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三——恰好我愛了,所以我來了_第123章:曾經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卷三——恰好我愛了,所以我來了_第123章:曾經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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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恰好我愛了,所以我來了_第123章:曾經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我曾經愛過你:愛情,也許。在我的心靈裡還沒有完全消亡, 

但願它不會再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我既忍受著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象我一樣愛你。

-----普希金《我曾經愛過你》

我曾經那樣真誠的愛過你,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像我一樣愛你。——引子

失敗之前無所謂高手,在失敗之前,人人平等。

這是我第一次求她,作為我的表姐,我從來都不會以家族的名義求她,可是為了尹潮我願意一次又一次的求她,求她去尹潮所在的病房看望他,哪怕她只是徘徊在醫院的門口,我也算盡力了,至少他可以感覺到她其實有那麼一點在乎他,愛情裡除了犯賤還真的沒有別的東西可言。

南桐換了一套素色的裙子,那天她宛如一隻白天鵝,低調而不庸俗,這是她一貫的風格,是尹潮最喜歡的一種的風格。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明顯在顫抖,我說:“姐,他肯定不會怪你,遲來的幸福也是幸福啊。”

她被我緊緊握著的那一雙手變得遲鈍笨拙,她微微掙脫我的雙手,眼神異常迷離,穿過沙發從液晶電視旁邊的櫃子下面取了一盒煙,上面寫著中南海三個字,她顫顫巍巍將煙盒裡的煙取出一支,試圖用打火機點燃,看著她現在一副頹廢的樣子,我的心有種被刺傷的感覺,我當時幾乎是舒張著身體的每個毛孔,極力奪下她剛點燃的那支菸,她看到我奪下她的煙,她異常憤怒將手裡的煙盒扔在不遠處的玻璃茶几上,那一瞬間發出刺耳的聲響。

“姐,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你以這樣頹廢的樣子只是為了證明你對尹潮還有那麼一絲感情嗎?多可笑,你對自己殘忍,只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姐,從小到大,我一直在心底默唸你就是我南殷楚最親近的姐姐,無論家族的利益是怎麼樣的,我他媽的統統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單純的維護這份姐弟之情,從小到大從未改變過自己的心思,後來你來青川,我感覺我沉如死寂的生活變得有了一絲生機,都是因為你的存在,你對夢想執著,你對愛情一貫有自己的看法,表面我總是想盡辦法去敵對你,但是在我的心底這顆心永遠為你南桐而發熱,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姐姐,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這樣我心裡會痛啊,尹潮是我的好哥們,他願意豁出命愛你,可是你是我最親愛的姐姐,在你們兩個人之間我總是左右為難,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能坦然面對,去看看尹潮,就算你對他一絲感情都沒有...”

我極力咳嗽,我的嗓子已經完全被我嘶吼沙啞,我從來沒有這樣勇於表達自己的意見,可是此刻,我的心就好像被人緊緊拽著。

南桐捲縮著身體,她一張臉滿是淚水,請容許我認為她這是感動的淚水吧!當一個人願意為你豁出命的時候,你就是再無情也該掉一滴眼淚吧!

“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我不敢面對那個毫無生機的生命,他明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揮霍不完的青春,你知道嗎?那晚其實我看見他了,可是當時我只是想讓他死心,我只是想親吻那個男人,為的只是讓尹潮對我徹底放棄,我只是這樣想的...”

真相總是讓我匪夷所思,如果她不直言這些場景,我或許永遠蒙在骨子裡,可是就算我努力又會怎麼樣呢?我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我和南桐來到醫院的時候,她勉強偽裝出笑容,可是這笑裡面再也看不見那種會心的樣子,我還記得尹潮對我說,南殷楚你知道嗎?南老師作畫的時候最漂亮了,她靜靜的坐在河邊仔細作畫,那畫面好唯美,只要我能陪在她的身邊就好了,這些話彷彿昨天才說過的一樣,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醫生不讓我和南桐進病房,意在這裡面是特殊病人,病人的家屬特地要求不準任何人進去探望,我和南桐站在隔著窗戶玻璃的地方,呆呆的看著病房裡所發生的一切,尹潮的身體被白色的紗布包裹著,臉上帶著氧氣罩,床的右側放著大型機器,測試著他心跳的頻率,他那樣好動的一個人此刻靜靜的躺在那裡,再也沒有要動的跡象,崔美枝捂著臉看著病**的尹潮,她哭到嗓子沙啞,哭到再也哭不出來聲音。

看到這一幕,眼淚早已打溼了我的衣袖,我掩藏自己的情緒,儘量不去打擾病房裡的這一幕,南桐身體好似被釘在這裡,她沒有出聲,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掉在鞋子上,我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服,讓她和我離開這裡,可是她眼睛死死盯著玻璃對面的病床。

就在這時,醫院走廊裡的垃圾桶被人一腳踢到了南桐的身上,可能是垃圾桶上塞滿了各種**垃圾,以及各種嘔吐物,瞬間南桐身上的棉麻白裙被這些汙穢的東西沾染了,連同她的臉上都被染上各種垃圾,我定睛看著眼前這一幕,原來是耿嵐從不遠處走來,臉上依舊哭的紅腫,可是一張臉變得傲慢不羈,她完全將我視為一個陌生人,只是徑直走到南桐的身邊,拾起手邊的垃圾桶,輕而易舉的將垃圾桶倒扣在南桐的頭上。

當時我驚呆了,我將南桐身上那個骯髒的垃圾桶取下來放在一邊,我帶著憤怒的語氣說:“嵐嵐,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想在這裡惹事?”

耿嵐聽到我大聲的質問,她越加哭的委屈,用手指指著南桐,整個空間瀰漫著各種醫藥以及垃圾的味道,讓人作嘔不止,我極力忍住這樣的氣味,可能是因為人在異常憤怒的時候,早已忘記什麼是正常的思緒,唯有發洩,唯有嚎哭才可以排解這種苦楚。

耿嵐倔強的眼神看著南桐,大聲嘶吼說:“被愛的人是這個女人,我有什麼資格站在尹潮的病房外面惹事,我只是想為尹潮討回一個公道,為什麼為什麼他那麼喜歡你,你始終要保持聖女的模樣,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的那個什麼破畫展才會讓尹潮出這樣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愛他,我捨不得傷害他,我決不允許你傷害他,今天你來醫院是不是想看他的笑話,你不是一直看不起他嗎?為什麼假惺惺的來醫院看他?你說啊你說啊?你是不是良心受譴責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得好死,我恨你,你去死你去死...”

我使出渾身力氣將耿嵐從南桐身邊隔離開來,相比耿嵐的躁動,南桐顯得安靜穩重多了,她只是聽著耿嵐這些咒罵,也沒有還擊的想法。

我想我身體裡面再也沒有冷靜的因子,我需要爆發出來,我他媽的再也不能冷靜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我真的不想再聽他們吵下去。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死了你們才會罷休,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還想怎麼鬧?”我竭盡全力大聲嘶吼出來,就在我尾音的下一秒,整個世界彷彿安靜了下來,此時,醫院走廊裡站滿了各種看熱鬧的人,有醫生有護士還有其他病房的病人和家屬,總之在國內無論什麼場合都不缺看客。

耿嵐罵夠了,打累了,發狂般笑著離開這個地方,我看著她瘦高的身影,卻沒有說出一句挽留的話,我用餐巾紙將南桐臉上身上沾染的垃圾擦掉,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掉了下來,明明在受罵的那一刻,她保持著冷靜的心態,可是現在她卻在我跟前哭了起來,只是這哭聲太過沉寂,讓我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無力的悲痛。

我拖著她離開了醫院,那一天也是我度過的人生中最後悔的一天,如果南桐不去醫院,她或許不會這般狼狽離開。

那一路走來,很多路人詫異的目光落在南桐的身上,她平時是一個多麼光彩照人的女孩,可是此刻,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一種被人**過的樣子,這是她23年以來最慘痛的一天。

南桐執意不肯回家換衣服,她笑著對我說:“要是你嫌棄姐身上的味道,你離開我吧!我只想一個人在這裡歇歇。”

這裡是一座廢棄的公園,環境並不優美,公園內部的水池上面浮著一層綠色的浮萍,我突然記得以前高中課本上學過的一首詩,這是一灘絕望的死水,起不了半點漣漪,此情此景,好像很符合現在的境況。

“姐,我怎麼會嫌棄你。”我說。

她淡然一笑,可能是眼淚早已哭幹了,她漠然眺望著遠處,我緊接著說:“姐,你別介意,耿嵐她還小不懂事,她只是為尹潮...”

“殷楚其實...其實我...我確實是個十分自私的人,我只顧自己的利益,我比你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年長,但是我比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幼稚愚蠢。”

“姐,你別這樣說自己。”我輕輕撫摸著她被吹散的頭髮。

她仔細盯著我說:“殷楚你知道嗎?尹潮之前那次被人打,其實是喻彰澤讓人乾的,當時我明明知道這回事的,可是我卻包庇了,當時如果不是那小混混,恐怕尹潮就被打死了。”

“啊?之前那次被打?”我臉色煞白,我苦笑問她。

她點了點頭,回憶說:“喻彰澤得知尹潮三番五次對我表心意,心裡有點隔閡,但因為畫展的事情,崔美枝硬是不作出讓路,因此喻彰澤調查了尹潮他父親尹承運的案底,幾年前,尹承運接受了北塘某知名企業的一大筆匯款,包庇了某企業的走私案,只要這個案子被人揪出來查明的話,尹潮一家可真的家破人亡了,當時我也不太清楚具體事情,喻彰澤再三在我跟前保證,在七月五號一定會租賃到塘潮藝術館,我一直那樣認為,只是一次畫展罷了,沒什麼事情可發生,可我算錯了,就在前不久,我發現了一疊資料,是有關尹承運案子的事情,如果判下來重責被槍斃,輕者也是免不了牢獄之災,當時我嚇了一大跳,可我隱瞞了這件事,我沒有問及喻彰澤具體的事情,直到他找人揍了尹潮,我問他為什麼,他總是拿我的畫展做幌子,我只好不再問及這些,你現在該知道,為何我總是找藉口不去看尹潮了吧!我怕面對他,明明他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

“你為了你的夢想付出了代價,怨不得任何人。”我冷冷說。

灰色的天飄起了細雨,可真是一個多雨的季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