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81章抗戰勝利3

正文_第81章抗戰勝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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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1章抗戰勝利3

金雞寨在大火中付之一炬,王大麻子只好帶領殘兵敗將逃到百丈崖,被吳飛帶人堵住了去路。

王大麻子在王小虎的勸說下,見大勢已去,同意加入吳飛的隊伍共同抗日。吳飛任命他為獨立團副團長,對他的隊伍進行了改編,連長和排長安排共產黨員擔任,將這支土匪隊伍改造成人民軍隊。

鬼子的“三光政策”和嚴密封鎖並沒有嚇倒根據地人民,吳飛帶領戰士們響應*的號召:“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開荒種地,生產自救。

鬼子見困死、餓死根據地抗日軍民的計劃泡湯,開始了更為陰損狠毒的“割青掃蕩”,實施“片光”政策。所謂片光,就是把地裡的青莊稼割乾淨。每當莊稼剛要吐穗灌漿的時候,鬼子和偽軍就對根據地發動大規模“掃蕩”,強行驅趕大批敵佔區百姓進入根據地收割青莊稼。鬼子和偽軍逐村逐溝地搜尋,發現莊稼就強迫百姓割掉,哪怕是隻種有幾棵莊稼的石縫石坎都不放過。青莊稼被割後,根據地軍民只得抓緊種蕎麥、紅薯、蘿蔔、白菜等,希望多少能收穫一點。但當莊稼苗、菜苗長出時,鬼子和偽軍又來“掃蕩”,連割帶放牲口,又給毀得一乾二淨。

山區可耕地少,鬼子和偽軍“割青”使得很多土地有種無收,加之嚴密的經濟封鎖,根據地遭受到了空前嚴重的生活困難。廣大軍民除極少量的糧食充飢外,幾乎全靠野菜、樹葉度日。野菜樹葉吃光了,就吃樹皮,挖草根。由於缺鹽和嚴重的營養不良,人人身體虛弱,遍身浮腫,餓死人的事時常發生。

張鳳山從戴長春那裡瞭解到這些情況後,知道當務之急是給根據地搞鹽。可是國民黨這邊也對根據地實行經濟封鎖,鹽是禁運物資,實行定量供應。尤其是槍械所和軍服被搶後,師管區和縣黨部採取了更為嚴密的防範措施,在通往根據地的各個交通路口設定崗哨,對過往人員嚴格檢查。

張鳳山為查私為名走鄉入村,很快就探明瞭一處國防鹽庫,位於一座山洞裡面,有一個排計程車兵看守。

依舊由“啞巴”去送情報,但這次出事了。第二天早上,張鳳山起來沒有看見“啞巴”,心裡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讓水生去找,水生跑到街上,看見“啞巴”被五花大綁著押往縣黨部。

水生連忙跑回來向張鳳山彙報。

張鳳山故意自言自語地說:“他一個啞巴會做出什麼違法的事呢?”

水生說:“我聽押解的長官說,啞巴神著呢,他是被縣黨部的暗哨發現的,當時他在一處斷崖前,用繩鉤掛住樹枝,然後爬上大樹直到崖頂,沒提防幾個哨兵正在小便,當場將他抓住。啞巴一邊掙扎,一邊將檔案塞進嘴裡咀嚼,哨兵知道這東西重要,心想立功的機會到了,便用樹棍狠勁地撬他的嘴巴,啞巴牙齒被撬掉幾個,硬是將檔案吞到肚子裡去了。”

張鳳山心裡一陣感動,雖然不知道“啞巴”的名字,但是知道他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同志”!

張鳳山知道方際青馬上就會曉得“啞巴”是自己這裡的人,只有變被動為主動,以丟失檔案為由去找他要人,或許可以挽回“啞巴”一條命。

方際青聞知張鳳山來意,冷笑道:“啞巴?你相信他是啞巴嗎?一個啞巴能知道將情報吞進肚子裡?”

張鳳山說:“可是他到我公司兩年多了,從沒見他說過一句話。不信,書記長可以到我公司調查一下。”

方際青冷冷地說:“我看沒這個必要了,張隊長,既然你來了,咱們就一起見證他開口說話吧。”

在審訊室裡,啞巴已被打得死去活來。

方際青走過去說道:“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如果你能聽見我說話,就點一下頭。”

啞巴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視若無物。

方際青命人拿來紙筆,寫字給他看,告訴“啞巴”只要說出上線是誰,給誰送情報,情報的內容是什麼?馬上就可以給他治療,保證不再追究。

“啞巴”看了,吐了方際青一臉血汙。

方際青氣急敗壞,命人給他灌肥皂水,讓他把吞進肚子裡的情報吐出來。

張鳳山知道這招狠毒,方際青是想驗證自己說的話是否真實?一旦露餡,自己就走不出審訊室的大門。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是無能為力,只有聽天由命了。

“啞巴”被幾個人按倒在地,突然,只見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出來,一頭撞向牆壁,頓時腦漿迸烈、一命嗚呼。

所有人都怔住了,方際青醒悟過來,讓人劃開他的肚子,他要找出張鳳山所說的檔案。“啞巴”的肚子被剖開了,胃裡只有一團反芻過的紙糊,令方際青大失所望。

張鳳山看著這血腥的場面,對方際青說:“宋主任當書記長那陣子,以狠著稱,沒想到方書記長更勝一籌,鳳山算是開眼了,告辭!”

這以後,張鳳山和戴長春說起“啞巴”慘死的經過,禁不住流了淚。想到根據地的艱難,張鳳山說:“你通知吳飛,我準備借夫人給他一用。”接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戴長春搖頭說:“不行,我們共產黨可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張鳳山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有這樣,才可以解根據地的燃眉之急。”

戴長春想想張鳳山的話也有道理,於是說:“只好委屈夫人和小少爺了。”

小勝利週歲那天,徐語晴向張鳳山提出帶孩子到別峰禪寺還願。

張鳳山心裡明白她收到徐友蘭的信了,便說:“我讓水生陪你去。”

徐語晴說:“家裡的事情離不開他,你要是不放心,我自己帶兩個衛兵去吧。”她知道水生機靈,怕被他識破暴露身份,挑了兩個呆頭呆腦的衛兵。

張鳳山心裡暗樂,當著眾人的面說:“隨你吧,早去早回。”

卻說徐語晴抱著兒子乘轎子來到別峰禪寺,燒香禮佛以後,一個和尚過來深施一禮,說:“阿彌陀佛,萬物皆循法,眾生可成佛。施主,請後殿用茶。”

徐語晴知道這是暗語,來人正是接頭的人,便說:“悉聽尊便”。

來到後殿,衛兵也要進去,被徐語晴攔住了:“佛門淨地,你們倆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兩個衛兵左等右等,不見徐語晴出來,推門進去,殿內空無一人,桌上留有一封書信,上面寫著:張大隊長:當年令尊爽約,此仇一直未報。今山寨被毀,我等餐風露宿、無處生根,山民困苦,家徒四壁,此皆拜你查私甚緊所賜。窺得令夫人和令郎來寺進香,故攜來作為“肉票”,限你三日之內親送白米五十擔、鹽十擔至金雞寨,否則你就等著給他們收屍。

王大麻子

衛兵慌忙將綁票報與張鳳山,張鳳山故作驚慌,急忙報知劉成龍。

劉夫人聞訊哭成了淚人兒。

劉成龍怒道:“老子現在就帶兵蕩平金雞寨,剿了這幫土匪。”

劉夫人攔道:“不可,萬一他們見你帶兵去,撕了票怎麼辦?沒有了她娘倆,你殺他們再多人又有何用?”

此事瞬間在龍灣傳得沸沸揚揚,方際青和胡孔照假惺惺地過來慰問,其實是探聽劉成龍的動靜。

方際青說:“司令,屬下聽說這個王大麻子早已不當土匪了,在吳飛手下任副團長,此事恐怕有詐,不可中了新四軍的詭計啊。”

胡孔照也附和道:“司令,新四軍行事光明磊落,不會幹出這種蠅營苟且之事,依我看,她們娘倆無性命之憂,過段日子就會被放回來。”

徐達開也來了,說:“我聽傳言說這個王大麻了吃不了新四軍的苦,已經和吳飛分道揚鑣,回到金雞寨,又幹起殺人越貨的勾當來了,前幾天,他甩票讓我送兩千大洋過去,否則就要取我項上人頭,這段時間,我嚇得不敢出門。剛才聽說張夫人娘倆也遇著這事,正好請司令一併拿個主意。”

劉成龍搖擺不定,問張鳳山道:“鳳山,你是什麼意見?”

張鳳山說:“鳳山現在驚惶失措、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一切全憑司令作主。”

劉夫人責怪丈夫道:“都是你讓他乾的好差事,得罪了土匪,要是她孃兒倆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說完,哭哭啼啼地回房間了。

張鳳山就坡下驢,說:“司令,早知今日,悔不該當這個大隊長,倘若他們遭遇不測,我也只有遁入空門、青燈為伴了。”邊說邊唉聲嘆氣地走了。

方際青眨巴一對小眼睛,說:“司令,我懷疑這是苦肉計。”

周進擔心徐語晴的安全,也趕來了,他白了方際青一眼,說:“書記長,哪有人拿自己老婆孩子開玩笑的?”

劉成龍說:“你們趕快去查,如果張鳳山知情,就把他抓起來。”

張鳳山回到住處,寫了一張告示讓水生貼在門口,內容是:因妻兒被土匪所劫,高價收購白米、食鹽贖人,二日之內有效。

人們奔走相告,很快整個龍灣家喻戶曉。

張鳳山家門前排起了長龍,有同情他的仗義相助,也有投機分子高價賣給他再從別處低價買進,賺取差價。

方際青和胡孔照帶人過來,指責張鳳山擾亂秩序,以物資敵,要求他馬上停止收購。

張鳳山反駁道:“兩位別說漂亮話了,要是你們的妻子兒女被綁架,你們會怎麼做?家父的悲劇告訴我,萬貫錢財終是身外之物,所以我不會守著浮財渡餘生,而讓我的家人拿生命作代價。除非你們把我抓起來,否則我不會停止的。”

胡孔照說:“張隊長,那兄弟就對不住了,來人,把他抓起來!”

這時排隊的民眾不答應了,將胡孔照和方際青等人圍了起來,紛紛罵他們黑了心,不出面救人還阻止人家自救。

方際青和胡孔照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見眾怒難犯,只好說:“我去找劉司令,難道你們這班人還想造反不成?”,然後灰溜溜地走了。

劉成龍聽了彙報,心想這兩個傢伙太不知趣了,被罵活該。徐語晴是自己的外甥女,被土匪抓去做人質,傳出去自己早已面上無光,要是真被土匪撕票了,自己在文城好歹是個司令,今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張鳳山收購大米和食鹽,用的是政府的錢嗎?”

胡孔照回答:“沒有,是他自己的錢。”

劉成龍冷冷地說:“既然是他自己的錢,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我們有什麼權利干涉?”

方際青強詞奪理:“司令,可是他這樣做是資敵,現在吳飛的新四軍正處於生死關頭,如果這些大米和食鹽送進去,就讓他們起死回生了。”

劉成龍反脣相譏,問:“那你有什麼高招把人救出來?如果沒有就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沒用的話。”

方際青說:“我是從*的利益出發。”

劉成龍怒道:“少跟老子唱高調,如果土匪綁了你的妻兒,你會無動於衷嗎?剛才你也看見了,張鳳山已經撂挑子了,他要不是為了*的利益把土匪逼得沒有活路,土匪會對他的家人下手嗎?還有,徐語晴是我的外甥女,出了這樣的事我臉上有光嗎?如果再被撕了票,老子今後還在文城怎麼混?你們這班榆木腦袋,不從長官的角度幫忙出主意,倒在裡面添亂,老子要你們有何用?”

方際青和胡孔照弄了個灰頭土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胡孔照說:“司令息怒,我現在就派人送信給王大麻子,讓他不要為難她母子倆,他的條件我們滿足。”

劉成龍又罵道:“蠢貨!你這信要是到了王大麻子手上,他還不囂張死了,政府向綁匪低頭,我看你這縣長也當到頭了。”

還是方際青頭腦靈光些,他說:“我明白司令的意思了,張鳳山出面,我們出錢。”

劉成龍正是這個意思,他聽說張鳳山出高價收購大米和食鹽,生怕他把家底子花光,到時就沒有錢來孝敬自己了。於是想了個折中的方案,政府不失面子失裡子,張鳳山失面子不失裡子,只要徐語晴母子倆平安回來,就皆大歡喜,張鳳山更是感激不盡,說不定有重金相謝,自己既挽回面子又得了裡子。於是說:“你既清楚了,還不趕快去辦?”

張鳳山如期將大米和食鹽送到金雞寨下,贖回了妻兒。

當他們回到龍灣的時候,湖生氣喘吁吁地趕來,向他報告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鬼子的司令部被炸了,亂成一團,正在撤離縣城呢。

張鳳山既驚又喜,問道:“什麼時間的事?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湖生說:“是上午的事,但不知道是誰幹的。”

後來經過調查,確認是高文元乾的。張鳳山去看過現場,一片狼藉,到處是散落的人體器官,分不清哪是鬼子的哪是高文元的,地上汙血橫流。

一個在司令部打掃衛生的老頭告訴張鳳山,當時正在開軍事會議,他看見高醫生進去,旋即出來了,拎著藥箱奔廁所裡面去了。過了一會,他又衝進會議,接著就發生了大爆炸。

周進抓了一個漢奸翻譯,此人受了輕傷,跑到華盛醫院治療。據他供述,高文元經常到司令部裡幫日本軍官推拿,很受他們歡迎,隆本大佐得知他以前給青田大佐服務過,讓他給自己推拿,這樣他慢慢喜歡上了中醫推拿,每天如果不讓高文元推拿一次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就這樣,高文元得到了司令部的特別通行證,在裡面暢通無阻。那天,正在開會,連他都不準旁聽,高文元不聽他的勸阻進去,被隆本大佐趕了出來,過了一會,高文元又來了,徑直衝進會議室,他上前去拉,高文元一下子扯開棉襖,裡面捆綁了一排排的*,嘴裡說“老子跟你們拼了”,他嚇得連滾帶爬往外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以來,發現自己躺在樓梯口,胳膊上還流著血,就跑到醫院來包紮了。

很快,英雄高文元的名字傳遍了文城的大街小巷,一些百姓還狐疑地問:“不會吧?他是漢奸,我還吐過他口水呢?”有人馬上說:“他那是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先是接近鬼子瞅準機會再實施爆炸。”還有人說:“我聽說鬼子頭目受了重傷,送到慶安醫治去了,幾個小頭目被當場炸死了,幸虧高文元,把鬼子嚇破了膽,否則還賴在這裡不走呢。”

只有張鳳山懂得高文元,他在心裡默默說:“文元大哥,一路走好!”

鬼子撤走後,劉成龍和縣黨部機關又搬回到城裡,吳飛的文西獨立團則將觸角伸向了縣城周邊的城鎮和農村,雙方之間“摩擦”的訊息不時傳到張鳳山的耳中,劉成龍想吃掉吳飛,每次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1945年8月15日,張鳳山在老魏的住處開會,突然聽見街上的擴音喇叭響了,裡面正在播送日語廣播,張鳳山仔細一聽,是裕仁天皇在宣讀《終戰詔書》,宣佈接受美、英、中、蘇聯合公告。

“日本宣佈投降!日本投降了!”張鳳山激動得跳了起來。

老魏不相信地說:“鳳山,你瘋了,胡說什麼?”

張鳳山說:“是真的,剛才是天皇在宣讀詔書。”

徐友蘭臉上掛著淚花,說:“鳳山懂日文,應該不會弄錯。太好了!日本投降了!國柱,你聽到了嗎?鬼子被我們打敗了。”

老魏說:“聽聽重慶怎麼說?”邊說邊開啟收音機,傳來了播音員的聲音:“日本政府今日通知國民政府,願意接受波茨坦公告,無條件投降,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要求日本在華之所有部隊及偽軍,立即停止交戰,就地維持秩序,等待交接…”

其他剛才還將信將疑的人,此刻臉上洋溢著笑容,有人說:“是真的,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有人說:“太好了,小日本欺負我們上百年,這回被我們打敗了。”

街上頓時喧鬧起來,不時有高呼聲傳了進來:“日本宣佈投降了”“我們勝利了”…接著,到處響起了劈里啪拉的鞭炮聲。

老魏說:“走,大家上街慶賀去!”

人們自發的走到街上,臉上一洗過去的灰暗,一個個揚眉吐氣。

當張鳳山一行經過日軍駐慶安司令部時,只見大門緊閉著,門口守衛計程車兵不見了,門樓上的膏藥旗子也不見了,牌子被推倒在一邊,房子裡面不時傳出幾聲清脆的槍響,但這響聲不再令人懼怕,淹沒在人們潮水般的歡呼聲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