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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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許太春第二次闖蕩歸花城,再次巧遇娜燁;在大盛魁古大掌櫃引薦下太春得到大財主卜泰的投資,三義泰商號二次開張。太春完成由打工崽向生意人的過渡。從紅燈區美人橋到通司商會——到處都有商人們設下的陷阱。
太春離開玉蓮後,曉行夜宿,大約走了半個多月的光景,終於遠遠地看見歸化城了。這時,太春停住了腳步,他看看自己拉里邋遢的樣子,心裡話:我不能再往前走了,就這樣子,碰見熟人不叫人家笑話嗎!再說了,歸化城人稠地窄的也不好找營生,我先在附近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
太春站在高處瞭望了一陣,看到不遠處有個小村子,穿過小樹林就快到了。太春緊了緊腰帶,向小樹林走去。
太春剛走進小樹林,就有幾個無賴悄悄跟了上來,太春只顧趕路,對此毫無察覺。
就在這時,無賴們一聲唿哨紛擁而上,太春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
太春忙說:“好漢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太春爬起來且打且退,一隻手始終護著包裹,身上捱了不少拳腳和棍棒。
一個頭領模樣的無賴說:“放下錢財,爺爺們就放你走人。”
太春說:“我一個走西口賣苦力的窮人,哪裡會有什麼錢財。”
另一個無賴說:“胡說,自打你進入這地兒我們就一直跟著你,你騙不了人的。”
太春明白無賴們的意圖了,他說:“你們是說我的包袱啊?裡面沒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是賬簿。”
無賴們冷笑著,他們不相信太春的話,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
那個頭領說:“嘿嘿,你分明是在騙人,一會兒說是賣苦力的,一會兒又說包袱裡全都是賬簿。既是窮苦人咋能有賬簿?”
太春一時語塞。
頭領揚臂呼道:“別聽他胡說,弟兄們上啊!”
無賴們一轟而上把太春摁倒在地,太春奮力掙扎著,無奈好漢不抵眾手,無賴們搶走他的包裹後,立刻逃散了。
太春在後面追趕著喊道:“嗨!把賬簿還給我……別弄壞我的賬簿!”
無賴們頃刻間消失在樹林深處。太春在樹林間東尋西找,哪裡還能再看到無賴們的蹤影?太春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沮喪。又氣又餓的許太春疲憊地向那座村子走去。在一戶人家的院門前太春停下來,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門開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
太春:“老爹,你家有營生做嗎?”
老人:“唉,後生,你看不出來,我們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人,哪裡還能僱得起人呀。”
太春:“我要工錢不多,只要能糊住這張嘴就行。我會趕車會生豆芽做豆腐我還會……。”
老人:“你等等”。
太春急切地:“老爹,我還會種地會拉駱駝趕馬群……”
老人轉身回去,出來時,手上多了兩個饅頭。
老人說:“後生,拿去吃哇。出門人不容易。聽你的口音是山西人?”
太春:“是哩。”
老人:“剛到口外?”
太春:“來幾年了,做買賣做塌了。”
老人;“做買賣不容易。我給你指個道,出了這村往東走,離城不遠有一家姓那的,是個大戶人家,你到那家去找營生吧,準能找上。”
太春接過饅頭,朗聲道:“哎!謝謝老爹了!”
許太春按著老漢的指點,果然找到了那戶姓那的人家,管家那老爹看太春精幹,又是個實在人,正好家裡缺人手,於是就收留了他。這時節天氣已經漸漸冷了,地裡場裡的營生也都做完了,那老爹就讓太春喂牲口,幹些雜活,對他說了:“後生,你只管做你的營生,吃喝上老漢虧不了你!”
太春在那家留了下來,時光過得好快,轉眼間已經是來年秋收放大田的時候了。
金黃金黃的麥地裡,太春頂著毒日頭在割麥子。太春喜歡地,也愛見莊稼,侍弄起莊稼來就啥都忘了。
已經到了吃晌午飯的時候,地裡幹活的人們都吃飯去了,只剩下太春還在低著頭割地。
那老爹走過來,手裡提著一個陶罐:“太春,別幹了,你沒看見日頭到當頭頂了嗎?吃飯了!”
太春停下鐮刀,抹了一把汗:“那老爹!”
那老爹:“沒見過你這麼實成的人。”
太春走出麥田,從那老爹手裡接過饅頭狼吞虎嚥般地嚼著。
那老爹吃驚地看到,眨眼的工夫太春手裡的饅頭就不見了,趕忙又遞給他一個。
太春發現那老爹注意自己,停住問:“您是不是嫌我能吃?”
那老爹:“不嫌,不嫌!能吃才能做嗎。”
那老爹:“吃得多好哇,只有吃得多的人才能幹。”
那老爹又拿起一個饅頭塞在太春手裡:“後生,你就放心大膽地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太春也是真餓了,風捲殘雲一般又一個饅頭吃下去。
那老爹:“我家老爺是個善人,漫說你能吃也能做,就是你不幹活路過那家的門前說餓了白吃幾頓飯也沒二話!”
太春說:“那老爹,我遇上好人家了!”
一天夜裡,太春睡得正酣,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太春爬起來問道:“誰呀?”
那老爹的聲音:“太春,快起來,有人找你。”
太春跳下地開啟門,他吃驚地看到站在門外的除了那老爹,還有云黃羊。
黃羊叫道:“哥!”
太春:“黃羊?怎麼是你?你咋知道我又迴歸化來了。”
黃羊:“一言難盡,走!跟我回我家,咱慢慢說。”
太春:“回家?”
黃羊呵呵一笑:“哥,我娶媳婦了……,我有自己的家了!”
這是三間小土屋,雖不大,卻溫暖。這裡就是雲黃羊家。
小炕桌旁,許太春和雲黃羊二人在喝酒。黃羊媳婦是個樸實能幹的蒙古女人,她端菜過來放在太春面前,她說:“大哥,總聽黃羊說起您呢。”
黃羊:“你到底還是又來歸化了。家裡還好嗎?咋又出來了?”
太春長嘆了一口氣:“唉,別提了,我連家門都沒進。”
黃羊:“這麼說你連老母親和嫂子都沒見上?”
太春:“和你嫂子在村口見了一面。”
黃羊起身揭開衣櫃,取出一個包裹放在太春面前。
黃羊:“哥,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太春:“咦!是我的包袱咋到了你的手裡?”
黃羊:“我就是循著這包袱找到你的。搶你包袱的正是我們村的幾個賴皮。他們把你包袱搶去了一看全都是些賬簿,就隨手扔了,被我撿到了。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來了。向賴皮們打聽你的下落,挨門挨戶地打聽,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太春:“真是無巧不成書。”
黃羊:“這都是緣分!是老天爺讓咱們再往一塊兒湊的。”
太春:“友和哥哥呢?你見他了嗎?”
黃羊:“前些日子我到城裡去看他,沒見上人。夥計說,友和哥哥回老家休假去了。”
太春:“哦,原來友和哥也回老家了。”
黃羊:“咱倆先給那家做著,等友和哥回來再商議。我想咱還是得把三義泰重新開起來!”
太春:“我也是這麼想。”
黃羊:“大哥,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黃羊跳下炕走出屋子。不一會兒黃羊返回屋子,抱著一塊大木牌。木牌用布蒙著,當黃羊把布撩開,太春看見那木牌上寫著“三義泰”三個大字!竟然是三義泰的舊匾!
太春撫摩著三義泰的牌匾,激動得熱淚盈眶。
黃羊:“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總有一天咱兄弟三人還會把三義泰這塊牌子重新打起來。”
黃羊媳婦也說:“黃羊一天到晚總是念叨你,說是我太春哥哥回來就好了。這一天終於讓他等來了。”
太春:“我也盼著吶。我也是不死心,做了一回生意做塌了,我就不信以後也還是做不成。”
黃羊:“原以為我會等上個三年五載,想不到這麼快就見著你了。”
黃羊媳婦:“做生意不比做別的,是要本錢的。”
黃羊:“事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沒有錢咱想辦法。”
太春:“做工掙錢,咱有的是力氣。”
黃羊:“不必死賣苦力,歸化地方有許多掙錢的門道。不行咱哥倆去草原上趕馬。”
太春:“行,過些日子找友和大哥商量。再咋說友和哥做生意也是正道出身。他自小住地方學生意在歸化地面又熟,大主意還得他來拿。”
黃羊:“友和哥這一回去還不得兩三個月?”
太春:“我們先在這兒幹著,一邊等著友和哥哥,一邊也打聽著點市面上的訊息。”
黃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