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55章奪屍行動1

正文_第55章奪屍行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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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5章奪屍行動1

學兵隊員們知道張鳳山的遭遇後,紛紛請戰。

宋鐵軍怕張鳳山一時衝動,中了青田巨集的圈套,一邊安撫他,一邊曉以利害:“鳳山,鬼子這招狠毒,是逼我們出戰,然後以逸待勞,一舉消滅我們。”

張鳳山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儲存實力,便說:“書記長,你放心,我還是那句話,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讓隊員們跟著我冒險的。”

宋鐵軍點了點頭,說:“這樣就好,其實令尊與我是好朋友,對他的遭遇我也是寢食難安,遺體這塊還是我來想辦法解決。”

張鳳山知道他還是老辦法,花錢。可是在目前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也只有這樣了,便說:“那就拜託書記長了。另外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書記長能給我爹正名,他不是漢奸,對抗戰也是有功的。”

對於張福海的死,外界傳言很多,有的說他是文城最大的漢奸,對他的死拍手稱快;有的說他雖然因兒子而死,但父是父,子是子,不能因為他兒子有功而抹煞他漢奸的本來面目;也有人說他在鬼子佔領時挽救了不少人的生命,應該算是有功。由於龍灣地處大山腹地,對縣城裡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一些人妄加推測,認為他既然擔任日本人的維持會長,就是給侵略者服務,毫無疑問就是漢奸,許多人以訛傳訛,因此負面的影響甚囂塵上。即便就在張福海未死之前,對張鳳山擔任學兵隊副隊長外界也頗有微詞,認為父親是漢奸,兒子決好不到哪裡去,許多人找到宋鐵軍和石勇,要求解除張鳳山的職務。

宋鐵軍和石勇費了不少口舌解釋,直至張鳳山帶領學兵隊打了幾個大勝仗以後,外界的批評才銷聲匿跡,但也還有不少人固執地認為父親是父親,兒子是兒子,兩個人應該區別對待,不能因為兒子是抗戰英雄就抵消父親的漢奸罪行。

宋鐵軍知道張鳳山的顧慮,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等令尊和令兄的遺體回來後,我一定召開一個隆重的追悼大會,然後予以厚葬。”

宋鐵軍修書一封,讓表弟想法交到陳友亮的手上,信中他對陳友亮失信提出了批評,並說張福海待他陳友亮也不薄,怎麼忍心看他死後也遭此之辱?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宋鐵軍願意拿出十根金條,購買張福海父子的屍體,讓他們入土為安,希望陳友亮這次不要再失信,做點對得起中國人良心的事。

陳友亮看到信後,笑逐顏開,對菊仙說:“發財的機會來了!”

菊仙搶過信一看,冷笑著說:“宋鐵軍真是大方啊,十根金條買兩具死屍,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你別高興得太早,小心著了他的道。”

陳友亮說:“你是不是怕他沒有誠意?”

菊仙點點頭,說:“這人鬼得很,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上次我讓他付點定金,他說非得和你敲定細節後才行,想賺他的錢難囉。”

陳友亮說:“這回不同了,金條放在他表弟手上保管,他表弟對我說了,一旦屍體到手,立馬交割。”

“看來這筆生意你是決定做了?”

“有錢不抓,不是行家。何況張老爺子待我不薄,讓他入土為安也算是對得起良心了。”

“良心值幾個錢?張福海害你做牢,難道你忘記了?我看你言不由衷,還是看在錢的份上。”

陳友亮嘿嘿一笑,說:“還是你懂我。”

菊仙親暱地摟著他,“我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說吧,事成之後,給我什麼好處?”

陳友亮知道這女人跟自己一樣,遇事都想揩點油,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說:“我哪回會少了你的好處?只是現在我得去找青田太君,把這事辦成,晚上回來再吃你。”

陳友亮來到日本駐文城司令部,被告知青田大佐到慶安參加軍事會議去了,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石勇得知張福海父子慘死的訊息後,沉默了半天,心裡十分難過,覺得對不起這位朋友。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勸說張福海當這個維持會長,他也不會遭此大難。想到他至今仍然暴屍城門樓上,良心更是不安。

在戴長春飯店,石勇得到一條重要的情報。原來戴長春每天到城裡採購原料,前天,他看見一批新投誠的偽軍在日本軍官的帶領下前往大寧寺,那些士兵一路上嘰嘰喳喳,說什麼日本人的東西肯定比中國的好,有的說想要一把三八大蓋,於是便留了心,悄悄尾隨,發現大寧寺戒備森嚴,後來等到那批偽軍背了新槍出來,才明白這裡是日本人的軍火庫。

戴長春說:“我把這個情況向老魏彙報後,老魏指示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炸掉它,給鬼子以沉重打擊。”他邊說邊挪開廚房裡面的大水缸,露出磚塊壘成的地面,摳出中間那塊鬆動的磚,從裡面拿出一個包裹來,遞給石勇。

“老魏搞到了這個,對你們這次行動很有用。”

石勇開啟一看,是延時起爆裝置,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管用,高興地說:“這真是雪中送炭啊。”

“那當然,老魏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對我們來說,他就是個傳奇。”

石勇雖然認識老魏時間不長,但也聽說了一些關於他的神奇經歷,自從前任安東省委書記被叛徒出賣遭特務殺害後,安東省委加強了保衛工作,老魏危急時刻擔當重任,很快扭轉了被動挨打的局面。此時,他心中已有了計劃,揮毫寫了一封信,對戴長春說:“你轉告老魏,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這封信你派人交給吳飛,讓他們今晚子時十分準時行動,以爆炸聲為訊號。”信的落款是“船長”。

吳飛接到“船長”的指示後,召集開會,商議行動方案。

王小虎是游擊隊的副隊長,他率先反對說:“我不同意,張福海是大漢奸,他得罪日本主子被殺是咎由自取,憑什麼拿我們游擊隊員的生命不作數,去給他陪葬?”

一中隊長杜文彬也附和說:“我同意王隊長的意見,他張鳳山不是厲害嗎?幹嘛他連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的屍體都不聞不問,而讓我們去替他奪屍。我看這一定是宋鐵軍不懷好心,好儲存他學兵隊的實力,讓我們游擊隊白白消耗力量。”

王桂花自從參加游擊隊以後,加入了*,和王小虎成了革命夫妻,現在她是二中隊長,她說:“既然上級讓我們這樣做,自然有上級的考慮,我們要服從命令聽指揮。”

三中隊長彭儒清說:“吳隊長,你應該和上級據理力爭,就我們游擊隊這點家底,怎麼能和裝備精良的日軍拼呢?平時我們打個伏擊還有勝算,像這樣深入敵人巢穴,一點把握都沒有,即便奪了屍體,又怎麼安全撤出來呢?”

吳飛說:“同志們的擔心不無道理,但‘船長’既然讓我們這樣做,就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與我們約定以爆炸聲為訊號,就說明不是我們一支隊伍在戰鬥。現在我們不討論執行不執行的問題,而是如何執行上級指示的問題。”

王小虎問道:“吳隊長,我從沒聽你說過‘船長’,他是誰?”

吳飛知道說漏了嘴,“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沒見過他,只知道他是我們在隱蔽戰線的一名負責同志,上級指示他可以指揮游擊隊。”

大家聽吳飛這樣一說,便不再就此事爭論,開始討論行動計劃。

最後吳飛下達命令:王小虎帶領二中隊負責奪屍,杜文彬帶領一中隊負責阻擊掩護,彭儒清帶領三中隊負責碼頭接應,從水路撤退。他自己帶領幾個人在城裡伺機放火,干擾鬼子。

石勇來到學兵隊,對張鳳山慰問一番,並表示自己沒有安排好,致使他家人遭此橫禍。

張鳳山說:“石縣長請不要自責,幹革命就不怕流血犧牲,從加入組織的那一天起,我就有這個思想準備了。”

石勇用滿意的眼光看著張鳳山,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要把對親人的悲痛化作力量,狠狠地打擊敵人,讓他們坐立不安、擔驚受怕。我已決定讓游擊隊今晚行動,一定要把老爺子和令兄的屍體奪回來。”

張鳳山阻止說:“千萬不可,不能讓游擊隊冒險,再說宋書記長已表示由他想辦法解決。”

石勇有些吃驚,問道:“他什麼時候來過?”

張鳳山回答說:“昨天晚上來過,今天早上我去找你,聽人說你出去了。”

石勇說:“他還不是走陳友亮這條老路,依我看肯定行不通。現在日本人的目標是你,這麼做是打心理戰,目的讓我們不戰自亂,如果貿然奪屍,定會中了他們的埋伏。”

“那你知道為什麼還讓游擊隊去送死?”

“我有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游擊隊負責奪屍,學兵隊負責炸鬼子的彈藥庫。”石勇把老魏的指示向他傳達了。

張鳳山一聽有任務,欣喜地說:“太好了!我早就想大幹一場了。只是宋書記長現在對學兵隊盯得很死,不讓我們擅自行動。”

石勇說:“我知道他想儲存實力,但學兵隊是黨領導下的隊伍,我們要保持一定的獨立自主性,不能再犯右傾投降主義錯誤。我曾經問過老魏這個問題:現在統一戰線國民黨當權,我們共產黨的行動要不要服從它,要不要經過它?老魏說,這個問題*已經給出過答案:要服從它,但不能完全服從;要經過它,但不一定一切經過。*是個鬥爭藝術的大師,他讓我們學會打‘擦邊球’,主要有四種情形:一是有些事‘先奏後斬’,比如改變部隊的番號,不涉及問題的實質,但容易惹出‘政令不一’的麻煩,所以應該先經過國民黨的同意;二是有些事‘先斬後奏’,比如發展壯大部隊的事,*對些十分**,先經過就會行不通,只有造成既成事實後再告訴他;三是有些事‘暫時斬而不奏’,比如召集邊區議會,估計它現時不會同意,將來在新形勢下可能同意,那時再去向它奏明;四是有些事‘暫時不斬不奏’,如*、分田地、分浮財,在民族統一戰線時期,既不能做,也不能奏,做了就會導致統一戰線破裂,影響抗日大局。”

張鳳山茅塞頓開,說:“按照*教給我們的方法,這件事情應該‘先斬後奏’?”

石勇點點頭,說:“對,等你們出發以後,我再去找宋鐵軍,向他彙報。另外,為了防止宋鐵軍生疑,阻止這次行動,學兵隊不能全部出動,由你挑選幾名精幹隊員執行這次任務,記住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你們這邊動靜越大,游擊隊那邊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