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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自禁

又是一年的春節,C城的火車站和汽車站一如既往的人潮洶湧。年末回家的人群抱著被子席地而睡徹夜排隊等著買票是C城的一大特色,今年也不例外。

林雨萱此次幸運地搭上了李穎詩和她未婚夫嚴天昊的便車,免去了人擠人的痛苦。他們兩人剛按揭買了一輛北京現代,本來是打算先去吳天昊的老家台州的,最後在林雨萱的遊說下,決定先去李穎詩家。

家鄉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藍天白雲,青山綠水,暖風斜陽。

林雨萱按習慣先去了自己家,放下包後便去隔壁村看了姨媽,然後又去了隔壁的隔壁的村莊看外公外婆還有舅舅舅媽。

一切如舊,林雨萱甚至都不覺得他們有什麼變化。

過了年便有二十四歲的林雨萱,人生大事不可避免地成了全家的焦點。除夕夜一大家子人聚在奶奶家吃飯之時,上到九十有二的老阿太,下到堂哥家剛會牙牙學語的三歲小侄兒,集體對她進行了深刻的思政教育。

為了祖國的未來,為了日益老齡化的社會,為了黨和人們的殷切期望,家裡林雨萱等幾個即將邁過花樣年華的單身貴族務必要跟上時代的步伐,以神州7號的速度找到人生中目前尚漂泊在外的另一根肋骨。

林雨萱對此無比鬱悶,她對自己的未來相當迷惘,與諸葛墨宸之間詭異的關係則更迷惘。

如果諸葛墨宸是地球人,那麼他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老公人選,可惜不是,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林雨萱自己都無法判斷對諸葛墨宸的感情究竟是不是愛情。

她覺得造成他們之間關係如此曖昧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諸葛墨宸的霸道和強橫,絕非一對相親相愛的情侶應有的循序漸進模樣。哼,諸葛墨宸那隻豬,她連他到地球的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諸葛墨宸對於她,除了名字便只剩下神祕,因此她是惶恐的。

年初五的時候,李穎詩同嚴天昊的婚禮熱熱鬧鬧地開辦了,林雨萱一臉笑容的當著她的伴娘,然後目送著她被嚴天昊抱入了花車,幸福地向著台州駛去。

經此刺激,大年初七的時候,林母突發奇想地祕密安排了一場相親。

看著坐在對面木椅子裡的上次她同蕭靜雨負責的那支代理產品廣告的公司的部門經理,林雨萱覺得這世界太瘋狂了,居然會有這樣的巧合,無語。

林母一邊和顏悅色、轉彎抹角、旁敲側擊地詢問對方的公司、工資、工作性質及福利待遇,一邊極力吹捧自己的不說沉魚落雁至少也是閉月羞花的溫柔可人孝順父母工作努力的女兒。

男子名叫陳俊彥,年方二十九,母親是廣東人,父親是崇明島本地人,幼年因為父母離異而一直隨母住在廣東。近年來,他的父母也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對於從前的一些紅塵往事都產生了新的看法,於是又復婚了。老伴老伴,老來為伴,如今兩人的感情竟更勝新婚燕爾。於是他過年過節也便理所當然地來崇明島了。

在他們的言談間,林雨萱瞭解到對方大抵是個從小都比較優秀的男子,如今工作上也是風生水起,畢業後從普通員工一路上升至部門經理,拿著十幾萬的年薪,算是個優質王老五。

今天他穿著一套深藍的中山裝,皮鞋上沒有一絲灰塵,乾淨的面容,適度的微笑,溫和的目光,單看外表,他是個英俊而厚道的男人。

只有林雨萱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象,因為他射向自己的目光仍是那麼凌厲而肆無忌憚,絕非一個君子所應有的眼神。

“您好,我叫陳俊彥,非常榮幸認識您。”他的態度謙和,就像一個真的謙謙君子一般。

變色龍。

林雨萱心裡默默地下著定義,既然他裝做不認識她,她也樂得如此,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好,便扭了頭再不去看他,不耐煩的模樣深深地寫在臉上,做給她媽媽看。

林母有些不滿,乘著旁人不注意,悄悄地將手伸到林雨萱的胳膊下擰了她一記,有其女果然必有其母,這記林雨萱的絕招林母施展起來也是如此爐火純青。

林雨萱偷偷的揉了揉胳膊,不高興地撅著嘴,“呼”地一下站起身來,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拋下一句:“我頭痛死了,上去睡覺了。”便消失在了樓梯口。

林母同媒人尷尬萬分地園著場,“雨萱她這兩天走親戚啊什麼的凍到了,有點感冒,有點感冒……不要介意……”

陳俊彥同他的母親自然微笑著表示沒關係。

當天晚上,林母氣勢洶洶地衝進林雨萱的房間,對著蒙著被子假寐的林雨萱一頓教育。

“你說說你,人家那麼好的條件,人長得也好,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啊?”

林雨萱不做聲。

“你別以為你還年輕漂亮,我跟你說,女人的青春沒幾年的,趕緊乘著還漂亮的時候找一個好的嫁了,你聽到沒有啊?”

林雨萱在被子裡翻了個身,背對著媽媽,不耐煩地用食指堵住了耳朵。

林母不依不饒地隔著被子進行再教育:“你要是不喜歡這樣那你就趕緊自己找一個,不然我還是得託人幫你介紹。”

“哎呀,我知道的,別說了別說了,頭痛死了,我要睡覺,你幫我把門鎖上。”林雨萱的聲音悶悶地透過被子傳了出來。

“你知道你知道,也沒見你帶人回來,你看看,你弟弟都把女朋友帶回家了,你就一點不心急……”

“我就不心急,我就不嫁,別說了別說了……”林雨萱猛地拉下了被子賭氣般地嚷道。

頭頂墨藍色的雲大片大片地從視窗飄過。

天空中閃爍著冰冷而寂寞的星光。

年假便在媽媽的嘮叨和熱鬧的炮竹聲中結束了。

在摩肩接踵的客運中心出口,林雨萱低著頭吃力地拖著被爸爸媽媽滿塞著家鄉土特產的箱子,箱子的上面還壓著一個蛇皮袋,裡面是外婆親手種出的雪白棉花做成的被子。因為不堪重負,箱子的一個左輪半路彈掉了,拖在地上的時候發出長長的難聽的摩擦聲。

突然,手上的負重減輕了,林雨萱吃驚地抬起了頭,微眯著眼睛。

“諸葛墨宸?你怎麼知道我到了?”

諸葛墨宸揹著光站在她的身前,眼睛裡有深不見底的光線,他並不回答,右手輕鬆地提著箱子,左手拉住了林雨萱的小手。

陽光細細碎碎地落了下來,淡淡的光澤彷彿為他鑲嵌了一層金邊,有著高貴與疏離。他是那麼的出眾,立於行色匆匆的人群中就如同珠玉在瓦石間。

穿過了周圍不時投過來的豔羨目光,林雨萱傻傻地跟著諸葛墨宸上了他的那輛保時捷越野車。

心裡有股暖意慢慢蔓延。

林雨萱覺得幸福,至少此刻就這麼想吧。

…………

夜晚,星光零星地落在窗前,淡藍色的半透明窗簾微微顫動著,有著嫵媚的風情。

林雨萱頭kao著枕頭,蜷縮著身子裹在溫暖的棉被裡,被子上有外婆給予的溫暖。林雨萱聞著裡面散發出的淡淡的陽光的香味昏昏沉沉地睡著,偶爾抬起眼皮望一望流瀉在地板上的如百合花瓣一般聖潔美麗的月光。

當諸葛墨宸從浴室裡出來之時,林雨萱已經完全睡著了。

同往常一樣,他毫不猶豫地走到床前拉開被子躺了進去,將林雨萱拉進懷裡,藉著月光滿眼溫柔地望著林雨萱安靜甜美的睡顏。

分開的這八天裡,諸葛墨宸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每天無數次的盯著安裝在手錶上的微型探測儀裡的小黑點,想象著林雨萱可能會做的任何事情,不止一次地生出要飛到她的身邊將她抓回來的念頭。

他是不可救藥的愛上她了,毫無疑問。

既然愛上了,她便是他的,同樣毫無疑問。

諸葛墨宸微一低頭,輕輕吮咬著她嫩紅的脣瓣,深深淺淺地探索著,心裡不禁熱了起來。他已經不能滿足於此,就像是沙漠裡找不到水源的旅人一樣迫切地盼望一場甘霖,他離開了那兩片紅脣,細緻的吻從她的嘴角蜿蜒而上,呼吸著她的髮香,痛飲著她的甘甜。他的雙手緊緊地擁著懷裡的嬌軀,結實的肌肉因為貼近了那美妙的曲線而越發地緊繃。

睡夢中感到渾身發燙的林雨萱無意識的一聲呻吟引得他倒抽了一口氣,深不見底的雙眸盪漾出白色的霧氣。

他的吻從她的眉毛間落了下來,蔓延至欺梅賽雪的脖頸,邪肆地越吻越低。一隻大手遊移不定地滑過她的身軀,所過之處彷彿點燃了一場大火,熾熱地燃燒開來,散發著誘人而魅惑的香氣。

月光搖晃著落地窗外新種的樹影,淡藍色的窗簾斑駁地閃動著光彩奪目的星芒。

所有的一切都被遺忘。

他全部的知覺充斥著她散發出的撩人芬芳。一股迫切想要得到舒緩的感覺催促著他繼續前往。

“如果我有機器貓,我要叫它小叮噹,竹蜻蜓和時光機器能去任何的地方……”際此千鈞一髮的時刻,林雨萱的手機突然閃動了起來,歡快地歌唱著她最愛的《小叮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