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61章展露鋒芒1

正文_第61章展露鋒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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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1章展露鋒芒1

宋鐵軍被“船長”攪得心神不寧,他知道這是一顆隱藏在身邊的“*”,必須儘早引爆,否則後患無窮。

“白狼”傳遞來的訊息令他眼前一亮,訊息中稱昨夜的行動之前石勇和張鳳山密談之後,張鳳山才召集學兵隊中層以上幹部討論行動計劃。

難道張鳳山就是“船長”?有這種可能,自從他指揮學兵隊以來,捷報頻傳,一個完全不懂軍事的書生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張鳳山真是延安來的特派員,倒還可以解釋得通。他一定是安排好了一切,然後把計劃講給石勇聽,石勇覺得可行,才給游擊隊下達命令的。張鳳山之所以這樣做,是掩人耳目,讓人認為這是石縣長給游擊隊的命令,跟他毫無干系。至於石勇“先斬後奏”,恐怕還是想貪功,現在他的風頭早蓋過自己了。宋鐵軍看到桌上省政府的“嘉獎電”,裡面點名表揚石勇,如梗在喉。

“白狼”透露的細節,為什麼“靈狐”絲毫沒有提及?難道她被張鳳山策反了,心甘情願替*賣命?而自己還讓她去調查“船長”,這不是擺明給她通風報信的機會嗎?

宋鐵軍想到這裡,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他決定找“白狼”詳細瞭解情況。

高文元送出情報後,來到學兵隊門口的小賣部買菸,這家小賣部是縣黨部設立的,高文元透過這裡向宋鐵軍遞送情報。相比高文元,徐語晴和宋鐵軍聯絡就簡單得多,如果宋鐵軍找她,打個電話說身體不適,讓她過去,徐語晴就知道有任務了。因此徐語晴經常拎著藥箱上縣黨部,沒有人懷疑她是宋鐵軍手下的特務。

高文元進得店來,看見馬彪也在裡面,便和他打招呼。

馬彪遞給他一支菸,並眨了下眼睛,高文元會意地接過煙,迅速除去粘在外面的一層紙,然後叨在嘴上,就著馬彪划著的火柴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來,說:“好煙,謝謝!”

高文元佯裝若無其事地往回走,來到牆角,他見四下無人,伸出手掌展開一看,上面寫著“老地方見”,然後將紙條塞進嘴裡,咀嚼起來,直到嚼爛才裝作吐痰似的吐到地上。

龍灣有一座山神廟,位置偏僻,行人罕至。如今戰爭年月,山神廟的香火幾乎斷了。高文元鬼鬼祟祟地來到山神廟,見這裡比前一次來的時候更加破敗,正殿的屋頂破了一個大洞,椽條歪斜,一些磚土瓦礫四處散落。

宋鐵軍輕輕咳嗽一聲,從神像後面閃出身來,問道:“你知道有個代號叫‘船長’的人嗎?”

高文元搖了搖頭。

宋鐵軍把游擊隊裡“內線”傳遞來的情報告訴了高文元,然後問道:“你覺得張鳳山會不會就是這個‘船長’?”

高文元見宋鐵軍懷疑張鳳山,不假思索地說:“他不可能是。”自從張福海一家遭禍後,張鳳山是張家傳遞香火的唯一希望,所以在高文元的意識裡,即便張鳳山就是“船長”,他也要保護好他,算是報答昔日干爹對他的恩情。孫秀英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儘管高文元承諾一輩子保護她,甚至為了她背叛自己的組織,殘害自己的同志,可她最終還是死於非命,這讓高文元覺得自己遭受了報應,想到洪長榮、方明、葉明義他們,高文元心裡充滿了懺悔,他想以死來向他們謝罪,只是時間未到,現在日本鬼子還在四處橫行,等到殺光了他們,報了國恨家仇,然後他會到幾位先烈的墳前自盡。

宋鐵軍見他回答得十分乾脆,“說說你的理由。”

“張鳳山為人胸懷坦蕩,愛兵如子,他甚至不出動學兵隊奪屍,如果他是‘船長’,他會將游擊隊送羊入虎口嗎?而且最近他陷入失去親人的悲痛中,把自己關在屋內不出來,根本就沒有機會送出情報。”

“會不會是徐語晴替他送的?我跟*分子打過多年交道,知道他們善於偽裝,做事不留痕跡。”

高文元不知道徐語晴也是宋鐵軍的人,但要確保張鳳山的安全,必須有人出來當“替罪羊”,既然宋鐵軍懷疑她,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於是說:“這個我無法肯定,不排除沒有這種可能。”

“石縣長和張鳳山密談的時候,她在幹什麼?”

“這個我知道,她當時正教醫療隊的女兵們識字,通知開會的時候,我和她一道去會議室的。”高文元知道徐語晴每天下午都教女兵們識字,他隱瞞了自己是接到徐語晴的通知去開會的,他想既然宋鐵軍把她和張鳳山扯上了關係,自己就得把他們拆開。

宋鐵軍心中的一個“疙瘩”算是解開了,不再懷疑徐語晴的忠誠。“跟我談談張鳳山這個人吧,如果他不是從延安來的特派員,僅憑一個留學回來的書生,而且不是學軍事的,怎麼會有指揮打仗的才能?難道他是天才?”

高文元笑了,說:“書記長,豈不知時世造英雄之說?三國時劉備是賣草鞋的,張飛是屠戶,諸葛亮是一介書生,哪一個後來不是蓋世英雄?說句您別生氣的話,就拿中*隊裡面的將領來說,許多是目不識丁的農民出身,可他們照樣把國軍那些在世界知名軍校裡喝過洋墨水的將軍們打得落花流水,這又作何解釋?張鳳山雖說沒學過軍事,但他特別好學,經常手不釋卷,什麼《孫子兵法》、《論持久戰》,他幾乎都能背得下來,而且活學活用,這在文城的抗戰隊伍中,又有幾人能望其項背?”

宋鐵軍非但不生氣,反而說:“說得好!正是因為人才難得,所以必須要為我所用。”

高文元見宋鐵軍被自己的一番話打動了,進一步說:“書記長,還記得我對您說過共產黨爭取他的事嗎?依我看這個‘船長’一定是為了討好他,不惜讓游擊隊冒險奪了他父兄的屍體送過來示好,這樣贏得他的好感,進一步爭取他,利用他把學兵隊改造成共產黨的隊伍,即便不能達到這個目的,也會讓您生疑,認為張鳳山與游擊隊有瓜葛,達到離間你們關係之目的,張鳳山被逼走投無路,就會投靠他們,書記長,這是高手布的局,不可不防啊。”

宋鐵軍對高文元充分信任,因為他手上有幾條同夥的血債,是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於是說:“你說得十分在理,我差點犯了錯誤。白狼,你真是我的‘諸葛軍師’,不像馬彪那幫不長腦子的酒囊飯袋。”

高文元自鳴得意,說:“書記長高看我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不過我是個很好的旁觀者。”

“那你認為會不會是石勇?”

“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也不是很大,如果石縣長是‘船長’,他幹嘛多此一舉呢?”

宋鐵軍並沒有從高文元這裡得到答案,但收穫也不小,至少排除了張鳳山和徐語晴的嫌疑。他想只要這個“船長”不在自己身邊,就無大礙。

其實宋鐵軍對張鳳山一直不放心,收到青田巨集給張鳳山的勸降信後,他鬆了一口氣,因為在信中,日本人認可他在日本學習的經歷,這說明張鳳山在審訊時並未說謊,他確實是在長崎高等商業學校就讀過,而且他精通鬼子的語言這方面也足以證明。難道一開始自己就弄錯了?抑或是地下黨的情報有誤?在對付地下黨方面,宋鐵軍的直覺屢試不爽,倒是這個張鳳山,讓他感覺像謎一樣。張鳳山時時處處表現得無懈可擊、臻於完美,如果他真的是共產黨,那自己就是親手為他打開了大門,讓他舒服舒服地“潛伏”在自己身邊。

宋鐵軍走後,高文元獨自坐在山神廟裡抽菸,一支菸抽完,他才起身出門。然而高文元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路邊的樹林裡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

宋鐵軍派人去把石勇找來,向他宣佈省政府的“嘉獎電”,然後說:“石縣長,這次大獲全勝,全是你的功勞,不知這計劃是你想出來的,還是身邊另有高參?”

石勇最擔心的事發生了,一定是游擊隊裡面的“內鬼”給宋鐵軍提供的情報,好在他讓戴長春送走情報後就想到了這點,那時候挽回已來不及了,於是想到一個補救的方法。他想吳飛的身份是公開的,乾脆拿他當擋箭牌了。“書記長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軍事一竅不通,實話告訴你這是游擊隊吳飛隊長的計劃。”

宋鐵軍饒有興趣,問:“既是他的計劃,你同意就行,為何還要下命令?”

“當初他提出由游擊隊負責炸鬼子的彈藥庫,讓張鳳山的學兵隊負責趁機奪屍。我同意了,回來和張鳳山一商量,張鳳山指出徐語晴和周進都在大寧寺住過,自己也進去過一次,對那裡的情況比較熟悉,而且幹這種活不宜人多,越多越容易暴露,由他們三個人實施爆炸,成功的可能性比較大,我被張鳳山說服了,於是下命令給游擊隊,讓他們負責奪屍,配合學兵隊這邊的行動。”

宋鐵軍說:“我知道了,隨便問問。”他想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即便找出“船長”,頂多是將他趕走,並不能置他於死地。與其這樣,還不如等著他自己慢慢暴露,一旦上面的政治氣候變了,再像民國十六年那樣將他們一網打盡。

突然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緊接著是“轟、轟”的巨響,宋鐵軍感覺地動山搖,站立不穩。

石勇叫道:“不好,是敵機轟炸,我得到學校裡去,那些孩子們危險。”

張鳳山剛回到學兵隊,就發現了敵機,急忙對水生嚷道:“快,把那兩挺機關槍扛來。”

學兵隊炸了彈藥庫,游擊隊又兵不血刃奪走了屍體,氣得青田暴跳如雷,他向駐慶安的坂井旅團長求助,請求他派飛機轟炸,以示對張鳳山他們行動的報復。

徐語晴聽到爆炸聲,連忙跑出來,看見水生和一名隊員分別扛著一挺機關槍往外跑,連忙跟了上去。

張鳳山接過機關槍,對跟在後面而來的徐語晴說:“走,咱們打鬼子飛機去!”

徐語晴心裡有些發怵,鬼子的飛機在天上,用高射炮打還差不多,沒聽說過用機關槍能打下來的,但她見張鳳山胸有成竹,便從學兵隊員手中拿過機關槍,跟著張鳳山跑了出去。

學兵隊員紛紛拿著長槍出來,只見兩架日機在山谷裡盤旋,不時地扔下炸彈。

張鳳山來到營房一側的小山丘上,然後指著不遠處的另一座小山丘對徐語晴說:“你去那裡,咱們倆火力交叉,記住飛機的速度快,要在距離大約300米處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