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77章經濟暗戰2

正文_第77章經濟暗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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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7章經濟暗戰2

周進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接到張鳳山的請柬後本不打算來,後來聽說劉成龍、方際青、胡孔照、宋鐵軍等黨政軍要人悉數出席,自己不來有些大煞風景,便硬著頭皮來了,此刻見張鳳山被劉成龍罩著,又見徐語晴以女主人的身份應酬交際,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周進正要藉口離開,一個手下行色匆匆過來,遞給他一份電報。周進看完,臉如紙灰,他開啟屋裡的收音機,調高音量,只要收音機裡傳來:“全國以內只有此唯一的合法的中央政府。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對外實行與日本共同努力,本善鄰友好、共同防共、經濟提攜之原則,以掃除過去之糾紛,確立將來之親善關係;對內革除獨裁,對共產黨必當摧陷廓清,使無遺毒…”

喧鬧的場面頓時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所有人都怔住了,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久,劉成龍罵道:“這不是狗日的*嗎?真他孃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老子如果在場,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人群譁然。宋鐵軍說:“他早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委員長那麼器重戴老闆,可惜功虧一簣,否則也沒有他小子今天了。”邊說邊拿眼睛看了看周進。

周進知道軍統自成立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連日本人都忌憚三分,唯獨在刺殺*這件事上屢戰屢敗,成為奇恥大辱,可是軍統最出色的殺手都出動了也於事無補,不由得感嘆地說:“運氣不佳,天意讓他成為中國最大的漢奸。”

方際青說:“汪逆分裂*,賣主求榮,罪該萬死!”

胡孔照捶胸頓足:“都說家賊難防,汪逆身居高位,野心膨脹,甘當日本人走狗,乃我四萬萬同胞之共同敵人。”

張鳳山默然無語,只覺得一股無名的怒火從胸中油然而生,他潑墨揮毫,寫下一行字:特撰一聯,“祝賀”*榮任主席:昔日蓋世之德,今朝罕見之材。

眾人見他筆走龍蛇,若痴若狂,不解其意。

劉成龍怒道:“鳳山,你怎麼了?對這個頭號大漢奸,人人恨不得得而誅之,而你卻為他歌功頌德?”

徐語晴站在邊上,說:“舅舅,你誤會鳳山了,他這是在罵汪賊呢。”劉成龍說:“我怎麼看不出來?沒有一個字是罵呀。”

徐語晴說:“這是雙關的手法,‘蓋世’者,‘該死’也;‘罕見’者,‘漢奸’也,鳳山是在罵他‘該死的漢奸’!”

張鳳山從心底發出一聲怒吼:“打倒*!”

群情激憤,都跟著高呼起來。

文城經濟遊擊大隊成立以後,張鳳山利用商會平臺,發動文城所有商家充當大隊的耳目,密切關注市場上的動向。

各行業的商家很快向他反饋一條重要訊息:最近市場上出現了一批“掃貨”的人,他們不講價錢,只要是貨,統統收購。

張鳳山問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說都是中國人,沒有鬼子,而且用的都是法幣。

張鳳山意識到這很不正常,這些人很可能從淪陷區過來的,幫日本人採購物資。他想如果通知各商鋪壓貨不出售,這不是長久之計,畢竟商人唯利是圖,眼睜睜看著有錢不賺辦不到。而且有些貨物是季節性的,如果不及時出售就會腐爛掉,到時這個損失誰認?

張鳳山正犯愁時,水生向他彙報有個老闆要收購公司裡全部的桐油。

“帶我去見他。”張鳳山跟著水生來到公司,只見一個穿著綢緞馬褂、戴著禮帽的中年漢子正在前廳喝茶,不時向夥計問這問那。

“我是這公司的經理,請問兄臺在那裡發財?”張鳳山拱手施禮道。

漢子欠了欠身子,說:“做點小本生意而已,就這還得把腦袋別在褲腰上。”

“做生意又不犯法,有什麼可擔心的?”

“話雖這麼說,但我跑的碼頭都是鬼子的地盤,要是被鬼子抓住了,東西沒收不算,腦袋都有可能搬家。”

“我聽夥計說這裡的桐油你全都要了,擔心你身上帶的錢不夠。”

漢子說:“錢不是問題,這是一千塊,夠不夠?”邊說邊從腰上扎著的布口袋裡掏出一沓錢來,全是中央銀行發行的壹佰圓一張的大鈔。

張鳳山感到吃驚,光一張壹佰圓就可以買到一頭小牛,這麼多錢的購買力相當驚人,一般的小商小販一年忙到頭也掙不了幾張紙幣,而且他們經手的大多是農業銀行發行的貳圓、伍圓,最大面值也就是拾圓,恐怕見都沒見過這種面值的鈔票。“這位大哥,夠是夠了,只是我們公司沒有這麼多桐油可賣。”

“你們不是文城唯一做桐油生意的嗎?這麼點貨都湊不齊?”

張鳳山見此人財大氣粗,愈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他拍了下掌,頓時衝進來十幾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將漢子捆得像粽子一樣。

漢子不停地掙扎,說:“我是做正當生意的,你們這是強盜行徑,我要到政府告你們。”

張鳳山命人將他押至經濟遊擊大隊,指著招牌上的字說:“認識嗎?這裡就是政府設的,恐怕你告狀無門羅。”

經過審訊,漢子交代他叫倪小三,是南京人,這些壹佰圓大鈔是鬼子給的,讓他到國統區購買物資,事情辦成重重有賞。

張鳳山明白文城突然出現的“掃貨人”大多是漢奸,鬼子讓他們攜帶大額的鈔票四處採購,這可不是鬼子一貫的作風,他們哪來這麼多錢?看來這些鈔票有問題。

張鳳山拿著鈔票到文城農業銀行,請工作人員鑑定鈔票的真偽,他們查驗之後說是真的,這讓張鳳山又犯迷糊了。

正當張鳳山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高文元找來了,說有一個重大發現。原來高文元一直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監視他。一天晚上,他故意揹著藥箱在巷子裡行走,在拐角一家香火店,高文元閃身進去,老闆認識他和他招呼,他說內急借你的廁所用一用,邊說邊小跑進院內。高文元來到後院,看見院外巷子中一個黑衣人躡手躡腳地往前走,此人身材中等,體型瘦削,全身穿著黑色的衣服,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走起路來輕飄飄地,幾乎聽不到腳步聲。這是什麼人呢?為何要跟蹤自己?難道是宋鐵軍派來監視自己的?只見這個人在拐角處猶疑了幾秒鐘,轉身向著另一端快速地走去。高文元開啟院門,悄悄跟在這個人的後面,一直來到碼頭邊。黑衣人在一處僻靜的石階上坐了下來,盯著奔騰的江水出神。過了一會,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過去,兩人並排坐著。高文元躲在石階上面的灌木叢中,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見黑衣人放下帽子,露出“馬尾巴”,高文元吃了一驚,原來是個女人,從外形上看不是徐語晴,她是誰呢?跟蹤他的目的是什麼?當高文元聽見他們的說話聲時,更是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他們說的是鬼子的語言,他一句都聽不懂。高文元心想自己殺過一個鬼子軍官,這個人曾經姦汙過自己的妻子,現在鬼子盯上自己,難道是他的親人尋仇來了?應該不會,戰爭年代,敵我之間死人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誰知道是他高文元乾的?這兩個人說了一會話,就分開走了。高文元一個人不能掰成兩個人用,只有跟蹤其中的一個人,那個男人走在後面,高文元只有跟著他。在一處帶有四合院的房子面前,西裝男人推門走了進去,然後關上門。高文元進不去,見院牆外面有一棵梧桐樹,便手足並用,攀上大樹,隱身在濃密的樹葉之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高文元匪夷所思,院子裡有四五個人,他們開啟幾隻木箱,將簇新的鈔票取出撒在地上,其中一個人從井中提起一桶水,又抓了把泥土放在桶中,用木棍攪活一陣,然後將水潑在那些鈔票上。

張鳳山聽完,頓時聯想到倪小三的事,那些壹佰圓的鈔票是新的,但是每張上面都有汙漬。“那個地方你知道在哪裡嗎?”

“知道,那是碼頭上一處倉庫,我現在就帶你過去抄了他們。”

張鳳山搖了搖頭,他想鬼子這樣做是想掩蓋什麼?既然鈔票是真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鈔票是偽造的。張鳳山感到後怕,如果鬼子掌握了國民政府的印鈔祕密,只要開動機器,那麼鈔票就會鋪天蓋地而來,能將大後方所有的資源買空,即便不能全部買走,也會造成通貨膨脹,鈔票快速貶值,到時國民政府拿什麼去抵抗鬼子?他想必須把這些鈔票的源頭摸清,於是說:“查抄起來容易,就怕打草驚蛇。”

張鳳山琢磨他們一定還會繼續接頭的,便和高文元守候在倉庫外面,只等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出來。

他們蹲守的第三個晚上,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從倉庫裡出來,高文元湊近張鳳山耳朵說:“就是他!”

二人尾隨西裝男人來到碼頭邊,選擇藏在一隻維修的船身裡面。

沒過多久,女人來了,仍然是一身黑色打扮。張鳳山從的船的縫隙裡偷看,正好照面,不看則已,一看大吃一驚,她不是別人,正是和自己青梅竹馬的葉月霞。

“鳳山君,你來了?”西裝男人的問候又讓張鳳山差點以為他是和自己打招呼。

葉月霞點點頭,說:“小林,媽媽堅決不同意咱們的事情,不准我再出來見你。”

張鳳山知道西裝男人叫小林光一,是葉月霞的日本男友。

小林光一表情痛苦地說:“不,鳳山君,既然你不願意呆在日本,現在我來了,再也不走了,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葉月霞說:“你們日本人給中國人民帶來了殺戮和仇恨,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這裡的人們知道你是日本人,我們就是漢奸,會被他們殺死的,到時我們都會死的,你還是走吧,回國去吧。”

小林光一說:“現在我的漢語水平跟你不分上下了,而且我給自己取了箇中國名字李小林,如果你不說破,誰會知道我是日本人?鳳山君,我之所以千里迢迢來到中國,千辛萬苦找到你,證明我是愛你的,刻骨銘心地愛,我相信戰爭隔不開我們,只能見證我們愛情的偉大。”

“我知道,可是你的身上流著日本人的血。”

“但我和他們不同,我反對這場戰爭。”

“你別再說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我走了,你多保重。”說完,葉月霞聳著肩,哭著跑開了。

小林光一望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巷子裡,才悵然若失往回走。

“咱們就從他身上開啟突破口。”張鳳山有了主意,讓高文元盯住小林光一,自己跟蹤那個女人,並順便回去調兵遣將。

當天晚上,小林光一等人被一網打盡,關進司令部的大牢裡。經過審訊,他們都說自己是中國人,家在山東青島,到文城是來做生意。張鳳山故意用日語審訊,但他們裝作聽不懂。張鳳山知道他們受過訓練,在中國刻意說中文,儘管他們的中文說得很流利,但地方口音使他們露出了破綻。在問及這些鈔票時,他們一個個都閉口不談。

張鳳山已經預知這種審訊結果,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根深蒂固,他們寧可選擇剖腹,也不跟對手合作。

張鳳山派人查到葉月霞的住址,登門求助。

葉月霞聽張鳳山說抓了小林光一,頓時憂心忡忡,但她不想讓張鳳山知道自己和小林光一有來往,便說:“自從回國以後,我們再無聯絡。”

“你撒謊,有人看見你們在碼頭見面。”

葉月霞見謊言被揭穿,又羞又怒,說:“見面怎麼了?他來找我,我只有當面拒絕。”

“小林光一來中國的目的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是經濟間諜。”

“他的事和我無關,要麼你把我也抓起來,要麼你就走,反正我不會跟你合作的。”

張鳳山掏出一沓髒兮兮的鈔票,說:“月霞,你看看這是什麼?這些鈔票就是小林光一他們運到文城來的,而且是偽造的真幣,如果聽任這些鈔票流進千家萬戶,這場戰爭勝負已定,我們必敗無疑。如果老師他老人家在天有靈,一定會讓你幫助我們做小林光一的工作,既然他說自己反戰,就讓他配合我們做些正義的事情,不要助紂為虐,充當軍國主義的幫凶。”

葉月霞見他提到父親,氣憤地說:“我爹至今死得不明不白,你承諾的交代是什麼?”

張鳳山心裡已經有了目標,當他看見跟蹤高文元的是葉月霞時,知道高文元和葉明義的死脫不了干係,還有他的金條並非父親所借,又是從哪裡得來的?莫非是賞金?老魏懷疑徐語晴是當年碼頭慘案的告密者,讓張鳳山祕密審查,張鳳山以檢視自己當年的病歷為由找徐語晴調檔,在檔案室裡張鳳山一邊幫忙查詢,一邊偷看當時的值班記錄,慘案發生的時候徐語晴正在給一位闌尾炎患者動手術。他把這些情況彙報給老魏,老魏認為這不能說明什麼,很可能是一種障眼法,製造不在場的證明,來掩蓋自己逃避事後的審查。張鳳山提出向當年文城縣委的倖存者王小虎、高文元調查,他們可以證明汪菲是否知道他來文城的訊息,如果她不知道,就可以撇清了。老魏說這件事情組織上來調查,即便徐語晴是我們的同志,讓他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高文元露出的最大破綻在於他並不知道葉月霞是誰,在完成對小林光一等人的抓捕以後,高文元問張鳳山那個女人是誰?鬼子怎麼叫她“鳳山君”?為什麼不把她一起抓來?張鳳山說她叫葉月霞,是葉明義的女兒。高文元頓時臉上冷汗直流,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張鳳山問他怎麼了?他說吃壞了肚子,要出去方便一下,然後匆忙走了。高文元的反常讓張鳳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是他出賣了自己的同志,殺害了恩師。

“月霞,我決不食言,一定親自把他交到你的手上。”

“這麼說你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