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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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幸福
或許是認床,十五歲起的有點早,看見枕邊沒人,有些奇怪。
——不是說好的今天遊艇出海麼？又一個人跑去哪裡了？
捲起窗簾往下看，在微醺的日光裡，俯視的角度剛好看到兩人一狗在說這些什麼。
十五歲換好衣服從樓梯走了下去,揮手衝她們打招呼：“今天怎麼都起這麼早。”
文怡止住了話頭,簡蒔收回原本凝重的表情回眸衝她一笑：“在聊你呢。”
“聊我什麼呀？”十五歲看樣子心情很好，饒有興致地圈住了簡蒔。
“我們在說你再不起來,要不要乾脆甩掉你直接出海算了。”簡蒔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十五歲癟嘴：“你試試,那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了。”
可能是看錯了,在這隨意的一句玩笑話之後,簡蒔臉上確實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痕跡。
文怡上樓叫醒了文筱筱,一行人吃完早點上了船。
這天玩了幾個比較經典的專案,幾人都有些累了，文怡似乎有意留給簡蒔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以怕文筱筱感冒為藉口早早回去了。
鋪在船頭的毛毯上，十五歲窩在簡蒔懷裡看日落，回想起愉快的一天，笑容溢滿了脣角：“簡蒔，我覺得好幸福。”
“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大海，至於這樣麼？”橘紅的太陽在地平線以上徘徊不下，整個海水都被染成了暖色，簡蒔愛戀地圈住了懷中小人，習習海風涼爽地打在人身上，“小孩，你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麼？難得有時間，我陪你都去了吧..”
“想去的地方嘛，有好多，長城，故宮，黃山，鳳凰，莫高窟，嗯...還有埃及金字塔，澳大利亞，馬爾地夫...”十五歲數著手指...
簡蒔打斷她：“喂，不要得寸進尺啊。”
“這有什麼~”十五歲轉過來看她，“我們有的是時間嘛~可以慢慢去。”
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簡蒔頓了一下，繼續說：“哪天我要是不在了，你也可以跟朋友，同學，家人一起去...”
“你怎麼會不在？”十五歲隱隱有些慌張，
而簡蒔又瞬間恢復了正常：“我是說如果，所以說你怎麼這麼孩子氣，隨便一說你就嚇壞了。”
說完，簡蒔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卻看見十五歲委屈起來：“我是真的很怕你哪一天離開我。你的到來那麼突然，莫名其妙地懂我，愛我，疼惜我，我再不會遇見第二個人跟你一樣，可是，我又覺得我自己對你一無所知，所以我很害怕你有一天又突然離開...你可不可以向我保證...”
“說起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呢。”簡蒔猜到她後面要說的話，趕緊咧嘴一笑，進到船艙裡鼓搗了一陣，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遞過去。
十五歲還是陷在那種憂鬱情緒之中不能自抑，也沒有伸手去接。
簡蒔只得又蹲了下來當著她的面拆了起來：“這個東西我記得你一直很想要。”
一臺嶄新的索尼愛立信手機，和一張工商銀行卡，安靜的擺在了倆人中間。
那確實是十五歲之前很想要的東西，可是此刻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你不要又轉移話題，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我自己也不確定，應該怎麼樣回答你....”簡蒔咬了咬脣，鄭重其事地對十五歲說道，“這本來是打算等你十六歲生日再送給你的。但是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現在，我要告訴你，之前寵你，縱容你，接近你，都是我的不對，早知道相處時光竟然這樣短暫，我怎麼可能與你相愛？你十六歲了，不再是小孩子，可是你純潔如白紙，秉直不事故，你不知道這個社會的艱辛和許多人心腸的歹毒。”
“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社會的艱辛和人心的歹毒了？！”十五歲沒有耐心等她說完，只是之前溫馨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簡蒔的臉上，露出一抹陌生的，狠毒的，絕情的笑：“你不知道，所以今天我要給你上第一課。”
“你...”十五歲不寒而慄，那種不好的預感，也愈發強烈起來。
“我不會一直陪著你，因為我不屬於這裡，我要回到屬於我的時空去，而現在的我對於主宰你的未來這件事無能為力。我只能告訴你，五年後溫賢鎬會害簡氏破產，爸爸媽媽因此感情不和，你也會被尹垚背叛，你缺少明辨是非的能力...”簡蒔像交代後事一樣，說了許多許多，把自己能知道的，恨不得全部給劇透了。
而十五歲的眸子漸漸暗淡下去。最後，一顆晶瑩的淚珠落下來，止住了簡蒔源源不斷的“遺言”。十五歲一字一頓，泫然淚下：“夠了，就算要分手，你也不該找這種理由..”
“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奧巴馬說時空之門會在最近再度開啟，我是個bug，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消失了，我不能跟你保證什麼，我們的相愛是個錯誤，而且你還小，或許你現在覺得你愛我愛的要死，只不過是因為這是你的初戀，等你長大幾年，遇見對的人，就會發現我只不過是過往雲煙，你未來的日子還長，我幫不了你了所以只能你自己努力...”簡蒔越說越不像話，而十五歲的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絡繹不絕使她措手不及，“你別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一開始不該招惹你，我讓你愛上我，這是毀了你...”
“你就是嫌我不夠成熟，你喜歡溫賢鎬那樣的！這才是真相！”十五歲已經不管不顧，用力將簡蒔推開，把自己主觀的臆想也全數傾訴了出來，“這就是你們大人，承諾過的話從來不算數，爸爸是這樣，媽媽也是這樣，連你，也是這樣！對，都是你的錯，既然早就知道這一天來的那麼快，你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招惹我！”
十五歲將披在身上的外套甩在一邊，徑直往船艙後面跑了去。。。
簡蒔怕她亂跑出事，也跟著追了上去，還沒等她開口，被海風吹得搖搖欲墜的十五歲，躲在揚帆的桅杆後面，威脅著她不要靠近：“你不要管我了！”
這也太...小孩子氣了吧？簡蒔無奈，放低了姿態哄道：“你聽我說，那裡危險，我心裡其實也亂得很，說這一切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真的是來自十年以後的，而且不久的將來不確定某天就要回去。我也不是要跟你分手..我只是怕哪天我不在了，你還是不會照顧自己，才會有所叮囑...”
“騙子，我看你就是覺得那個溫賢鎬比較有魅力，又怕我找他麻煩！”十五歲氣鼓鼓的，說出來的話簡直讓人忍俊不禁，“我都看見過好幾次你們在偷偷摸摸幹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你能不提他麼！”簡蒔也生氣了，“咱們就不能同仇敵愾麼！你要我怎麼做你才相信我們沒什麼？！”
十五歲扯了扯桅杆，離她遠了點：“反正我現在就是不想看見你..”
她在怕，怕簡蒔又跟她講一大堆大道理，讓她去接受倆人不能在一起的結論。
海風更劇烈地吹了起來，簡蒔看十五歲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有點擔心她真的出事，遂不得不從出此下策：“好，我走，你想通了再來找我...”
簡蒔嘆了口氣，然後縱身跳進了冰冷的海水。
那句靈動的身體在海面上撲騰了兩下，柵欄邊的十五歲就再也看不到簡蒔的影子了。
烏漆麻黑的船板，沒有了那人的陪伴，像是瞬間被置入冰窖。十五歲頹唐地跪坐了幾下，撿起甲板上的手機，孑然走進了船艙。
雖然父母經常不在家，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但在這種恐怖環境裡，還是蒼莽的大海，十五歲不由得縮了縮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寂寞，害怕，圍繞著她。
“嗚嗚嗚...”膽小的十五歲，被寵壞的十五歲，感覺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拋棄了，不可抑止地抱著雙肩痛哭起來。
一雙並不寬大的手，溫柔地從後面猛然環抱住她，接著手機的微光，溼漉漉的長髮上活潑的水珠發出跳躍的光斑，她瞬間知道了那人是誰。
“以後...不準在做這樣的傻事了，我會很擔心你...”簡蒔吻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再反手解開了十五歲胸前的扣子，整個人貼在她背後，密不可分。
不知道是誰拉下了牆上精緻的漁燈，那倆個密不可分的嬌軀混合著不知道是海水還是淚珠的鹹溼味道糾纏在一起，雙雙倒在了**。
十五歲就這樣哭泣著，任由那人雨點般的吻懲罰性地落在她盛雪的肌膚上，留下片片紅痕：“我又何嘗捨得你...”
她被這句話觸動了心絃，再看到那人動情的眸，也開始生澀地迴應著，想要吻上她流淚的眼睛。
簡蒔脫去了溼透的衣服，一隻手撫住十五歲的臉，另一隻手卻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衝她說道：“對不起，我再也想不到還能給你什麼。”
十五歲像是受到了什麼鼓勵，在那鼓起的挺立上用了點力氣，那具柔軟的尤物就這樣癱軟下來，整個趴在她身上。
簡蒔的手下滑，落到十五歲雙腿之間的時候，**的十五觸電般縮了下，很快又被咬住胸前的果實：“唔——”
她發出的動情呻/吟像鼓舞戰士的號角，吹響了那人洋溢的*，給她帶來了新一輪的煎熬...
“嗚嗚...簡蒔...不要這樣...好癢，好害羞...”十五歲低聲求饒著，去阻止她靠近的手，卻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氣，“你都不要我了，為什麼還對我這樣...”
而失去理智的成年人，也是滿臉淚水喋喋不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你這樣....”
終於最後一點阻擋也被卸下，簡蒔喘息著，從氾濫成災的地方收回了細指，而雙頰嫣紅的十五歲，緊張又期待地注視喪失了理智的愛人在她隆起的胸前索吻。
她對上她迷戀的視線，眼底的堅毅又多了幾分。
十五歲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以為簡蒔後悔了，正想要把與她相握的手甩開，卻被引領到一個溼滑的地方，不敢去看也能明白是哪裡了：“你...”
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經驗，等到十五歲消化了生理課上的知識，意識到她這是要做什麼，簡蒔已經咬住了她的脣，再翻身迎了上去，就這樣，一股撕裂身心的疼痛自下而上，惹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再睜眼，就是十五歲瞪大的眼睛和駭然的樣子。
結果反而是她忘記了疼痛，抱著嚇壞了的小孩安慰道：“對不起，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