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5.從天而降?】

【135.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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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從天而降?】

雪球兒乖乖坐在二樓的樓梯口,圓溜溜的眼睛裡瞳孔圓亮,再配合它那肥萌的模樣,十分惹人喜愛。不過此刻無論這白貓怎麼賣萌,林執筆仍是對它只有一個感覺——震驚。

方才出宮的時候,風千月不是去她房間裡帶雪球兒回去了麼?怎麼它會跟著他們在這珍寶閣裡出現?且看它這悠哉的模樣,可不像是一路飛奔而來,“雪球兒你是偷偷溜上我們的馬車了?”

今日承恩帝算是微服出巡,並沒有多大的排場,只帶了這宮裡武功排行第二到第五的四個高手外加趙富貴和林杝。第一呢?趙若塵大人還在為群英匯被人破壞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偶爾一次見到他發現這永遠沒有表情的大人終於有了一種表情,那就是鬱悶。

“喵。”不管雪球兒有著一顆怎麼樣的心,反正它說不了人話,於是又柔柔細細地叫了一聲,嬌柔如美人的喘息。它叫,尾巴來回掃在地上,並沒有走動的打算。

林杝某個念頭一閃而過,立即緊張地看向雪球兒全身,它昨天半夜搶了她的玉,這會兒肥嘴裡可不見白玉的影子,該不會被它弄丟了吧?!如此一想,腳下生風跑到雪球兒面前蹲下,意外地發現它肥厚的白毛脖子裡隱隱埋著根紅色的線兒,手伸到下面去一抹,定魂玉被穩穩待在它的脖子裡。

“?!”這繩子扎得牢固,不可能是雪球兒的傑作,*知道她急著要這玉墜子,也不可能當雪球兒的同夥,唯一的解釋就是風千月幫雪球兒戴上後雪球兒又執意要跟過來,所以風千月又放了雪球兒。

風千月作為白羅的貼身女使當然有理由這麼做,待林杝想要去解它脖子裡的紅繩,雪球兒縱身一躍,又輕巧地躲過素手的糾結,開始自顧自打量皇帝的珍寶閣。

承恩帝對畜生沒什麼好感,“林愛卿,上回你與朕說弄丟了你母親的遺物,這兒的東西雖然沒有你丟的那件貴重,不過也算朕對愛卿忠心耿耿的一片謝意,喜歡哪一樣隨便挑。”相當闊氣。

林杝的玉貴重不假,珍寶閣裡頭的寶貝那也是價值連城,皇上輕易不送人,你看那紅宮中的幾位娘娘,無論是德妃慧妃還是其他人,全沒收到過從這兒挑出來的寶貝。林四小姐那是不清楚狀況,居然一派正氣地拒絕道:“多謝皇上美意,微臣無德無能,不能接受如此貴重的賞賜。”

皇上聽罷,什麼也沒說,手裡把玩著陸太醫送給他的墜子,光用眼神施加壓力。

雪球兒就在屋子裡打轉,姿態優雅地走來走去,好像很認真地在打量珍寶閣裡的一切。此樓除了皇帝和趙福貴進來過,林杝算是第一個外人,國師有此樓的鑰匙,不過對這裡面的金銀珠寶一點興趣也沒有,從來沒涉足此地,便宜了這貓兒,大刀闊斧走進來也跟著林杝沾光。趙福貴知道雪球兒的身份,任它橫行沒敢攔住。

四小姐在李束權非人的目光下堅持了片刻就敗下陣來,過去拎住雪球兒脊背上的皮將它對著皇帝,對李束權認真道:“不瞞皇上,其實微臣的玉已經找到了,是被這畜生叼去,就在它脖子上好端端掛著。”

狐狸的眼睛往下去看,對上雪球兒冷傲的目光,不多停留,又放在了它脖子上,玉掩藏在白色絨毛之內。他伸手勾住貓脖子上的紅線,故意把線勒出來卡主貓的咽喉,假裝認真地打量它脖子裡的玉佩。雪球兒一開始動也沒動,後來被承恩帝惹怒,刷地一爪子霍在那隻白淨的龍爪上。皇上躲避不及,結結實實捱了這麼一記,手背立即浮出三道血絲,嚇得林杝驚撥出聲。

“皇上!”連忙把雪球兒丟出去老遠,自己撲過去看他受傷的手。

林四小姐發誓並非自己心繫眼前男子安危,而是作為執筆女官,任何一個伺候皇帝的人,都會產生一種保護皇帝的本能,正所謂——護駕!她左右仔細查看了傷口,見爪痕並不深,微微鬆下一口氣,又從衣袖中抽出常帶的手帕,替他先行包紮止血,待回宮再讓太醫仔細看看。

剛弄好這些,抬頭對上某人炙熱的目光,一下子有種窒息地感覺。條件反射地跳開三步,真的是毫不誇張地描述,沒有丁點淑女形象可言,實在是被承恩帝那般殺傷力地眼神給驚悚到,不計後果地逃離。

未料身後還有個鏤空的木架子,上頭放了些大大小小的錦盒,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反正剛好被她特別有衝擊力的後背一撞,許多個左右搖晃多下最終失去平衡砸下來,她身為略懂武功的人卻一點反應沒有,被掉落下來的錦盒砸了個劈頭蓋臉。歸根究底還是承恩帝的小眼神殺傷力太強。

皇上要去拉她,可見她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神態給氣到,結果眼睜睜讓林杝砸了個哇哇直叫。那散落的錦盒,裡面的東西品種繁多,一些是玉器,一些是雕刻,還有一些是字畫。林執筆低頭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立即蹲身去收拾殘局,“皇上……臣……臣……”

有一座巴掌大的白玉千手觀音從高處落下,半開的錦盒裡能看到摔斷地好幾只玉手。阿彌陀佛。林杝入眼如此不堪的畫面,心裡頭撥涼撥涼,這次完了,這千手觀音那麼小,做工這麼精緻,就算她在宮裡做牛做馬做到老死也賠不起它一座!何況旁邊還有其他摔成殘次品的寶貝。

頭頂上的人沒有發出聲音,甚至連目光也不屑再次投射到林杝的身上。突然,有一隻手從天而降,堪堪擦過她的額頭,卻不是來扶她起來的,而是撿起了她身邊的一個烏木盒子。

木雕的盒子,純黑的盒身上雕著繁複的花紋,看上去古樸而華麗。它上面的盒蓋是**式,被摔得露出了裡面的一角,有卷羊皮紙若隱若現。林杝的視線在那羊皮紙上一閃而過,就已經被承恩帝拿過去,那羊皮紙極陳舊,邊緣都泛著泛黃,而且一邊有明顯的撕裂痕跡,並不是一張完整的羊皮紙。

“嘖嘖。”在承恩帝的眼中,凡塵似乎只剩下他手裡的木盒,臉上若有若無泛著笑意,他的笑裡有一股狂,還有一層冷,彷彿找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東西,很是玩味。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四小姐識相地安靜守在一邊,希望承恩帝一直不要發現她,眼珠子轉悠來轉悠去,忽然發現雪球兒也正在專心致志地打量承恩帝,那基本上沒有脖子的腦袋根部抬起,把貓的側臉調在一個四十五度角仰望略帶憂傷的姿態。

她看不見那紙頭上寫了什麼,只知道承恩帝研究了很久,然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最後啪地收起了羊皮紙視線投向林杝,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你還真是我的福星!”

是完全沒有怪她打碎他那些寶貝的意思。

林杝眨眨眼睛,沉默是金。

他把那羊皮紙往懷裡一塞,又瞄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喊了趙福貴來收拾掉,自個兒先疾步離開珍寶閣。林杝猶豫要不要跟,隨他下樓後突然覺得這廝現在沒有閒情逸致管身邊的人,於是收住腳步,注視他消失在占星閣的大門口,原來是要去國師。

正發呆之際,雪球兒用它肥厚的爪子踩林杝的腳,一腳沒知覺,又踩了好幾腳,只差沒整個貓身跳到林杝腳下,良久她才發現雪球兒的搗鬼,彎腰把它從地上抱起來摟在懷裡,腦中還是對承恩帝怪異的行為揮之不去地疑惑。

皇上這是怎麼了?

後來林杝和趙公公等了半天,才把李束權從占星閣上等下來,他漂亮的狐狸臉上分不清喜怒,反正皇上的喜怒本來就很難猜,他兩人只悶聲不響跟著承恩帝就走。

那咕嚕咕嚕的馬車車軸聲規律地響動,馬車內林杝抱著雪球兒坐在承恩帝對面,空間狹小,她把頭壓低,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雪球兒柔順的毛上,一下一下給它理順。

“給。”有個小東西經過一個弧度,落在林杝懷裡。

林杝拿起來打量,是一顆圓潤的墜子,褐色的層層紋理,宛如樹木長在了石頭裡,銀色的細鏈子鎖著它。說不上好看,並不是適合女子的顏色和石頭。她不知道承恩帝是從哪裡得來的玩意兒,方才去找國師的時候?

剛要推辭,李束權又說,“國師說這是長壽石,朕要它來作甚,你留著吧。”語氣里居然帶著一股不屑,可這滾滾歷史長河,有哪個帝王會像他這般不求長生不老的呢?

集市上嘈雜的叫賣聲,一如以往,百姓並沒有被一場搞砸的群英匯耽誤生活的步調。他們會在很多年以後的茶餘飯後仍舊孜孜不倦地談論這一場政變的開始,但現在,沒有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或許有,只不過,他沒有說。

他只說過,只要江南與江北統一,誰是皇帝,他並不關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