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0 誓死反擊,愛有多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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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0 誓死反擊,愛有多深?(3)
我真懷疑沈嘉上輩子是說相聲的。
一席話說完,寧茂源被憋得通紅,悻悻的走回家,而我那親愛的娘大讚沈嘉有良心,說這時候幸好有他幫我,真是我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幾輩子修來的造化。
當然,這也是以踩季南安為前提。對比之下,那個人便成了幾輩子都出不來的禍害。
“瞧你這番話說的多有力道,”掃了一眼廚房裡忙的不可開交我的我媽,我側頭看著沈嘉笑,“我真懷疑你特地練過口才,要不一個外國人,怎麼一番話會被你說的如此滴水不漏,落地有聲?”
沈嘉笑著看我一眼,挑眉道,“你這是在誇獎我?”
“就算是吧。”
“這算什麼厲害,充其量不過是找人軟肋狠狠捏了一下。我長這麼大,最喜歡玩兒這樣的遊戲,不費一分錢便氣跑對手,真有意思,不過,”他眼睛又眯起來,“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什麼來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還是有了造反之心,所以才害怕你我聯手相威脅,如果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何必擔心成這樣?”
我扯了扯脣,“你這是說自己是蒼蠅咯?”
“就是蒼蠅又怎樣?”他伸手拍我的腦袋,又笑起來,彎起的眼睛有一種獨特的自信璀璨,“蒼蠅和蒼鷹只一字之別,或許經此一役,我們大可以翻天。”
翻天不翻天我不知道,但是事情到這個地步,我只能擼*著袖子向前跑。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我從沒想到我有這麼強的抗爭欲,自此一想到季南安與向姍有個孩子,還是覺得恨得牙都疼。沈嘉說想去銀行辦點事,將他送到銀行,我便開著車盲目的溜達,等時間到了再一起回去。
我完全是毫無目的,像是個瞎子似的滿街胡竄。但我沒想到我那悲憤的力量能夠這麼強大,能強大到這樣隨意亂走,也能到達這個地方的地步。
路已經走到死口,前方是偌大的山坡,我只覺得這地方莫名的熟悉,抬起頭,竟發現這是季南安的安園。
我以前從沒來過這個地方,但是卻將這個地方熟記於心,據那些照片所說,這是季南安專門給向姍買的別墅。先是向姍自己住在這裡,後來查出懷了孕,季南安也慢慢的搬了過來。
我實在不知道,我自己能稀裡糊塗的來到這個地方。
紅牆綠瓦,放眼看去,果真是美不勝收的佳園。
那硃紅色的大門緊閉,我卻彷彿能看到那些照片的情形,他和她站在一塊兒,他攙扶著她上車,那姿態小心翼翼,連眉角都延綿著寵溺。而那女人微笑的仰頭,兩人目光相交,誰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纏綿與親暱。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像是被潑上硫酸一般,疼得不可想象。那原本高築的心房瞬間被強化腐蝕瓦解,連呼吸都變得不再有底氣。
用力一轉方向盤,我扭頭就走。
可是隻是剛啟程幾米,車子便刷的一下急剎車,那刺耳的剎車聲音如尖刀般劃破耳膜,就像是玻璃刀從最厚的塑膠皮上劃過。我一時沒坐穩,差點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好不容易坐穩,就看到了眼前那個人——季南安。
明明剛才前面沒有任何人,他卻像是突然從地裡冒出來,站在路的中央。
大概是日頭太盛,他的眼睛微眯,靜靜的看著我,而我腦子就像完全被空掉,只是呆呆的看著他。此情此景,忽然讓我想起了言情小說中的一個橋段,男女主人公隔著車窗,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含情脈脈兩兩對望。
可是這樣的情境永遠不屬於我。
我呆呆的望著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毫無氣節的被趕下車,他坐到了駕駛座上,車子嗖的一下扭轉,連轉幾個路口,終於停下。
我側頭滑下玻璃,看了看完全陌生,“季南安,你這是幹什麼?怕向姍看見?”不由回頭輕笑,“萬一讓她以為咱倆這樣‘幽會,’會不會更加不好收拾?”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他語氣嚴肅,分明是質問的態度,彷彿是在嫌棄一個最不該出現的人,那樣被鹽酸腐蝕般的痛楚又湧了上來,我看著他,反而一笑,“我說我是不自覺來的,你信嗎?”
他眯起眼睛,突然深吸一口氣,“我信,寧蔚。你說什麼我都信。可是,”他看著我,目光銳利卻又泛著緊張,“你能不能信我?”
“有些話不止說了一遍兩遍,”我笑,“季南安,你又要來了。”
“老實說,拿著那些照片的時候,我還一直納悶這是什麼地方,”我將頭側向一邊,看著窗外,此時窗外綠樹紅花,風景正好,微風颯颯吹動,彷彿有輕軟的氣體吹拂到人的臉上,“你有眼力,真是漂亮的地方。”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聽我說!”
我妄圖掙開他的束縛,掙了掙胳膊,卻發現毫無效力,乾脆平靜下來,扯脣一笑,“好吧,你說。”
一副悉聽尊便,全聽君言的樣子。
“你現在和沈嘉到了什麼地步?”
“到了什麼地步,以你的**度,你肯定會知道了。”
“只是如此?”
“你還希望怎樣?”我揚眉,“或者,你覺得會是怎樣?”
“聽著,寧蔚,我告訴你,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全是真的,沒有半分虛假!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你現在就做一件事,”他簇起眉頭,“你不能把沈嘉扯進來。”
“這你管不著我。”
他吼起來,“可那沈嘉絕對不簡單!”
我一直是在努力平靜下心思與他對話,這次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兒純粹是我思想發賤,再這樣鬧下去恐怕連我自己都要嘲笑自己,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可他這一喊,完全是把我體內隱藏的悲憤給吼了出來,“他能多不簡單?”與這個人相處太久,我也學會了他怒及反笑的本事,“他再不簡單,那本事能有你的精悍?”
“我是不知道他!可我知道了你!”我深吸一口氣,緊緊盯著他,“一邊要安撫難纏的董事長,一邊要服侍生產的女人,季南安,我是該稱頌你此情不渝,還是該讚歎你一心多用,在事業如日中天,在寧嘉一手把控的同時,還愛情甜蜜,如願得了個好兒好妻?”
“我不管你怎麼說,”面前的男人緊緊咬著脣,“你可以和我置氣,這事我以後會你個說法。可沈嘉那個人必定不簡單,你要是一意孤行,恐怕會……”
“晚了。”
“什麼晚了?”
眼瞧著前面那漸漸走近的曼妙身影,我倏的回頭,微笑道,“怎麼?你很想讓我改變主意?”
他愣了愣。
“季南安,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我眯著眼睛,目光看向那漸漸走來的向姍,笑容一點點斂去,“你老實告訴我,向姍肚子裡的孩子,真是你的?”
這話音剛落,身後便響起一聲甜美,“南安,是你嗎?”
那樣的甜美,如同最甜的蜜糖,只怕是要將人融化至骨頭裡,連我聽了都感覺雞皮疙瘩此起彼伏。而眼前的男人身子一顫,倏然回頭看向後面。
我真不該和他這樣近,這樣多殘酷,近到我能看到他的每一絲表情,驚詫慌張,像是最普通的人被捉姦的模樣。
心裡一揪,還沒等我作出明晰的思考,手已經越過他的身子,開啟車門,這從外人看來,我似乎是伏在他的身上,是再親密不過的姿勢。
季南安身子僵硬,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那樣的勁銳,像是要看到我的心底一般。
而我則目光看向車外,看到那女人步步靠近,終於,一雙化妝到誇張的眼睛發現了我們的“姦情,”“南安!”只是喊了兩個字,便跑過來,一把扯開門,“你們在幹什麼?”
我回頭看季南安,“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他眼睫突然垂下去,那樣子極像是被逼到了死角,眉眼處蔓延的都是疲憊與無奈,可是樣子執拗,偏偏又彷彿強硬到極點,“季南安,”我又一次開口,“這孩子是你的?”
“是。”
我怔怔的看著他。
這個“是”字來的太慢,以至於我差點以為他不會回答,沒想到他這麼一開口,竟是脈脈含情,目含盈盈笑意,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墜入了星子,剎那間燃起粲然晶光,“當然是,”他眼睛看著向姍,話卻是對著我說的,“不知道寧董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一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考試明知道自己沒考好,但是拿到成績單的時候,還是那樣心驚。
就像是得到了判決書那樣的感覺。
我現在就是這樣。
沈嘉說的對,我永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我深吸一口氣,將車門拉開,走到他的駕駛座位置,居高臨下道,“你下去。”
他看著我,那樣慢的從車座上站起身,像是在鑽研我的每一分動作。我刻意忽略他追隨的目光,抓住車門,迅速坐到座位,剛想關上車門,門卻被他猛地攥住,“寧蔚,”他的眸子收起了剛才的光芒,眸光深邃如海,“你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