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一——誰的滄海不桑田_第041章:連眼淚都懶得流

卷一——誰的滄海不桑田_第041章:連眼淚都懶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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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誰的滄海不桑田_第041章:連眼淚都懶得流

【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情緒氾濫的人,哪怕黑夜之中的一個簡單的擁抱都是我的整個天堂。】

猙獰的馬路上灑滿了碎裂的玻璃殘渣,身邊跑過幾個相互追逐的小孩,他們一路歡笑,彷彿天生沒有煩惱,不遠處的電線杆上停留著幾隻麻雀,好不生厭的注視著馬路上行走的路人,整個天際彷彿一瞬間被灰色的顏料沖刷過一般,沒多久淅淅瀝瀝的飄起了細雨,幸好這只是初夏,還沒有完全融入夏季,不然傾盆大雨漂泊的時候,我們必然會成落湯雞。

我加快了步伐,可能是剛才在蘇蔚然的家裡情緒過於激動,頭上被玻璃砸出的傷口開始火燒般的疼痛,我用、完好的一隻手捂了捂頭上的紗布,轉身看到尹潮一臉落寞,至始至終他都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就算現在下雨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在雨裡行走,彷彿身體所有的力氣被人抽空一般。

雨水滲入紗布,疼痛感再次襲來,我過分捂頭的舉動將他拉回了現實中,他立馬走到我跟前,用手在我的頭頂擋了擋雨,急促說:“這雨怎麼說下就下,你還受得了嗎?這血都滲出來了。”

我咬緊牙,如果說不疼那就是我裝孫子,假如我旁邊站著一個女生,我肯定特爺們的說,不疼,這點傷算什麼,但尹潮不是女生,我咧著嘴咿呀亂叫幾聲說:“要是你頭被人砸破了,你試試。”

他冷哼一聲,斜眼瞪著我說:“忍著,爺還不是被人砸過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

眼見雨越下越大了,尹潮上前跑了好一段距離,跟孫猴子探路一樣,後又立馬折回來說:“南殷楚你小子命大,前面好像有個小診所,正好可以換換藥,這xue都滲出來了。”

本來我想趕著回家,但尹潮這牛脾氣上來,我硬是被他拽到那個狹窄的小衚衕,完全走進去才看到上面寫著“無痛人流”四個字,我頓時啞口無言,還保持著震驚狀態,他一下子將我拖了進去。

當時我是被尹潮扔到診所裡面的,站都沒有站穩,一箇中年婦女打量了我和尹潮兩個人,然後很淡定的說:“唉,又是孽債啊,現在的這孩子真的是無法無天。”

還未等我們開口,那中年婦女說:“我是這裡的李醫生,把姑娘帶進來吧!”

尹潮一臉茫然對女人說:“什麼姑娘?”說完還特地瞧了一眼我,雖說我長得是有那麼一點秀氣,但這不阻擋我是男人的本質。

那醫生又唉聲嘆氣的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和尹潮說:“你們兩個大爺們肯定有一個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你們兩個一定有一個是那女孩的現男友,另一個是前男友吧?”

我黑著臉,這都是哪跟哪啊,這女醫生要是寫劇本估計早就出名了,就憑這想象力殺進歐斯卡都沒問題。

尹潮頓時明白了那醫生的意思,於是不懷好意笑了笑說:“李醫生啊,不用打麻藥可以包紮嗎?”

那醫生斜著眼瞪了尹潮,又看到我那小受的模樣,坐在木椅上繼續看報紙,良久才說:“想要無痛人流不打麻藥怎麼行?要是你不怕那女孩疼死,那就現在進來做吧!”

我上前冷著臉對那醫生說:“給我頭上換個藥,不需要麻藥,我相信疼不死我,你趕緊給我換藥吧!”

那李醫生一驚,將眼鏡放在報紙上,看了我一眼,又說:“外面寫的清清楚楚的是做掉孩子的地方,你們進來也沒說清楚,我這誤會了。”

尹潮捂著肚子傻笑,我勉強對視她的眼睛說:“醫生難道你們只負責打孩子不負責救孩子?”

李醫生臉一綠,從裡面的房間拿出一些消毒水和棉籤,還有一些止痛的藥,給我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才包紮好,臨走的時候,尹潮說:“阿姨啊,下次再見啊!”

李醫生一臉斯文的望著他,我拽著尹潮走出了那個地方,我說:“都是你,這都是什麼地方,難免讓人誤會?”

他笑得很陰險,又按了按我的傷疤:“南殷楚你怕什麼,這地方又不是大保健。”

這傢伙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我都替南桐捏了一把汗,要是他獸性大發,說不定連夜闖入南桐公寓,那我不就是助紂為虐嗎?

我臉色一變說:“你丫要是對南桐想入非非,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他臉一沉,又心事重重的模樣,又說:“如果我那樣做我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難得看見他正經一回,他臉上再次烏雲密佈,天空依舊飄著細雨,他將衣服的帽子戴在頭上,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我們搭上回青川的車子,他語氣嗚咽說:“老大怎麼能這樣,他還把我當兄弟嗎?以前他說他家很有錢,雖說父母不在他跟前,但他的日子一如既往的逍遙快活,但今天我發現我是一個大傻瓜,我願意為他兩肋插刀,但他什麼事情都瞞著我,騙我很好玩嗎?還是一開始他只是當我是個傻子,就像莫子衿那樣,一開始就以為我只是一個笑話。”

或許他現在的心情我很清楚,我以前在北塘上學的時候,在初中也有好幾個說得上的哥們,男人之間唯有情誼難棄,用汗水維護來的交情比流xue更讓人難割捨。

“其實你應該站在蘇蔚然的角度考慮問題,他現在是青川一中的驕傲,學習好,受同學愛戴,老師們也當他是學生的楷模,當然球也打得好,對兄弟好不好,你認識他這麼長時間心裡肯定比我清楚,一個有著這麼光鮮未來的他,你覺得他會將自己貧窮惡臭還有那喪盡人倫的家事拿出來讓大家討論嗎?”

他聽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我知道尹潮是條漢子,遇事神經大條,不會考慮再三,我的話他聽了心裡肯定接受,但嘴上依舊不接受。

“就算他是為了他的名聲,為了讓那些人消停,也不應該瞞著我啊,他有個什麼事情那次不是我第一次衝上去?”

我說:“蘇蔚然心裡比你更清楚,你上次咒罵耿黎被打的事情,蘇蔚然一直心裡過意不去,說他對不起你,如果你覺得他對你只是敷衍,那你也乘此機會報復他吧?”

尹潮立馬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又說:“我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嘛?唉,現在什麼別說了,趕緊把老大從那地方救出來再說,要是學校知道,估計又是批鬥大會又是開除通告,那他的前程可全部毀了。”

我心裡一絲欣慰,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朋友吧,就算怎麼罵怎麼找茬,他遇到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會衝上去幫他解圍。

果然,過了沒幾天我在校園看到了蘇蔚然的身影,他依舊那麼清冷,冷峻的面容永遠雕刻著巨大的榮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