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3.花自飄零水自流】

【153.花自飄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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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花自飄零水自流】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就是那個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的夜晚。

旁晚的時候白羅公主與承恩帝打了申請,帶著一窩慶國的女人去皇城裡採購要帶回慶國的土特產。承恩帝沒攔著,就是叫趙若塵加派了人手盯好了那一群女人,別又給惹出什麼禍端來。

東瀛的小皇子早幾日已經啟程回國,而大夏的那位大老爺們將濟世堂裡的某位姑娘連夜擄走,柳棉回來的時候沒見著青杏,只見到她房裡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說自己有事外出一趟。柳棉沒有心眼,等到過了一天還不見青杏回來,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拿了紙條給蒼山一看,蒼山就說了一句:“這不是青杏的字跡。”

蒼山帶著柳棉進宮的馬車與白羅出宮的馬車交錯而過。

一個馬車上的人在說,“快去找小姐,小姐一定能找到青杏姐姐!”

而另一個馬車上,白羅公主問風千月:“所有東西都帶齊了?”

“都帶齊,隨時可以出發。”

又問:“范陽王呢?”

“他也準備妥當。”

再問:“林執筆呢?”

“隨時可以擄走。”

……

當事人呢?卻在宮裡與一隻白貓大眼瞪小眼的乾著急,這事她倆著急了許久,自梅二當時跳下來說完就開始著急。

七王爺自己的人要殺林四小姐,七王爺的手下卻對自己主子說讓他自己看著辦,林杝就納罕了,第十三次問雪球兒:“王爺,你的手下還有不聽你的時候?大宗是誰?”

雪球兒第十三次不語,自然它現在也說不了人話。

要先說回當時梅二打完小報告,立即消失在房內,林杝在巨大的衝擊裡腦子倒是前所未有地清醒,腦海中突然略過東瀛小皇子身後那個人曾經使出武功的路數和身法,貌似與這梅二的身手十分相似。一拍腦門驚呼:“梅二是東瀛人?!他學的是忍術?!”

貓抬眸,目光裡帶著佩服,都說不要用正常的邏輯去思考女人的想法,果然不假,前一刻還在跟他糾結為啥他的下屬不聽從他的安排和命令,下一秒就跳到了別處,梅二是東瀛人?算對了一半吧。梅二本身是中土人,就是學得功夫是東瀛功夫。

林杝霍地從椅子上,素手指著依舊安穩蹲在桌角的雪球兒,微微顫抖:“你,你是不是和東瀛內外勾結,這次群英匯出事故,是你和東瀛聯手的結果?我一直以為瑞昭的七王爺雖然缺德,但也不屑於與外邦勾結,喪權辱國,倒是我忘記了,你身上有著東瀛的血,東瀛的小皇子說正經了還得管你叫一聲哥哥!”

“……”雪球兒有點狠自己現在是隻貓,不能用他的毒舌反擊眼前說得天花亂墜的女人。瞧她這光火又義憤填膺的樣子,是全然忘記了之前梅二說的危險之事。

被四小姐咄咄逼人的嘮叨弄煩以後,雪球兒乾脆跳下桌子鑽回它的貓籃子中,屁股朝外頭朝內,身上蓋著一方小綢緞,耳不聽眼不見專心想對策。

也就是那天晚上,等林杝說累之後李束樘才重新出來走動,沾了茶水用貓爪子在桌子上寫字。哪裡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天下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皇上的身邊!

今晚再回房之前,她是被趙公公用犀利的眼神趕出御書房的節奏,趙公公道:“林執筆,雜家知道你們女子一個月裡頭總有那麼幾天不可理喻,可皇上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趙大人談,知分寸的女人男人才喜歡,是不?”半推半勸就把人趕了出來。

“趙公公,我沒有!”急得林四小姐窮跺腳。

雪球兒沒有回答林杝的問題,卻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道:今晚當心。四個字由肥撲撲的肉爪子寫出來,總覺得十分突兀。林杝皺眉,房內的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風吹動窗子發出咯咯的聲音也變得詭異起來。

他說不出為何,說不出具體的危險,就有一種感覺,今晚定然有一場浩劫。因為李束樘是習武之人,講究對氣場的感知。如果殺氣放出,哪怕是在牆壁的另外一面,他也能察覺到異樣。

一滴水掉落在面板上或許沾著劇毒,一枚細針破空攝入面板可能見血封號,又或者一場大火,一包毒粉,一把匕首,任何刺殺都可能發生在下一刻,讓李束樘的心臟撲撲直跳,緊張萬分。

她不能有事。

現在他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御書房內,

“瑞木府上有何動向?”承恩帝坐在龍案前,慢條斯理問。

趙若塵單膝跪地,快速回答:“尚無動向。”

“那就加把勁。”他承恩帝雖然說君無戲言,但若是當事人自己要退婚,可不關旁人的事情。瑞木老將軍此人向來保守,一輩子就娶了一個妻子,從一而終,故爾也最講究感情之事。既然他未來的媳婦和別的男子有情,瑞木家的兒子就不要再參合其中,讓人家姑娘為難,自己重新找一個一心一意的就好。

“是。”

方才為何一定要讓趙公公將林杝趕出去,也就是不想讓她聽到某人正在算計她的好事,否則林四小姐怎麼會接受這種被人誹謗又被人拋棄的打擊。其實承恩帝也挺奇怪,林杝這兩日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居然天天黏在他身邊,恨不得睡覺也睡在他的龍榻下面打地鋪。

“還有別的事情?”承恩帝抹下巴自己琢磨著。

趙若塵還真有,本來波瀾不驚的語氣終於流露出一些激動:“皇上,那個木無雲的身份查到了。”

“哦?說來聽聽。”

“二十年前,慕容將軍一家在滿門抄斬之時,逃走了一個少年叫做慕容雲。”

承恩帝對這答案並不感到意外:“就是木無雲?”二十年前的往事,這個少年是怎麼逃走的,又為何去了東瀛,現在再去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不如想想怎麼對付這個前朝將軍之子。

趙若塵點頭,話還沒說完:“慕容雲的母親是當時慕容大將軍的姑姑慕容昕,慕容昕未婚生子,孩子的生父從未露面,不為人知,連慕容雲的存在也鮮少人外人知道。”

皇上來了興趣,眯眼調笑:“你別告訴朕慕容雲的父親其實當時的皇上吧?”當時天翔的皇帝怕老婆,后妃佳麗雖有也是形同虛設,外人道帝王和帝后伉儷情深,實際上就是妻管嚴,就和皇后生了一個長公主留香。

“……皇上聖明!”

“……”

若問趙若塵如何查到的這一手資料,還得謝謝躺在皇家書庫裡發黴的那一堆前朝野史還有不為外人可見的祕史。當時史官寫得隱晦,若非他趙若塵明察秋毫,急於將功贖罪,也就像從前能看這些祕史的人一樣錯過了如此勁爆的一段。

慕容雲不是慕容雲,而是李留雲,留香長公主的親弟弟。

“如此說來,我那七弟還得管木無雲叫一聲小舅舅?”

趙若塵再次抱拳,“皇上聖明!”

“呸!”一盞上好的茶杯被承恩帝猛地揮在地上,火冒三丈。東瀛居然包藏禍心,讓前朝皇室遺孤正大光明踏上踏上瑞昭的土地,群英匯的那場變故能與他東瀛和七王爺脫得了干係?!

真是瞎了他李束權的狗眼。

“傳朕口諭,讓龐將軍調所有龐家俊再帶一萬御林軍去圍剿他七王府,給朕抓活的回來!”

“砰砰砰”催命似的拍門聲在林杝門外響起。

將在高度緊張中的林杝和雪球兒都嚇了一跳,互看一眼,林杝嚥了口唾沫在原地問:“誰?”

“小姐!小姐!是我!”柳棉的聲音焦急地喊著。

林杝一聽是柳棉,立即放下戒備跑過去開門,雪球兒連忙跟在她腳邊,就算是她信得過的人,這種時候也要提高警惕。

“怎麼了?”林杝疑惑,“你是怎麼進來的?”

“蒼山大夫帶我進來的,小姐,青杏姐姐被人擄走了!”撲過去揪住林杝的衣袖,眼淚水嘩嘩流下來。

“什麼?!”四小姐始料未及,心裡猛抽。

正巧這時趙若塵也從御書房裡出來,見林杝和柳棉在廊上,微微一愣。儘管覺得奇怪,可他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問,光與林杝點頭示意就匆匆離開。

林四小姐沒在意趙若塵的去留,滿腦子具是青杏。而當下她正被七王爺的人要來殺她的陰影籠罩,如何能想到其實是拓跋朔擄回去當老婆了,只以為是某些人為了引她就範而設計抓走了她在意的人,請君入甕。

不由轉頭狠狠剜了一眼身後的白貓,那眼神裡的恨意看得李束樘十分心疼,就聽她罵了一句:“卑鄙無恥!”撒腿就要往宮外去。

李束樘立即衝過去用牙齒咬住林杝的衣襬死活不讓她走,這一走不就是自投羅網麼?!林杝雖則明白雪球兒的意思,可青杏生死不明,叫她如何安心自保?!就算是泥菩薩過江,衝爛了也得先去救人。

用力一拉裙子,“刺啦——!”居然硬生生把裙布頭給扯裂了一個角。

“喵!”雪球兒怒吼一聲,恨鐵不成鋼。

林杝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夜色中,穿出了小門朝宮門外而去。

“蒼山大哥在哪兒?”邊跑邊問柳棉。

柳棉卯足了勁才能趕上林杝的步速,踹氣吃力回答:“蒼山大夫給我在這橋上指了路,說不合禮數沒再進來,先回馬車上了。”

她們腳下經過的正是通往西華門的斷虹橋,今晚沒有月亮,清冷的河水泛著幽幽的暗光,看得並不真切。林杝只看了斷虹橋一眼,周圍都沒有人。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宮裡閒著的御林軍此時都被一個煙霧彈招去圍剿七王府,風雲際會,煙火硝煙,不知鹿死誰手。又有誰來管你這執筆女官的去處。

一支冷箭破空而來。

林杝聽到了它劃破空氣的凌烈氣息,猛地回頭卻發現已經太遲,那箭的速度太快轉眼就到眼前,箭頭的冷光甚至閃爍了她的眼眸。四小姐眼睛一眯,心道今日是凶多吉少。

恰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一團雪白的身影凌空而起,硬生生用肥厚的肉體截住了利箭的攻勢。它比林杝早發現那支奪命箭,立即躍到橋欄杆又從橋欄杆跳起幫她擋住了那一箭,整個過程根本沒經過大腦思考。

“撲通!”落水聲。

箭帶著白貓飛入池水中,濺起水花,瞬間淹沒了那個人、那隻貓。

“王爺!”林杝飛身撲到橋欄杆上,慘叫一聲,驚心動魄。眼淚水好像根本不歸她管,不知何時早流得滿臉狼狽。她驚恐得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一瞬之間發生的一切。

當剎那呆滯之後,回過神的林杝剛想躍下橋面去搜尋生死未卜的雪球兒,身後又是一道勁風襲來,毫不留情地砍落在她的後腦勺上,眼前一片漆黑,在暈過去之前她意識到一個**袋套在了她頭上,隨後被人攔腰扛走,飛簷走壁。

……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

(上卷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