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3章生財之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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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章生財之道1
陳友亮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在聚仙樓裡逍遙快活。
**迷人的菊仙一邊給他點上煙槍,一邊抱怨:“我的大局長,你這兩天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是不是又看上哪位狐狸精了?”
陳友亮吸了一口大煙,說:“哪有什麼狐狸精,這不都是共產黨鬧的嗎。”
菊仙一把奪過煙槍,說:“虧你還有點良心,沒說謊話。告訴我,進賬多少?今天晚上來是不是讓我替你保管著?”
陳友亮心想女人都一個德性——愛財如命。“進個屁賬,分文未進。”
女人咯咯笑著,說:“我的大局長,別人不瞭解你,我難道也不瞭解你?你這人,雁過拔毛,雞蛋從你手上過也要小一圈。我問你,昨天下午抓了十幾個人,你就沒有一點好處?哼,說出來鬼都不信。”
“你愛信不信。當場打死一個,抓了一個,跑了一個,你說的十來個人是下船的旅客,據說這裡面有一個從延安來的*分子,這事縣黨部直接插手,我們警察局沾不上邊。”
菊仙杏眼一瞪,說:“憑什麼好處都讓縣黨部那邊佔了,你這個警察局就是給人家跑腿的?哪怕就是跑腿的,也應該給幾個賞錢吧?”
陳友亮打圓場說:“算了,都是一家人,別因為這個傷了和氣。”
菊仙不依不饒,說:“你當人家是一家人,人家拿你當一家人了嗎?”
這話捅到了陳友亮的痛處,確實是這樣,這幾年縣黨部多次破獲*組織,哪一次不是警察局衝在前面當炮灰?事後別說上面的賞賜見不著,就連查封的*分子財產也被他們拿去了。他只有看著他們吃肉乾瞪眼,連喝口湯的份都沒有。但陳友亮自有他的生財之道,就拿抓壯丁來說,有錢人家出點錢孝敬他就行,還有保護費,這塊的進賬也不少。
“少說兩句,他們那班人咱們惹不起。”
“虧你還是個警察局長,膽小如鼠,連我們老孃們都不如。”
陳友亮見這女人越發放肆,又想起宋鐵軍要挾自己的話,難道她揹著自己跟宋鐵軍勾搭上了?不行,得問個清楚,給她點顏色瞧瞧,否則她還不知道閻王爺三隻眼。“你是不是跟宋鐵軍上床了?”
菊仙心裡一驚,難道自己養小白臉的事被陳友亮發覺了?不會的,這個人名叫黃髮青,跟什麼宋鐵軍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而且他以自己表弟的身份前來,陳友亮應該不會懷疑的。畢竟是風月場中人,菊仙叫起來屈來振振有詞:“你這個死鬼,我只跟你上過床,哪認識什麼宋鐵軍李鐵軍的?再說,你是警察局長,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陳友亮心想菊仙這話倒是事實,除非那人不要命了。但宋鐵軍不一樣啊,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即便他真跟菊仙上床了,自己也拿他沒有辦法。“我說的是宋鐵軍,縣黨部的宋書記長。”
菊仙這下放心了,連忙說:“你說的是他呀,平時我聽人家都叫他宋書記長,還真不知道他名叫宋鐵軍。不錯,宋書記長來過這裡,但老孃哪瞧得上他呀?隨便找了個姑娘給打發掉了。”
陳友亮心想遭了,怪不得宋鐵軍對聚仙樓上心,原來是菊仙太怠慢他了,他這人只要查哪個人,沒有查不清楚的。“你不該這樣慢待他。”
菊仙嗤之以鼻,“怎麼?你的意思還是要老孃陪他呀?”
“不是讓你陪,你應該給他好好安排一下。”
“不收錢啊,今天宋書記長明天羅縣長,指不定哪天省上、南京那邊來人,一律都免單,那你讓老孃和姑娘們喝西北風去?”
陳友亮說:“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怕他宋鐵軍,只是他現在手裡有咱們的把柄,為此,我還失去了一個發財的機會呢。”
菊仙聽陳友亮如此一說,也有些慌了,忙問:“什麼把柄?”
陳友亮說:“他知道我們這裡販大煙。”
菊仙笑了,“這有什麼奇怪的,你讓他到文城四處打聽打聽,哪家妓館沒有這東西?客人有需求,咱們服務得跟上,各取所需嘛。”
陳友亮繼續說:“這我也不擔心,只是他說這妓館是我出錢開辦的。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菊仙用手指點著陳友亮禿了半邊的頭,“所以你懷疑是我透露給宋鐵軍的?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宋鐵軍還不是看你往這裡跑得勤,就使詐,他是特務出身,這是他的拿手好戲,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倒好,虧你還是警察局長,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
“我不是擔心你嘛,萬一是他逼你說出來的,我不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的。”
陳友亮嘿嘿直樂,從懷裡摸出一塊懷錶,遞給菊仙:“把這個收好。”
菊仙以為是金錶,連忙接了過來,哪知是一塊普通的懷錶,她沒好氣地問:“這是哪裡來的一塊破懷錶,你倒稀罕當個寶貝似的?要收你自己收,我可不要,沒許多閒地方放。”
陳友亮說:“這是昨天被打死的*分子身上的,聽說還是個頭,可他也太寒酸了,全身上下就這麼個值錢的東西。”
菊仙嚇得一哆嗦,懷錶“咣噹”一聲掉在地板上摔壞了,她氣沖沖地說:“你呀,死人的東西你也敢要?這多晦氣呀!”
陳友亮哈哈大笑,“死人的東西怎麼了?不還是東西。再說東西又不會變,怕什麼?”他指著室內的對聯“得地還須進一步,知天更上一層樓”說這是明朝人祝枝山寫的,又指著桌上擺放的青花瓷瓶說那是宋朝官窯的,這些東西經過多少朝代多少人之手,那些摸過這東西的人一個個作古,而這東西卻傳承了下來,還將繼續傳承下去。
菊仙心有餘悸,“反正以後這種東西你別往我這裡拿。”
陳友亮逗她道:“連金條也不要嗎?”
菊仙說:“金條當然要了。”
“死人身上的也要?”
菊仙用小拳頭直擂陳友亮的肩,“噯呀,你這人好壞喲,你拿來不說從哪裡來的不就行了。”
陳友亮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輕聲說:“心肝寶貝,要這些東西不難,先把你大爺侍候好了再說。”
菊仙*浪笑起來,“看把你饞的,說到底還是忘不了老孃身上這塊肉。”
一對活寶在**翻雲覆雨起來。
陳友亮快活完了,倒頭酣睡,直至第二天日上三杆才起來。
菊仙服侍他洗漱完畢,又給他端來茶點,一邊看他吃一邊問道:“你昨天晚上說失去了一個發財的機會,是什麼呀?”
陳友亮現在明白宋鐵軍是詐自己的,底氣又上來了,沒好氣地說:“他抓的人中有一個是張福海的小兒子,不讓我通風報信。”
菊仙“喲喲喲”直咂嘴,“張福海是文城最有錢的主兒,這種好事你怎麼就依著他呢?頭長在你的脖子上又不是長在他脖子上,他不讓你去你自己就不曉得去?依我看,他不讓你去是想一個人獨吞好處,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陳友亮說:“不會的,人還在我那裡關著呢。”
菊仙站在陳友亮身後,一邊給他揉肩一邊說:“我的大局長,你腦子怎麼就轉不過來彎呢?你幫他看住人,他好暗地裡跟張福海討價還價,等他好處撈到手了,讓你放人你還能不放?依我看,你跟宋鐵軍比差得不是一截,人家把你賣了你還樂呵呵地跟著數錢。”
陳友亮與宋鐵軍共事幾年,承認自己確實不如他腦子靈活,但這隻限於對付共產黨方面,要說在做生意這塊,自己還是勝他一籌的。“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原則性極強,如果張鳳山是共產黨,他寧可殺掉也不會與張福海做交易的。這麼多年來,我看得很清楚。”
菊仙又是直咂嘴,“我說你是一根筋你還就是一根筋,這時局不是明擺著嘛,蔣委員長當年寧可跟日本人妥協把東北丟了,也要跟共產黨血戰到底,就是怕共產黨做大,威脅他的統治地位。去年張學良逼宮以後,他態度大變樣,他的軍隊跟延安休戰了,現在在日軍步步緊逼之下,聽說國共之間已密談多次,很快就會達成共同抗日的合作意向。到時候,國共兩黨成了兄弟,再想窩裡鬥就是有違抗戰的大局。這點,連我們女人都看得清楚,宋鐵軍又不是傻子,他會看不出來?此刻他一定揹著你與張福海談判,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要搞就是一票大的。而你呢,就知道從死人身上搞點別人瞧不上眼的東西來哄老孃。”
陳友亮被她說得心服口服,問:“你咋知道這麼多?”
菊仙說:“我這裡來的都是些達官貴人,有的還手眼通天,自然對時局洞若觀火了。”
陳友亮對菊仙說:“你說得有道理,我得趕緊回去跟宋鐵軍交涉,否則就真的連殘羹冷炙也沒得吃了。”
陳友亮趕到辦公室的時候,馬彪已經恭候多時了。
“馬科長這麼早上門有何貴幹?”
“我是按宋長官指示來請陳局長放人的。”馬彪說完,將一份釋放人員名單呈在陳友亮的面前。
陳友亮從頭至尾看了一眼,除了張鳳山和方明外,那天抓來的人全部釋放。
“張鳳山呢,為什麼不放?”陳友亮越來越相信菊仙所說的是真的,難道宋鐵軍嘴裡口口聲聲所說的大魚,是意有所指?難道不是嗎?張家富甲一方,誰見了都會垂涎三尺的。
“這個在下不清楚,你得去問宋長官。”
“那方明呢?昨晚提走後就沒見送回來。”
“這個我知道,方明在審訊中突然發病,還沒來得及送去搶救就死了。”馬彪輕描淡寫地說,彷彿一個人的死亡在他眼裡如同一片樹葉落地一樣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