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二十七章 跟他回去

正文_第一百二十七章 跟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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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七章 跟他回去

景初被沈煥之帶回家,她們半路上被沈煥之堵截。景初眼睛已經瞎了,但是她還是立馬能聽出沈煥之的聲音,她坐在車上 ,瑟縮著不敢發出聲音。景初感覺這種黑暗的感覺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害怕,就和當初父親過世的時候一樣。她不知道看向哪邊,也不知道哪邊是前後左右,她覺得無助極了。

沈煥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景初以為沈煥之和她做的那麼絕了,也該放手了,景初以為一切都應該塵埃落定了,她卻想象不到沈煥之會強迫她回去。景初第一反應是一個勁拒絕,她不想回去,也不敢面對沈煥之,他們之前已經有了裂痕和隔閡,她不想在由著性子受到傷害,她不敢再愛沈煥之。她哭著抓住程子航,央求他千萬不要讓沈煥之把她帶走,沈煥之很憤怒,從車子裡走出來,站在她們車前,衝著景初說:

"我告訴你,景初,你生生世世都要跟我呆在一起,互相折磨到死!你別妄想甩掉我!"

景初看不見沈煥之的樣子,抓住程子航的手心還是冒汗,她內心無助和崩潰,摸著眼睛悲痛的朝沈煥之說:

"沈煥之!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的眼睛,我的一切,但是你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這樣對你我都好。"

"景初,你想的太美好了,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起。所以,快點跟我回去。"

"沈煥之,我景初,不是你隨時隨地都能呼來喚去的東西。"

沈煥之心疼的看著景初的眼睛,想一把衝上去抱住她,告訴她自己有多麼後悔,但是他不能,沈煥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語氣卻依舊不改色。

"景初,如果你想揹負忘恩負義的名義,你可以選擇不走,但是坐在你身邊這位,就不好過了,我瞭解你 ,你說是吧,景初?"

"沈煥之!你!!"

"怎麼?想好了嗎?"

"好,我跟你回去。"景初突然變得很安靜,嘲笑著自己,自己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如今一個瞎子。她開啟車門,因為找不到身體支點,直接倒在地上。景初堅強著爬起來,沒有叫苦。程子航從車上下來扶起景初。景初一步步慢慢的走到沈煥之面前,景初還不適應盲人的生活習慣,只是用手亂抓,尋找觸碰物。

程子航把景初送到車上,然後開車走了,景初對他說了句謝謝。景初坐在沈煥之的車上,沈煥之開動車子,朝家的方向駛去。

到了家之後,沈煥之把景初從車裡抱出來,景初沒有掙扎,景初很累,不想在和沈煥之有過多的交流,她害怕。

沈煥之把景初放在沙發上,叫陸阿姨出來給景初收拾收拾洗澡。景初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陸阿姨看見景初瞎了的眼睛,火急火燎的衝過來,急切的問景初怎麼了。景初被陸阿姨拉著,一遍遍撫摸她的眼睛,景初聽見陸阿姨哭泣的聲音和拉著景初溫暖的手,景初衝陸阿姨笑了笑,第一次有了媽媽般的感覺。

陸阿姨哭著問沈煥之景初到底怎麼了,沈煥之沉默了一會,沒有回答,語氣比剛剛輕了好多,多的都快讓景初聽不見了。

"陸阿姨,景初眼睛受傷了,你給她消消毒吧,還有,去給她放熱水,洗個澡,她現在行動不便,你要時時刻刻在她身邊照顧她。"

"誒誒,少爺,景小姐實在是太苦啦,年紀輕輕,就這麼,以後可怎麼過喲,哎。"

"行了,陸阿姨,以後你好好照顧她,我今晚還有事,晚點回來,要是有什麼事立馬給我打電話。"

"好的,少爺。"

沈煥之說完就走了,臨走前看了景初一眼 ,看著景初呆楞地坐在那裡,沒有任何靈氣,他的心突然被揪了一把,就好像在滴血。

等到沈煥之走後,陸阿姨給景初搭了一件衣服,把醫藥箱拿出來,看著景初的樣子,心疼的摸著景初的臉。陸阿姨把酒精拿出來給景初擦拭,景初也沒叫疼,就是楞楞的坐在那裡。陸阿姨給景初敷好眼睛,在浴缸裡放好熱水讓她去洗澡,因為景初看不見,衣服也要陸阿姨幫著脫,陸阿姨把景初弄好之後,就出去了,讓景初洗好了就叫她一聲。

景初洗完了之後沒有叫陸阿姨,她慢慢的從浴缸裡起來,用手摩挲著衣服套上,結果還是不小心摔倒了,引來了陸阿姨,陸阿姨很擔心的扶起景初。

晚上的時候景初被陸阿姨帶上以前的房間,她躺在被子裡,陸阿姨開了空調,沈煥之也不在,景初累的很,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景初第二天早上醒來,想知道是幾點了,卻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瞎了,她苦笑。坐起身來叫陸阿姨,陸阿姨把景初扶起來,帶景初去吃飯,一直都是陸阿姨給景初餵飯,這讓景初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這樣過了一週左右,有一天景初突然起來的時候,她叫陸阿姨,卻是被一個寬厚而溫暖的臂彎抱起來的,她不說話,景初知道這是沈煥之,一週以來景初都避免和沈煥之說話。

景初輕輕得問,她聞到沈煥之身上的杏仁氣息:“陸阿姨呢?”

“陸阿姨女兒結婚,她回去了。”

“哦,麻煩你了。”

“景初,對不起,不要對我這樣。”

“沒有。”

“我們去吃早飯吧。”

沈煥之把景初抱的更加緊了,景初感受到沈煥之懷裡特有的溫度。

沈煥之把景初抱到餐桌上,景初坐在位置上等了一會,就聽見沈煥之輕輕的溫柔的聲音傳來:“張嘴,阿。”

景初反應慢半拍的張嘴,沈煥之把一勺牛奶麥片喂到景初嘴裡。

“這是你以前特別愛吃的。”

“嗯。”

景初很冷淡的迴應沈煥之突如其來的溫柔,第一是她適應不過來這種關係的轉變,第二是景初不敢在去面對沈煥之,在沾染上沈煥之,怕還是會心軟。

景初安安靜靜的吃著沈煥之喂得早飯,沈煥之輕輕的吹了餵給景初,景初也只是張嘴吃,並不說過多的言語,現在家裡就他們兩個,景初覺得很尷尬,但好在她看不見了。

上午的時候,因為景初看不見,整天也不知道幹嘛。沈煥之就坐在一旁沒話找話,景初覺得沈煥之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沈煥之給景初唸書,是景初喜歡的加西亞馬爾克斯的書,景初很喜歡馬爾克斯。

沈煥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景初的眼睛瞎了,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做不了,沈煥之只能陪在他身邊,說些不找邊際的話。

晚上的時候,景初被沈煥之拉到餐桌前吃飯,沈煥之把景初抱在腿上,用雙手護住她,不讓她跌倒,景初害羞的臉紅了,但表現得還是很淡定,沈煥之拉過景初的手,突然用力了一把:“景初,你手上的傷哪來的?”

“以前給你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切到的。”

景初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回來,不想讓沈煥之看見,卻被沈煥之一把抓住,沈煥之輕輕的撫摸這些傷疤,景初這個大傻瓜,真的是,不會照顧自己。

“景初,你怎麼蠢到這個地步了!以後再也不敢讓你忙活了,好好照顧自己都不行。”

沈煥之是心軟嘴硬,對待景初從來都是話語不沾輕,沈煥之總是心裡很痛苦,但表面功夫卻一點都不會安慰人。

“那要我怎麼辦,是你要吃的,我才給你做的,還不是怪你。”

“景初,你這麼笨,又蠢,還那麼愛逞強,只有我要你。”

沈煥之把毛毯蓋在景初身上,抱她起來,景初不知道沈煥之抱她去哪裡,只是覺得再往外面走。

“景初,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嗎?”

“不知道。”

“落地窗前,天黑了,外面月亮很圓的,很亮。”

“我看不見,沈煥之,我瞎了。”

“景初,我會讓你看見的,我是你的眼睛。世間萬種變幻莫測,我沈煥之在的地方,就有你景初紮根的地方。”

“景初,冷嗎?”

“還好。”

沈煥之將毛毯又提上來一點,用他寬厚又溫暖的手掌撫摸著景初的頭,景初感受這沈煥之這份不可言喻的觸感,將自己得手抓的更緊了,她在控制,拼命的告誡自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蹚渾水。

“景初,你等我一下。”

沈煥之把景初放在鋼琴的椅子上,坐在他旁邊。突兀的,景初聽見沈煥之輕輕的敲擊鋼琴,碰撞而輕盈的發出一個個音節。

“景初,你聽到了嗎?你最喜歡的,kiss the rain。”

“嗯。”

沈煥之坐在景初旁邊彈著鋼琴,景初暗暗的摸著眼淚,她把所有的酸楚潰於蟻穴,悲傷如同洪水猛獸呲牙咧嘴的向她襲來,景初往左邊的方向看了一眼,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但是她聞得到,沈煥之離得她最近,還有他身上景初最喜歡的味道。

kiss the rain 裡面說過:

“but no the way i am miss in you.”

景初望向反方向,她在想,也許明天,一覺醒來,就會好很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