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神明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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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神明保佑?】
神明保佑,神明在哪裡?
林杝對枯巫的話不是不想相信,可這荒山野嶺的,連只鬼也沒有,又哪裡會有神明出來幫助納族的男女老幼。她有些失望,力不從心,根本不懂醫術,要怎麼去治療得了鼠疫的病人?
但是有一點她知道,既然是鼠疫,必須消滅病源。
那個溶洞裡的死老鼠!
四小姐想罷當下要緊做的事情,立即回身趕往納族,問族人要了火把和酒,獨自往來時的溶洞而去。納南雅聽了枯巫的話,對林杝奉若神明,得知她一個姑娘要獨自去山上祭拜火神,請火神幫忙,未免擔憂:“阿曼姑娘,不若找幾個人陪你去吧?”
林杝搖頭“你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火神喜歡酒,希望火神保佑,你們就將病人的身上用酒擦拭,注意不要碰到邪靈的汙穢,那些邪惡的東西會潛藏在得病之人的身體裡,尤其是那些咳出的血痰,你們自己也要多用酒擦拭,身體,火神會代替蛇神暫時保佑你們。”既然是傳染病,必須注意防止病毒傳染到健康的人身上。
納南雅按照林杝的吩咐,把他們族地倉庫存著的祭酒全都拿出來,半夜裡因為這個尊貴的阿曼姑娘到來,給被陰影籠罩的納族帶來希望,整個小村落變得熱鬧活躍,尚健康的族人紛紛出來幫忙。
那個殺了銀環幼蛇的納奎也從屋子裡出來,因為月餘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最近才將氏族捲入黑暗境地,他內疚到想要以死謝罪。一開始納石族長每天都會來開導他,誰料最後納石族長也被邪靈入侵,危在旦夕。
“阿曼姐姐!我與你一起去吧!”阿奎自告奮勇,那雙黑亮的眼睛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林杝本來不認得阿奎,要開口拒絕,納玉搶先幫納奎做了介紹“阿曼姐姐……阿奎他很內疚……”小女孩巴巴兒望著林杝,請她一定幫幫納奎,如果讓一個人活在內疚中,生活永遠也不會快樂。
她自己也不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好!那你跟我一起去吧!幫我把這些酒扛上,我拿火把。”林杝給納奎遞過去一個肯定的眼神,指著旁邊的兩壇酒不客氣吩咐。酒可以放在竹簍裡揹著上山,若林杝獨自行動也還方便。
納奎的臉上頓時明亮起來“好!”快速跑去背起竹簍,聽候林杝的指揮。四小姐特意問納玉要了她壓箱底的老布衣服,把自己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又檢查了一遍納奎的裝束,看他只穿了一雙草鞋,放心不下,命他穿了襪子又換了一雙高綁的布鞋,才可以出發。
“阿曼姐姐,火神真的會幫我們嗎?”納奎和納玉一樣大,比林杝小上一歲,因為與世隔絕,不韻世事,還十分天真單純。說白了就是好騙。
林杝蒙著面紗,專心引路“會的。”
“可是我殺死了那條幼蛇。”阿奎總是走不出陰影,固步自封。
急著趕路的四小姐突然停住步子,目光灼灼地看著納奎,問他:“你為何要殺那條蛇?”
少年被她突發的行為嚇了一跳,怯怯回答:“我,我想保護我妹妹。”
“那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殺掉那條蛇?”
“我,我……”納奎不知該如何回答。
“納奎你聽好了,神明的存在不是為了無條件保護卑微的我們,我們依舊會經歷生老病死,會有喜怒哀樂,存在許多的不行。你會覺得因為這些事情的存在,神明就不被你所信仰了麼?”
少年懵懂,憑著感覺搖搖頭。
林杝肯定道:“挫折是神明給你的考驗,你殺死幼蛇,是神明考驗你是否勇敢;族裡出現邪靈,是神明考驗納族人是否勇敢。膽小懦弱的種族,是被神明所看不起的,不被眷顧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所以只要我們態度堅持,無論是火神還是蛇神都會幫我們。”
路在腳下,沒有死,就存在任何機會。
納奎被林杝堅定的目光吸引,不由自主點頭,心底生出勇往直前的動力,腳下的步子輕快許多“阿曼姐姐,我們快去請火神相助!”
但當他站在溶洞口,看見洞裡面橫屍那麼多死老鼠,大男人的心理也有些承受不住,捂著嘴巴不可思議:“這就是地鼠邪靈作祟?!”
林杝頷首,神色凝重。
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女人,而眼前這些死老鼠不光光是畫面感上的恐怖,更加是心理的恐懼。如果不小心沾染到它們身上的病菌,或者被鼠蚤盯上,咬上一口,那麼下一個躺在病**的人就會是她。
那種無限接近死亡的感覺,真心一點都不好。
四小姐強壓下心頭恐懼,從納奎背後的竹簍裡拿出一罈酒。她扭傷的右臂還沒有恢復,兩隻手能夠承載的力氣懸殊,險些將酒罈子直接摔落在洞門口。林杝看了眼洞內,又打量四周,酒直接進去灑太危險。“阿奎,我們去拾些乾柴或者乾草來。”
納奎對這一帶比林杝熟悉許多,立即應聲,帶著林杝去稍微乾燥點的地方收拾木柴。是瀨清城的方向,阿奎有越走越近的趨勢,林杝心驚,自然不能被瀨清城裡人看見她在這裡,趕緊喊住納奎,隨便找了個藉口讓他不再往那方走。
卻道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
林杝正在緊張自己會不會被人發現,這次計劃會不會又以失敗告終,瀨清城那個方向就傳來“篤兒噠,篤兒噠”的駕車聲。宛平不太用馬,多時騾子或者驢,地位尊貴的人出行會用白象。
有人從遠處駕著驢而來,輪廓漸漸清楚,是個高大的男子。不是一個,有兩個男子並肩騎驢,悠哉悠哉的樣子,其中一個還把策驢的小皮鞭放在手上打轉玩,有說有笑。
能聽到他們逐漸清晰的談話聲,把玩小皮鞭的那人說“嚴兄的小生意做得還挺紅火。”
另一個則答:“不敢當,就是餬口罷了。”
“哪裡,哪裡,你是缺少資金,不能成批次倒賣,我在揚州和京城倒是都認識一些顯貴,不若回去給你引薦引薦?或許有人願意出資與你合夥……”那人的尾音拖得老長,因為也發現了前面有人。
這都快四更的天了,這算是勤勞的早起百姓,還是山裡的妖魔鬼怪?!
兩個騎驢之人對視一眼,皆警覺起來,夾緊了驢子的腹部,重重甩了一鞭子在驢屁股上,還是那個說話的人“嚴兄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哦?”
姓嚴男子清清嗓子,略低沉的聲音朝林杝這邊喊“朋友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林杝聽著其中一個聲音有些耳熟,過濾了一便確定不可能是攬月宮裡的人,好奇走上前去看來人是誰。茂密的林子有一束束月光灑落,或明或暗,四小姐穿過幾棵樹木,視線所及處,見某人瀟灑坐在驢上,兩簇白髮悠然掛在耳邊,風流倜儻。
“池公子?!”萬萬沒想到會是他。
池歸亦是十分驚訝,他兩天前剛在攬月宮裡見過這個月滿聖女,不是說聖女祭月結束後要在月神廟內祈福三天三夜的麼?怎麼她會在如此時間,出現在如此地點?又發現她手裡抱著一些木柴“你這是要……風餐露宿?”
林四小姐尷尬,讀懂了池歸眼神裡的疑惑和驚訝,好在他們都是瑞昭人,而她身邊的納奎聽不懂瑞昭話,便繼續用瑞昭國語與池歸說話:“池公子與我還真是有緣,到哪裡都能遇見。”乾笑兩聲。
“阿曼姑娘你能不能稍微解釋一下?”池歸伸手指著林杝全身上下比劃,滿頭霧水。
被他一追問,她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正色緊張地警告池歸兩人“兩位公子,前面的小氏族出了鼠疫,危險得很,你們莫要往那兒去,繞道吧!”邊說邊拉著納奎後退,不想和他們靠的太近,把可能的病毒傳染到他們身上。
池歸眼睛一眯,顯然很明白林杝動作間的意思,對這女人的印象有些顛覆。本以為就是個養尊處優的聖女,擺擺樣子騙騙人,倒是沒想到她會這般坦然地站在危險之中告訴他們這裡有鼠疫。
“你真的知道什麼是鼠疫?”池歸反問。
林杝一時沒理解他話裡的意思,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氣得小臉泛紅,加重了語氣鬱鬱回答:“我當然知道!所以叫你們別過來了!”她可是踩著那些老鼠的殘骸從溶洞裡爬出來的活病毒,下一個倒下去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她。
公子池歸抱臂,聽了她的話乖乖在那兒不動,饒有興趣地繼續追問林杝:“那阿曼姑娘可想到什麼辦法救自己和救那個小氏族沒有?”
“我……”林杝被他問得更加鬱悶“我得先去把死老鼠燒光,他們信神明,不信大夫,我還要變了法子騙他們合作。如果知道密道下面會是這光景,我……”還不如多被濮生那廝多關幾日。
小丫頭到底對死亡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見著老鄉,兩眼淚汪汪。
池歸搖頭,一看就知道這蠢丫頭自身難保,還要逞強當救世主“如果我告訴你我其實是大夫,你還讓我們繞道走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