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3.危機四伏?】

【173.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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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危機四伏?】

酒樓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一般單純吃飯的人不會去特別留意誰人來了又走,不過林杝搶了說書人報出答案,而且答案不是聽書的人們想要聽到的跌宕起伏,動人婉轉,於是很順利地吸引了眾多探究的目光。

二樓的樓梯口,卻已然空無一人。

方才說話的姑娘,哪裡去了?

嚴安冷著臉,在林杝話音未落時便強行將她拽進雅間之內,動作的速度和力度都叫林杝措手不及,“啊,嚴公子,你做什麼!”本能地反抗,可惜掙脫不了嚴安有力的束縛。直到把她丟進房間,才肯鬆手。

他道,“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這麼一句,把林杝滿肚子的鬱悶一瞬間掃空,醍醐灌頂。

她一個忘我的回答,險些毀了這麼多天廢寢忘食的逃亡。是啊,逃亡。她不是出來玩的,她是出來逃跑的。儘管這些天都沒有碰到宛平官兵的阻攔和盤查,但以濮生縝密的行事作風,除非他默許林杝的離開,否則哪裡會這麼容易。

濮生真的會被池歸一句話的誤導而誤導嗎?

其實林杝在這幾天的趕路里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就算他把主力放在北上的路線,其他的關口肯定也設有防備,不叫她出得了宛平的國門。看似風平浪靜的背後,是許多的危機四伏,可能今天她的一句話,就會引起下一刻追兵的到來。

還是嚴安深謀遠慮!

林杝折服,低頭認錯,“是我考慮不周,嚴公子教訓的是。”

嚴安也不踩她,看她態度誠懇,心裡偷偷要補償一下餓了這麼多天的小女子,過去開門把莫名其妙被關在門外的店小二叫進來,挑了此樓的名菜外加幾樣葷菜,“快些上,我們趕路。”

他沒有告訴林杝,當他一踏進玉溯,心裡就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裡,好像總有那麼幾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看,而真要去找,又什麼也找不到。好像他一路擔心的事情,終於在最接近成功的地方發生,把那條路衝出一口決口,阻礙前行的腳步。

成敗,就此一城之中。

“好嘞!”

店小二領命而去,留下雅間內兩人,一時無語。

天色尚早,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流雲潮水,一波一波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嚴安先給林杝倒了一杯茶水,上好的金駿眉,尋常人家都喝不起,此地居然只當作免費贈送的茶水。他們兩個人都懂茶,但是不在此道上做交流,倒完林杝杯中,又給自己也滿上,抿了一口,細細品味。

倒是有股臨危不懼的霸氣。

林杝偷瞄嚴安一眼,她在嚴安的眼皮子底下,莫名會把自己搞的畏首畏腳,竟然有幾分怕他。見他神色平靜,沒為方才的事情氣惱,稍微送了一口氣,“嚴公子……”

“嗯。”

“你家住在瑞昭京城?”

“嗯。”

“家中還有什麼人嗎?”林杝知道這樣問別人很不禮貌,可她忍不住好奇,天天面對同一張死魚臉,這人的死魚臉上還一直寫著我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叫人看著心裡就跟貓爪子在撓,這位仁兄,你到底有什麼故事呢?

就當是舒緩一下尷尬的氣氛吧。

林四小姐這個站不住腳的藉口,在被嚴安冷銳的目光一掃之下,底氣蕩然無存,“無人。”

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林杝嚥了口唾沫,訕訕作罷。到底還是臉皮太薄,經不住他的目光質疑。他不是嚴冬裡的一塊冰,太陽一晒就能慢慢融化,他是流星砸落殘留的玄鐵石,太陽晒了不化,只會寒光四射,用火去燒也不會化,只會煉成鋒利的寶劍。

恰在這時,小二端了小菜敲門進來,“兩位客觀,你們點的菜來了!”他動作嫻熟地將那些菜色擺放在桌子上,又幫嚴安和林杝放置好參加,十分熱情地請他們快嘗一嘗。

林四小姐沒別的事情好做,只能埋頭去吃,這頓飯是十天來吃得最好的一頓,她從來沒覺得熱騰騰的飯菜是那麼香,連那以前不喜歡吃的肥肉,今天看著也分外的誘人。

“這位公子你怎麼只吃青菜?”店小二著手幫他們把乳鴿手撕開來,這裡的掌廚覺得用刀切過的乳鴿肉就不原汁原味,所以一般不是店小二上菜的時候給客官手撕,就是吃飯的人自己動手,那樣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趣。

被店小二這麼一問,林杝抬頭才發現對面人碗裡的白飯上,只有幾根青菜,連一滴肉汁都沒沾著,不禁放下筷子疑惑打量嚴安,瞧他這個子挺高大的啊,只吃青菜和白米飯哪裡來的力氣,一桌子的好菜,她一個人怎麼吃得完……他該不會是想省著給她吃吧!

“嚴公子,我一個人吃不完這些的!”四小姐有些捉急。

“吃不完,打包帶走。”嚴安吃飯的樣子很講究,那舉手投足間,有這股大戶人家的教養。不只是這樣在餐桌上吃飯,林杝觀察到這廝無論吃什麼東西,哪怕就是一個窩窩頭,都是細嚼慢嚥,很注重儀態。

平靜的語氣,波瀾不驚的吐出幾個字。

林杝:“……”

她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店小二呵呵乾笑兩聲,把油膩的手拭在肩上的抹布上,急匆匆離開雅間,是對嚴安的嚴肅神態有些招架不出,怕得罪了客人。他也是個人精,見過那麼多人來人往,總能看出一些人不同的脾氣。

今次這間雅間裡的客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搭訕的主兒,一般這種生人勿近的人都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感覺自己像在被監視一樣,而且那些不熟悉的人都有可能是對你不利的人。

不過這種人也最好伺候,你丟了菜進去就行,其他什麼也不用操心。

走廊的盡頭,“吱呀”一聲,最裡面的那扇門從裡面開啟,走出來一個衣著華貴金色的男子,三十歲開外,體態臃腫,滿肚子的油水,而臉上不笑的時候也好像在笑,似乎十分和善的模樣。你說他像彌勒佛那種型別吧,又有很大的差別,這男子身上有股矛盾的氣質,就算他不笑也像在笑,可當你站在他面前,你不會生出敲他竹槓的念頭,關鍵還是他那雙眯眯眼,小而聚光,投射出明察秋毫的銳利之氣。

那店小二見人在盡頭出現,立即躬身行禮,遠遠喊了一聲,“掌櫃的。”

卻原來此人就是這家薰沐樓的老闆,沈訣。

沈訣點頭,朝店小二招招手,是要叫他過去說話。店小二見本店的皇帝親自召見,立即如同小太監一樣,屁顛屁顛撲過去,跟他回了原來那間房間。

說回林杝那頭,嚴安等店小二出去以後,立即放下筷子,吐出嘴裡的青菜和白米飯。

四小姐嚇了一跳,“嚴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所以胃口也不好,什麼東西也不吃?

嚴安拿昂貴的金駿眉茶漱漱口,吐在了飯碗裡,順便搶走林杝手上的筷子,“別吃了,有毒。”

他用“天下雨了,快回家收衣服”的語氣和語調,來說出這菜裡有毒的事實,平靜地讓林杝不能接受,剛嚥下去的乳鴿肉在喉嚨口不上不下,一陣猛咳。她用手指去摳,想要把吃下去的那些東西吐出來。

哀怨的眼神投射向嚴安,意思很明顯:大哥,你既然知道這菜裡有毒,咋就不早點告訴我呢?!就算當時店小二在場盯著,你丫兒跟我個別吃的眼神也好是不是。現在摳也摳不出來,要如何是好?!

嚴安起身,轉到林杝那邊一隻手抓住她的一隻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然後側耳靜聽外面的動靜。走廊上靜悄悄,並無往來行人。想必下毒的人料得他們吃不出裡面的問題,先去準備後面需要的東西,比如麻袋和繩子。

“從窗走。”趁他們不備,現在走還來得及。

男子拎小雞似的把林杝拎到窗邊的位置,整個人壓在她身前,是要事先檢視一下外面的情況,近在咫尺的距離叫林杝有些不能呼吸,不是嬌羞,不是曖昧,就是緊迫的壓力,還有漸漸其反應的身體。

不能怪林杝沒有吃出飯菜裡的問題,她修煉冰心訣有一套,可到底是半路出家,沒有行走江湖的經驗,也沒有多少藥底子的功夫。而敢在這種大酒樓,還是瑞昭開出來的分店裡做這種非法的勾當,用藥極其小心,絕大部分都是無色無味,真不知嚴安是如何嘗出來的毒藥。

見一樓下面還沒有什麼人在那兒守株待兔,嚴安果斷帶著林杝從視窗飛出,不過不是往下,而是往上。薰沐樓一共兩層,嚴安腳踩在窗臺上,一個飛身就輕鬆上房頂。林杝被他架著,呼嘯而過,自己已有些頭重腳輕,心中十分懊惱怎麼就如此大意著了人家的道。

薰沐樓無緣無故作何給他們下藥,定然是濮生給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下了通牒,一見到她林杝的那張臉,馬上把人放倒,誰抓到獎勵誰!

那藥勁上來,又是三心二意,林杝腿一滑,滑過兩片琉璃瓦,琉璃瓦發出“咔咔”的聲音。練武之人耳朵敏銳,細微的動靜也逃不過他們的耳朵,嚴安狠狠瞪了一眼身邊的麻煩鬼,立馬腳底生風,欲迅速逃跑。

可惜,正如嚴安所料,薰沐樓裡的勢力迅速行動,一個黑衣人從另外一端的視窗躍出,轉眼就站在了與他們相對的位置。與此同時,嚴安身後也有風聲,他飛快側身,不能把背後的空門留給敵人。

三方對峙片刻,嚴安毅然往下衝去,是不打算再走屋頂的路。林四小姐想要不拖後腿,但她的身體早就不聽使喚,只能勉強保持清醒,任由嚴安帶著她一路飛上飛下。

人流被嚴安攪合得引起了**,到底是平民百姓多過追兵,在混亂的狀況下,嚴安如敏捷的狐狸,左躲右閃,順便還掀翻一些攤位,給身後的人留下一堆爛攤子。那兩個黑衣人,一個帶著人在路上追,另外一個在房頂上繼續跟隨,雙管齊下,盯得很緊。

林杝側目看這一場雞飛狗跳,都引起了這麼大的動靜,濮生的人估計也在趕來了吧?今天她要怎麼逃出虎口,離開宛平呢?

“掌櫃的,人已經去追了,要通知濮大人麼?”薰沐樓內,一個手下垂首詢問沈訣。

沈訣雙手背後,正站在視窗,方才嚴安和林杝的一舉一動盡落他的眼底。他的背後就是書桌,桌子上有一張林杝的肖像畫,還有宛平的官印和通牒文,濮生的確撒網在宛平的四處,重點就是四面出關之地的酒樓和商販。

通牒上有這樣的要求,見此女子,速報官府。

濮生並未大張旗鼓地在四處設立關卡攔截林杝,一來是不想打草驚蛇,憑林杝的聰明勁,肯定躲得過去;二來,林杝在宛平的事情,不能為外人道也,若那樣大張旗鼓地找,不就是告訴各國安插在宛平的眼線,你們要找的寶貝在這裡麼?

所以他只是簡單的發文,祕密發給一些知道底細的商販,就算他們把這文給各國的眼線看,也不過是以為宛平也加入了尋找林四小姐的隊伍之中。

“不必,這女子是大宗要殺的人,跟底下的人說,不留活口。他宛平一個皇室弟子算個毛線。不過她林家四小姐倒是了得,梅十四居然跟她在一起。”沈訣交織在背後的十個手指頭在那兒悄無聲息地打轉做小動作,喃喃自語,目光飄向林杝和嚴安離開的方向,神思中帶著疑惑和不解。

他的手下聽到沈訣的話,亦是十分震驚,“掌櫃的,您是說,與那女子在一起的男子,是梅十四?”看樣子是聽過那梅十四的大名,但人家大爺不認識這種手下的手下,只能活在別人的傳說中。

沈訣默默點頭,思緒拉到了一年之前,皇上出兵圍剿七王爺府那一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