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7章土匪橫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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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7章土匪橫行3
王小虎明白高文元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意思是讓他和楊思誠聯絡。
王小虎和孫秀英分手以後,來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掏出那張紙條,只見那張紙條與自己傳遞情報的紙條一模一樣,吃驚之餘連忙塗上碘酒,字跡出來了,內容就是自己所寫的。看來高文元在自己傳遞情報之前就被抓起來了。
王小虎感到十分沮喪,吳飛的計劃失敗了,一切又要從零開始。
其實這張紙條已經不是王小虎傳遞情報的那張,而是被宋鐵軍換過了。卻說宋鐵軍看過紙條以後,就意識到有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於是他摹仿王小虎的筆跡,在相同的紙張上重新書寫一遍,又親自送回到原處,並囑咐孫秀英一番。
王小虎來到楊思誠家裡,楊思誠不認識他,這沒什麼奇怪,因為他是高文元發展的下線,他們之間是單線聯絡,這樣可以確保整個組織在某一條線出事後不至於全部遭到破壞。“我是高文元的朋友。”
楊思誠笑逐顏開,連忙引他進了書房,關上門。“同志,可把你盼來了。”
王小虎見他叫自己“同志”,便問道:“你什麼時候入黨的?我怎麼沒聽說?”
楊思誠說:“老高被抓前一天,來過我這裡,他通知我上級已經批准了我的請求。他還告訴我上次碼頭事件以後,縣委遭受重大損失,只剩下他和你兩個人。為了保證黨組織在文城的存在,他提議成立中共文城臨時黨支部,由我們三個人組成,本來他打算第二天開支部會議,討論下一步工作安排並選舉產生支部書記,因無法聯絡上你就耽誤下來了。現在他被抓了,我是新同志,因此我提議由你負責支部工作,組織營救老高同志和發展黨的組織。”
王小虎見他說得有板有眼,便消除了對高文元的懷疑。“老高同志是怎麼暴露的?”
楊思誠嘆了口氣,說:“老高同志見天氣熱,洪書記的頭顱腐爛得不成樣子,就一心要替他收屍,我勸說他不聽,果然他被作為通共分子抓起來了。”
“如果是通共嫌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就怕他扛不過敵人的酷刑。”
“老高同志承認了自己是共產黨員,但他是好樣的,沒有向敵人屈服。”
王小虎心裡一驚,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事,連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思誠說:“我是葉明義治喪委員會的成員,在這個治喪委員會中,縣黨部也派了一位主任參加,有一次我和他閒談,故意表揚他們縣黨部在懲治亂黨工作*勳卓著。哪知這位老兄不以為然,他說這兩天抓了一個姓高的,審訊過程中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姓共,名產黨,至於其他情況隻字不提。其實他的情況縣黨部已經掌握了,可他死活不承認。他還問我*分子是什麼材料製成的?我說我哪知道。他笑笑說,告訴你吧,他們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任你嚴刑拷打,想撬開他們的口難於上青天。所以,我說老高是好樣的,他是一名真正的共產黨員,值得我們大家學習。”
王小虎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屈解了高文元,他和方明同志一樣,是能經受住各種考驗的。雖說方明同志至今生死未明,但他也是好樣的,因為組織還在,就證明他沒有向敵人透露任何黨的機密。為了特派員,同志們有的犧牲,有的被抓,而特派員至今一點訊息都沒有,這個代價也太慘重了。“是啊,他們都是好樣的。”
楊思誠說:“為了個特派員,咱們的犧牲太大了。”
王小虎又是吃了一驚,心想他怎麼會知道特派員的事,連忙問道:“又是老高告訴你的?”
楊思誠點頭說:“是的,老高領著我宣誓以後,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他和上級聯絡以後,準備重新確定和特派員的聯絡方式,但上級表示現在也無法聯絡到特派員,只有按照原來的方式接頭。老高把接頭暗語告訴我,表示萬一他被抓了,就讓我告訴你,由你負責尋找特派員。”
王小虎沒想到高文元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個人活動能力很強,怪不得洪書記犧牲前囑咐他找高文元呢。“可是特派員被陳友亮關在看守所裡,戒備森嚴,我怎麼進去和他接頭?”
楊思誠說:“小虎同志,你恐怕還不知道,你到游擊隊這幾天,文城發生了很多大事,那些被陳友亮抓的人中除了一個人自殺死了,其餘的人被全部釋放了,而且陳友亮被縣黨部抓起來了,據說是栽髒陷害騙取財物,現任警察局長是馬彪。”
“有這樣的事?可是這些人被釋放之後再要找到他們如同大海撈針。”王小虎垂頭喪氣。
“這個不難,看守所長是我的學生,我已經偷偷地從他辦公室裡摘錄了一份人員登記表,名單地址都有。”說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登記表交給王小虎。
王小虎大喜過望,說:“太好了,有了這個就好辦了,我會按圖索驥去找,如果能順利找到特派員,我會向組織上申請給你記功。”
王小虎離開以後,楊思誠立即打電話給宋鐵軍,告知一切情況。
宋鐵軍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慰勉他幾句,只說了句“我知道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楊思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語氣上判斷宋鐵軍心情不好。
宋鐵軍心情確實很糟糕,在他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張福海送來的老街損失情況的彙報材料和一張今天出版的《安東日報》,而且就在楊思誠的電話之前,他接到了省政府廖主席的電話,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廖主席還讓他立軍令狀,限期一個月剿滅王大麻子,否則讓他引咎辭職。
宋鐵軍知道自己被架在火上烤,這年頭*更是你死我活。國民黨內部派系林立,除了委員長的中央軍是嫡系之外,其他的都是雜牌軍。從中原大戰到蔣桂戰爭,中央軍千方百計想吃掉地方雜牌軍,都沒有成功,漸漸地中央和地方在力量的搏弈中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地方雜牌軍控制的地盤大,雖然不和中央搞分庭抗禮,但是維持本派系的地位還是放在第一位的。安東是廣西佬的地盤,省政府主席及地方主官自然是桂系的人出任。宋鐵軍來安東的使命除了消除異黨之外,還有就是監視桂系。他知道桂系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馬拔除掉,現在逮著這樣一個好機會,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宋鐵軍對付共產黨的地下組織十分拿手,但對付金雞寨的土匪如同對付游擊隊一樣感到棘手。本來他想故伎重演,像除掉張無常那樣幹掉王大麻子,但這個王大麻子並不好色,在寨子裡娶妻生子,所以他是狗咬刺蝟無從下手。宋鐵軍曾經派人上山招安,許諾王大麻子任縣保安團團長,哪知王大麻子卻說如果他當了這個保安團長,他大哥死不瞑目。
《安東日報》上醒目的標題“文城老街今遭土匪洗劫,傷亡重大”如同一把刀在剜他的心,宋鐵軍將報紙扯得粉碎,吩咐手下備車。
宋鐵軍來到大寧寺劉成龍師部,見著劉成龍,說:“師座軍務繁忙,屬下前來叨擾。”
劉成龍說:“鐵軍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一定是為土匪襲擾之事吧?”
宋鐵軍拍馬屁說:“師座英明,料事如神。”
劉成龍說:“我已接到省政府衛主席的電話,讓我派兵剿滅這股頑匪,維護地方社會安定。按理說剿匪是軍人的職責所繫,但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困難重重,精銳力量被抽調到前線不說,軍餉也不能按時發放。古人云兵者國之大事,打戰是要死人的,弟兄們總不能空著肚子賣命吧,要是發生譁變,問題可就大了。”
宋鐵軍先是一喜,有了衛主席的尚方寶劍,總比自己浪費口舌好,後來聽到劉成龍強調客觀困難,不大情願出兵,如同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軍餉的事好說,只要師座肯出兵就行。”
劉成龍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知道宋鐵軍這陣子是被架在火上烤,上下都有壓力,這個時候跟他談條件他不會不答應的,於是說:“還是鐵軍兄理解兄弟,這樣吧,你什麼時候籌措齊二萬大洋,我什麼時候出兵。”
宋鐵軍知道劉成龍敲自己的竹槓,可是他沒有辦法,只有答應。
劉成龍看著宋鐵軍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笑容。當土匪襲擾老街時,他接到五二一團的報告,知道發財的機會來了,於是他命令部隊不準主動出擊,放幾陣槍扔幾顆*嚇唬一下就行。所以當王大麻子殺回馬槍時,五二一團竟然一槍未放。
宋鐵軍派人連夜將張福海找來,跟他商談軍餉的事。
“書記長,商會這次損失慘重,一下子籌集二萬大洋實在困難哪。”
“這是劉師長定的,我是一分錢頭都沒抽。他那裡的情況你想必也清楚,不見兔子不撒鷹,依我看你就是再困難也要克服,總比被土匪搶去好吧。”
理是這個理,張福海心想也只有這樣了。自古官匪一家,而且官匪比土匪還厲害十分,他們是明火執仗,還沒出兵就先要錢,真要拿了錢又不能打勝仗。就拿五二一團來說吧,王大麻子送上門來,這是多好的機會,但他們卻按兵不動,等他回到老巢再想剿滅就難了。還是有人總結得好,幾千年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離王大麻子的最後期限還有一天,張福海湊齊了二萬大洋,和宋鐵軍一起送到劉成龍師部。
劉成龍看到白花花的大洋,心裡樂開了花,說:“鐵軍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從現在起五二一團由你指揮進山剿匪,不蕩平匪寇決不班師。”
宋鐵軍知道張福海籌措這二萬大洋也下了不少功夫,為了表示對出錢的商戶一個交待,在剿匪之前,他在老街搞了個出征儀式。
十方鑼鼓敲得震天響,老街熱鬧非凡。大家聽說縣裡舉行剿匪誓師大會,都早早跑來圍觀。
臨時搭起的主席臺上,站著一排受了損失的商戶,他們的面前擺滿了死亡親人的牌位。主席臺前,是一列列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和地方部隊,分別是五二一團、縣常備大隊和老街保安團。
宋鐵軍在馬彪和張福海兄弟的陪同下,登上主席臺,底下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群。宋鐵軍揮了下手,喧鬧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宋鐵軍動員說:“各位鄉親、官兵兄弟們:土匪禍患百姓,不剿不行。大家都看見了吧,這些無辜的生命就是被土匪剝奪的,再過兩天就是他們頭七的祭日,我們要不要替他們報仇,告慰他們在天之靈?”
底下山呼“剿滅土匪,為民除害”。
宋鐵軍大聲宣佈:“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