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0章同仇敵愾1

正文_第40章同仇敵愾1


天價謀婚 誘惑 軍火帝國 噬魂海盜 嬌運連連 至尊狙神 矩陣遊戲 網王--憂鬱 香格里拉之吻 烽火狼煙之衛國戰爭

正文_第40章同仇敵愾1

壞訊息接踵而來。張鳳山從新聞裡聽到:“本臺播送最新訊息:自8日太原失守後,昨日,國軍從崑山全線撤退,上海淪陷。”

張鳳山煩燥地關掉收音機,扭頭看著窗外,突然,一群人向碼頭走來,為首的正是石勇。

在碼頭上,石勇帶頭貼起了標語,標語上面寫著:“軍民合作,驅逐日寇”。

碼頭本來就是文城最熱鬧的地方,頓時圍了許多人,馬彪一邊維持秩序,一邊嚷嚷:“石縣長給我們示範貼標語了,各家各戶都要仿效。”

人群中有人呼應:“石縣長好樣的,上任第一天就親自上街貼標語,我們文城有希望了。大家都回去貼啊,誰家不貼就不愛國。”

還有人說:“是啊,聽說昨天晚上他大鬧劇團,把劉師長都罵跑了,這是個好官吶。”

也有人擔心地說:“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石縣長一介書生,就怕強龍鬥不過地頭蛇,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攆走了。你忘了前任縣長被宋鐵軍攆走後,一直都不敢有人來。”

張鳳山吩咐水生買來白紙,然後自己動手,寫下“全民抗戰,團結對敵”,把它張貼在大門外。

石勇看見了,和馬彪過來,故意裝作不認識他:“你是這茶樓的老闆嗎?”

張鳳山說:“是的,我叫張鳳山,昨天晚上在歡迎宴會上見過你了,我們都支援抗戰。”

馬彪說:“縣長,這位張先生就是張福海會長的小公子,張會長是文城德高望重的人物,你應該抽空去府上拜望,有了他的支援,許多工作開展起來就會順利得多。”

石勇知道張鳳山家的情況,早就想登門拜訪,只是怕給人留下口實,現在見馬彪提起,就坡下驢,說:“現在不是剛好嘛,走,我們去給老爺子請安。”

在張家大院,早有人報知了資訊,張福海雖說身子有些沉重,尚未完全康復,但聽說縣長來了,連忙召集家人,開啟大門,親自和弟弟張福洋到門前迎接。

“縣長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

“老先生過謙了,石某聽說老先生偶染風寒,特地前來探望,現老先生康復,石某倍感欣慰。”

“老朽感念縣長掛懷,請進屋一敘。”

幾人進屋坐定後,石勇說:“石某初來乍到,還請老先生今後多多關照。”

張福海說:“縣長太抬愛老朽了,只要縣長吩咐,老朽敢不唯馬首是瞻。”

相敘甚歡。張鳳山說:“聞石縣長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今日機緣湊巧,鳳山斗膽請賜墨寶。”

石勇謙讓說:“文城虎踞龍盤之地,歷代才子佳人多如過江之鯽,青史留名者數不勝數,石某才疏學淺,豈敢班門弄斧?”

眾人一再要求,石勇說:“恭敬不如從命,獻醜了!”說完,筆走龍蛇,一揮而就,是一首“感懷”。

江上浮雲布未收,文城眺望怕登樓。

悲風蕭颯摧紅葉,冷雨悽情劾晚秋。

憂國偏添石某恨,放懷難為靈生愁。

拼卻十萬頭顱血,保家衛國踏征途。

張福海讚道:“老朽粗通文墨,石縣長此詩意境高遠,氣勢雄渾,愛國之情力透紙背,令人敬佩,我將命人裝裱後懸於廳堂,讓兒孫銘記教誨。”

眾人也紛紛稱讚。

張福海竭力挽留石勇吃飯,他稱剛來文城,事情千頭萬緒,改日再來叨擾,告辭而去。

張福海送他出門,望著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感慨地說:“自我記事時起,見識過的文城縣長不下十餘任,哪一個不是又貪又腐,恨不得刮地三尺,唯有這個石勇,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張鳳山說:“石縣長抱負遠大、志存高遠,辦事雷厲風行,你看他剛上任才一天,滿街標語鋪天蓋地,百姓支援抗戰熱情高漲,如果中國各地都有這樣的父母官,我們怎麼會被彈丸之地的日本欺負成這個樣子?”

張鳳山心情舒暢,沿著青石板路往茶樓走,兩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標語:“打倒日本*”、“抗戰是我們中華民族爭生存,爭人格的唯一出路”、“要種族不滅,惟抗戰到底”、“拿熱血換取民族的獨立自由”…

在文城中學堂大門口,張鳳山看見吳飛、楊思誠和王小虎等人正在往牆上刷標語,這裡的標語與老街上的稍有不同,分別是:“堅持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日本鬼子滾出中國去”、“中華民族解放萬歲”、“我死則國生,我生則國死”…

共產黨人的胸懷與國民黨不一樣,他們敢於捨生取義,以民族太義為重,不計個人犧牲。看到王小虎,張鳳生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那天他正在茶樓的辦公室裡看報紙,突然闖進一個人來,正是王小虎。張鳳山正要起身招呼,卻見王小虎將手中的報紙抖動了下,露出下面黑洞洞的槍口,說:“別動,只要你不叫喊,我就不會開槍。”邊說邊將門關上。張鳳山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這位好漢,咱們素不相識,不知你找我有何貴幹?”王小虎說:“只是有幾個問題想求教於張先生。”然後掏出一包金字塔牌香菸,抽出一支問:“要煙嗎?我這可是金字塔牌香菸。”張鳳山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點上,說:“我只抽美麗牌的,好漢,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王小虎見張鳳山沒有對上暗語,心中大失所望,問:“你可曾被警察局抓過?”張鳳山說:“被抓過,是日本警察。”王小虎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張鳳山的答案與他的預想風馬牛不相及。其實這段時間王小虎一直在暗中監視張鳳山,見他整日閒逛,一副闊少的樣子,身邊又有兩個跟班,早就懷疑他不是延安來的特派員,今天他冒險一問,終於得到證實,便說:“張先生,打擾了。”說完,轉身離去。

張鳳山心中也很苦惱,面對親人、同志,他必須用謊言把自己掩蓋起來,甚至表現出站在他們對立的一面。但這是老魏交待的,也是為了長久打算。老魏臨走的時候特別囑咐說:“*是下大棋的人,他主張我們的方針是統一戰線中的獨立自主,既統一,又獨立。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我們在共產國際的幫助下,半推半就的和國民黨合作,結果吃了大虧。吃虧的原因就在於放棄了領導權,一切聽命於國民黨,後來當老蔣翻臉的時候,我們只有被動挨打、無力回擊。目前國民黨佔有軍事優勢,而我們佔有政治主動,實行統一戰線,就能變我們的劣勢為優勢,我們黨就能獲得大發展,但如果像第一次國共合作一樣失去了領導權,也有可能連老本都丟掉。因為在老蔣看來,搞統一戰線,共產黨就得服從國民政府,由於國民黨是執政黨,服從政令也就服從國民黨、服從他*,共產黨未必能沾光。如果我們再犯右傾機會主義,不僅統不了他們,還會被他們統過去。你和石勇同志肩上擔子很重,既要利用身份掩護保護自己的同志,又要在敵人那裡發展我們的同志,爭取把他們統過來,壯大我們的力量。”

石勇也說:“今後在和文城工委相處中,要保持平行,這是兩條線,文城工委是明線,咱們是暗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兩條線不要相交。”

張鳳山裝作沒有看見他們,從他們身邊經過,回到“一壺春”。卻見周進臉色鐵青,正在等他。

“姓張的,你終於來了,昨晚是怎麼回事?”

張鳳山知道他醋性大發,笑著說:“周長官,你這話讓兄弟很費解,看你興師問罪的樣子,我哪裡得罪你了?”

“朋友妻不可欺,我問你昨晚上你把徐語晴帶到哪裡去了?”

“我把她送回家就走了,至於她去了哪裡你該去問她呀。”

“胡扯,你們前腳剛走,我後腳就離開,沒有追上你們,我在她門前等了一夜,也不見她回來。你給我老實交待,否則我饒不了你。”

“別發火,我實話實說,中途她下車讓我陪她走走,我們一直走到大寧寺,她說到了然後我們就分手了。”

張鳳山腦海裡迅速閃現昨天晚上讓他永遠也無法忘懷的一幕,當徐語晴下車讓他陪自己走走時,主動挽住了他的手。其實在張鳳山的內心深處,也隱藏著一座火山,只是他時常壓抑著個人的感情,不讓這火山噴發而已。現在從她手心傳遞過來的一絲溫暖,宛如一根*,頓時引爆了他內心熾熱的情感。他想愛情是不分階級、不分民族、不分國界的,不管徐語晴是什麼樣的人,但從女人的角度,她是值得自己愛的。如果沒有兩個陣營的對立,一切該是多麼好啊。他突然又想起老魏的話,為什麼不嘗試把她“統”過來,成為自己這邊的人呢?想到這裡,他莫名的興奮起來。

此時此刻,徐語晴內心也是波濤翻滾,如果沒有見面,心裡頂多只是一種牽掛、一種思念,一旦見了,情感就如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在相處的那段時光裡,愛情的種子埋藏在兩個人的心頭,如今,它像春筍一樣破土而出,勢不可檔。張鳳山打破了平靜,說:“語晴,原諒我回來後一直沒有去看你,我怕我嘴笨不小心又會傷害了你。”徐語晴說:“你已經傷害了我,你就像抹在我鼻尖上的蜜糖,可以真真切切感覺它的存在,卻無法體味它的甜美。”兩個人在月光下行走,彷彿在夢境中旅行,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周進知道大寧寺是什麼地方,徐語晴到那裡可能性很大,因為那裡有她舅舅的家,他也是在劉成龍家裡認識徐語晴的,就瘋狂地愛上了她。周進直視著張鳳山的眼睛,見他不像是在撒謊,再說徐語晴是一個矜持的女子,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跟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上床,想到這裡,他的心情稍稍好受了些,但還是有些不平衡。“她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張鳳山淡淡地說:“我怎麼知道?你這話問錯了物件。”

周進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問得有些蠢,他發狠說:“下不為例,你得向我保證不再見她。”

張鳳山知道徐語晴根本不愛他,他追求她不排除是想攀龍附鳳,以便靠上劉成龍這棵大樹飛黃騰達。“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答覆你,辦不到!”

周進氣極,掏出一把*,惡狠狠地威脅說:“你敢?我要和你決鬥。”

張鳳山像不認識他似的,說:“我才不跟你決鬥呢。原來你就這麼點出息?現在上海淪陷,日軍的機械化部隊進逼蘇州、無錫,南京決戰即將打響,如果南京守不住,安東危如累卵,你堂堂國軍上尉,不思精忠報國,卻為了女人爭風吃醋,虧你還說號召家鄉父老抗擊日寇呢?怪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人,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