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落荒而逃_第158章:有個女孩一直在等你

卷四—落荒而逃_第158章:有個女孩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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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落荒而逃_第158章:有個女孩一直在等你

——唯有我

在瀕臨破曉時聽到了滴答聲!

整個世界寂靜下來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心慌的要命,感覺自己背部的脊髓被人抽掉扔進了海洋裡沉沒,我需要一個理由追尋自己的幸福,可我不知道方向,留下的只有對這個世界僅有的厭惡和悲情。

我最終還是沒有說服允葦,他抱著誓死的決心等瑛出獄,就在他下定決心的那一刻,我的思想卻如洪水氾濫般衝向我的身體,我開始想是不是我的做法是錯的,我一開始就不應該那麼固執,或許這個世界任何事都沒有對與錯,而我只是太偏執而已,每次面對允葦的時候,一股極大的愧疚感從心底蔓延出來,或許我只是沒辦法原諒自己而已。

放寒假的時候,藺焰來到北塘找我,我知道他是懷著怨念來尋我的,因為他長期以來暗戀的女孩結婚了,而我卻沒有告訴他,說起這件事,我心底有點慚愧,但還是覺得藺焰就不該對耿嵐動心思,但感情這件事誰說得準呢?

最後為了贖罪,我親自帶著藺焰去了耿嵐的家裡,不過那個時候,耿嵐的家裡是新婚的模樣,誰看到都會嫉妒的要命,更何況自己暗戀的女孩結婚,誰的心裡不痛呢,但我就是想讓藺焰死心到底。

藺焰一路強顏歡笑,見到尹潮的時候,也只是一個勁的叫哥,看到他的傻樣子我彷彿想到當年的尹潮,但尹潮早已不是當年的尹潮,他變了,過去的一切只是懷念而已。

為了讓藺焰的心裡好過點,我決定帶他去參加南桐的畫展,其實這個畫展是我期待已久的,就好像當年南桐在青川的時候期待自己成功當個畫家一樣。

彷彿所有的時間都凝聚在了一起,南桐畫展開館的那一天,她邀請了崔美枝當她的畫展嘉賓,看著南桐步入事業巔峰,我心裡悲喜交加,她在夢想這條路上走的太執著,走的太累,但最終她成功了,可是她失去的東西太多,比如這一路走來缺失的親情,或許是她這輩子無法彌補的。

我靜靜呆在牆角處看著我的表姐,她身著棉麻色的長裙,長長的直髮披在肩上,白皙的臉龐上有了一絲疲倦,但她是發自內心的興奮,即使再興奮的神情都掩蓋不了眼眸裡的些許蒼涼。

晚上,整個館裡的人散了的時候,南桐蒙著頭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她哭的歇斯底里,我從未見過她可以卸下面具將自己懦弱的一面展現出來,這一刻我卻是同情她的。

我輕輕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試圖伸出雙手抱抱她,但我還未來得及伸出手去,她已經撲進了我的懷裡,整個人在我的懷裡癱軟下來,她哭的很傷心,寂靜的空間洋溢著她悲涼又夾雜著失控的聲音。

“你知道嗎?為了這一天我付出了多少?”南桐在我肩膀上嘶吼著說。

我沒說話,用一隻手拍著她的肩膀,因為除了這樣做,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她對夢想的執著只有我明白,可這其中的辛酸或許只有她真夠真切的體會到。

“恭喜你,今天是個好日子,你應該高興不是嗎?”我替她擦乾眼淚,看著她的眼睛說。

她一直都這樣,外表堅強的如同鐵鑄造的圍牆一樣,可是脆弱起來卻像根稻草似得,輕輕一戳卻會倒下自焚。

“我把我爸送進了監獄,你說我還是個人嗎?”南桐質問我。

我冷笑不做聲,她繼續說:“南殷楚你是我表弟,但實際上在我的心裡,你比親弟弟還親,可你也沒人性,你把你媽送進了監獄,所以咱們兩個扯平了,之前的恩怨不提了,家族的財產由你繼承,我什麼都不要...”

我激動打斷她,我說:“你瘋了嗎?公司由你管理,我只是臨時頂替你而已。”

看到我激動地樣子,她噗嗤笑了出來,她說:“南殷楚你丫認真起來真不是人。”

總要找一個理由去遠足,帶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憧憬,我不知自己將要去何處流浪,我相信總有個地方是我的歸屬,而那個地方所散發出的光芒總在無形中召喚著我,就如同現在一樣,我站在北塘市中心,我知道我該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我許久以來所期待懷念的地方。

我們到最後都會歸於平凡,即使曾經心裡蘊藏著叛逆的血液,當你被融入人流中,所有的人都朝前走的時候,你也會跟著走,你會迷失自己的方向,只是跟著大部隊一起前進,因為你開始怯懦,開始不敢停下來想問題,你怕停下來之後被人踩踏而死,怕找不到前進的道路,害怕被人拋棄,害怕孤獨和疾病,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想要什麼只是一個奢侈的想法而已。

那些有夢想的人不該拋棄夢想,那些還愛著的人不要放棄,不要嘲笑別人的眼光,靜下來的時候多問問自己的內心,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不可能每個人都會成為你的知己,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會陪伴你,你要適應寂寞,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臨近春節的前段時間,我將一切事宜交給了華昊空,我早早訂了去青川的機票,心裡空落落的,卻不知道去哪裡可以找回心裡的空缺,青川那個有著我青春印記的地方不知此刻它變得怎麼樣了。

在機場,我遇到了白嶼,她揹著乳白色的帆布包,那個包一直正對著我,可我還是認出了她,當時她胸有成竹的看著我說:“你一個人去?”

“介不介意多個人陪你?”她冷靜的聲音如柔風一樣穿過我耳邊。

我木訥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極大的安慰。

我們到目的地的時候,白嶼幫我訂了賓館,她住在我的隔壁,我像一個嗜睡的嬰兒,看到白色的床單睡意襲來,身體和心理的疲倦捲土重來,睏倦的心如同這寒冬一樣,我也顧不得自己的美好形象,蒙著被子就呼呼大睡。

我醒來的時候,白嶼赤腳坐在地板上端著一盤西瓜在啃,電視螢幕上不知播放著什麼老掉牙的韓劇,我聽到女主角正在撕心裂肺喊著她的歐巴,白嶼完全被電視情節帶了進去,她眼眶裡淚珠打轉。

我故意咳嗽了幾聲,她回過神來,擦了眼淚將西瓜遞給我,語氣軟軟的說:“你醒來了?”

“下午五點?”我驚訝的看著她手腕的表。

“你從昨天睡到今天,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可就送你去醫院了。”白嶼一本正經的說。

我自嘲說:“外面在飄雪,你在家裡吃西瓜,你信不信我打電話告訴神經病科醫生。”

白嶼嘿嘿笑了起來,她捏住自己的鼻子對我說:“快去找警察叔叔把我抓起來啊,我是壞蛋,專門偷吃西瓜的壞蛋....”

“哪有壞蛋自己說自己是壞蛋的?你可真笨蛋喲!這麼笨誰會娶你呢?”

她咯咯笑了起來,不知不覺感覺自己臉火辣辣的,偌大的空間彷彿充斥著緊張的小分子,如果用化學公式解讀的話,我害怕這種分子裡面包含著有毒氣體,而我必須要找個理由出去走走逃離這裡。

白嶼伸手拉住我懸在半空尷尬的手,這情景就好似韓劇中男女主角狗血相遇的場景,接下來的場景應該是女主角主動吻了男主角,哦,錯了,應該是男主角主動吻女主角,那我現在應該...應該,身體突然抖的像在磨盤上旋轉一樣。

“我先帶你出去吃飯,然後帶你去一個地方。”白嶼笑意淺淺的對我說,我愣在原地,聽到她的話,精神放鬆了下來,原來現實跟影視劇是兩碼事。

白嶼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二手腳踏車停放在賓館下面,她拍了拍後座,示意我上車,我摸了摸後腦勺,心裡尋思著,讓她一個柔弱女子載著我這個堂堂男兒,會不會不合時宜?再說我也不是那樣說軟飯的小白臉...

就在思緒飄舞的時候,白嶼一手將我拉到後座,故作命令的口吻說:“抓緊我的衣服,不然摔倒毀容了不要怪我。”

寒冬的冷風穿越過我們身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車子行駛在人群稀稀拉拉的步行街上,那些曾經生活過的步行街和小販常年擺攤的地方在我眼前閃爍而過,它們長年累月沒有改變,依舊跟從前一樣,熟悉的青川口音叫賣的商販臉上掛著安和無奈的笑容,他們對著街上的行人一個勁喊著自己的口號。

突然間,鼻子一酸,原來他們這樣場景從未改變過,可是現實生活中的人卻早已物是人非,那些面容從熟悉變得陌生,有種東西叫繼承,可是我們周圍中的生活發生的故事又會被誰繼承呢?

“哎,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呢?”我躲在白嶼的身後,用一隻手輕輕拽著她的毛衣,生怕太過用力會讓氛圍變得尷尬起來,可能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才會怕對方對我產生不好的看法。

白嶼歪過頭神祕的告訴我:“這是祕密,說出來就不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