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三——恰好我愛了,所以我來了_第120章:投名狀(毀滅失格2)

卷三——恰好我愛了,所以我來了_第120章:投名狀(毀滅失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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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恰好我愛了,所以我來了_第120章:投名狀(毀滅失格2)

在我的腦海裡有種預感,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開始無情的拋棄了我,從來沒有出現一個人證明我的存在,他們也不在關懷我是否睡到了地球毀滅的前一秒,總之深深的失落感證明了我的確被人遺棄了。

我爬起來在衣櫃裡找了一身乾淨體面的衣服,我深知自己失約這事說不過去,要是一如既往邋遢的去參加南桐的畫展,她肯定會找出幾百條理由將我罵死,為了中規中矩點,我穿上了一套灰白相間的西服,雖然在平日裡我都不會這樣穿的,但是此刻我卻想把它穿在身上,看著鏡子裡的那個自己,由於穿上西服的緣故,顯得精神成熟多了,如果再仔細觀察的話,我總感覺我的爸爸穿梭在我的靈魂裡,我彷彿看到鏡子裡站著的人是我的爸爸而不是我,多可怕的思念。

我當時懷著無比激動而喜悅的心情來到塘潮藝術館,那一路走來感覺自己就要被競選成美國總統了,喜悅的心情難以用詞語形容,人就是這樣,如果沒有憂患意識的譴責,一旦受到打擊挫折的時候,心裡承受能力必會一落千丈,心臟的承受能力彷彿跌倒了谷底,那種心情就好像你飛在高空中俯視眾生的時候,一不小心摔在地上變成了狗吃屎。

身體和心理的疼痛是並肩齊驅的。

我剛殺到塘潮藝術館的大廳外,外面亂哄哄的一大片雜物,在仔細觀察會看到黑漆漆的一大片人,仔細觀察之,才發現原來大多數是看熱鬧的,當然我能想象當時可能是奔著23歲青年女畫家的作品聚集在這裡,又或者是為了畫家這個人,當時我就是這樣天馬行空的想著,但你會發現這人群裡各種年齡段的人都有,比如常年按時跳廣場舞的老爺爺老奶奶,還有每天拿著扇子打太極拳的甲乙丙丁都聚集在館外面,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才勉強從幾個肥胖的女人中間擠到前面去,我還在暗罵自己的這身西服也被糟踐了。

剛尋思著整理被扯歪的衣服,誰知一個比我還魁梧高大的男人站在我的正前面,頭頂的太陽就這樣被他擋了大半邊,我剛想怒目指責他走路怎麼不長眼,但他手裡的警棍讓我不顫而慄,我愣了一下,他凶巴巴的對我說:“所有的人朝後退,不然依法處置。”

當時我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按道理這裡是喜氣洋洋的一片場景啊,就算再怎麼有權威性也不該引來這麼一大批拿著警棍執法的警察啊,我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這裡肯定出事了,而且出的還不是小事,我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將目光投向那嘈雜的大廳裡面,雖然看不清楚那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依稀看到展館外面的玻璃碎了一地,整個場地一片狼藉。

我腦子懵了,當時出自**的大喊了幾聲南桐的名字,可是人群中所有的人用驚異的目光注視著我,我根本搜尋不到南桐的人影,我試圖衝出警戒線,但剛跑出二米遠,就被人拽回來了,我一看拽的人正是剛才魁梧的警察。

不要以為你是警察我就怕你,我姐不知道出了何事,誰也別想攔著我,不然我跟誰急。

我死命盯著那個警察,他沒出聲只是將我試圖扔出警戒線之外,我掙扎了好幾下,掙脫他的手衝向塘潮藝術館裡面,當時那館裡面全是破裂的玻璃碎渣,裡面的設施東倒西歪擺放著,牆上的畫有人被撕扯掉,有的畫作斜著懸掛在牆壁上,還有畫作上被人用黑色的墨汁破壞的一塌糊塗,當時看到這一幕我的大腦短路了,彷彿這只是做了一個噩夢,我飽含眼淚,自言自語,姐你在哪裡?這些畫到底怎麼了?

我語無倫次反覆唸叨著,當時像極了一個發瘋的獅子,失去了鐵鎖的束縛,整個人的精神已經完全不受控制,我將那些撕扯掉的畫重新撿起來,可是這些畫永遠不可能復原了,遭受這樣大的破壞,是誰也無法接受的事實,南桐你在哪裡?

當時進來幾個警察,他們壓制著我,生怕我破壞了作案現場,硬是有人將我手裡破裂的畫奪了過去,我發瘋似得的哭喊:“誰也不許動我姐姐的畫,誰也不許動,你們這些沒人性的壞人...”

我就這樣被帶到了警察局,當時我陳述了自己和舉辦這次畫展畫家的關係,幸好裡面的隊長很同情我們遇到的這次慘案,倒是沒有再找我的茬兒,只是保證說:“惡意破壞別人勞動成果的罪犯我們竭盡全力一定會緝拿歸案...”

我站在半陰半暗的天空下,眼淚洶湧而出,隨手拿起手機打算撥通南桐的電話,我想安慰她,可是我怕自己比她更糟糕的心情爆發出來,現在才發現,原來我的姐姐南桐在我的心目當中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雖然不是親姐弟,但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還未來得及撥通,耿嵐將電話打給了我,原本想結束通話,也不想不相干的人打擾我,猶豫之餘還是接了耿嵐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哭的一塌糊塗,結巴說:“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我該死...”

我冷笑一聲,我現在的心情比你的心情慘痛,你倒先跟我比起失落來了,我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話筒裡那個哭岔氣的聲音,許久她穩了穩情緒,對我說:“南哥哥,你來醫院吧!尹潮出事了。”

我從失落中驚醒,發自**的發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可惜我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她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懷揣著驚心動魄的一幕,僅僅將心情控制在耿嵐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尹潮出事了,你快來醫院吧!

我明明記得我從家裡走出來的那一秒天空一望無際的晴朗,現在卻一層烏黑黑的雲浮在半空,眼見豆子一般大的雨點落在我的頭上,身上被雨水浸泡了一遍,整個人一如既往還是懸空的,我沒來得及找南桐,硬是淋了一路雨跑到了醫院。

我剛跑進醫院門診的大樓外面,耿嵐氣勢洶洶的跑過來,一張臉哭腫了,她此刻脆弱的就像一根稻草,不用風吹就可以倒下,我勉強支撐著自己被雨淋溼的身體,擰了一把衣服上的水,對她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耿嵐吸了吸鼻子,眼淚不受控制掉下來:“南哥哥,尹帥出車禍了?現在在急救室。”

“車禍?急救室?”

我的世界彷彿颳著十二級颱風,如果她當時沒有這樣嚴肅的表情,我必然會說,嵐嵐別鬧好不好,哥哥已經很累了,沒力氣跟你玩這種要命的遊戲,可是她現在的狀態就好像一個亡夫之後痛不欲生的小娘子。

我的身體一瞬間變得癱軟下來,我蹲坐在醫院走廊邊上的椅子上,整個人還在不停的打顫,耿嵐近似奔潰的對我說:“南哥哥,昨天晚上九點鐘的樣子尹潮拜託我幫他一個忙,當時我就立刻答應了,你知道的,無論他說什麼,我都會照做的,我當時也不知道他要我做什麼,我從學校的公寓樓裡逃出來,我們公寓晚上都不讓學生出來,如果發現有學生出去,必然會批評通報,還會請家長來做思想工作,但仔細想想他從來不會要求我做什麼事情,但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他失望,幸運的說我從公寓樓裡逃了出來,當時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我偷偷的來到尹帥的病房,他當時興奮極了,捧著我的臉說,嵐嵐我現在要你馬上去這個地方,你能辦到嗎?”

耿嵐將一張被汗水泡軟的紙張放在我的手裡,我看到這紙張上的字型被暈染開來,不過依稀可以看清楚那上面的字,上面寫著一串我熟悉的地址——青川市青龍區車成東五路112號。

“這是南桐家的地址。”我牙齒打了一個顫,輕輕說。

她點了點頭,接著說:“尹潮讓我去這裡,還讓我保證一定要將訊息務必帶給南桐,當時我很生氣,我的憤怒幾乎在我的身體爆發出來,我凶狠的對他說,原來我不顧一切逃出來見你,就是為了你心上人的事情,那我算什麼?當時我很生氣,我說我不會去這裡的,尹潮沒法了,威脅我說,要是你不去通知她的話,我必將讓我老媽起訴你哥哥,多可笑他竟然用這件事威脅我,竟然是為了一個傷他很深的女人,我一氣之下甩門離去了,其實我只是心裡難過而已,我從十一樓跑到了一樓,一個人哭夠了來到尹潮的病房,可是我發現他不見了,南哥哥,你知道嗎?他腿明明不能動的,然後他真的就那麼在我眼前消失了,當時我幾經絕望。”

“嵐嵐,尹潮讓你帶給南桐的訊息究竟是什麼?”我打斷她問。

耿嵐吐了一口氣說:“尹潮說自己無意間聽見他老媽打電話囑託一些人,說今晚塘潮藝術館一定要做到極致的破壞,畫展一定不能如期舉行,還說花多少錢都可以,尹潮讓我將訊息帶給南桐,還說找人去塘潮藝術館。”

“shut..”

“可是...可是我找了他一晚上。”耿嵐哭的接不上氣,頓了頓又說:“他開著車去塘潮藝術館,被人發現的時候車子墜毀在龍白江的橋下面,尹潮被人打撈上來送進了醫院,要是他醒不來了,我也不活了,我去陪他,都是我啊,當初要是我不跟他賭氣,他不會出事的...”

一場悲慘的鬧劇,終於以他最慘烈的姿態降臨了。 ..