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章偷樑換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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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章偷樑換柱2
“我有一計,叫偷樑換柱,通俗地說就是掉包計,目前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你兒子醒了過來,我馬上封鎖訊息,就說你兒子不治身亡,用一個死囚來代替他。今天晚上等我安排就緒以後,通知陳友亮和你們一家人過來,到時我們要演好雙簧,你們要當場否認這個人不是張鳳山,是個冒牌貨,餘下的事情由我來處理。這樣既可以保全你兒子的性命和你們家的聲譽,我也對上面有了交待。”
張福海也已猜到了七八分,心想古人云有錢能使鬼推磨還真不假,宋鐵軍之所以敢冒這麼大的風險,還不是因為看在那20根“黃貨”的份上,幸虧自己出手大方,如果稍微摳門一點,他能這樣幫忙嗎?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於是問道:“錢院長和徐醫生知道這事,他們怎麼辦?要不要花點錢封住他們的口?”
宋鐵軍說:“他們都是我的人,我會安排妥當的。”
“我能否安排他在家裡養傷?”
“不行,你家裡人多眼雜,要是被人捅出去,不但你兒子的命保不住,而且我們都得坐牢。我已經幫你兒子在省城物色了一處偏僻的住宅,讓徐醫生過去照顧他,等他傷好了,風聲也過了,我再安排他到縣黨部來工作。”
“我想讓他回來幫我打理生意。”張福海知道縣黨部魚龍混雜,尤其是在外樹敵太多,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他不能讓兒子剛脫虎口,又進狼窩。
“也可以,這方面我不強求。只是令郎要稍稍作些改變,讓人和以前的張鳳山對不上號。”
“怎麼改變?”
宋鐵軍呵呵一笑,說:“徐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保準一個月後連你也認不出他來,那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乘船回家。”
張福海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突然他想到宋鐵軍要用一個死囚來冒充兒子,笑容很快便消失了。“書記長,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你弄個死囚來冒充,那監獄方面不就知道了?還有,他跟我兒子長相不一樣,其他人會不會懷疑?”
宋鐵軍見張福海很謹慎,心裡很滿意,他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至少比別樣的人保險係數高。“張老,請放心,這個我自有安排。至於你說長相方面,你兒子不是頭撞牆壁自殺的嘛,到時頭臉裹得像粽子似的,誰能認得出來?另外,我不是還有徐醫生嗎,她動動手指頭,把他變成你兒子一模一樣難,至少七八分相似是可以的。”
張福海見宋鐵軍心細如髮,考慮得十分周到,便說:“一切任憑宋書記長作主,到時我另有重謝!”
這時,門外有些響動。
宋鐵軍一個箭步過去,迅速開啟門,喝道:“誰?”
徐語晴正怯生生地站在門口,見門突然開了,宋鐵軍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說:“是我,我來拿血壓計,該給病人量血壓了。”
“為什麼不敲門?”
“報告書記長,我正準備敲門,沒想到您把門打開了。”
宋鐵軍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準見張鳳山,就說他還在昏迷之中。”
徐語晴說了聲“是”,拿著血壓計走了。
宋鐵軍對張福海說:“事不宜遲,你老趕快去和家人商議一下,確保此事萬無一失。”
陳友亮想不通張鳳山為什麼要自殺,俗話說好死還不如賴活著,何況他一個小少爺,要風有風,要雨得雨,金錢花不完,美女任他玩,幹嘛遇上這麼點事就想不開呢?他如果快點醒來還好,那一千塊大洋還有戲;如果他醒不過來,不僅那筆錢打了水漂,張福海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陳友亮去醫院探望,遠遠看見張福海一家人在病房外面候著,知道張鳳山還沒有醒過來,連忙扭頭離開了。
陳友亮出了醫院剛走沒多遠,就被菊仙攔住了。她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陳大局長嗎?這是往哪裡去呀?”
陳友亮見有人駐足朝他們張望,怕她糾纏影響不好,便說:“回去再說。”
菊仙杏眼圓瞪,“你還知道回去呀?我告訴你,為了找你老孃差點把文城翻了遍。”
陳友亮知道這婆娘找自己的目的,恐怕也是打這筆錢的主意,可現在自己一個子兒也沒見著,屬於沒打著狐狸反惹一身騷的那種。“你找我做什麼?”
“做什麼?我怕你有了錢在外面逍遙快活,就來看看你找了什麼樣的相好的。”
“除了你之外,我哪有什麼相好的?”
“難說,像你這種貓兒,沒有不偷腥的。”
陳友亮見她越說越離譜,便攔了輛人力車,說:“我先過去了,你愛回不回。”
陳友亮前腳剛到聚仙樓,菊仙后腳就跟著過來了。
“你說的還真沒錯,昨天上午宋鐵軍讓我放人,唯獨張鳳山的名字不在其中。我連忙跑到他辦公室一看,你猜怎麼著?”
“是不是撞見了張福海?”
“正是。”
菊仙將身子貼了過來,摟著陳友亮的脖子親熱地問:“你們是怎麼談的?”
陳友亮嘆了口氣,有些懊惱地說:“宋鐵軍讓他拿一千現大洋取保,他答應就走了,我們根本就沒說上話。”
菊仙有些失望地說:“一千現大洋,這麼少啊?那你們倆怎麼分成,是五五還是四六、三七?”
“宋鐵軍這人不愛錢,他承諾這筆錢全部歸我們警察局,作為死去的兄弟的撫卹金。”
菊仙“撲哧”笑出聲來,“你呀,也不動腦筋想想,這世上哪有不愛錢的?你要說宋鐵軍不愛錢,打死老孃都不信。依我看,他瞧不上這幾個小錢而已。宋鐵軍一定拿的是‘黃貨’,反而拿這些破銅爛鐵鑄的東西打發你。”
陳友亮並不是傻子,他也懷疑宋鐵軍在這裡面有貓膩,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古人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宋鐵軍捷足先登,撈得個盆滿缽滿;自己慢了半拍,就什麼都沒有了。幸好是菊仙及時通報了訊息,否則一個子兒都沒有。“你說的有道理,這傢伙比鬼都精,我輸在他手上心服口服。”
菊仙伸出一隻手來,對陳友亮說:“拿來。”
“拿什麼?”陳友亮不解地問。
“裝什麼糊塗啊,自然是大洋唄。老孃給你通風報信,這一千塊大洋也有我的一份,找你要二百塊不算多吧?”
“是不多,但我到現在可是一個子兒都沒見著。”
“你騙人,宋鐵軍難道說話不算數?”
“我哪回騙過你?不過,這回老子拿不到錢,宋鐵軍也別想撈著一分錢的好處。”陳友亮幸災樂禍地說,然後他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對菊仙講了。
菊仙目瞪口呆,“這個張鳳山為什麼自殺呢?”
“我也想不明白。你幫我分析分析。”
菊仙咯咯笑了,說:“你是警察局長,你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一個小女子哪裡知道啊。”
陳友亮摟住她的細腰,說:“咱們別提這晦氣的事了,還是快活要緊。”
菊仙推開他的手,說:“又想吃白食啊?上次拿塊死人的破懷錶來哄老孃,老孃算了,這次可不行了。”
陳友亮說:“不會,這個張鳳山並沒死,聽說手術很成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目前還在昏迷之中,如果醒來也就是最近兩天的事,到時二百塊大洋歸你。”
菊仙頓時眉開眼笑,“說話算數?”
陳友亮說了句“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然後一把抱起菊仙,扔在**,邊脫衣服邊說:“這兩天上火,來,讓老子去去火!”
正當陳友亮快活似神仙之時,宋鐵軍卻陷入無限煩惱之中。
安東省黨部密令他馬上處決一批人,其中就有張鳳山。上面限令他必須在24小時之內解決,屍體祕密掩埋,並銷燬這些人的檔案,宋鐵軍**地捕捉到政治氣候即將轉變的資訊,看來國共之間真的要第二次握手了,但是不管怎樣,上面還是棋高一著,到那時共產黨關於釋放政治犯的要求就會落空,他們要的人已經成為孤魂野鬼了。
宋鐵軍接到密令之後就安排馬彪去準備,第二天晚上在郊外祕密執行。但是對於張鳳山,宋鐵軍卻下不了決心。如果說這20塊金條成了他的燙手山竽,那就太小看他了。在他眼裡,*的利益高於一切。他甚至完全可以將張福海拘查,強加一個通共的罪名,將他家的財產充公。
張鳳山!宋鐵軍用筆在這個名字上狠狠地戳著,直至把那一塊紙都弄爛了。他從腦海裡將整個過程又梳理了一遍,種種跡象表明張鳳山有重大嫌疑。尤其是這次自殺事件,使他心中的砝碼又倒向張鳳山是延安的*分子一邊。張鳳山一定是在親手毒死了自己的同志方明以後良心不安,加上釋放人員中沒有他,一時精神崩潰才做出此舉的,這叫畏罪自殺,這樣既可以避免殘酷的刑訊,還可以保全他的家人,來個死無對證。
現在殺掉張鳳山,對宋鐵軍來說太容易了,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他究竟是不是延安來的*分子?他到文城來的目的是什麼?這些祕密就將被他帶到土裡,成為永遠無法知道的謎。
子夜時分,正當陳友亮和菊仙沉沉進入夢鄉的時候,宋鐵軍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張鳳山不能死,而且要按照他當初設想的那樣,給他一個發揮的空間,一旦時機成熟再收網,將共產黨在文城的力量徹底消滅,這叫欲擒故縱。如果張鳳山真的是共產黨,那正好合自己口味,畢竟沒有對手的人是孤獨的,如同下棋一樣,自己跟自己下太乏味了,高手過招,享受的是過程,結果是不重要的,哪怕被對方打敗,也了無遺憾。如果他不是共產黨,也不必去當他們的替死鬼,自己賣張福海一個人情,名利雙收。
可是怎麼樣才能讓張鳳山神不知鬼不覺地免於一死呢?放掉他很容易,上面無法交待;不放吧,張福海一家不會善罷干休。必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之策,宋鐵軍腦子轉得很快,很快便有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叫做移花接木。宋鐵軍又對每個細節進行了推敲,等他確認萬無一失時,天已經亮了,他上床安心的睡覺,養足精神備戰晚上的行動。
菊仙一大早就醒了,她惦記著那二百塊大洋,催促陳友亮去醫院看看張鳳山醒過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