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落荒而逃_第149章:穿過悲慘之城

卷四—落荒而逃_第149章:穿過悲慘之城


重生之改造命運(逐浪) 獨步天 絕美五狂妃 老師,放過我 丐無雙之執掌天下 寶蓮再現 鴻蒙道 請君入閣 至高無上 二分之一的眷戀:戀人來了

卷四—落荒而逃_第149章:穿過悲慘之城

我帶你在命運的年輪裡漂洋過海,你說你愛我,卻不曾借我一雙翅膀,只是用你的身體給我遮風擋雨,總有一天,我會自己飛翔,可當那時,我發現我不能沒有你。

在感情這條路上我落荒而逃,帶著被鄙視仇恨的惡意我穿過地獄爬向屬於我的光明地界,這一路,我彷彿經歷了永世悽苦,世人皆無人懂得我所承受的苦楚,若這是一種自救,或許我早已遠走高飛。

我要拋棄所有的猶豫和失望。

耿嵐氣喘吁吁的站在藺窈家門口,雙目詫異注視著凌亂的客廳,看到我的時候,她生硬的嚥了一口唾液,結巴說:“那個...藺姐她沒事吧?”

突然我內心有種想報復的衝動,我做了一件極其愚蠢又對不起尹潮的事情,我當著藺窈的面如痴如醉的吻了耿嵐,剛開始耿嵐下意識躲,在我極力的擁抱下,她縮在我的懷裡忘情的吻著我,感覺自己多年蘊藏在心底的那份熱血和幻想在一瞬間爆炸開來。

我鬆開耿嵐,對藺窈說:“你想看的都看到了...”

藺窈瘋狂的拾起手邊的茶具朝我們扔過來,大聲怒號讓我滾出她的家。

冷寂肅清的街道只有我一個人行走,心被割裂似得疼痛,漫天風沙裹著玻璃碎渣擊穿了我心底最後一層防衛,我也不知道為何我們到最後會變成這樣的局面,愛情愛到最後都是會死人的,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一開始就不認識她。

結束了,一切結束了!

拾荒的老者與我擦肩而過,用一種疑問又飽含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他肯定以為我是一個得了絕症的患者,對自己人生失望透頂,他有活下去的理由,而我卻不能像他那樣苟延殘喘的活著。

華昊空跟鬼似得在電話裡哀嚎,他告訴我,我的未婚妻莫子衿出事了,讓我趕緊去蘇蔚然的傳媒公司,事不宜遲。

這訊息跟十二級颶風突襲而來,我來不及傷感自己的事情,眼前小柚弱小的身影徘徊在我的腦海裡,我孩子的媽媽出事了,我還有心思傷心自己的事?

我重拾心情,腳底下跟踩著兩風火輪似得迅速趕到蘇蔚然所在的公司裡,在旁人跟前我得知今天蔚然傳媒公司在舉辦一場模特大賽,我看著T臺上高挑豐滿的模特們,她們圍在化妝室周圍竊竊私語。

“這是哪個野路子來的女人?真不要臉,公然找蘇總的麻煩,要是賽事比不了咱們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嘛....”

“噓,聽說她是蘇總的初戀情人,以前拋棄蘇總去英國,現在蘇總有名望了又跑來巴結人家...”

“嘖嘖...真不要臉,不過也怪可憐的,被蘇總拒絕的也夠悽慘的呢。”

我擠過那幾個模特,其中一個用一種憤怒的目光對視我,嘴裡吐出髒話:“哪個臭不要臉的男人竟然敢佔我便宜...”

我斜過臉冷冷望著她,她看著我頓時沉默了,沒一會兒周圍的模特都圍在我身邊,可能是我稚嫩的長相讓她們誤以為我是一個高中生只是貪玩來湊熱鬧的,其中有人用手指公然捏住我的下巴挑逗,我狠狠的將她的手指摔下去,厭惡的看了一眼。

那女人的頓時大笑起來,用一種挑釁的語氣說:“哎,小弟弟要不要姐姐包養你,看你姿色不錯,姐姐就好這口。”

我眼前一大片紫色的薄紗,T臺上到處都是碎裂的玻璃殘渣,莫子衿此刻跟個瘋子一樣站在T臺上,腳上的高跟鞋只剩下一隻,另一隻七倒八歪放在T臺的另一端,灰色的紗裙上面破了幾個口子,她幾經頹廢的對著離他不遠處的蘇蔚然,蘇蔚然一如既往穿著筆挺的西裝,帶著粉色的蝴蝶結,白色鋥亮的皮靴簡直分分鐘閃瞎我的狗眼。

“莫子衿你永遠是個婊子,即使今天站在這裡,我也不會正眼瞧你的,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用這種手段威脅我來愛你?你都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嗎?..你以為你得不到會毀了我,你也太他,媽的天真了,你現在可以去報警,你去啊!你去啊...”蘇蔚然極力推動莫子衿,莫被拖在地上的裙子絆倒,臉緊貼著T臺,嘴角滑出一絲血跡,她一臉諷刺的注視蘇蔚然,可是在那麼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她眼裡滿是溫柔的望著這個罵她為婊子的男人,她可以忍受這些屈辱只因她愛著他。

我懂得放下,可是她怎麼那麼傻呢?為什麼她就不懂得放下?

莫子衿顫顫巍巍站起來,用一隻手笨重的擦去嘴角的血跡,T臺四周電風扇吹來的風將她的頭髮吹的凌亂不堪,她踢掉腳上僅有的一隻高跟鞋慢慢靠近蘇蔚然,她低頭對蘇耳語,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給蘇蔚然說了什麼話,而後直起身用一種悲哀的笑容對蘇蔚然說:“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愛你,如果一個人真的愛你,她會把你當孩子來寵愛,或許你不優秀但她永遠不罵你,我愛了你整整八年,換來的是你的一句婊子。”

夢醒了,一切結束了!

長眠不醒的愛情終於以它原始的衝動展示在世人眼前,我解你的風情,你卻說我不懂你。

蘇蔚然惱羞成怒一張臉氣的發紅,他氣沖沖的上前掐住莫子衿的脖子,怒斥道:“你要是敢魚死網破,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不是愛我嘛,說白了你不就想一直躺在我的**讓我對你做那種事嗎?好,你要的我都給你,你不要去你不要去....”

有種被人羞辱的共鳴,我衝上t臺狠狠的踹了一腳蘇蔚然,我強拉他的手臂,又使出渾身的力氣在他的臉上打了幾拳,很快他的臉腫了起來,看到自己的傑作我非常滿意,強行拉著莫子衿衝出眾人的視線。

混亂的大廳內,各種砸碎的玻璃殘渣鋪滿地面,身後的保安一大波朝我們走來,我拉著莫子衿的手繞過混亂的人群,朝大門衝去,那情景就好像電影裡演繹的貓捉老鼠的場景,大家都在極力配合這個遊戲。

莫子衿掏出手機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是的,她做了一件大事,她報警了。

而且報警的內容我也聽到了,我當時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她,原本想問一系列的問題,但她掛完電話那一刻用一種異常滿足的語氣對我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我渾身酥軟,牙齒不停的打顫,兩個腿跟鐵錘似得硬邦邦的動也動不了,我努力嚥了一口唾液對莫子衿說:“你知道你剛才幹什麼了嗎?你這樣說蘇蔚然是毒販的事實會被槍斃的,你是徹底將他送往虎口,他現在的所有成就就毀於一旦了。”

莫子衿雙手抱胸站在新世紀二十八層樓頂上,深秋的風急促有力颳著她的頭髮,像北方夏天收割麥子的鐮刀一樣掠過麥穗,她的面容依舊嚴肅而深情,她用一種疲憊的目光直視著二十八層樓房以下的區域,彷彿那些地界都是地獄的延伸,除了這個地方。

我看到蔚然傳媒公司附近一大波警員襲來,熟悉而凜冽的警車鳴笛聲像一曲死前搖籃曲一樣不緊不慢穿梭在我們周圍,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我用一種納悶而神祕的眼神望著莫子衿,突然聯想到了藺窈對耿嵐施毒的那件事。

或許她什麼都知道,只是她親手開啟那個鐵鎖讓所有的惡靈以它們該有的姿態出現了。

莫子衿嘴角微微上揚,像一個看破世間萬物的老者,她站在風裡說:“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如果我用心之後還是得不到我會摧毀掉。”

我急的嗚嗚亂叫,我強拉著她的手臂說:“莫姐啊,你這麼做太狠了,這也是無憑無據的,也不能因為兒女情長將事情鬧成這樣子....”

莫子衿冷冷說:“知道我這次為何回來的嗎?我能放下所有人我就是放不下蘇蔚然,我爸爸死的時候我都沒有像現在這麼難過,可是為了他我已經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心血,但是他呢?負了我,負了我就得死知道嗎?他跟那個小明星一樣都得死。”

我站在最高層親眼看著蘇蔚然被警員帶走,他當時哭的撕心裂肺,有種悔恨在他的臉上暈染開來,連同那個世界都是一片灰色的,莫子衿冷冷的望著他,以一個高人的視覺給以評點。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蘇蔚然的案子,他是個壞人就不能逍遙法外,還有你那小明星前女友也是癮君子,不要埋怨我,怪只怪他們自己....”

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做不到莫子衿這樣心狠,只要她改正自己的錯誤,她還是那個眾人熱捧的她,沒有人可以奪走她所擁有的光環,一路走來我跌跌撞撞,我跟個受到驚嚇的小孩子一樣尋找屬於自己的安全地帶,去藺窈家的那條路異常漫長。

在北塘的著名商業區,我看到了那塊巨大的銀幕上記者正在報道這期事故,我木訥在原地,口裡一直喊著這不是事實,只是一場夢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